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許諾 第九章 再見(上)

作者 ︰ 夏天1998

在經歷了沒日沒夜的作業和高考之後,大家都和小伙伴們愉快的玩耍去了,我卻悲催的還要每天到學校去報到,和許諾一起練習鋼琴,許諾呀許諾,你不喜歡我就算了,沒必要折磨我吧,我嗨皮的假期啊,即使我喜歡你,你也不能剝奪我們勞動者的休息權利吧!不過許諾鋼琴彈的真實沒話說,無論是音準還是流暢,都比我這個半吊子好太多了,所以他訓練器我來也是毫不留情,義正言辭,把我批的冷汗直冒啊。但是每天能見到他,並能像高一一開始那樣與他講話,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很快,幾天的訓練就在他不斷地批評和我不斷地頂嘴道歉,頂嘴又道歉中度過了。

畢業聯歡會終于到來了,全校老師和學生都到了大禮堂,可以容納幾千人的大禮堂被塞得滿滿的。我和許諾的節目被安排在最後一個壓軸出場,我有點緊張,盡管以前我也參加過各種大大小小的比賽,但那都是我一個人,成功與失敗也只在乎于我,但是今天不同,如果彈錯了或是忘記譜子了,丟的可是許諾的臉啊!我不停地對許諾說話︰「許諾!我彈不好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怎麼辦啊?……」許諾談嘆了一口氣說︰「別擔心了,跟著我的節奏來,你把下面的人都當成大白菜好了……」我被許諾蹩腳的安慰逗笑了,也漸漸平靜下來。

終于輪到我們上場,我踩著小碎步跟在他身後,走上台前微微鞠躬,听到掌聲後落座。許諾在我身旁輕輕地數︰1-2-3!說話時的熱氣撲在我的耳根處,我漲紅了臉頰。隨即開始,我們兩人的指尖跳躍在鋼琴上,不含絲毫的猶豫,行雲流水般,大大小小的美好的音符從我們的指尖蹦出來,仿佛在舞蹈,在為我們舞蹈。台下沒有一點聲音,世界似乎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多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就讓我們永遠這樣下去就好了。但是很快,猶豫我和許諾的高度配合,一首《致愛麗絲》完美結束。台下掌聲驟然響起,聲音很大,充斥在我的耳朵里,還有大大小小的議論聲︰什麼金童玉女啦,連個人好配啊,許諾今天超級帥啊,宋安寧今天也很漂亮啊……我這才想起我今天光顧著緊張了,都沒有注意到我們的裝束︰許諾今天長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顯的他高大帥氣,淡然的眉眼在聚光燈的照耀下也顯得特別刺眼,他就這樣站在這里,完美的不像話!兒看看我,一件雪白的公主裙,烏黑的長發被高高的挽起,露出還算白希的頸項,臉上畫著丹淡淡的妝,像一個較小可愛的公主。也難怪他們這樣夸我們,也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和許諾才會顯得相配吧,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接下來是領導講話,學生代表上台致辭,無疑是許諾,他一身正裝,一臉淡然,筆直的站在舞台上,帥的一塌糊涂,沒有講稿,直接說︰「首先感謝這三年來悉心教導我們的老師,謝謝那麼的照顧,我們都很好的長大了。然後要感謝我們台下的同學們,我今天沒帶稿子,沒有華麗的辭藻,只想真心的說出我內心的感受,你們教會了我許多,也讓我踫到了我以前從來沒踫到的是,你們中有些人堅強,有些人勇敢,有些人莽撞,有些人自信,有些人善良,有些人毒舌,呵,還有些人很傻,但是對我來說這些丟失再美好不過的東西,希望你們不要丟失,我們即將步入不同的人生,我們會被這個社會無情的打成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但是千萬千萬不要迷失自己。可能有些人沒有考上一個理想的大學,可能有些人的戀愛沒有結果,也可能有些人的友情遇到了矛盾,這一切都沒關系,我們還年輕,我們有夢想,我們有勇氣,去追求我們想要的任何東西,即使失敗了也重新站起來,繼續前進!謝謝大家。」許諾沒有說的慷慨激昂,唾沫橫飛,他相識在說一個英文單詞,平靜但卻擲地有聲。台下大概安靜了幾秒,突然掌聲雷動,沒有想到平時花豆不怎麼說的許諾這麼理解同學們的心情,句句都說到了大家的心坎里,很多同學拍著拍著就落下淚來,我也是。這三年的時光眨眼見過去了,無論多苦多累,大家都還是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沒有比這更加美好的事了。我在三年里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人,不可思議的事,即使這些人或是都沒有一個美好的結局,我也可以微笑著和這些過去說一聲︰再見了!我的高中生活!

就在我和萌萌互相感慨互相安慰的時候,我並指導的是,許諾已經卸下一身的光芒,走到了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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