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碎烏拉嘎 第六章 英雄救美

作者 ︰ 愛煞人間五月花

傍晚的余輝柔柔照在一排排房頂,炊煙裊裊升起,四下一片寧靜,屋內一家人圍坐在炕桌周圍吃著晚飯,大 子粥和炖土豆醬拌生菜和炒豌豆角,吃得正香,這幾天唯獨沒有吳永發,婉梅覺得如果他在的話,她真不知道,她該怎樣面對?還能不能這麼平靜地吃飯睡覺,心里想著就亂亂的發慌。

外面的大喇叭突然廣播了,說是在林場院里要放露天電影,是播放多次的《小兵張嘎》,孩子們狼吞虎咽的吃完飯,眼巴巴看著媽媽和老姨︰「媽,我們想去看電影,老姨領我們去看電影好嗎?」屋外撲騰撲騰的跑來了郝曉紅,淌著大鼻涕的大壯、二逗,還有最小的三鬧,擠在大屋門口,一臉興奮的等待著,小紅對著童婉玲︰"佟嬸,我娘叫我來找老姨去看電影」吳丹拍著小手︰"我最愛看小兵張嘎了」婉玲正用勺子給吳哲喂粥,對婉梅說「你帶孩子們去看吧,這個電影我看過很多次了,我正好備課,省著她們在家吵鬧,我背不了課,微,你寫完作業了嗎?小紅寫完嗎?」見她們都點頭,「去吧,早點回來」婉梅正好心頭煩悶,連忙撿桌子上的空碗和筷子,「快來幫忙,幫我收拾桌子、掃地,咱們去看電影了,」孩子們一哄而上,忙不迭的忙著撿碗拿筷子、掃地,巴不得馬上飛到林場的廣場去看她們喜歡的《小兵張嘎》

看電影的人很多,有的坐在自己拿來的小板凳,有的在邊上站著,都拖家帶口的,密密麻麻的人群擠著,有很多不是紅旗林場的,是從附近的林場或街里來的,有幾個穿著大喇叭筒褲子的流里流氣的小青年,眼楮不好好的看電影,叼著煙卷,搖頭晃腦,東瞟西望的,婉梅摟著吳丹和三鬧,坐在小板凳上時間久了,腿我蝸得有點發麻,就讓他們自己坐在小矮凳上,自己就往人群邊上站著看電影,看到電影里嘎子調皮的樣子,不由得莞爾一笑,那個留著小胡子的,穿著格襯衫,大喇叭筒的小子忽然看見了這一張圓潤甜美的臉,怔了一下用手肘踫了踫旁邊的小胖子︰「你看那個大姑娘咋樣」當中的瘦高個叼著煙卷斜著眼楮︰「還行吧,有點胖」格襯衫白了瘦高個一眼︰"你懂個屁呀你」,他們嘀嘀咕咕,指指點點了半天,見婉梅是一個人,格襯衫就往前擠了過去,「電影好看吧,大妹子」婉梅聞到一股煙聞襲來,側臉看了他一眼,見不認識就沒說話,往旁邊動了動繼續看電影,不再理會他,後面的幾個小子吹了幾聲口哨,嬉笑著格襯衫︰「咋的,哥們,沒吊你吧,哈哈」格襯衫擠了擠小眼楮,「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會兒看我的」

電影演完了,人們陸陸續續的往家走,婉梅讓幾個大點的孩子拿著小板凳,自己領著吳丹和郝家鬧三,慢騰騰的往家有說有笑地走著,忽然,在小路邊過來幾個搖搖晃晃的小青年,推著自行車,其中就是那個在看電影時過來和她搭訕的格襯衫小胡子,「哎呀,大妹子,我說,咱們交個朋友唄」婉梅和孩子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忙停下了腳步,婉梅有點慌張,忙故作鎮定地︰「對不住了,大哥,我結婚了,都有孩子了」忙回身低頭和身邊的孩子們說︰「快點走,回家睡覺,快點」說著加快了腳步,路上的人越來越少,天色漸漸深了起來遠處傳狗叫聲,婉梅感覺汗從臉上淌了下來,朝小紅和吳微眨了眨眼楮︰「你兩把凳子送到郝大爺家去,快去」格襯衫咧嘴笑了,吸了一口眼︰「還挺機靈的呢,啊,什麼好大爺壞大爺的,不許走」把煙頭往地下一撇,「哥們我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大驚小怪的干啥呢?旁邊的瘦高個上前拉了婉梅胳膊一下︰「我大哥相中你了,想和處對象,行不行?」婉梅往後躲閃了了一下,身邊的兩個小孩子有點要哭的樣子,︰「我又不認識你們,我們要回家了,讓開」小胖子歪著脖子,要伸手拉婉梅,格襯衫用手扒拉他一下,上前說︰「我是街里鐵林街的宋三的,」說著就上手模了模婉梅的臉,往胸上滑動,吳微有點怕怕的,但還是脆聲說;"你別動我老姨「他們三個人呦地一聲大笑了︰」這還有一個厲害的小姑娘」婉梅听了這話,臉色刷地蒼白了,身上有顫抖,回頭沖小紅和吳微使了個眼色,小紅慢慢地後退著,看他們沒注意到她,砰地扔掉小板凳轉跑了,向林場院里的宿舍跑了,她知道那里住著很多人。

郝家大壯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上面的大鼻涕,當穿著喇叭褲的格襯衫用嘴湊近婉梅的臉時,呆呆的看了一秒,就把手里小凳子冷不丁地砸在格襯衫小胡子的的腿上,格襯衫疼得驚叫了一下,照著大壯的腦袋刪了一巴掌;你媽的,小崽子,滾」大壯一個 摔在地上,張開大嘴哭了,傻乎乎的喊︰「姑娘和小子玩,天天生小孩,姑娘和小子玩,天天生小孩,不要臉」三個流里流氣的家伙听了哈哈大笑起來。格襯衫上前抱住婉梅的時候,兩個小孩都嚇哭了,婉梅用盡全力和他撕扒著︰「松開我,臭**」二逗手里的小板凳緊緊的拿著,想打又不敢,小小的個子驚恐的往後退著。

遠處跑來一高一小的身影,前面是手拿大木棒的上海娃子林海濤,氣喘吁吁,後面是郝曉紅,光著一只小腳丫,頭發也亂了,遮住了一只眼楮,她剛才沒跑到場子院里,就遇到了林海濤,告訴他老姨他們遇到了壞人。「放開你那狗爪子」林海濤上來就是一棒子打在格襯衫的後背上,格襯衫哎呦一聲倒在地上,瘦高個和小胖子沖過來就和林海濤打在了一起,海上娃子打架沒有那幾個家伙人多夠狠,嘴角出血了遠處,手電筒一閃一閃,一幫人往這邊跑過來,格襯衫連忙吹了聲口哨,三個小子刷地都騎上自行車跑了,邊騎車邊回頭︰「上海娃子,你媽逼的你等著」

在林海濤送他們回去的路上婉梅一直沒有說話,眼淚卻留個不停,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呢?看個電影還惹出這樣的事,真的怕這些孩子出事,她都不敢想了,把郝家的四個孩子送到郝家大門時,流著眼淚,親了親小紅和大壯,「今天你們真的勇敢,比小兵張嘎還勇敢!」,向他們揮揮手,目送他們進屋。回頭看見林海濤還站在她身後,默默望著她,「今天真虧了你,謝謝你」伸手擦了擦林海濤嘴角的血跡,感動的說,林海濤本想模下她的手,想起那天的兩個大耳光,手又縮了回去,︰「走吧,我送你回家」婉梅低著頭臉紅紅地,偷偷瞅了他一下,往家走去,到了大門口,站住轉身抱了林海濤一下,跑進了大門,留下了呆若木雞的他,站在那里,又驚又喜。

一路小跑,邊跑邊唱︰「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無限好羅喂,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比呀比蜜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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