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農 第三十章

作者 ︰ 雨人

金雕有一對金翅,我伏在他的身上,漂游在靈核空間的天所以空之上,俯瞰整個山林田野,一片生機。在一處山腰間,竟然看到一顆顆鮮亮的果子。

「主人,那是蟠桃和人參果,已經成熟了!」

我一听,頓時來了精神。

「走,過去看看!」

靠近後,看到片林子里,種植著不同的果樹。桃園間穿插地種植著人參果樹及其他各種靈樹。有三棵蟠桃樹真的有著鮮紅的桃子,看來真的快成熟了,其余的桃樹上卻還都是青綠的果子。在不遠處,又發現了一棵人參果樹,長著一個個小女圭女圭一樣的果子,晶晶發亮,也是快要成熟的樣子。

「這些果子一年或者好幾年才會成熟一次,不過有很多樹,經常會有成熟的果子吃。」金雕說道。

「這倒也不錯,輪流成熟,也不至于一次成熟太多,采摘不過來,也吃不完浪費。這樣輪流成熟倒也經常有吃的。」

「主人,這些果子可都是長生不老的果子,都是世間難得的。」

這個我也听過,人參果吃一顆便可以長生不老,但實際上,是可以多活一千年左右。蟠桃根據品種不同,更是可以多活五百年、一千年、一千五百年不等。

「真是好東西!」我嘆道。

「這些果子,我們靈核空間里的生靈大都吃過,所以,我們才能活這麼久。主人,待它熟好了,你也多吃幾顆,真的很美味的!」

听金雕這樣說,我都要流口水了。但看著那些果子雖然已經鮮亮,但色澤度還差些,看來再過兩天才會熟的更好。

又在靈核空間的其他角落轉悠了一番,算是對空間里的各處有了更多的了解。想到自己在這空間里已經呆了好久,便掛念起外面的情況。

我讓金雕待在靈核里,自己準備出去看看花果山的情況。

剛從靈核中出來,見到孫興哲在水簾洞洞口,他看到我,急問道︰「你已經消失有十天了,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在靈核里。」

我歉意一笑,說︰「我也不知待了那麼久,原本只是想回去歇息一下的,誰知過于疲憊,倒頭就睡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前日在靈核面前喊你,也沒見你應聲,看來你是太累了,都怪那胖子和嫦娥,和你通宵達旦的說話敘舊。」

「也怨不得他們,我也很想听他們說,也好知道我過去是什麼樣的人。再說,他們一肚子的話,我也不好讓他們不說出來。」

「他們確實是一肚子話,這百年來,都孤燈對影,見了你這個昔日知己,說出來也會舒服些。」孫興哲說著,看他的樣子,我也想起了我剛到花果山的時候,也曾與他通宵達旦地暢談過一夜,其實,是他一夜地給我講述關于我和他的故事。

「你是不是在想我當日也是這般,和你就在那對面的山腰間,在我們一起種植的靈樹下,整整坐了一夜,給你講了一夜的故事!」

他追問著。

我笑道︰「那你還說他們,看來你許多年來也是孤燈對影了。還有,你說的比他們說的還多很多。」

「我比他們強。怎麼說我曾經在五行山被壓了五百年,早就有了那樣的歷練,還有,這一百年來,我在花果山,還有赤久和其他許多兄弟陪伴,沒有他們那麼孤單。」

我一笑,說︰「你是樂天派!」說完,我又記起,剛來花果山的時候,見他的樣子倒有些陰沉壓抑的,不過他眼神中的那種堅強、果敢卻是很有感染力的。

「看到花果山如今恢復生機,我心情大好,自然天天快樂。但曾經有很多日子,我可不算是樂天派的,每天看到花果山荒蕪不堪的樣子,心里就只有仇恨……」

他停了一會,我便輕聲追問︰「那現在呢?」

「現在?我有恨,但沒有從前那樣仇恨了。畢竟你並沒有死去,花果山也沒有完全被毀掉,生死輪回,那些死去的生靈或許也有了更好的歸宿。」

「呵呵。」我干笑兩聲,說道︰「這可不像昔日孫悟空說的話。」

孫興哲一愣,說︰「你知道昔日的我是什麼樣子?你又不記得,只是道听途說罷了。」

我確實是道听途說,不論是從前看《西游記》也罷,還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孫興哲親口說的那些事情也罷,還是通過八戒、嫦娥所言,總之,我覺得他能說出生死輪回,沒有那麼仇恨的話,我都覺得不太像他說的話。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過了那麼多年,何必抱著仇恨活著呢。那些昔日里死去的兄弟,那些為了保衛花果山而消散的魂魄,只希望他們有個好的歸宿吧。

他忽然也變得低落起來,嘆道︰「記得當初,你冒死前來告訴我所有的實情,讓我從西天逃走,我眼睜睜看著你化為一縷青煙,听著你對我的臨終遺言,你讓我活著,好好活著,說我活著你就活著。你是這麼對我說的,所以這一百年來,我忍辱負重,我想只要活著就好,每天想著你就好。皇天不負有心人,你終于回來了,花果山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這就很好了。若是我再去尋仇,恐怕花果山又要變成殺場,萬物生靈很有可能再次灰飛煙滅……」

听他這麼說,我突然覺得自己不該以剛才略帶取笑的口吻和他說話。

「對不起,我只是隨便發發牢騷……」我這樣搪塞著。我真不知為什麼,對于這個世界,剛來的時候,我是旁觀者、局外人,可如今,我竟然比孫興哲還要在意,那麼要強地修煉,出來後還說孫興哲沒有抱負心。我是怎麼想的啊?難道我要與天為敵?我心里有一個秘密,我只是想去找一個人,想要救他出來。我必須變得強大,必須讓身邊的人和我有一樣的企圖心,要與天為敵。

「你怎麼了?」孫興哲問。他定然是感覺到了,與剛到花果山相比,我有了一些變化。

此刻,我和他在水簾洞的洞口,看著對面山腰上的靈樹,如今已經成為幾十丈高的參天大樹,那是我們那日一起栽植的樹苗。

我怎麼了?我也想知道。但我說不清。其實,我也很想告訴孫興哲,我想有個傾訴者。讓我躁動的心有所平復,但並不是他。

「我也說不清,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想起了一個人,但又說不清!」

「你想起了誰?」孫興哲問。

我猶豫一會,說︰「一個小男孩,在我很小的時候,與我相伴,我們在一片茂密的樹林里,每日采果子、捉小兔子,相依為命……」

「哦,我們在方寸山學藝的時候,你和我說過。你說你們後來走散了,從那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看來,孫興哲並不知道,那個小男孩,就是後來的金蟬子,是轉世後的唐僧,如今的功德佛,也曾是他的師父。

「對,就是他。我隱隱約約,記得他,他的名字叫唐澤。」

「唐澤?」孫興哲念了一遍,有些茫然地搖搖頭。

我看著孫興哲,我差點就想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告訴他,我說的那個曾和我相依為命的小男孩就是他的師父,唐僧,如今的功德佛。但我還是沒有說,想著,這不關他的事,若是我將唐澤坎坷而又悲慘的命運告訴孫興哲,恐怕他會和我一樣的難以平靜,甚至會更憤怒仇恨。畢竟,他們曾經西游一路十數年,有著深厚的師徒情誼。

「你只記得他嗎?」孫興哲問。

我一愣,他的語氣中竟然有著一絲失落。

我轉而一笑,道︰「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我好像也能記起你的影子了!」

「不管是誰,只要你能記起來就好!」這是他的回答,我能感覺到,他是真的關心我。

我沒有再接話,望著外面的群山、叢林,遠遠地,又有許多晶瑩水果掛在樹梢,很是喜人。

「這十天,我們花果山可真是熱鬧!」孫興哲說道。「天庭和西天陸陸續續都來了一些人,說是過來參觀的,或者討要果子吃的,還有說是來看望拜訪我的,不論真心假意,我大都避而不見,也不讓他們進入我花果山境內,讓他們吃了閉門羹。」

「哦,這樣豈不是很不近人情?」我說。

「不近人情?哼,虛情假意,我可不要,還有那些居心不良、心懷鬼胎的,何必接待?想當年,我花果山大難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前來相助,如今見我花果山有了靈氣,到處飄著仙果香氣,他們便像狗兒一樣來了,我干嘛要接待他們?」

「哦,我們之前不是說過嘛,可以讓外面的人前來參觀吃果子,但要讓他們留下一兩樣法寶的!我們花果山雖然有了靈氣,但靈力還是不足,那些有法力的寶貝都是極有靈力的,越多的話,我們這里的靈力就越是充足,那《古功法》中的機關便威力越大,花果山便也就越是安全哪!這樣說來,只要他們願意讓出法寶,就讓他們進來唄!」

「這還用你說,我自然知道。我也是這樣傳話的,但那些小氣的家伙怎麼願意。他們說吃幾顆野果子還想要法寶,這不是明擺著搶嘛!」

我笑道︰「那是他們還不知道我們花果山中仙果的妙處!……」我停頓一會,接著道,「不過,目前花果山成熟的水果的確還算不上稀罕物,只是比外面的好些罷了。不過,靈核空間里,倒是有些仙果,卻是世上難得的。」

「都有些什麼果子?想那些靈果定然不同凡響!」孫興哲顯得很有興趣。

我回道︰「那是當然了。這幾日又細讀了一番《神農》天術中的記載,才明白那些靈果的妙處,不過不同的果子,功用不同。就我目前所知,其中便有一些可以延年益壽的,雖然只是增壽數十年,但那也很難得了;還有一些增加功力的,或者提升靈力的……」

「小沅師妹,那些果子多不多?」

我搖頭道︰「並不多,這樣的靈果也是一半年才會成熟一次,這個季節成熟的果子不多,也就幾十顆吧!這幾十顆,還不夠我們花果山的兄弟們分吃,更別說給那些外來者提供了。還是再等些時候吧!」

「哦,我原本還想著用那些仙果來和外面的那些妖魔神仙交換法寶呢!」孫興哲有些失望。

我笑道︰「不過你別擔心,靈核空間確實有許多稀罕物,當下沒有,但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世間最難得的一些仙果了!」

「哦,都有些什麼?」

我微微一笑,說道︰「有蟠桃、奇異果、人參果……」

孫興哲驚喜地看著我,雙手拍了一下。我從來花果山,都沒有見過他這樣興奮過。

「太好了,竟然有蟠桃和人參果!」

「不過,它們現在還沒有到成熟的時候!」我說道。

孫興哲急切地問︰「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再過三兩天吧!」

「當真?三天內就有熟了的蟠桃和人參果?」

我點頭。然後補充道︰「不過,蟠桃只有三棵樹有成熟的果子,而人參果只有一棵樹成熟了。估計也就幾十顆果子吧,若要這幾棵樹下次結果,就要等到幾年後了。不過還好,在靈核空間里,蟠桃樹和人參果樹,共有幾百棵,不同的時候,總會有一些成熟的果子。」

「這真是太妙了,我們不僅有吃的,而且,還可以用這些蟠桃、人參果換來靈力很強的法寶!」

靈核空間真是一個神奇的世界,有了它,以後的花果山定然會成為比天庭、西天更讓人神往的勝地。我想起了我最初的想法,將花果山打造成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地方,這里盛產仙果及各種其他仙品、丹藥的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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