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老婆妖孽夫 第五章 你是誰的女人

作者 ︰ 陌清影

「小月,吃完飯休息一會,別整天往機房里鑽。年紀青青弄得跟老學究似的,也不怕青絲變白?」安淺夕一把拉住心思全撲在電腦上的月翎翼,腦子一轉,「還是說踫上高手,求勝心切,勢要爭個高低?」

「嘿嘿……」被人說中了心思,月翎翼推著眼楮嘿嘿直笑,說起計算機,整個人神采煥發,一**就坐到了安淺夕身旁,「安小姐,對方還真是個高手。交手多次,各有輸贏,算起來的話平分秋色吧。不是我說大話,我對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從來就沒輸過,這一回,是真的踫上對手了。你能理解那種急切想與人一較高低的心情嗎?」

「呵呵,獨孤求敗麼?」安淺夕淺笑著搖頭,「既然是你的興趣,我不會來干涉,你自己安排好時間就是了,注意勞逸結合。我要的不是一個只會工作的機器人,明白嗎?」

「明白,我明白,安小姐對我們好得沒話說,我只是想盡自己的努力來為你做些事情。對了,安小姐,你跟我來。」月翎翼起身,目標直奔機房,「閻非墨查不出什麼,但是讓我查到一些他老板的資料。」

跟著月翎翼來到機房,月翎翼就調出了資料。

「顧子睿,二十八歲,很年輕,但是極具身家,為人十分低調。」說著手指在屏幕一點,指了指屏幕上一個模糊的側影,「也就只能看個大概的身形,偷拍的效果確實不咋地,但聊勝于無。」

安淺夕細細打量一番,雖看不出什麼,但那略微偏頭的側臉,盡管模糊,還是透出一股冷冽。

「顧子睿麼?」安淺夕指節輕敲桌面,年輕有為的人這世間不少,可值得月翎翼這麼鄭重介紹的一定有他的特別之處,問,「還有什麼詳細一點的資料?」

「安小姐,顧子睿很神秘,明面上的資料看不出什麼,這些都可以作假,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自小在國外長大。也就近幾年回國,不過短短五年時間,躋身名流,顧氏集團旗下產業在全國遍地開花。二十八歲有這樣的成就,不是運氣太好就是背後實力驚人。」月翎翼盯著那張側影出神,在她看來,沒人會有這種好運,後者成分居多。

「是嘛?的確讓人生疑。」安淺夕沉吟片刻,「行了,還有什麼話沒說的一次性說完了,我就不信你只查了這麼一點。」

「嘿嘿嘿嘿,什麼都瞞不過安小姐。你看……」月翎翼調出一張老照片,放大,照片中一個女人和一個男孩,看年紀,女人大概二十出頭,男孩估模著三四歲的樣子。就長相來看,該是母子。

月翎翼絕不可能無緣無故拿一張不相干人的照片說事,再瞧那一臉的得意樣,安淺夕輕笑︰「顧子睿?」

「安小姐你真是神了,可不就是顧子睿麼。」月翎翼佩服,又打開了話匣子,「我這段時間不是和人斗麼?輸贏參半,這張照片就是從對方的資料庫里找出來的,文件相當隱秘,本以為是什麼機密文件,結果打開一看是一張十幾年前的老照片,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顧子睿的童年幾乎是一片空白,既然查不到說明是被有心人抹去了過往。我正愁不知如何跟進,這張老照片的出現就成了最為關鍵的線索。不管照片上的人和顧子睿有沒有關系,但是絕不能放過任何小細節。」月翎翼分析得頭頭是道,再指著照片說,「安小姐你看,這女人很年輕,孩子卻不小了,估模著未婚先孕的可能性比較大。再看他們的穿著,顯然沒什麼家世可言。一個年輕窮苦的女人,要養一個孩子,那種年代還真挺困難。所以第一個竄入我腦中的想法就是孤兒院,我一邊在網上搜集十幾年前各大孤兒院的資料,一邊讓張青帶著打印出來的照片去實地走訪探尋。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他給找著了。」

「你倒是會指使人。」安淺夕失笑,難得張青會听月翎翼的,看來二人相處不錯。

「安小姐,我哪使喚得動張青啊?還指使呢……這不知道是給您辦事,他才屁顛屁顛四處奔走麼,換做別人,他看都懶得看,有這尋人的功夫,他還不如多練練賭技。」月翎翼撇嘴,哎,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麼大啊,「果然我想不差,顧子睿四歲就被送到了孤兒院里。張青拿著照片去問的時候,老院長一眼就認出來了。說這個男孩最讓她印象深刻,平時沉默不語,或者說有些冷。想想那時他才幾歲?四歲的孩子竟然給大人冰冷的感覺,能不特別嗎?而且老院長還說這孩子很倔,前來孤兒院收養的人家有好多都看中了他,可一提到改名的事他死活不應,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本名——顧子睿。直到後來六歲的時候,才被一戶不介意這些的人家所收養。可你猜怎麼著?」

「嗯哼?繼續。」怕這之後才是重點吧?不然怎麼突顯神秘?

「老院長說收養他的人家半年後又跑去孤兒院打听他的消息,還向警局備了失蹤案件,可顧子睿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了無蹤影。」

「收養他的那戶人家是誰?」

「安小姐,怕是你怎麼也想不到,那戶人家以前可是京城的大戶,在商圈里也有一定的名聲,衛家您知道吧?」

「哦,就前兩年一夕之間破產的衛家麼?」安淺夕本體記憶里確實有這麼個印象,當時這事還挺轟動,眸光一閃,「顧子睿回來後不久衛家就倒了?」

衣錦還鄉,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戲碼?

「安小姐你真牛!」月翎翼大拇指一豎,點頭稱是,「所以,這個顧子睿絕對不簡單。喏,這些都是他旗下的產業。」

安淺夕抬眸一掃,還真是各種行業涉獵眾多。娛樂、酒店、地產……嘖嘖,財雄勢大啊。忽然眸光一閃,盯住了其中兩項。

忘歸和皇家野戰場?這倆地也是顧子睿的?

閻非墨那妖孽似乎是忘歸的常客,而皇家野戰場有別于其他的場子,那設備可不是一般人弄得出來,而伯爵也是在那里和自己初見。要說這其間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顧子睿了。

伯爵?顧子睿?

提起伯爵的身世,他似乎有些落寞而傷感,只說了他母親是人類。而顧子睿,還保留著這張照片,顯然是內心的一處柔軟留給了自己的母親。短短五年時間站到這樣的高度,除了伯爵,別人似乎很難做到。

難道伯爵就是顧子睿?

「安小姐,你在想什麼?」

「小月,這一回,你干得漂亮!」安淺夕拉回神游的心思,抬手就打了個電話,「張青,你給我辦點事……記住,要小心謹慎,低調低調再低調,絕不能出半點差錯。當然,安全第一……嗯,有消息通知我,我自有主張。」

「安小姐你……」

「既然有線索,就順藤模瓜,機不可失。」

——瀟湘首發——

「我說修羅你這些時怎麼回事?不跟在大人身邊圍著我轉干什麼?」

「呸!美不死你!誰跟著你轉?」修羅魅白眼一掃,「主子目前愛上了角色扮演,玩得不亦樂乎,一來不能掃了主子的興,二來安淺夕那麼精明,我要老跟著不就露餡了?」

「嗯……」夜叉模著下巴思索,「是這麼個理。話說大人最近是抽什麼風?怎麼就對那丫頭那麼上心?這可不像咱大人一慣的作風啊,難道大人真喜歡那丫頭了?」

「為人下屬,做好本分,不可妄議主子的不是。」冰冷傳來一語,車里的溫度驟然又降低幾分。

「哎喲,小顧,別一天到晚冷著張臉嘛,這里又沒啥外人。消遣歸消遣,對主人咱還是敬畏的。尊敬愛戴什麼的,咱放在心里就好。再說大人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主子,是不是修羅?」

「哼!」被夜叉親昵喚為小顧的可不就是泛著一身寒氣的顧子睿麼?看著夜叉的嬉皮笑臉,顧子睿冷哼一聲,轉頭懶得多費唇舌。

「滾!就你沒臉沒皮,連小顧都懶得理你了……」

「切!你們兩個,一個一天到晚擺張死人臉,一個成天放冷氣,是閑天不夠冷嗎?這湊在一塊,還真無趣。」夜叉咂了咂嘴,嫌棄地看著二人連連搖頭,余光一掃,輕笑,「不是我錯覺吧?瞧瞧那輛車,是不是跟了我們好幾天了?」

顧子睿淡掃後視鏡,果然也不是自己的錯覺。那跟蹤的也算有些能耐,要不是出現得太頻繁,還真當只是同路而已。

修羅魅眼眸半眯,回頭細看,有些眼熟呢。啊,對了,是安淺夕的人。

「喜歡跟就讓他們跟吧,安小姐的手下,不會亂來。」跟著顧子睿是要干什麼?這事得回報主子吧。

「安淺夕?」顧子睿沉吟片刻,似是想起了什麼,「好快的動作。」

一張舊照片就盯上了自己?顧子睿沉思,想起這些時和人「斗法」,不由自主唇角微揚,月翎翼,這黃毛丫頭還真不可小覷,有點意思。

「這叫不亂來?」夜叉怒了,「咱主子對她多好啊,為了她,不惜動用了飛鷹去解救人質;醫院里更是呵護備至,還親手給她做吃食;她說一聲要一份醫院的假資料,咱主人也吩咐人去麻溜辦了。我是從沒見過大人對哪個女人這麼寶貝,這丫頭真是不識好人心,竟然玩起了跟蹤的把戲?」

「行了夜叉,你有什麼好不平的。她查我們,我們又何嘗不是查了她的底?」包括現在,不找出變化的原因,調查就不算結束,「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安淺夕,你會怎麼做?」

對于安淺夕,修羅魅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甚至是嫌棄已逐漸轉為佩服。主子向來不做對自己無益的事,顯然主子的眼光是對的。安淺夕這樣的女人,是值得人去了解、去疼惜。只是……

「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

「夜叉,你能長點腦子嗎?」修羅魅恨不得撬開夜叉的大腦,將里面的大條神經扯出來重新加工,「主子對安小姐那麼上心,意味著什麼?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主子會不遺余力牢牢抓住。雖然不能妄自揣測主子的內心,但以我多年跟在主子身邊的經驗來看,主子這回怕是動了真情,那麼安淺夕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未來的女主子。」

「OMG!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修羅,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主子不會真的喜歡那丫頭的。」

「不光是直覺,還有我的預感。之前不就預示到了主子和安小姐之間的交集嗎?雖然到現在沒再出現什麼畫面,但這份預示不可能來得那麼莫名其妙。主子和安小姐之間,肯定還有什麼關聯……」

「關聯?能有什麼關聯?你是要說緣分吧!」夜叉撓了撓頭,「緣分什麼的我可不信,更不信主子會喜歡這丫頭。你莫不是忘了主子以前唯一在意的人了?」

「你是說……」

「雖然那個讓主子在意的人已經死了,而且二人也沒正兒八經交過手,可我總覺得在主子的心里,只有她才是獨一無二的。」

「難不成還讓主子去糾結一個死人?」修羅魅想了想又搖頭,「我現在倒是比較擔心別的。萬一主子真的喜歡安小姐,可就目前來看,主子角色扮演是玩得高興,可誰知道人家安小姐怎麼想?明明是同一個人,卻以不同的身份出現在安小姐面前,你說安小姐會喜歡哪個?」

主子啊,人格分裂不帶這麼玩的。安淺夕一個都不喜歡還好說,問題是主子你勢在必得,她安淺夕再是鐵石心腸也總有軟化的一天。不管安淺夕以後會喜歡哪一個,主子您不得自己吃自己的醋啊!

「管她喜歡哪個,還不都是主子?」

「和你這粗線條沒話說,浪費口舌。」修羅魅可不指望能在夜叉的嘴里听到什麼高見,又瞄了眼右車道離自己幾個車身的跟蹤車輛,心下一個咯 ,抬眸看了眼顧子睿,安淺夕該不會以為顧子睿就是主子吧?

艾瑪!這誤會可大了!要真是這樣,那主人豈不是得吃自己手下的醋了?想著冷汗涔涔,干咳一聲︰「小顧,那個……安淺夕要是和你正面對上了,你離遠點啊。」

皺眉,安淺夕關他什麼事?

身後的車輛在看到對方停在「忘歸」門前時,終于將車停在了街邊。

「安姐,目標正進入忘歸,按這些時觀察所得,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沒幾個小時是不會出來的。」

「好,辛苦你們了,收工回去休息吧。」

「謝謝安姐!」

得了準確消息的安淺夕掛斷電話,從衣櫃里挑出兩套衣服,將在機房里奮斗的月翎翼拉了出來。

「安小姐,這、這是……」

「別動,今晚上我好好拾掇拾掇你。」框架眼鏡往桌上一放,「明明是個美人,瞧這一雙水眸,掩了風采多可惜?以後戴隱形,這玩意不要了。」

穿著露肩小短裙,月翎翼別扭地坐在凳子上任憑安淺夕在自己臉上涂涂抹抹,雖有些不願,可一想到安淺夕不會無故這麼做,也就是說今晚肯定有什麼行動要帶著自己。這麼一想,興奮之情油然而生。

「果然是個大美人,瞧瞧,煥然一新了吧?」安淺夕滿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回頭也收拾起自己,「女人,要對自己好點,特別是美女。這是資本,青春就那麼幾年,別白白浪費了。以後你給我學著打扮,賞心悅目看著多舒服!」

「呃……」瞧著鏡子里變了個人的自己,月翎翼驚訝地左右細看,「原來我這麼漂亮啊。」

「嗯哼,你就是這麼漂亮。」一件皮草罩在了月翎翼身上,「行了,就這樣,我們出發。」

「去、去哪?」艾瑪,這裙子太短了,不停拉著裙擺,企圖遮掩些許春光。

「再扯就破了!」安淺夕回眸一笑,拉著月翎翼就出了家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瀟湘首發——

「忘歸娛樂會所」,一樓設有吧台和舞池,相較于樓上包間的私密,就公開熱鬧得多。只要會找地方,一個角落就可以將整層的所有動態納入眼底。

和往常一樣,顧子睿進了忘歸,就率先去了一樓自己常坐的地,在黑暗中觀察場子里的每個角落,修羅和夜叉自然是去了樓上的秘密基地。

沒什麼特別,除了有兩桌說話比較高聲,有那麼些混混的做派,沒什麼亂子。顧子睿正準備起身,眼角掃過門口,兩道人影映入眼簾。再確切一點說,是某人進入了視線。

「還真是會把握時機。」顧子睿剛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酒杯一晃,盯著另一個人影出神,「原來這丫頭也是會打扮的,不錯。」

上下一掃,眉頭輕皺,就是裙子太短了。再看場內,顯然也是有人注意到了門口的兩位,的更是盯著那兩條美腿口水直咽。顧子睿眸光一寒,「嗖嗖」冷光飛射,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那些流口水的已死了不下百遍。

「安、安小姐,真、真進去?」

「出息!」安淺夕一把摟過月翎翼,往吧台前一坐,「早就進來了,你還哆嗦什麼?誰能把你吃了?再說了,我教你的足夠你應付**了。」

「我我我,嘿嘿,第一次,不習慣嘛。」月翎翼害羞地抓了抓頭發,一手又開始扯裙子。

「老實點,大方點,不就露個腿嗎?瞧瞧那邊,你這真不算什麼,人家那才叫齊B小短裙。」安淺夕朝前一指,看得月翎翼瞬時就直了眼。乖乖,這麼一比,好吧,她OUT了,沒得比。

「一杯‘炸彈’,一杯‘彩虹’。」安淺夕對著調酒師招了招手,回頭又問,「酒量如何?」

「沒、沒試過……」

「好好說話!」什麼毛病?這麼久了還改不過來?將「彩虹」往月翎翼面前一推,「果酒,不烈,當飲料喝吧。雖是第一次來,也別表現得太明顯了,你這青澀的模樣更容易惹人犯罪。」

「呃……知道了。」低頭淺飲,咂了咂嘴,好喝,瞬時一杯見底,「喝完了,安小姐,我能再喝一杯嗎?」

「自己點。」安淺夕失笑,看似和月翎翼談笑,眼神卻在一層環顧了一圈。听張青說顧子睿有在一樓查場的習慣,那麼今天……

眸光掃過又迅速返回,斜對面十點鐘方向的角落里,水晶簾遮攔下,一個男人正獨自品酒。

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她要找的人。

安淺夕五感一開,就對對方進行了一番查探。

冷!絕對的冷冽!那種由骨子里散發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安淺夕自是不會發寒,只是感覺這個男人確實很冷,冷得拒人千里之外,怕是不那麼好相與。側面相,稜角分明,小燈映照下,就連一側牆壁上的剪影都讓人看了想入非非,倘若回頭,不知又是何等的風采?

似是感應到有人的窺探,顧子睿淡然而從容轉頭。額頭光潔、鼻梁高挺,劍眉之下黑眸燦若繁星,卻不帶一絲情感,似乎還帶了幾分不悅。厚薄適中的唇緊抿著,因為沾染了些許酒漬而顯得不那麼嚴肅。

顧子睿這回眸一眼,換做常人,早嚇得縮脖子了。安淺夕眉梢輕動,心底哦了一聲,絲毫不閃躲,反而抬手舉了舉酒杯以示招呼。誰料對方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就移開了視線,淡漠得好像根本就沒看到他人。

「有意思!」安淺夕唇角輕揚,模了模臉,看來這副容顏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會放在眼里嘛。

當初閻非墨如此,現在又多了一個對自己一屑不顧的男人。到底是「耀星」的總裁,帶出來的藝人都是一個德行。可既然來都來了,沒有鎩羽而歸的道理,你不理人?咱還偏生要讓你注意!

安淺夕端著酒杯正準備起身,一番對話飄入了耳際。

「哎,你們听說沒?李燦容好像病了。」

「病了?不是一直在病嗎?好久都沒見到他的蹤影了,難道真得了什麼不治之癥?」

「哈哈,要是不治之癥就好啦,那小子仗著自己是雪狼幫的太子爺,太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是,不可否認雪狼幫近來勁頭十足,可那都是誰的功勞?李燦容算個鳥啊,要不是他哥哥,他能安心做他的太子爺?做夢!」

「虎哥,這話您真沒說錯,那姓李的太不知好歹,太囂張了。咱風雲會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頭,那小子卻從來沒將咱們放在眼里,以前還搶虎哥的妞……」

「死人威,會不會說話?誰讓你提這事了?」眼見著虎哥臉色一黑,一旁的小弟連忙扯了剛口無遮攔的人一把,「虎哥,他也是無心的……」

「哼,李燦容?這筆賬我遲早要討回來!」女人事小,臉面是大,這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咽下去了。

安淺夕晃蕩著酒杯勾唇,李燦容啊,病了?嚇的吧!話說還真是好一段時間沒去理會這個人了。風雲會是麼?有仇好啊,省的她親自動手,借刀殺人既可以除了後患又不傷自己和李燦然的交情,兩全其美。

「安、安小姐,我想去廁所。」

「才多久……」回頭一看,乖乖,這丫頭,還真當飲料喝了,一、二、三……一會沒注意就喝了六杯。她只說這酒不烈,卻忘了說後勁大,「暈了沒?」

「暈?安小姐你開玩笑吧?這飲料好不好?我就是有點尿急了,我去方便,安小姐你別走了哦。」

「去吧去吧。」撫額,喝這麼多,一會有得你受的。

月翎翼前腳走,顧子睿後腳就離開了座位,臨走前還狠狠瞪了安淺夕一眼。

月翎翼嘴里說不暈,可從廁所一出來,就覺得腳下虛浮,腦袋昏昏沉沉的。趴在洗手台前洗了把冷水臉,抬頭傻笑︰「飲料嘛,怎麼會暈?不暈、不暈!」

身子一歪,連忙扶牆,自言自語︰「高跟鞋穿不習慣而已……」

「美女,喝多了?哥幾個帶你醒醒酒怎麼樣?」之前早就注意月翎翼的幾個男人瞅準了時機,看見人從廁所里出來就圍了上來。

「呸!你才喝多了,你全家都喝多了!」酒後壯膽這話果然不假,換做以前被一幫小流氓給圍著,月翎翼多少還會有些膽寒,盡管被安淺夕訓練後身手好了不少,可被五六個大男人圍著,要實戰還是不太有把握。可現在酒勁上頭,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估計都會揮上一拳頭。月翎翼紅著臉就是一聲喝,「都特麼的給我滾開,好狗不擋道!」

「喲!這妞還是個辣性子,哥幾個就喜歡這樣的。」男人說話間就抬手一伸。

「擦!找死!」月翎翼借著酒勁就拿捏住了男人的大拇指,猛力朝下一壓,「給我嚎!」

語落,殺豬般的嚎叫聲起,這一手,還真是下了狠勁。

涮洗室的顧子睿在看到男人出手的時候眸光一寒,正準備動手,卻被月翎翼的彪悍給震在了原地。

這丫頭,行啊,有兩把刷子,那就看看先。

這里動亂一起,場內的保全人員就過來了,有人鬧事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顧子睿沖著幾個趕來的黑衣人搖了搖頭,這丫頭既然要活動筋骨,就讓她好好玩玩。

月翎翼一招得手,得意拍了拍手︰「想打老娘的主意?也不看看我是跟誰混的。老娘也是你們能動的?還有誰要來?干脆一起上吧,今天就打得你們哭爹喊娘!」

月翎翼不說還好,一說幾個男人就怒了,他們這是被一個女人給小瞧了嗎?相互看了幾眼︰「上,咱哥幾個倒要看看今兒到底是誰哭爹喊娘!」

月翎翼小宇宙爆發,將從安淺夕那學來的招式全數用在了這幫混混身上,邊打邊說︰「沒長眼的東西,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顧子睿的地盤你們也敢亂來?人家動動手指,你們這幫不入流的小角色就得去見閻王!」

說著一拳就打上了迎面而來的小混混的眼︰「知道我是誰不?」

「你是誰?」

「我是誰?哼哼,听好了,我是顧子睿的女人!」

顧子睿洗手的雙手一頓,他什麼時候有了女人而自己卻不知道?

「你們說,你們今天動了我,我親愛的那口子會怎麼對付你們?嗯?」一腳踩上一個倒地男人的胸膛,「想怎麼死?」

「我、我我我、我們有眼無珠,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看著就地叩頭求饒的幾人,月翎翼神氣一笑︰「還不快滾?」

「哎,謝謝、謝謝!」

「呼——」見人剎那間跑個精光,月翎翼長舒一口氣,拍了拍心口,腳下就是一軟,趕忙又扶住了牆壁,「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顧子睿的名頭可真好用,真是賭對了!」

顧子睿眉梢微抬,唇角一勾,轉身就擋在了月翎翼的身前。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打架啊?」月翎翼白眼一翻,「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球玩!」

「顧子睿的女人?」雙眸危險半眯。

「什、什、什麼眼神?是,我就是顧子睿的女人,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哦,你要是敢亂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艾瑪,這時候怎麼頭就開始暈了呢?剛活動一番還沒去酒氣?

「你確定?」步步緊逼。

「是,我確定,不管你怎麼問我就是顧子睿的女人。」步步後退,身子忽然一挺,氣勢凌人,「你要是想綁架我來威脅他,哼哼,沒門,我死都不會讓你如願!」

顧子睿驀然心口一動,緊盯毫不氣短的月翎翼半晌,意外彎起了唇角,俯身︰「我怎麼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轟!」氣血直沖腦門,後退中的月翎翼在驚嚇中「哎喲」一聲,華麗麗地暈了,這回是真暈了。

顧子睿攔腰一攬,看著暈過去的人扯了扯嘴角︰「暈得可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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