東夷族在東方邊境,那是個臨海的國度,整個國家三分之一幾乎都是在水面上,盛產水產,對于以荒野地域為主的蠻族來說,東夷族可算是真正的蠻族少有不敢去的國家。
因為所有的蠻族人的水『性』奇差,或者說根本就不會水,這樣是蠻族人從血緣當中就帶過來的屬『性』,沒有辦法更改,夕照明知這一點,還是跟著自己前來,這讓高飛更是感動萬分。
過了半日,早已經出了蠻族的地界,再有兩個時辰,也就到了東夷族的邊境,在兩族的邊境區域,有一塊地方,乃是出了名的三不管的地方,也就成為了犯罪的溫床,也有一些心術不正的武修者,仗著自己本身有著一身不錯的武技,在這里開宗立派,成為了這里名副其實的黑道王者。
趕路趕了半天,兩人也到了吃飯的時候,當即在了路邊選了一家餐館坐定了下來,要了一些菜式,兩人都是一般沒有重大的事情都不飲酒的人,也就沒有要酒水吃。
兩人正吃著菜,一旁一些人的對話引起了高飛的注意。
通常要探听一個地方真正的境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這塊地方的茶館或者是酒肆,要上一壺好酒或者是茶水坐定下來,靜靜地听著別人的談話,听上一些時候,就基本上能夠听到關于這個城市的第一手的資料。
就像是要探听江湖消息就一定要去詢問當地的小二一樣,酒肆和茶館是市井當中,情報最為可靠的來源之處。
只听到一旁的一個老者道︰「這黑大佬貝魯最近加重了邊境城市的賦稅,搞地城里的人都是怨聲載道啊,可是不交上這錢的話,這貝魯又讓人過不下去,唉,已經有不少人偷偷地逃離出來了,也不知道給貝魯會怎麼懲罰這些逃走的人。」
「人都逃走了你還怎麼懲罰,你這是在說笑吧。」旁邊的一個年輕後生當即出聲反駁道,語氣當中充滿了嘲諷的意思。
「小子啊,一看你就沒有去邊境待過,看你的這一身打扮,一定是去邊境闖『蕩』的吧。」那老者語重心長地問道。
高飛看了一眼剛才發話的那個後生,一副旅者的打扮,臉上有明顯的被曬傷的痕跡,風塵僕僕,身旁的座椅上放著一個包裹,確實像是一個要急著去其他地方拼搏的人。
「我在月亮城里的叔父那可是那里的大官兒,我這次去就是去那邊投奔他,干下一番事業的!」那後生見到老者這樣問,當即語氣驕傲無比地道。
「呵呵,我就知道,實話和你說了吧,月亮城雖然在轄區上是歸東夷族管,但那地方太荒了,善水的東夷族人根本就呆不住,那里又有先天的金礦,早就被先前去的幾個家伙佔據了起來,。一直經營到現在,早就成了那里的黑大頭了。」
「你說你的叔父是在那里當大官兒的,後生啊,我可有句話要告訴你,你別不愛听,在那地方,可沒人願意正眼看那些當官的,都當那些當官的是空吃皇糧,論權利,還沒有貝魯他們大呢。」老者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道。
這話說得那年輕的後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卻又听那老者繼續開口道︰「你剛才也問我了,逃走了該怎麼辦,我可跟你說,貝魯大人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一幫打手,專門幫他追回那些從城里逃走的人,抓到了那就是一頓毒打啊,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一旁有另外一個家伙這時候『插』了一句話︰「听說那些人厲害地很,有幾個人,眼楮就像是幾百年沒有合上過一樣,紅通通的,嘖嘖嘖……」
高飛正在夾菜的手忽然之間就是一個停滯,他和夕照相互看了一眼,高飛朝後看了一眼,夕照準備起身,高飛用筷子尾按住了他的手肘,輕聲開口道︰「等他們說完。」
旁邊的那人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似乎是把那個老者都給嚇到了一樣,那老者當即出聲呵斥道︰「你是從哪里听到的這話,胡說八道,你有老頭子我知道的事情多嘛,在這里胡說八道,哪里有幾百年都沒有合上眼過的人,那豈不是成了妖怪了嘛,去去去,少在這里給我胡說八道。」
那人在這酒肆里的威望明顯沒有這老者高,被這一段嗆聲,雖然臉上是有不服氣的表情,但也只能撇撇嘴,沒有再回應什麼。
高飛將一口菜送到了自己的嘴巴里,朝著夕照點了一下腦袋,夕照心領神會地也點了一下,兩人不動聲『色』地開始吃起了菜來。
一刻後。
老者從一條小巷子里小解完,滿意地抖了抖身子,轉身準備朝巷子口走,剛才在酒肆里的那一頓酒錢還是別人請的,自己可還沒有喝夠了,得好好回去喝他個夠本才行。
前面不遠處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老者楞了一下,心里感覺不妙,轉身就朝回走。
另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雙手叉腰,臉上帶著笑意,兩人一起朝著老者慢慢地走近了。
將老人『逼』到了牆角以後,只見那個老者一下子跌坐下來,看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夕照和高飛,他在腦子里不斷回憶是哪個債主今天找上了門來。
「兩位俠士,你們大人有大量,我的錢一定會還上的,這幾天過後就可以,我以後再也不去賭了,你們就放我一馬吧,我上有……」老者見到自己月兌不開身,當即絮絮叨叨地開口說了起來,高飛和夕照相視一眼笑了一下,這家伙看來還是一個爛賭鬼啊。
「你放心……」高飛將環胸的手放了下來,開口道︰「我們兩只是來找你問一些問題,答地好了的話,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不過你要是有什麼隱瞞的話。」高飛左右看看,從旁邊的地上拿起了一塊小石頭放在手心里,看也不看,手上微微一用力,手心當中散發而出的靈力直接就將那塊石頭轟成了齏粉。
老者咽下了一口唾沫,顫巍巍地開口道︰「兩位盡管問,盡管問。」
高飛笑笑,開口道︰「剛才在酒肆里的時候,為什麼旁邊的人說看到有紅眼楮的人,你的反應會這麼大。」
老者遲疑了一下,當即答道︰「那小子胡說八道的,我看不慣他『亂』蒙過路的人,這這才開口罵了他一頓。」
「你說謊!」高飛厲聲道,嚇得那老者一個寒噤,那老者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開口道︰「沒有,老頭子說的話都是實話,我哪里敢騙兩位大人啊,我上有……」
「好了!」夕照開口打斷了他接下來準備的喋喋不休,開口說道︰「我不管你家里有幾人,你只要知道你不告訴我們實話的話,你家里很快就會少一個人了,相反,你要是願意告訴我的話……」夕照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面值是一百兩的銀票,在老者的面前一個抖落。
「這就歸你了,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自己分辨。」
高飛看了夕照一眼,果然不愧是將來蠻族的王者,在這中國方面,可是比自己強多了。
老者直勾勾地看著眼前這張紅『色』的票子,這玩意兒對他的誘『惑』力可實在是太巨大了,他費勁地咽下了一口唾沫,指了指銀票道︰「你這張,真的要給我?」
「廢話少說,我數到三,你再不回答我之前那個問題的話,我就當你的面把這東西給撕咯,你信不信?」還沒有等老者回話,夕照就作勢要撕了這張票子,口中也是一聲一聲地道︰「一,二……」
「別撕別撕,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老者一連聲地應道,他向左右看了一眼,再次咽下了一口唾沫,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線,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貝魯大人手下的,是妖族人。」
夕照一個激動,手上一顫,把銀票撕開了一條小口子。
「哎呦,我都說了,你怎麼還撕了呢。」老者看著破開了一個口子的銀票,簡直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難受,夕照當即把那張銀票丟在了地上,老者當即撿了起來,忙不迭地吹了吹灰,收到了自己的衣襟里。
夕照又拿出來一張,開口說道︰「我們繼續問,你繼續答,答得我們高興了,這銀票就直接給了你,懂麼。」
「誒,誒……」老者連連應聲,心下狂喜無比,這一百兩,足夠他揮霍好幾個月了都,再來幾張,簡直可以一直花到進棺材里啊。
高飛語氣里帶著『逼』問的意思道︰「妖族人,你是怎麼知道的,東夷的邊境,怎麼可能會出現妖族的人,你是不是在撒謊騙人。」
「沒有沒有,這位老爺,我騙誰都不敢騙你啊,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老者又不放心地看看四周,繼續道︰「我是在月亮城里倒泔水的,就算是貝魯大人府上的泔水都是老頭子我來處理的,有好幾次了,我在後廚的泔水里看到不少死雞死鴨,都是渾身沒有了血的,活生生給吸干咯血死掉的,還有一次,我不小心撞了一個貝魯大人的侍從,被他瞪了一眼,那雙紅眼楮喲,差點嚇得我『尿』褲子了,我還以為當時死定了。都說那妖族人要吃血的,而且眼楮都很紅,肯定是妖族人啊。」老者喋喋不休地說著,听著這老家伙的語氣,明顯還有些後怕。
高飛沉『吟』了一下,之前和妖族作戰的時候對妖族的人也是有了一些了解,妖族里有一門功法不少人在修習,這門功法最邪門的地方就是要吸食鮮血,先是從雞鴨牛羊這種開始吸食,修習到了高處的話,就換成吸食人血了。
如果是高強的武修,那吸食的就換成了同樣具有修為的武修了,據說修習到了最高處的妖族,非白銀境界的武修之血不吸,瞧著這老家伙的樣子,話里應該沒有什麼虛假。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別的有關于這方面的消息麼?」高飛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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