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界法師 第一百零二章 混亂的沃克郡

作者 ︰ 飄雨無蹤

沃克郡,格魯尼王國和希亞王國交界地的一片區域。這里曾經是一片富饒的土地,百年前希亞王國和格魯尼王國在這片區域里投入了上百萬的軍隊進行一場最後的決戰。雙方軍隊和強者的交戰讓這個曾經富饒的地方變成了一片廢墟。戰後,這里更是成了兩國流放罪犯的地方。

貪婪的巨盜,窮凶極惡的殺人犯,精明狡詐的騙子,偷雞模狗的小偷。各種類型的罪犯幾乎都以再這個地方見到。本來將這些罪犯流放都到這里是為了對他們的罪行進行懲罰,有什麼比一片幾乎種不出糧食又一片廢墟的地方更適合這些窮凶極惡的家伙呢。

是讓流放這些罪犯人吃驚的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被流放在這里的罪犯慢慢的在這一片廢墟上重新的建立了城鎮並展了起來,雖然土地因為戰爭的原因依然貧乏,雖然因為這里大多數都是罪犯所以秩序依然混亂,但是這個從黑暗中重生的區域卻重新走進了人們的眼中。

因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能夠同時連通三個國家,並且和夜歌森林接壤,所以一旦被重建後就成為了最好的商業樞紐中心。時至今日,沃克郡已經不再是那個從廢墟上崛起的破爛小鎮,各種為了利益的走私商人和商隊為這里注入了新的活力,這里已經展成了擁有一套自己規則的特殊商品輸送的樞紐。

不過雖然這里並不像百年前那麼混亂,但是來到這里的人卻依然是以罪犯和惡徒居多。只不過他們不再是被流放到這里。而是因為在自己原先的地方犯了事,不得不跑到沃克郡尋求的庇護。因為沃克郡的居民幾乎都是百年前那些流放犯的後代,所以這里的居民都是以從事非法職業為生。雖然本地的幾大地下勢力相互妥協後所訂立的規矩給了來這里的惡棍和匪徒們的行事做了限定,是這里的治安比起別的地方來說依然算是十分混亂的。

在沃克郡的街道上,隨時見背著武器的冒險者和佣兵從街上走過,就連一些平明模樣的人身上都帶著兵器。在這里能夠生存下來的人類早就學會了如何在這種混亂的地方生存下來,武器無疑是能夠保障自己生命的最好憑借。

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老人和小孩的身影,就算偶爾見到的幾個婦女身上也帶著彪悍的氣勢,表情里帶著警惕和凶悍。偶爾出現的一兩個看起來柔弱的女性。立刻就會被的街道上一些有著餓狼一般凶狠眼神的男人們盯上,隨後就會尾隨著過去。不過他們並不會就這麼魯莽的上去找麻煩,能夠在這里生存下來的人們都有著足夠的警惕心。你不知道自己盯上的一個小綿羊一樣的女人實際上是否是一個實力強的職業者。

弱者無法在沃克郡里生存,這是所有居住在沃克郡的人的共識。所以當一個看起來並不強壯,表情也不怎麼凶惡的男人帶著一個看起來長得十分漂亮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進入到城鎮的時候,有不少不懷好意的人已經悄悄的跟在了他們的後邊的。

「沃克郡!還真是名不虛傳呢。這里的混亂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不是說那些走私商人只要遵守規矩的話以放心的在這里居住或者交易麼?」徐悅壓了壓頭上的帽子低聲的說道。他和艾莉身上穿著都是一套冒險者的打扮。並沒有穿著法師袍。

以他的精神力里,一進鎮子就已經感覺到了吊在身後的那些不懷好意之人的蹤跡。不過他暫時並沒有對此做出什麼舉動,而是帶著艾莉像什麼都沒現一樣走在城鎮的街道上。

沃克郡的街道看起來並沒有黑岩城的那麼規整和寬闊,兩邊的建築也要比黑岩城的主街道上的建築小的多。一些店鋪之間的巷道狹窄而擁擠,順著巷道以看到後邊從橫交錯的巷道延伸出去。不過相對來說,這里的店鋪的數量卻比黑岩城商業街的數量多出很多,所能看到的商品種類也要比黑岩城的多不少。這主要是因為沃克郡所接壤的阿爾卡王國是人類七大王國中著名的商業之國,沃克郡臨近阿爾卡。所以阿爾卡王國那豐富商品從這里流經出去,帶動了本地商業的同時也讓這里的商品種類極大的豐富了起來。

艾莉跟在徐悅的身邊。滿是好奇的看著兩邊的店鋪和在街道邊擺攤的那些商販,不時的會注視一下某個攤子上一些新奇的物品。對于艾莉來說,近兩年以來的生活都是在森林中度過的,那里除了森林里的樹木和植物外,就只有一些相對和善的野獸和魔獸能夠進行交流了。這次進入沃克郡後,無論是這里的人流還是玲瑯滿目的商品都讓她感到了新奇感。

「看到有自己喜歡的東西的話就去買下來,我們魔法師雖然那致力于魔法奧秘的追求,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只能過苦行者一樣的生活。在學習魔法之余有一些自己的愛好並不算什麼壞事。」徐悅看著艾莉充滿希翼的神情後笑著對她說道。

小丫頭听了他的話後,高興的點了點頭,來到身邊的一個攤子邊蹲了下來。她在這個攤子上挑選了兩個精致的卡和一串紫水晶做成的手鏈。這些東西並不是魔法裝備,只是普通的飾品,但是就樣式來說確實很漂亮,也難怪艾莉會選擇。

在付賬的時候,艾莉付給對方兩個金幣。說實話這個價格明顯有挨宰的嫌疑。雖然這三樣東西的造型精美,是這種普通物品加起來最多有五十銀幣的價格就算頂天了,艾莉因為長期居住在森林里沒買過什麼東西,而以前小的時候更是對購買東西的事情沒怎麼接觸,所以那個看起來有些奸詐的四十來歲的攤主決定狠宰一筆。

這在沃克郡來說只是常有的事。就算黑岩城那樣秩序井然的城市,商販們如果踫到像艾莉這樣明顯的菜鳥也不會放過開個高價的機會,更別提沃克郡這樣的混亂之地的商販了。只不過黑岩城的商販們就算宰客也不敢像沃克郡的奸商們出價這麼狠。畢竟那里的秩序要更加的規範和嚴格。

對于小丫頭在購買物品的時候挨宰的事情徐悅並沒有組織,一來是對于魔法師來說那點金幣實在是不值得去計較。另外一點就是他正好想通過這事將後邊的那些尾巴們給引出來處理一下。馬上他們就要到目的地了,再上這麼多的尾巴跟在後邊的話,到時候總會弄出一些麻煩來,這與他這里來這里的目的就有所沖突了。

果然,跟在他們身後的那些不懷好意的家伙在看到艾莉在買東西時幾乎不還價的挨宰後,幾乎立刻在兩人的身上打上了類似‘肥羊’的標志。一些已經忍耐不住的家伙更是開始蠢蠢欲動。向著兩人靠了過來。

徐悅再用精神力感受到這些情況後,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嘲諷,隨後他牽著興高采烈的艾莉的手。轉身向著旁邊店鋪邊上的一個巷道中走去。後邊那些蠢蠢欲動的家伙看到這種情況後,頓時大喜過望,甚至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一群人直接大步的追了進去。周圍不少人都用看好戲的表情看著這一幕。不過他們嘴角的那廝諷刺的笑意到底是針對誰的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這兩年的多的時間里。徐悅對于艾莉的教育絕不僅僅是停留于魔法知識的方面,對于社會經驗,人心辨識,敵我判斷的方面他也作出了足夠多的講述。雖然他自己本身對于為人處事上的經驗並不算老道,但是他那習慣未雨綢繆,事先盡最大能針對事情做好計劃的習慣卻讓他對于如何應對危險,以及簡單的判斷一個人對自己的善意還是惡意的方面給艾莉進行了足夠的灌輸。

兩年的時間下來,艾莉已經不再只是那個天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了。雖然礙于年齡見識和缺少親身實踐的原因。讓她一時之間無法把學到的和生活相結合起來。但是只要有一段時間的適應,就足以讓艾莉真正學會在一些特殊環境下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而現在。徐悅就打算給艾莉言傳身教的上一趟實踐課。他們兩人在巷道里走了一段後,來到一個十分便宜的死胡同。這里的環境讓徐悅響起了老家那些老房子區域的胡同,同樣的從橫交錯,同樣的混亂狹窄。

十幾個追蹤者的腳步在身後響起,徐悅拉著艾莉的手轉過身來。看著身後十幾個拿著武器將他們堵在死胡同的人,兩人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擔憂和害怕,甚至艾莉的眼中還露出一絲好奇和思考的神色。這讓追蹤而來的這些家伙一時之間變得心里忐忑起來。在沃克郡這種地方,踫到扮豬吃老虎的厲害角色的事情並不是沒有,以前不少前輩用自己的生命告訴他們這些後輩,在打劫的時候不開眼的踢到鐵板的話的下場會有多麼的悲慘。

十幾個人面面相愕的看了一下,都有些遲疑了起來。不過就這麼追過來,卻在對方連一句話都不說的情況下就退走,他們還真丟不起這個人。最後一個看起來身體身份強壯,一只眼楮帶著眼罩的滿臉胡子的大漢走了出來。

「小子!遇上我們算你倒霉,留上的所有財物和你身邊的女孩,我們以只廢了你的手腳,給你留下條命。識趣點自己把錢都逃出來。」獨眼大漢凶惡的喊道。

對于他那一臉凶惡的樣子,艾莉不但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反倒歪著小腦袋思考了一下後對旁邊的徐悅問道︰「老師?這些人就是你以前和我說的‘炮灰’和‘雜魚’嗎?」

小丫頭的話讓一群正做出凶狠狀想要打劫的家伙差點一頭栽到地上,他們恐怕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看起來很柔弱的小蘿莉當面評價為‘炮灰’和‘雜魚’的。以看到在場的不少人的臉上都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領頭的那個獨眼大漢更是整個臉都紅了,腦袋上的青筋崩起來老高來。

徐悅沒有管對面這群人氣憤的樣子。他笑著看著艾莉說道︰「不錯!看來我教給你的東西你還沒忘。就和狐狼這種一級魔獸捕獵時一樣。狐狼群在遇到一個不知道實力的獵物後,總喜歡讓群眾最弱的成員先沖上去對獵物進行試探。如果獵物很強他們拿不下來的話,那麼它們就會撤退。相反如果獵物弱的話,那些在後邊的強壯狐狼就會一擁而上,將獵物咬死分食掉。但是不管獵物是強是弱,先沖上去的那些最弱的狐狼都是擔著最大的風險,它們很有能在踫到一只強大的獵物時被殺死,而就算類物弱的話,在分配戰力品上它們也只能排在那些強壯狐狼的後邊吃些殘渣剩飯。」

艾莉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這些家伙就是那些被先派出來的很弱的狐狼,而在他們後邊一定還有比他們強的家伙在觀望。如果我們打不過這些人的話,他們身後的那些人就會出來把我們的東西搶走。而眼前這些人卻只能分到很少的東西,是這樣嗎老師?」

徐悅點了點頭說道︰「大體情況差不多。不過不同的是眼前的這些家伙和後邊的家伙並非是一伙。所以就算他們現我們很弱,後邊的那些家伙在搶走我們的東西後也不會分給他們。弱肉強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人類也不例外。在那些擁有秩序的地方。這種本能在外在上表現得還不是十分明顯。但是在沃克郡的這種混亂的地方,生物的這種本能被清晰的呈現了出來。而任何生物或者勢力中,底層的存在永遠是處于被利用的地位,他們承擔著最大的風險,卻往往只能得到最少的收獲,有時候甚至什麼收獲都的不到。所以你以後在遇到敵對的人或勢力的時候,不能光盯著眼前出現的,還要根據現實的情況推斷後續能遇到的情況並做出防範。」

看到一大一小兩人完全無視自己。旁若無人在那里很歡的開啟了教學模式,尤其是在對方的話語中將自己等人描述成了探路的‘炮灰’、實力低下的‘雜魚’、吃不到肉的‘底層存在’等等。更是讓這群人感覺自己臉面和尊嚴被一大一小兩人丟到了地上,然後又在上邊狠狠地踩了幾腳,每個人臉上都火辣辣的。雖然對方說的情況還真的沒有錯,但是每個人都是要面子的人,被人這麼當面打臉誰都受不了。

領頭的獨眼大漢氣的連手都抖了起來,只見他用充滿怒火的眼神的看著徐悅和艾莉後大喊一聲說道︰「竟然敢說老子們是‘雜魚’,你這小白臉還真有種。大家一起上,砍死這個家伙,搶光他們身上的錢後再把這個小丫頭賣到黑蠍會去,那里的家伙會很高興的出個高價買下這樣水靈的小丫頭的。」

在徐悅話語的刺激和獨眼大漢口中的利益刺激之下,本來對眼前的情況感到有些詭異而遲疑的人頓時也眼紅了起來。他們拋卻了心中的顧慮的,都舉起手中的武器沖過了過來。

對于沖過來的這些人,徐悅並沒有正眼去看,而是對艾莉說道︰「在某一個領域里,處于上層還是下層不單單是由自身的實力決定的,更多的還是要由各自的思維來決定。固然實力弱的人或勢力會處在弱勢,但是智慧在一定程度上卻以彌補這種弱勢。比如眼前的這幫家伙就是因為他們的腦子不好使才會被人當作炮灰了。如果是換成一批聰明點的家伙的話,先不說不能在沒弄清對手的實力前就這麼貿貿然的站在咱們面前,就算真的來了,有點腦子的家伙在听到我們說的這些話後,也會很明智的先撤退或者干脆不顧臉面的求饒。然後離開這里隱藏在暗處,等待其他傻瓜們來對我們進行試探後再做出相應的舉動。而這些家伙只是被幾句話就沖昏了頭腦,就這麼被怒火燒昏了腦袋沖上來,他們很顯然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沖在最前邊的獨眼大漢听到徐悅的話後,眼中露出了一瞬間的驚慌和遲疑。但是他的反應很顯然已經晚了,只見對面的那個男子一抬手,突然從對方的手中飛出十幾道細長的光華。只見這十幾道光華瞬間纏繞在沖過來的這些人的身上。

只是頃刻之間。只見這十幾個人就保持著前沖的姿勢定格在了原地,每個人的身體都好像是變成了雕塑一般動也不能動。

‘風之纏繞’,這是一個二級的控制類法術。以用風元素形成類似于繩索一樣的禁制將對手的行動力徹底限制住。效果的話根據對手實力升高而降低,要是遇到三級的職業者的話,幾乎起不到什麼束縛作用。不過就像徐悅說的那樣,眼前的這些家伙只是處于底層的‘雜魚’,自身的實力當然是最低的,以至于這群人里等級最高的也只不過是二級水平罷了。

「魔法師!」沖在最前頭的那個獨眼大漢驚恐的喊道。他臉上的凶狠和遲疑此時都變成了深深的恐懼,作為一個看多了那些踢到‘鐵板’的前輩的下場。他當然明白打劫到一個以抬手就將他們十幾個人的行動限制住的魔法師會是什麼下場。

「大……大,大人饒命。我……我該死,我真的不知道您是一位尊貴的魔法師的大人。否則的話就給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您不敬。」獨眼大漢驚恐的結結巴巴的說道。

其他那些人很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惹上了惹不起了人。這些人都是都收起了臉上貪婪而凶狠的神色,一個個像是乖巧的小綿羊一般露出一副憐相求饒了起來。

徐悅沒有管理這些人求饒的話語,而是轉過頭來對著艾莉說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艾莉點了點頭說道︰「老師你是說不要對那些對自己懷有惡意的人付出自己的憐憫嗎?」

徐悅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們以心懷善念。但是這種善念只能對值得我們友善對待的人施放。而不是連那些對自己有惡意的家伙也去展示自己的憐憫之心,那不是善良。而是愚蠢。就像眼前的這些家伙。他們活在社會黑暗面的最底層。對于自尊和羞恥心等正面的情感早已經被他們扔到了下水溝,你就算心軟放過了他們,他們也會在離開這里後毫不猶豫的將你賣給別人。而且一旦你倒霉到真的能夠被他們所左右命運的境地的話,那麼他們絕對不會吝嗇對你展示他們心中的惡意。至于饒過他們的恩德?那種東西從來都不會在他們身上存在過。」

艾莉听了他的話後,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不過對于她這個歲數來說,想要完全明白這番話的意義還要多經歷一些事情。

獨眼大漢在听到徐悅的話後,顯然明白自己等人已經徹底沒有活命的希望。對方這個魔法師並非那種埋頭只會研究魔法的愣頭青。他將自己這類人的秉性和行為方式以說是揣摩的一清二楚。任何清楚他們秉性的人都不能對他們這樣的敗類心懷憐憫。

感覺到生存無望,這些人里有的開始破口大罵。有的對出惡毒的詛咒,還有的精神崩潰哭喊著求饒。不過這些都沒有動搖徐悅的內心,經過在塔倫米婭上這幾年來的經歷,他已經不是那個當初在地球上朝九晚五的普通上班族了。足夠的經歷讓他比大多數地球人的心智更加的堅定果決。

只見他冷靜的舉起右手,口中念動了一句咒語。頓時從他手上散出一道黑色的波紋掃過那十幾個被限制住的家伙。只是一瞬間,就仿佛電影的畫面定格了一般。剛才還在叫罵哭喊的十幾個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沒個人的眼神都變得呆滯,代表生命的光滑逐漸的在他們眼中消失,最後原地只留下十幾具毫無生氣的尸體。

對此旁邊的艾莉倒是並沒有露出什麼因為殺人而具有的恐懼或者害怕的神色。兩年前的那次巨魔與黑岩城的戰斗中,太多死去的士兵被停放在了城內,雖然艾莉一直被徐悅安排在護衛隊那里。但是想要完全看不到城內的尸體幾乎是不能的。艾莉在那段日子里早已經看慣了各種因為戰爭而死去的士兵,對于眼前這樣連血都沒見到的場面更是不會感到害怕。

雖然沒有親自殺過人,但是兩年里在夜歌森林艾莉卻與不少魔獸戰斗過。很多時候想要吃肉的話她都是自己去找些魔獸干掉後帶回來。

有了以上兩點的鋪墊,雖然這次徐悅當著她的面殺人,也沒有讓她感覺到有什麼太大的感觸和不適。

看著艾莉的表情。徐悅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果放到地球上的話,他這樣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殺掉十幾個人,而且還要教育小丫頭不要心慈手軟的行為絕對以被列為帶壞孩子的典型,就算被帶去槍斃都不算冤枉。但是對于塔倫米婭這種個人實力在很多時候以代替勢力而起決定性作用的世界,弱肉強食的規則在這個世界表現得要更加的明顯。所以他對艾莉的教育方式才是適應這個世界的真理。

揮手接觸了‘風之束縛’的魔法後,那十幾具尸體倒在了地上,然後徐悅又將這些尸體收入到了隨身的儲物戒指中去。他現在戴著的儲物戒指是一百立方米的高級儲物戒指。放下這麼多尸體也只是站了很小的一部分空間。

「老師?為什麼要收起來這些人的尸體?」小丫頭看著徐悅的舉動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徐悅耐心的解答道︰「不是只有活人才能告訴別人事情,死人其實一樣以。比如說這些尸體死亡時的狀態,如果有經驗的人都以從他們的尸體上看出他們是死于魔法的攻擊下。經驗足夠的話甚至能看出他們是死于魔法‘奪魂波’之上。靠著這些信息,不但能夠推斷出我們是魔法師的事情,更能推斷出我們的大概實力處于什麼層次。這次我們來沃克郡是要先熟悉一下這里的情況,為之後計劃做準備。而一個三級的魔法師來到這里實在是太顯眼了。會將我們暴露在明處。所以必須將這些人的尸體收起來。」

艾莉有些不明白的想了想問道︰「老師,既然我們要隱藏身份來這里,不是應該越低調越好嗎?但是你一下殺掉這多人,顯然和低調的原則不符合嗎!」

徐悅笑了笑說道︰「所謂的低調並不是讓你裝成普通人,而是不要表現的比所處環境的常態差異太大而已。對于沃克郡這種混亂的地方,一個完全沒有實力的普通人想要安然的生活下去才是顯眼的存在。而我們在不暴露魔法師身份的情況下讓十幾個人消失掉,這不但像那些後邊觀望的家伙展示了自己的實力,讓他們不敢再打我們的注意。而且像沃克郡這種地方出現一些實力比較強又不願意太張揚的職業者是很常見的。只要不超過沃克郡常人所表現出實力的上限和下限。那麼我們就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十幾分鐘後,徐悅拉著艾莉手從那個巷道中又走了出來。兩人的身上沒有絲毫戰斗過的痕跡。神情顯得十分從容,那樣子就好像是進入巷道中隨便的溜達了一下一般。那些等在外邊觀望的家伙都驚疑不定的停下了腳步。等兩人離開後,立刻有人沖進他們之前進去的巷道搜尋了起來,過了幾分鐘後,搜尋的人滿頭大汗的從里邊跑出來,對著外邊的那群觀望著用手勢打出暗語。

在了解到暗語的內容後,這些觀望者都露出了畏懼的神色。如果是殺掉之前的那十幾個炮灰並不難,但是讓這十幾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而現場又沒有留下什麼戰斗的痕跡的話,就足以表明剛才那個領著一個小女孩的青年男子絕對是一個高手。沃克郡的生存法則的第一條就是,永遠不要對強者出手,這些一直在光網的家伙在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刻都放棄了追蹤,灰溜溜退走了。

通過精神力感受到身後的尾巴們大部分都退卻了,只有那麼極少的幾個還遠遠的吊在後邊,從氣息上感應的話這些人已經心中的惡意恐怕都被他所展現的實力給打消了。而身後依然吊著的幾個小老鼠,恐怕只是某些當地勢力習慣性的打探消息的探子,不會再對他們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知道就算解決了身後依然存在的幾個小老鼠,自己的行蹤依然不能完全瞞過當地的那些地頭蛇勢力,所以徐悅也干脆不再處理身後的幾個小尾巴。他帶著艾莉一只來到一處稍微冷清了一點的酒店里,在付出金幣開了一間大房間後,就帶著艾莉來到了樓上。

這件房間是這家酒店中最好的房間,有兩個臥室和一個客廳,洗澡和入廁都有專門的空間,倒是和地球酒店的那些豪華套間有些相似,只是沒有地球的那些家電用品。

將艾莉安頓在其中的一個臥室後,徐悅就坐在客廳中等待了起來。早在兩年前他選擇將自身的爵位提升到榮譽侯爵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了將沃克郡開拓為自己的領地。但是當時的條件並不完善,所以他和艾沃足足做了兩年多的準備。

這兩年里他們並不是只展了商會和護衛隊,對于沃克郡這個地方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他們甚至暗中派出了不少人員混入到沃克郡中,此時他要等的就是在此地和他接頭的情報人員。

並沒有讓他久等,只是過了七八分鐘的時間,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生。在得確定這個節奏就是事先約定好的暗號後,徐悅站起身來打開了門。

一個看起來像是商人的三十歲男子走了進來,他進屋關上門們後,和徐悅對了一下暗號後,立刻彎腰致敬道︰「尊敬的會長,商會二級情報員莫拉向您致敬並听從您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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