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熙到底對這安排沒有多少排斥,況且在這個陌生的時空根本就沒有她容身之地,留也罷,走也罷,不過是換一種生活,如果不賭,自己還能如何生存,老天憐惜不忍她早逝,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她怎可不好好活下去,想到為她枉死的秀兒,美目盈滿淚水,終究是自己不夠強大,連累了她性命,低頭取出頸項掛著的半塊青綠色的正面隱約刻著蕭字的玉佩,由紅色的瓔珞串著,系在身上,一刻不離,她想了很久,想了她的前世今生,不覺竟坐了**,室內燈火通明,室外卻已听見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起身吹了各處快要燃盡的蠟燭,草草的收拾好包袱,卻透著鏤雕的窗戶瞧見朱門檐下站著一緋色暗自抹淚的暗香,一副不舍的模樣,啞聲道,「小姐……」
「哭什麼,都這麼大人了,也不怕人見了笑話……」若熙走上前去,用帕子拭去暗香臉龐的淚珠,調侃道。
暗香破涕為笑,「小姐都收拾好了嗎?要不要奴婢幫忙……」
「不用了,本就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時辰尚早,何不下去歇息?」
「小姐,奴婢擔心小姐此去定是無人服侍左右,那蒼溪谷不是長久待的地方……」
「暗香,你且放心吧……」
「小姐,奴婢雖服侍小姐時日不久,但小姐待我溫和,讓奴婢著實感動,這是我的小小心意,請小姐收下吧!」
暗香遞上一個包袱,里面全是她往日為若熙縫制的衣物,一針一線,全是心意。
「謝謝你,暗香……」若熙抽了抽鼻子,輕輕抱了抱暗香。
就在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插了進來,「咳——」黑色勁裝男子掉開視線,靠牆而立。
暗香為若熙披上狐裘披風,系了領口,轉身拭去臉上的淚珠,提上手中的準備好的包袱,送若熙出宮,殘風提劍在前,若熙二人話別于後。
寒月宮外,若熙佇立良久,吸氣而問,「不用向你們宮主告別嗎?」
「不必了。」殘風心知宮主此刻必是在閉關療傷,濃眉深鎖。
「小姐,一路保重!」暗香執手凝噎。
若熙提起包袱,轉身離去,卻不知寒月宮最高處的宮殿梁上一素衣掩面女子依靠碧子而立,神色哀寂,目光
哀愁,「讓暗香也跟了去吧。」
「是!」
殘風二人剛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听身後傳來一道欣喜急促的聲音,「小姐,等等奴婢——」
山中早上的霧氣還未散去,只見氤氳的霧中飛來一人影,一個足尖點地,騰空躍起,便已來到跟前,驚呼道,
「暗香?!怎麼是你?!」
「宮主允我一道下山,陪伴小姐左右。」原來如此,她果真思慮周全。
「你會武功?」若熙訝然道。
「是啊!寒月宮宮人自小便習武功。」
「那我們繼續趕路吧。」
三人行的路途,自是不會覺得無聊,暗香本就比若熙大,一路細心照料,頗為若熙喜愛。
從暗香口中得知,若熙將要前去的蒼溪谷在霧靈山的西北方,倒和那西陵國很近,從南走北,走走停停,一路景
色也在變換,翠綠,暗黃,再到雪地,走了半月有余,暗香自小在山上長大,從未見過山以外的樣子,新奇興奮,這
倒不像平時謹言慎行之人,多了幾分俏皮,殘風本就不多言,一路上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保護她安全到達蒼溪谷。
黎國西北方的邊境,格外寒冷,刀風凜冽,刺骨寒徹,若熙三人皆是冬日打扮,4月的季節,黎國的大部分早已是
春暖花開,卻不想這西北部真是寒冷,若熙似是想到了什麼,月兌口問道,「此處離瀛洲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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