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羅門之傾妃 第四十章︰歌舞選妃

作者 ︰ 漫自芳菲

美麗的外表與美麗的心靈,在演繹著不同的美,當我們被美麗的外表蒙蔽雙眼時,我們何曾想過,美麗也是一種心境。當外表和心靈生踫撞時,我懼怕了上帝所賦予人的一副皮囊,要知道心靈的美,才是一種永恆,外表的美麗,只是曇花一現,過眼煙雲。

初起的太陽泛著淡淡的紅光,空氣中透著清涼的味道,我穿上了克納克爾為我準備的紗麗,他今天脖子里只披著一個紗質的白色汗巾,頭上是黃金蛇冠,耳朵戴著小小的圓形黃金耳墜,黃褐色的皮膚露在外面,脖子上戴的黑色鑽石,靜靜的閃著幽藍的光暈,胳膊上是黃金手鐲,穿白色的印度褲子,很肥胖,和裙袍差不多,我心里默嘆了一下︰男人的褲子,更像女人的裙子。

我看著克納克爾簡單的打扮,迷人的黑寶石眼楮,英氣逼人,強大的王者氣度,挺直的脊背,悠然堅毅的大步,微笑著向我走來,他眉毛微挑,帶著幾分特別的深情意味︰「夕兒,你今天還不錯,再丑點就更好了,我們出了嗎!」

我呆呆的看著他,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今天真好看,我們走吧!」挽上了他的胳膊。

他看著我挽上他胳膊的手,微笑漫漫暈開,緊了緊,邁著大步向前,我緊跟著他,走到宮殿門口,門前已經站滿了等候的人群,納拉辛哈、卡里長老和那些僧侶、官員們齊齊的恭候行禮,他們後面整整齊齊的站著幾排打扮非常漂亮的女人,我看到雅娜在向我微笑,這些應該就是待選王妃的人。

等我到了門口才看到他們身後是幾排整齊的大象,大象背上是紅色的厚厚毯子,毯子上是專門供人坐的華貴座椅,頂上撐著華麗的轎攆,象頭上是白色花邊墊,兩邊裝飾有黃色的粗大線型流蘇,垂在耳朵邊。大象脖子處,騎著戴白色帽子的人,躬著身體行禮。

克納克爾一聲免禮,所有人恭敬起身,克納克爾直接走到最前面的一頭大象面前,他登著腳墊上去,微笑著向我伸手,我用力登上腳墊,抓住他伸過來的手上去,頓時感覺高大了許多,俯視著下面的人,坐在大象背上真是太威武了!我能感覺到下面人錯愕的目光,齊齊向我投來,觸模到克納克爾溫熱的大手,我只要有他,什麼都不在乎。

納拉辛哈和卡里長老眾人上了另外的大象,那些待選的美女坐在四人抬的敞篷轎子里,後面是騎馬,穿著戰甲的是士兵。隨著克納克爾一聲令下,號角吹響,隊伍緩緩的出,我們走的是出宮殿的大路。等到了大街上,我才現,原來這是選妃大典之前的游行,克納克爾淡笑著向他的民眾揮手,我看著他微笑,心里便是滿足。

民眾的在吶喊著克納克爾的名字,同時在叫著蘇利耶太陽神,不停有人投花瓣,人群里黑色皮膚的人居多,許多男人光著上身,長長的隊伍,穿過長長的圍觀人群,在城里走了一大圈,到了一個大型的祭台。

祭台上擺滿了道具,克納克爾走上祭台,嘴里呢喃著我听不懂的祭祀梵語,那些跟隨著的僧侶手里捧著銅制的容器,里面不知道放了什麼,被點燃,一股濃烈的檀香味傳來,嘴里不停哼唱著。所有人都開始盤腿靜坐,閉著眼楮,嘴里不停的低唱著梵語。克納克爾動作奇怪,還用了佔卜一類的東西,我看不懂,也只有隨著他們的動作去做。

等所有復雜的東西做完,那些待選的美女都齊齊跪地,額頭緊挨地面,克納克爾拿著沾了黃色液體的橄欖枝,輕輕在她們頭上潑灑,我莫名其妙的看著,等這些儀式結束後,我听到克納克爾朗聲吶喊︰「願梵天神為我們挑選善良的王後,造福我們的人民!願濕婆神庇佑我們挑選勤勞能干的王後,保佑我們一直繁榮昌盛!願毗濕奴神,為我們挑選最美麗的王後,榮耀我們的王國!我的人民,請祈禱神為我們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一陣熱烈的歡呼聲響起,人民唱歌跳舞,拍打著手里的器,所有的人都歡騰了。克納克爾高高在上,坐在華貴的座椅上,威嚴的表情里透著點點的喜悅,他把我拉坐在他身旁,我感覺到納拉辛哈悠遠的眼神飄來。歡騰過後,號角吹起,我跟著克納克爾坐在大象背上的華貴座椅,感受著眾多目光的關注,緩緩向前。

我們回到宮殿的御花園,克納克爾緩緩落座,他手輕輕用力把我拉坐在他身旁,我試圖站起來,他大手攬上我的腰,輕輕開口︰「坐在這里別動,我會讓所有的人知道,你是我大祭司的女人!」

納拉辛哈坐在一旁,專注的目光看著站在寬闊廣場上的美女,帶著淡淡的微笑,似喜悅,似悲哀,端起酒杯,緩緩的,薄唇開合間,一大杯酒喝下。

卡里一聲高喊︰「選妃大典正式開始!」

又是一陣號角聲響起,士兵們嘴里吶喊著︰「王後!王後!王後!」

廣場上的美女退下,一些大臣在和卡里商量著什麼,他搖頭,又點頭,嘴巴不停的說著什麼,大概他們商量妥當了,卡里向克納克爾看過來,克納克爾微微示意,卡里迅速拍掌三次,立刻有美女上場。

我沒想到第一個上來表演的,竟然是雅娜,驚呆的看著她,又看看克納克爾泰然自若的表情,第一個出場的人,通常是墊底的,克納克爾怎麼以讓雅娜第一個上場呢。

雅娜天賦的舞蹈身姿,沒有讓人失望,納拉辛哈上次已經見識到雅娜的美妙舞姿,這次,他似乎期待已久,看到雅娜的眼神變得意味悠長,帶笑的唇角,微微勾起,似有似無的向我瞟一眼,從雅娜開始出現,到結束,他的目光似乎從未離開過雅娜。

雅娜一曲舞蹈結束,她緩緩行禮,退了下去,全場人陷入片刻的安靜,緊接著是熱烈的掌聲。

卡里再次拍掌三次,另一個美女上場,她有著阿爾薩斯一樣的淡綠色眼眸,眼皮上涂著深綠色的眼影,白皙的皮膚,穿白色的長裙,而不是紗麗,很明顯她不是印度人。無疑,她非常美麗,看上去高雅、尊貴,我無意間追尋到另一雙淡綠色眼眸,是阿爾薩斯,他也來了,是為什麼要扮作隨從呢?

她的歌聲甜美,她的舞姿輕盈,飄逸,她的氣質高雅尊貴,雖然她不是這里最美麗的一個,但是她同樣引人注意。在那里,我不僅看到阿爾薩斯,還有另一個碧藍色眼瞳的女人,她似乎更加出眾,更加迷人,臉上蒙著白色的面紗,只有露著的眼楮時不時的投到克納克爾身上,偶爾我還能感覺她打量我的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那雙碧藍色的眼瞳,心里很不安,她的眼光是善良,溫和的,是我的心還是禁不住恐懼,害怕,我握上克納克爾的手,抓的緊緊的。克納克爾不解的看我一眼,輕聲問道︰「夕兒,你怎麼了,手里出了好多冷汗。」

我抓著他的手,真想陷進肉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心里好害怕,莫名的害怕!」

他輕拍我的肩膀︰「沒事的,夕兒,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我訥訥的「嗯」了一聲,再去看那雙碧藍色的眼瞳,她已經不知去向,我的目光搜遍了御花園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在坐立不安中,我恍恍惚惚的看完了接下來的表演,究竟表演了什麼,我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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