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太囂張 第一百五十二章 倒計時(1)

作者 ︰ 貓兒玖

天明,一夜未睡的我們走出房門,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

「開始嗎?」看著朝陽從地平線一點點的往上爬,玉闌輕聲問到。

「開始吧。」我垂下眼簾說到。陽光已經升了半個,一半的側臉被照的金黃。

朝陽完全的沖出地平線,陽光普照大地,而原地早已沒了我們四個的身影。

「老爺,少爺和小姐說想要去大老爺的房間祭奠一下他,你看?」管家走進來說到。

「讓他們去,諒他們也找不到什麼。那個地我都不知道翻了幾百遍了,要是能翻出什麼來我也毀了,他們現在完全就是困獸之斗。」景程毫不在意的說到。

「是。」管家俯首,退出了房間。

「景玉闌,想跟我斗?你還女敕著呢。」景程端著茶杯,眯起了眼,手一用力,杯子就被捏的四分五裂。

「哥,那老賊那麼容易就放我們進來,他肯定是早把這里翻了個遍了,怎麼還會留下證據給我們呢?看來咱們又要白忙活了。」紅綾跟玉闌走進房間,看著落了一層灰的房間說到。

「不見得。我想景程應該也沒找到,沒找到不代表沒有。爹那麼謹慎的一個人,不會輕易就讓別人拿到那份遺囑的。」玉闌搖搖頭,不贊同的說到。

「不管怎樣,先找找。」玉闌說到,開始動手找了起來。

見狀,紅綾也無奈的跟著一起找。

「哥!這個是」

「你找到了?」玉闌驚喜的回頭。

「不是。」紅綾搖搖頭,回憶的看著手里的吉祥結。「哥,你還記得這個嗎?我六歲那年,爹爹生辰,咱們兩個用了三天才把這個編完,送到爹爹手里的時候,他罵咱倆不務正業,就知道玩不好好學習。那天我哭的特別傷心。」紅綾的眼楮濕潤了。

「當然記得。」玉闌走過來攬住紅綾的肩。

「哥!爹爹他沒想到他一直留著,我還,我還以為他早扔了呢。」紅綾撲進玉闌懷里痛哭著。

「爹他對我們一直都很嚴厲,但不代表他不愛我們。那年你得風寒特別嚴重。大夫都讓我們準備後事,只有爹抱著你上鐘南山求藥,跪了一天一夜,他們才同意醫治你,你這才保住了一條小命。」玉闌嘆了口氣,模模紅綾的頭說到。

紅綾哭的更加洶涌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到最後不禁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為爹守住家,不能讓爹的心血落入奸人手里。」玉闌控制著自己,眼眶泛紅的說到。

「嗯。」紅綾抽泣著抬起來頭。兩只眼楮腫的跟個桃子似的了。

「乖,你先去chuang上坐著吧,我來找。」玉闌模模紅綾的頭,笑著說到。

玉闌翻遍了整間屋子,依舊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紅綾。你還記得小時候你來這里,爹會帶你到什麼特別的地方嗎?」玉闌回頭問到。

「特別的地方?我記得小時候爹抱著我在那張桌子上練過字。」紅綾一指牆邊的紫檀桌子。

玉闌走過去仔細的翻看了一番,連筆洗都沒有放過,不過依舊是徒勞。

玉闌失望的坐在書桌前面的椅子上,皺著眉頭疼的揉揉腦袋。睜開眼,他的目光落到了正對著他的硯台上。

玉闌下意識的拿起那個硯台,桌子上露出一個不深不淺的坑。剛好以卡住硯台,似乎就是為了固定硯台的。是,直覺告訴玉闌,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走近,玉闌蹲慢慢的模索著那個淺淺的坑。

「哥,你干什麼呢?」看著玉闌好久都不動窩。紅綾不禁問到。

「過來看。」玉闌向紅綾招招手。

「什麼啊?」紅綾好奇的走了過來。

「你看這個。」玉闌指指那個坑。

「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坑嘛,應該是放硯台的吧。」紅綾注意到了被放在一旁的硯台。

「總覺得似乎沒有那麼簡單。」玉闌托著下巴思索著。

「哥,我覺得你真的想多了。」紅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了回去。

玉闌還是在思考著,滿臉的疑惑不解。

偶然間的回頭一望。紅綾脖子上掛著的半塊玉佩引起了玉闌的注意。

「紅綾,那個!」玉闌激動的叫到,指著紅綾的脖子。

「怎麼了?」紅綾低下頭,「哦,這個啊,能剛才不小心跑出來了。」紅綾伸手將玉佩塞回去。

「不是。我是說,你還記得嗎?這原本是一塊的,咱倆都想要,並為此爭執,是爹爹將它掰成了兩塊,給咱倆一人一半的。」玉闌面色激動的說到。

「還記得啊,你什麼意思,你不會以為」紅綾也反應過來了,滿臉的不思議。

「會這麼巧嗎?」紅綾解下那半塊玉佩,同時玉闌也從懷里掏出另外一半,兩個半塊的玉佩拼在一起,成為一個完整的圓形玉佩。玉闌將它小心的試探的放進桌子上的那個坑里,大小竟然剛好吻合。

紅綾與玉闌對視一眼,齊齊的看著玉佩。

一秒,兩秒,三秒玉佩沒有絲毫的變化。

「唉,空歡喜一場。」紅綾嘆了口氣,失望的坐到了椅子上。

「不應該啊。」玉闌不死心的看著玉佩。

「哥,估計我們是真的錯了。也許爹就是沒留下遺囑呢?」紅綾現在不禁開始懷疑最初的猜測是否正確了。

「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放棄。」玉闌堅定的說到。

紅綾無奈的聳聳肩,陪著玉闌靜靜地感受著時間的流逝。

「哥,不如我們再找找吧,這麼耗著也不是個辦法。」過了一會,紅綾悠悠的說到。

「你還能找到更靠譜點的線索嗎?」玉闌反問道。

又是沉默了好一會,玉闌終于下定決心拿出了一把刀子。

在手掌上輕輕劃開一個口子,鋒利的刀刃立馬就見了血。

「哥你干什麼?!」紅綾驚訝的看著玉闌,取出手帕就要給他包扎。

「別。給,你也劃一道。我們滴血試試。」玉闌將刀子遞給了紅綾。

「何必呢。」紅綾無奈的看著玉闌,還是接過刀子在手掌上劃開了一個口子。

紅綾的血混著玉闌的血流到了玉佩上,頓時紅光閃現,血順著玉佩渲染了上面的圖案。最後流到了坑里,然後混為一體。

玉佩竟然又變成了一枚完整的,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吾兒,如今你二人尋到此處,必是家中生了重大變故。我很遺憾這個時候沒能在你們身邊幫助你們,不過人都是要成長的,希望你們借著這個機會成長起來,接手這個家。」

「爹」听到這里,紅綾早已泣不成聲。

「你二叔不是善類,恐怕這次變故與他月兌不了干系。而最有能的就是奪位。你們羽翼未豐,還不足以面對他的老奸巨猾,不過為父願祝你們一臂之力。你們去到你們母親那里,當年我與她定情之時,她曾贈我一方手帕。在火上灼燒,上面會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我的孩子,為父能幫的就只有這些了,向我代你們母親問好,就說我景禮欠她的,來世必報。」

話音落,紅光退去。那枚玉佩又變成了兩個半塊的,不過不是景禮的話還回蕩在耳邊,玉闌紅綾能會覺得這是一場夢。

「哥,爹他剛剛真的有說話嗎?」紅綾拉著玉闌的袖子,恍惚的問到。

「是,是爹。爹他最終還是沒有忘了我們。他一直都在惦記著我們。」玉闌閉上眼楮,揚起一個微笑。

「哥哥。」紅綾再次哭了出來。

「別哭。爹在看著我們呢,我們要讓他知道我們過的很好。」玉闌笑著說到。

「嗯。」紅綾點了點頭。

「走吧,回去找娘。」玉闌嘆了口氣,留戀的望了一眼這個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娘。」回到景母的院子,紅綾叫到。

「綾兒,闌兒,你們回來了?怎麼樣?找到了嗎?」景母迫切的問到。

「找到了。」玉闌如釋重負的笑著說到。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全是老爺的在天之靈保佑啊。」景母虔誠的雙手合十,祈禱著。

「不過還差最後一步,全看娘你的了。」玉闌接著說到。

「什麼?你個臭小子,不要賣關子了。」景母佯怒的輕拍了一下玉闌。

「娘,您還記得當初您送給爹的那個定情手帕嗎?」紅綾問到。

「你問這個干嘛?」景母的臉泛起了紅暈。

「爹把遺囑寫在了那上面,用火灼燒才能看得見。」紅綾說到。

「是嗎?你們等等我去找找。」景母趕緊返回屋內尋找。

不多時,景母拿著一方白色的手帕走了出來。

「就是這個了,當初是它見證了我和你爹的愛情。」景母回憶的撫模著這方手帕。

「娘~」紅綾挽著景母的手臂,「爹也在天上看著我們呢,他說了欠你的,他來世一定悉數還給你。」

「呵呵~那個老東西。」景母捂嘴輕笑著,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玉闌接過手帕,一手生起一個小火苗,將手帕在火上慢慢灼燒,漸漸的一段字浮現了出來。細讀之下,正是景禮留下的那份遺囑,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的清清楚楚,家主之位是玉闌的。

「這下,我看那老賊怎麼繼續猖狂。」玉闌手里捏著那方手帕,眯起狹長的眸子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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