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可笑極了。
「姐姐。」莫收拾好了桌面，抬起頭笑得很單純，「你為什麼願意跟盛夏結婚呢？」
「……我……」莫念猶豫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只是一時沖動而已。」
「沖動？」
「學長……跟我分手了，我當初想要報復他，就答應了盛夏的交易。他們畢竟……是兄弟不是……」莫念說起來，現在都覺得很尷尬。
太傻了。
就這樣把婚姻當做了兒戲。
「這樣啊……」莫點了點頭，問道，「如果雲翎哥哥願意跟姐姐復合，姐姐是不是就要跟盛夏離婚了？」
「啊？」莫念沒想到莫會問這個問題，有點愣住了。
「你看，姐姐，我都回來了，盛夏也沒有理由找姐姐這個替身了。而據我所知，雲翎哥哥那麼喜歡姐姐，怎麼可能會真心拋棄姐姐呢。」莫雙手支著下巴，笑眯眯的，「雲翎哥哥肯定是有苦衷的，不是嗎？」
「苦衷？」莫念笑了笑，眼神有點暗淡，「他要訂婚了。」
「訂婚？」莫看著莫念的表情，笑著道，「只是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姐姐還是有機會的啊。」
莫念搖了搖頭，「並不只是單單這個原因。小笙，你這幾年不在，你不懂……大家都變了。畢業之後，大家都變了很多。」不管是盛夏還是盛雲翎，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讓她很不習慣。
她一直努力的試圖跟上他們的步伐，可是終究還是被遠遠拋下了。
莫聞言，輕輕勾了勾唇角，她的表情帶著一點諷刺，似笑非笑。
莫念被莫的幾句話勾起了傷心事，情緒漸漸低落下來，她攪拌著面前的清茶，端起來喝了一口。
莫看在眼里，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
她們又聊了一些，莫念不知道怎麼的，覺得有些累了。
她看著莫的嘴巴輕輕重合開啟，卻听不見她的聲音，她覺得有些頭暈，手指酸懶無力。
「……姐姐？」她感覺到莫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抬頭看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了。
「小笙……」她努力的開口，卻發現發出的聲音自己都听不到，眼前模糊成了一片，像是雨天的玻璃，視線一片迷蒙。
「姐姐，你是不是覺得很累？」
「……」莫念努力睜開眼，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莫的笑容有點可怕，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慌張的站起來，不小心打翻了水杯，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莫念這才發現，整個茶館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了，安安靜靜的，像是只有她和莫兩個人。
她跌倒在地上，卻沒有力氣站起來，她看著莫蹲在她面前，支著下顎，笑盈盈的看著她。
莫念眼前模糊起來，抓著莫的裙擺，努力抬起頭，「為……為什麼……」
莫淡淡的拂去她放在她裙擺上的手，笑了笑︰「什麼為什麼？你這個問題真好笑。你搶了我的男人，怎麼好意思問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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