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眼淚滴落在掌心，她握緊了拳頭，聲音沙啞︰「哥哥，我答應你。跟盛夏離婚。」
盛雲翎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多大意外的樣子，游刃有余的模樣讓莫念感到惡心。
他伸出手在文件夾里找了找，然後找出幾張紙，放在辦公桌上，對著莫念道︰「既然你答應了，就過來一下，把這些都簽了吧。」
莫念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麼陷阱，她咬住下唇，有些警惕的慢慢走上前。
擺在辦公桌上的是幾張打印紙，她看了一眼，嘴唇一下子咬出了血。
——離婚協議書。
這五個字，她一個星期前，在盛夫人那邊看過，卻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輪到她了。
「哥哥……」莫念抿著唇，臉上不知道做什麼表情才好，「這些東西，你什麼時候準備好的？」
這些紙，並不是嶄新的，邊緣毛糙，是被人很長時間摩挲過的痕跡。
顏色，也已經帶了一點點的黃。
她覺得有點可笑，他是什麼時候就準備好了，要她和盛夏離婚的？
早知如此，他憑什麼有跟她分手？
盛雲翎垂眸注視著離婚協議書，他微微笑了笑︰「在你跟盛夏結婚的時候。」
在听到她和盛夏結婚的時候，他就去打印店印出了這幾張紙。
他擅長等待，知道這些東西，遲早會派上用場。
她跟盛夏結婚的時候……
莫念恍惚了一下。
是一年多前了……
在她還愛著他的時候。
現在想起來，她已經記不清當初跟他在一起的感覺了，心早就被盛夏填滿。
計劃的這麼早，這個人該是多麼的可怕？
他又是帶著什麼樣子的心情，看著她和盛夏跟他見面的模樣？
莫念只覺得不寒而栗。
她一直覺得盛雲翎城府深沉，卻沒想到，自己的婚姻，早就已經在他的計劃之內。
盛雲翎拿出一支鋼筆，放在莫念的面前︰「簽吧。」
莫念有些猶豫的拿起了筆，她彎下腰在簽名的地方寫下自己的名字，她手指顫抖著厲害，曾經寫過無數次的名字，此刻卻陌生的像是第一次拾起筆寫字的稚童。
「呲————」
筆端用力，鋼筆穿透了紙背。
「……」莫念沉默的看著自己的名字，沒有說話。
在旁邊看著的盛雲翎只是一笑，從旁邊拿出幾張新的協議書，他聲音很輕松︰「不要著急。小念，不管你弄壞了多少張，我都能給你找出新的來。」
莫念有些局促的拿過紙，這一次她到時很順利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她有些恍惚的看著自己的名字，突然就有些後悔了……
一雙手突然伸了過來，拿走了她面前的紙，盛雲翎看著她，道︰「你是要親自過去給盛夏簽，還是我叫人送過去？」
莫念默默把協議書拿過來，低聲道︰「我自己去。」
盛雲翎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笑了起來︰「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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