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奮斗 第一章 離家出走

作者 ︰ 濃馨

‘再見’‘再見’‘再見‘,畢業的告別聲在校園里蕩漾,讓然後漸漸消散,走出校園的她們不再是孩子了。

冰室里,藍若情等五人正在聊天、吃冰。

‘靜美,听說你收到了一封美國寄來的入學通知書了。’大姐藍若情首先開口。

‘恩。’葉靜美點了點頭,但是臉上不見得又高興的樣子。

‘哎呦,小美美,別不開心啦,出國留學的夢想不是實現了嗎?’二姐齊愛旋努力將氣氛從告別中拉回來。

可是三姐林火琪澆了冷水,沒好氣地說‘齊愛旋,雖然靜美可以出國留學書、是好事,但以後見面就很難了。’齊愛旋低下了頭,沒什麼話可說的。

停頓了幾秒後,五妹秦允露大破僵局,說‘雖然四姐要留學,但是也是2個月以後的事啊?’

‘對啊,我得2個月後才去美國啊’靜美笑了笑。

可是三姐林火琪再一次澆了冷水,說‘我們四人都得打工,而靜美的父母那麼古板,根本不讓靜美出門打工,怎麼能常見面呢?’隨著火琪話一下氣氛再一次冷卻。

靜美想了想,說‘沒事的,這次我可以跟我父母好好地聊一聊。所以,大姐可以算我一份暑假工嗎?’靜美可憐兮兮地看著若情。

‘當然可以啊。’若情笑著回答,然後拿起紙和筆,在上面寫了一些東西,遞給了靜美說‘這是我們現住的地方,你可以來找我們。’

靜美很快收下紙條。

‘好了好了,別說了,再說冰都快融化了’允露淘氣地說著,現場的氣氛好多了。‘呵呵’一片。

****

在葉家,晚飯過後,葉爸爸和葉媽媽在客廳里聊天、看電視;而葉靜美的弟弟葉靜陽在一旁玩手機,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很欠扁。

靜美洗完碗後,走進客廳,正猶豫著怎樣跟父母聊下午跟姐妹說的事。一旁的靜陽發現姐姐有些不對勁,擔心的問‘姐,怎麼了,你臉色不大好。’

‘啊,沒事。’靜美有些虛心地搖搖頭。

‘有事的話就說出來,出國以後想說也沒機會了。’葉爸爸說。

靜美想了想,也覺得有些道理,畢竟暑假有限、跟姐妹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了,于是走到葉爸爸旁邊的位置坐了下去,小心翼翼地說‘爸,我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說吧,只要有道理,我就沒意見。’葉爸爸點燃了一支煙,然後露出了洗耳恭听的表情。

靜美鼓足了勇氣,說‘我兩個月後就要去美國留學了,以後想要和你們見面也沒什麼機會,我跟我幾個朋友也一樣,所以我想利用這段時間跟她們好好聚聚。’

‘恩,那你們想怎麼聚聚呢?’葉爸爸問。

‘這個暑假她們都得上班,而且在同一個車間里,我想和她們一起去,隨便賺一點生活費啊。’靜美小心的說,以防父親拒絕。

‘不能。’一邊的葉媽媽立刻否定。

‘你媽說的很有道理,不能去。’葉爸爸也否定。

‘為什麼?你們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靜美站起來,不明白地問著父母。

‘你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出國留學,有些出息了,我不能讓你跟我和你媽一樣平庸一輩子,讓人瞧不起。而且,就算家里再窮,我也不可以讓你出去打工的,更何況家里條件不錯。’葉爸爸有些憤怒的對靜美說。

‘爸,我知道,你和媽擔心我去打工會變壞,成績會後退。但我向你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發生的。’靜美誠懇地說,而且手作了發誓的動作。

‘小美,不是爸不答應你。而是你初二那年去打工前也向我保證會好好學習,但結果你姑姑說你下班後老玩電腦。所以這一次我怎樣都不讓你去的。’葉爸爸堅定地說。

‘爸,你這個意思就是說我不說信用嘍?’靜美不敢相信,自己在爸爸眼中是這個樣子的,她不禁搖了搖頭,淚水在眼中打轉,卻不曾落下。

‘我沒有這麼說。’葉爸爸大聲說,一旁的靜陽和葉媽媽也被嚇到了,葉爸爸吸了一口煙,然後吐了出來,徐徐的說‘你們5個考上大學的包括你只有2個,我又和他們不熟,她們是怎麼樣也不知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和她們在一起混,免得以後丟了我們家的臉。’

听了葉爸爸的話,靜美更不相信。爸爸是如此看待自己的好姐妹的‘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我和她們那麼好,你這麼說不僅看不起她們,也看不起我啊。’靜美大聲說。

‘看不起你?你覺得不爽就可以滾出這個家。’葉爸爸站起來,大聲哄叫。

‘葉靜美,別以為你多厲害,要是待著不爽你可以離開,我們就當作沒有你這個女兒。’葉媽媽很憤怒,也摻和一句。

而靜美看了看媽媽,然後拿起自己的背包和手機,跑出了葉家淚水也掉了下來,讓她迷糊了視線,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靜美才停了下來。

在靜美的背後,葉靜陽一直跟著靜美,靜陽看著靜美停了下來。才關心的說‘姐,回家吧。’

听到聲音,靜美轉身,看到了自己的弟弟,瞬間冷笑,說‘呵呵,你怎麼跟出來了,我走了以後就沒人管你了,不是嗎?’

‘姐,外面冷,回家吧。’靜陽裝沒听見靜美所說的。淡淡地說了一句。

‘回家?你讓我怎麼回?你沒听到、沒看到嗎,是他們趕我走的。’靜美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從小,你要什麼東西他們就給,而我呢?我努力了這麼久,他們連這麼小的要求都不答應,而且還趕我走,你還叫我怎麼待下去呢?’說著,靜美的淚水繼續掉著。

‘不管怎樣,那都是我們的家,回家吧’靜陽依舊堅持。

靜美越听越生氣,大聲說‘那是你的家,已經不是我的家了,你可以滾了。’

靜陽有些驚訝,他不信那是自己姐姐說的話,一把抓住靜美的手說‘那是我們的家。’

也許靜陽的語氣太過堅定,靜美不知道怎麼爭辯。但想到剛才的場景,她立馬甩開了靜陽的手,說‘從你出生起,我的所有優待都被你搶走了,爸媽的愛不屬于我一個人的了,甚至對你的愛遠遠超過我了,漸漸變得不理解我了,你就是我的掃把星,我恨透了你了,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了,你不走,我走可以了吧。’靜美說後,留著淚向反方向奔跑,心如刀割一般,沒有想到自己待了十幾年的家瞬間化成烏有了。

另一邊,靜陽看著遠去的姐姐,淚水不知不覺掉了下來,自己沒想到姐姐是如此恨自己,無奈的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出,呆呆的。

****

在公寓里,藍若情、齊愛旋、林火琪、秦允露四人坐在一起聊天、看電視、還有吃水果。

‘大姐,怎麼了,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呢?’允露細心地發現若情不正常的狀態。擔心地問了一句。正在打架的愛旋和火琪听到允露的話後,停止了打架。

若情先輕輕嘆了口氣,說‘我擔心靜美回家後有沒有和她父母提起暑假工的事?’

‘大姐,問題根本不在靜美身上,而是她父母允不允許讓靜美出來打工好不好。’火琪翻了個白眼,然後一個隻果狠狠得咬了一口。

‘也許靜美的父母答應靜美出來打工也說不定啊。’若情抱著一絲希望。

‘若情別傻了,如果靜美的父母那麼好的話,我們怎麼會擔心靜美會不會與我們一起打工呢。’愛旋嘆了口氣,剩余三人也沉默了。

‘但是,我也擔心小美美哦。’愛旋瞬間變得傷感起來。

火琪看了看愛旋,瞬間變成泄了氣的氣球,喃喃地說‘我也是哦。’

愛旋呼了一口氣,說‘如果靜美爸媽老不讓小美出來走走、鍛煉鍛煉一下,學學獨自面對問題,那小美到國外留學的時候怎麼辦呢?’

‘我都不敢想下去,像四姐這樣內向的人,身邊又沒有朋友該怎麼辦啊?’允露更加擔心了。

‘想我們這種和靜美這個幾乎不屬于一個世界的人又能奢求什麼呢?兩個月後還是要靜美分開,五個人還是會被

拆散的。’若情仰著頭,努力不讓淚水落下。

‘沒關系的,誰都不能確定,靜美留學後就不會來了啊,而且分開也是兩個月後的事呀!’火琪放下隻果,做到若情身邊,非常樂觀地勸了勸若情。隨之,愛旋和允露也點了點頭。

若情看著她們,不禁破涕而笑。‘好了好了,吃東西吧!’

‘遵命’愛旋、火琪和允露很莊重地回答。

‘鈴!鈴!’這時門鈴響了,打斷了四姐妹的傻笑。若情站起來,說‘我去開門。’說著,若情走去開門。

開門後的瞬間,若情的笑容僵住了,因為她看到自己的四妹不像之前那麼堅強,而是臉頰有明顯的淚痕,眼楮微紅的,很明顯剛剛哭過,也沒什麼表情,好像魂被勾走了似的,被定在門邊。

‘小美,怎麼了?’若情擔心地問,然後走出門將靜美扶進來,又問‘怎麼會這樣呢。’

听到若情親切而又溫暖的話,靜美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流了出來了,突然靜美抱著若情,在她懷中大哭。像一個受委屈的孩子一樣,說‘大姐,我的心好疼啊。’

靜美的哭聲引起了房中的愛旋、火琪和允露的注意力,她們馬上從屋里跑出來。映入她們眼簾的靜美在若情懷中大哭的場景,這讓她們疑惑地面面相覷。

****

另一邊,靜陽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葉爸爸和葉媽媽伸了伸頭探探,可是沒見到靜美的伸了伸頭探探,可是沒有靜美的身影,只有靜陽一個人而已。

‘靜陽,你姐姐呢?怎麼不見人呢。’葉媽媽擔心的問。

听到葉媽媽的話,靜陽腦海里閃過靜美那句話‘你就是我的掃把星,我恨透了你了’。靜陽冷哼了一下,說‘走了。’

‘走了?’葉爸爸重復一遍。

‘對,走了。’靜陽冷冷地答復。

‘為什麼走了?你難道沒有追回你姐姐嗎?’葉媽媽帶著指責的語氣說,這讓靜陽非常不滿,明明趕走姐姐的人是他們兩個,為什麼要把責任推卸給他。靜陽大聲哄道‘追?你讓我怎麼追,姐姐是你們的親女兒,這麼多年來,一旦姐姐的行為不合你們的意願,你們就趕她走。現在她走了,你們還好意思叫她回來。你們知不知道,若情姐她們是姐姐的好姐妹,你們卻這樣說她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砰!’葉爸爸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說‘我養了你們十幾年了,難道說你們一下也不行嗎?你們還沒養活,卻這樣子跟父母說話,你們好意思嗎。’

靜陽更加生氣,沒有顧忌後果,就頂撞父親,說‘我們還沒養活,那你現在看到的是什麼?是鬼嗎?’

‘啪!’

葉爸爸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只停在半空中的手,自己居然打了自己的兒子,一旁的葉媽媽被嚇到了。而靜陽憤怒地瞪了葉爸爸一眼,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那是什麼態度,如果不爽,你也可以離開這個家,我可以當做沒有你這個兒子。’葉爸爸朝靜陽的背影怒吼。

‘我可以告訴你,靜陽走了,我會跟你沒完的。’葉媽媽反應過來,對葉爸爸喊道,然後憤怒地離開了客廳.

客廳里只剩下葉爸爸一個人,他感到有些無奈,他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本來靜美考上出國留學是一件好事,可是為什麼會鬧成現在這樣呢?現在靜美是否有地方住呢。葉爸爸吐了一口煙,白煙蔓延到四周,一滴液體滴到地上,也許沒人知道那是淚水,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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