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傳 第七二回 花開花落有時盡 此處綿綿無絕期

作者 ︰ 鎏年

要說咱段子界的女主,素來當了表子也得掛塊兒牌坊,咱今兒也不例外,開篇前,先給咱小猴扒延玨褲子的事兒找個茬兒數道數道。

上回書說到恁是咱小猴爺兒百口也辯不清那各中一二,再瞧那怎麼也瞧不下去的‘捉奸’眼兒,壓根不他媽說了,直接麻溜利索的上手就扒——

說到這,替古人貞節擔心的您問了,你說一小姑娘,抓人老爺們兒褲腰,說扒就扒,還要不要個臉了?

嘿,您先別嘆咱這小娘們虎實——

嗨,這沒招兒啊!

五歲半每爹,六歲沒娘,打從進了鍋伙,從小跟一幫混混兒滾一個鋪蓋卷長大,可下自個兒出去做做陣了,待的還是個窯子窩子。

臉?

那是肯定要的,可咱拍胸脯子說,咱小爺兒要那臉絕對跟您要那不一樣。

奏比如現在,她要的就是那‘清白’的臉面!

可此清白非彼清白,她滿腦子竄牛角尖兒的只想戳塌那主兒那眉間疙瘩鎖住的疑竇。

扯——

拽——

解——

扒——

嘶拉,嘶拉——

當身前一片片白肉真真切切的觸到那升騰的熱氣時,那臉上腫著倆小巴掌印兒,倆眉頭幾乎就要合二為一的延玨才從無比驚噩中回過神來——

「你丫要干什麼?」

瞠圓了眼兒瞧著眼麼前利落的月兌著自個兒褲子的丫頭崽子,延玨一腦袋雲里霧里,然,在那兩條剝筍後的小藕條兒朝他‘壯士就義’般的邁過來的時候,他腦子里的一根歪兒筋一彈,霎時琢磨明白了——

「別動!」

又一聲嬌喝從上而下的砸下來,在眼麼前那漫著水氣的視線里,眼瞧著那丫頭扯著身上碎布片子,一臉通紅的憋著一股子氣兒,兩條藕條一叉朝他一邁——

嘿,延小玨倍兒給面子,霎時那叫一個前所未有的精神!

咱瞧咱小猴兒,哪有一點兒大姑娘的嬌羞模樣兒,這會兒壓根兒不瞧那主兒的正臉,只盯著那精神處,一臉的壯士斷腕的豪氣,攥攥拳頭,咬咬牙,瞪著眼楮就一股腦兒坐下去——

「誒!我說你可別犯虎——唔……操——」

一聲燜哼,那話只晚一步的延玨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干澀和未經人事的僅窒弄斷了根。

「介下你他媽信了吧!」臉給戳的煞白的小猴兒手哆哆嗦嗦的拄著延玨的結實塊頭,咬著下唇,一臉‘冤屈大翻案’的朝那疼的呲牙咧嘴的主兒吼著。

「讓你小心眼子沒夠兒,疼死你活該…。嘶——」

媽的,也他媽不知道介話損誰多一點兒。

呦喂,還真他媽疼……

誰要說這玩意兒美妙,她腦子立馬擰下來,真不知道構欄里那些大姑大姐們見天兒介是咋裝的那個美樣兒。

可不?恁說肚子里戳一大青蘿卜,別說哼哼曲兒了,她是多一會兒都不成!

小猴兒挑眉,呲牙,抽氣,給倆軟藕條灌注了點兒余勁兒,手哆哆嗦嗦的隨便兒找塊結實的肌肉塊子借力一撐——

「誒!嘛呀?」

一聲驚呼隨著坐下那主兒一個翻身,那壓根腳底兒都沒著地的小猴兒,直接給一身板子拍到軟墊兒上——

當那獨特的微涼鼻息如數噴到小猴兒臉上時,輕而易舉的吹破小猴兒那一身江湖膽,倏的,臉兒也紅了,心也捶上雷了,那才剛瞠的倍兒圓的眸子這會兒瞥到一邊兒,壓根兒不敢瞧那貼著自個兒鼻尖兒的那張放大的俊臉。

「嘛?」抑制不住的低笑從延玨那薄唇里逸出,他彎著眉眼兒瞧著眼前這‘紙老虎’丫頭,促狹地用鼻子去攆她翹翹的小鼻尖兒,輕哼著,「爺兒得教教你,這種事兒不是那麼玩兒的。」

嘛事兒呀!

她也沒想干嘛事兒啊!

小猴兒伸手去推,「你下去——我就是想解釋清楚,沒想——」

那軟的像棉花糖似的話兒壓根兒都沒說完,就連同那被咬的泛著晶瑩的嘴唇兒一同被吞進了那覆下來的薄唇中。

轟的一聲——

小猴兒的腦子一片空白,那素日最利害的槍唇劍舌,此時在那長舌的鉤纏下起不到丁點兒作用,它靈活而有力的卷著她它,把兩個人的口水攪和成一團兒,那唇齒間逸出的唧唧嘖嘖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玉堂里,毫無遮掩的如數鑽進她的耳朵里,那樣的聲音竟讓她覺得無比的難堪,緊張……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究竟是何時被那兩只大手握在手里,她知知道這會兒月復中不安于室的充盈讓她太需要去抓些什麼,她下意識的反手抓助那大手。

兩雙手,一大一小,十指緊扣。

這一抓,讓那延玨從意亂情迷中短暫抽離,他抽回舌頭,換作清淺的貼在那紅腫的嘴兒上,低笑著喃喃,沙啞的聲音有些緊繃。

「放松點兒,爺兒不能吃了你。」

小猴兒全然不記得自個兒是嘛時候全部陷于延玨的掌控之中,她只記得自個兒胡言亂語說了一堆,「配就配,誰怕誰!」「小爺兒是嚇大的!」「誰怕誰孫子!」等等連自個兒都不知道從哪個腦子里鑽出的話兒。

而說歸說的硬氣,事實上,一切宣言都是放屁,隨著延玨的每動一動,初經人事的小猴兒都叫的嗷嗷的像是從一個乞丐手里奪去他最後一個饅頭那樣的悽慘。

許久之後,當延玨那早已濕透的頭發上甩下最後一滴水的時候,小猴兒就像一條擱淺的魚攤死在墊兒上,臉兒泛著緋紅,嘴唇兒微微腫起,那氤氳的眼神兒之中,烈性不見,軸性不察,就在不久之前那些種種膽識一樣兒不剩,如今的她在氣兒還沒喘勻的延玨眼里——

只是個小婦人,真真正正屬于他的小婦人。

看著眼麼前兒這累的死魚似的烈貨,延玨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在胸腔流竄著,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某些讓他煩躁的飄忽的東西突然在他身上生了根,恁是依然飄搖,可那些根卻死死的扎在了他的身上。

這種控制的感覺,延玨異常喜歡。

這會兒的他不起身,也不想起身,趴在小猴兒‘軟墊’上,只單手肘拄到她耳側,閑適的扒拉著她那滿是汗水的亂遭的碎發,扯了個賤呲呲的笑,愉快的欣賞著洩氣兒的烈貨。

那眼神兒,直把那逐漸魂歸來兮的小猴兒的羞赧瞧的毛兒都不剩,等全部的魂兒歸位後,她斜楞著眼兒剜著他,恨不得先一刀砍死他,砍完在砍介沒出息的自己。

「怎麼著,疼了?」延玨繞著她的頭發絲兒,閑適的哼哼著,那口氣,關心自然有,可七分以上都來自自滿的牛逼哄哄。

小猴兒臉一燙,死剜了他一眼,「要麼明兒我找一棒槌往死戳你,你也試試?」

棒槌?

不說這還好,一說延玨猛的像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倏的伸手掰過她的下巴,倆狹長的眼兒又眯成兩個小釘兒釘在小猴兒臉上。

「誒,我說你扒過多少爺們兒褲子?」怎麼著見著那玩意兒就臉不紅心不跳的?

翻翻白眼,小猴兒輕笑,「多了。」

多了?

從小猴兒那眼神兒瞧得出她並沒玩笑,延玨那才剛還得意洋洋的俊臉,瞬間烏雲撲面。

「都是誰?」陰陽怪氣的幾個字兒從延玨的牙縫里蹦出來。

小猴兒輕嗤,「誰記得。」

「說!」延玨攢著眉頭低喝,那掐著小猴兒下巴的手一使勁兒,差點兒給捏歪了。

「我說你他媽有病啊!」小猴兒別過臉,躲開鉗制,朝他一吼「說了不記得了,我說嘛啊!」

延玨一橫眼兒,「這事兒能他媽有忘的麼!」

「都他媽是一幫欠銀子的嫖客,我他媽有病才記他們是個屁!」

小猴兒嗷嘮嗷嘮吼了一嗓子,延玨消停了,那臉一會兒黑一會兒青的,好半晌沉著臉說了一句。

「你說你個丫頭片子好好的混哪兒不成,非得混窯子那種地方?」

雖說除了她天津衛鍋伙的身份,延玨對她一無所知,可攢吧攢吧她的那些話,以延玨的腦子,這不難猜。

「哈!哈!哈!」小猴兒冷笑三聲,瞟著他那‘不識人間疾苦’的尊貴臉,嗤道,「哥們兒,說笑話呢?」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那麼會投胎呢?有個皇帝老子,嘛好玩意兒都隨你挑,嘛人見你都彎腰下跪?」嗤了一聲小猴兒抬抬眼兒,迎上延玨的眸子反問道。

「我說你餓過肚子麼?」

「……」延玨沒有回答,當然,他也不需要回答。

小猴兒笑笑,「知道大冬天的沒被子睡外頭什麼感覺麼?」

「……」

「那沒完沒了的群架打完,受傷後老鼠半夜來啃著你的傷口,那   的動靜兒,你听過麼?」

「……」

延玨的眸子緊了一緊,瞧著眼麼前兒的丫頭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我奏介麼說吧,沒在仙人館守地皮兒之前,我天天過的都是介種日子,窯子里有嘛不好啊?了不地那些吃腿兒飯的大姐哼哼的晚上睡不踏實,可它至少有個屋兒待著,也不愁吃喝,還不用打那沒完沒了的群架,有嘛不好的?」

「……」

延玨喉結滾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

升騰的霧氣混著燈光氤氳在二人視線之間,延玨就那麼看著小猴兒,那難掩疲乏的眼神兒里的倔 與不屑。

第一次,他不想滅了那其中的烈性。

「我說你要趴到嘛時候?」手腳都麻的小猴兒到底是不耐煩了。

丫佔她上風也就那麼地了,可介他媽一身酸疼,全身黏糊糊的都是汗,介死拉沉的大身板子還沒完沒了的壓她身上——

「我說你動一下不成麼?」小猴兒鉚勁渾身解數擰了擰身子,結果——

完,丫棒槌一撲稜,小猴兒立馬就翻了白眼兒,再一瞧那主兒那狹長眼兒里竄的那倆簇火苗,她臉倏的一紅,下意識的一哆嗦——

「嘛?」

延玨一眯縫眼兒,咕嚕咕嚕喉嚨道,「玩兒。」

「玩兒你大爺——」話又沒說完,如數再度被吞到那張薄唇里。

薄霧朦朧,花開二度。

此般良辰美景,又怎能妄自辜負?

但見咱七爺兒遠比才剛輕柔許多,只輾轉唇瓣片刻,待小猴兒全身癱軟,他便沿著那脖頸一路向下,時吻時吮,如蜻蜓點水,又如蟬翼扇動,情到濃時——

「呸!呸!」

兩聲猛啐,一切戛然而止。

但見那才剛還興頭上的延玨猛地翻身一坐起來,瞧著眼麼前兒這比水墨畫還要壯觀的‘美景’,臉黑的一塌糊涂。

您問,是何美景?

呃……灰色的,一小揪,一小揪,亂七八糟混著汗水粘在那白女敕的小猴兒身上四處……

「你丫多久沒洗澡了!」延玨氣急敗壞的嗷嘮一嗓子,差點兒沒給整個玉堂棚頂掀翻了!

再听咱那可下‘解月兌苦海’的猴兒撲弄著那一身泥球兒,無比自然的道——

「谷子不在,沒人給洗。」

丫的,真瘋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痞妃傳最新章節 | 痞妃傳全文閱讀 | 痞妃傳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