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九號寵妃 073 完美大婚

作者 ︰ 黑竹

自那天之後,慕容卿去老夫人的院子更加的勤,有些時候甚至是一整天都待在那邊。

馬上就到成親的日子,她很想多陪陪老夫人。且不說老夫人的病,她嫁人之後,也不見得能夠隨心所欲的回來。

夏侯奕自然不會為難她,甚至,她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但她到底不能自像沒成親之前那般,自然是要先想著夏侯奕。

最近也發生了很多事,想必在京城人的眼中,這個月就是個多事之月。

且不說將軍府發生的事情,朝堂上也是頻頻出事。

幾位皇子,今天你被罵,明天就輪到你被皇上斥責。仿佛,他們早已經商量妥當,輪流做錯事一般。

奇怪的卻是,做錯事的人中卻獨獨少了一個九皇子。

眾人本也詫異,後來一想,倒也明白了。就那個成性的九皇子,他除卻整天趴在女人的肚皮上,能做什麼事情。既然不做事,你不做錯事,也屬正常。

朝堂上整日狂風暴雨不說,後宮也是不消停。

上一次太後舉辦宴會,沈語心跟慕容雪兩人氣的太後病倒,被打入大牢。

只是,很長一段時間,皇上都未曾據這件事做出過判決。

更讓人訝異的則是,不管是將軍府還是太子太傅,兩邊都沒有活動,想要將慕容雪兩人給弄出來,一時,有些讓他們自生自滅的味道。

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才是真正的了解皇上。

如今皇上正需要依仗將軍府與太子太傅,自然不會真的對慕容雪她們兩人如何,一切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在慕容卿大婚的前五天,晚上。

太子來到了大內監牢,著人開門之後,他見了沈語心。「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牢內,沈語心披散著頭發,臉上都是黑灰,雙眼無神。突然听見動靜,還有些詫異。待得看清楚來人,不禁大哭出聲,趴著過去就揪住了太子的衣擺。

「嗚嗚,太子,是爹爹讓你來救我的嗎?嗚嗚,求求你,救我出去,我不想留在這里。」

沈語心快要發瘋了,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打入大牢,更沒想到,最疼自己的爹爹居然沒有派人來救自己。

「太子,求你了,救我出去,我一天都不想在這里待了。再待下去,我會死的。」

太子擰了眉,怎麼回事,不是她傳了消息過來,說找他有秘密商談?如果不是看在她到底是太傅的女兒份上,他豈會跑這一趟。

「你沒有著人送消息給我?」

沈語心一怔,送消息?除卻送飯的人,她根本就沒見過其他人,又怎麼讓人送消息出去。

奇怪,看太子的表情,怎麼,難道他以為自己送了消息出去?

怎麼回事?沈語心徹底愣怔,搞不明白了。

不過,她卻是個聰明的,先管不了那麼多,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殿下,我求求你救我出去,看在爹爹的份上,求你了。」

太子心中一陣煩躁,太傅都不願意管的事情,他為什麼要管。此時,他有些後悔來這一趟了。

正打算走,忽而,腦子一暈,渾身便開始冒熱氣。

太子皺眉,扶著頭,一手按著旁邊的牆,「怎麼回事?」

「太……太子殿下?」沈語心的聲音也發生了變化,軟的不像話,說著說著居然就要申吟出來。

「我,我好難受。」沈語心掙扎著起身,撲到太子懷中,「太子,我好難受。」

太子也是暈乎乎的,臉紅的厲害。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該死,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居然敢對他下藥,來的時候沒事,那問題就出在牢里。

女人開始在自己身上扭著,模著,太子的喘氣聲越來越粗。望著眼前臉黑黑的女人,太子是一陣倒胃口。他很想推開,也知道這個女人自己不能踫。

可伸出去的手,最後卻將女人給拉入了懷中,壓著倒了下去。

大牢之中,旖旎一片,春色盎然。

隔天,慕容雪與沈語心兩人都被放了回來。

對于那件事,聖上也有了決斷。

自然,皇上替她們找了個借口推月兌,據說是花粉過敏,彼此不小心推搡,並非是真的打架,這是意外,沒有人能預料到。

但是,她們到底是氣著了太後。于是,皇上便罰她們每人替太後抄寫十本經書,要在一個月內完成。

十本經書可是不少,想必這一個月內,兩個女人都是無法出門了。

又過了一天,聖上下旨,將沈語心賜給太子為側妃。

當消息傳來的時候,慕容卿正在房中沐浴。

眼瞅著就是大婚的日子,最近這幾天她一直都在進行藥浴。方子是戈黔開的,據說能夠使皮膚紅潤有光澤,還能隱隱散發香氣。

老夫人對這件事尤為在意,每天著人來看著她浸浴。

事實上,慕容卿根本就不喜歡。她向來不喜歡在自己身上涂抹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更加不喜歡戴香袋,總覺著那些味道都不是太好聞。

「小姐,沈四小姐嫁入太子府,估計日子不會太好過。」紅葉用水瓢舀起水往慕容卿身上倒。

「那是自然。」慕容卿笑了笑,如果太傅一早想要將沈語心嫁入太子府,也無需等到現在。顯然,太傅有自己的想法。如今自己這步棋一走,算是徹底打亂了太傅的計劃。

「不去想了,這件事不會很快看到效果,且等著吧。」慕容卿說著便抬起胳膊聞了聞,「紅葉,你真覺著這東西有效果嗎?」

「奴婢不知,但既然是戈黔先生開的方子,想來應該是有用的。」紅葉想了想後回答。

慕容卿聳了聳肩頭,心道,也是,夏侯奕自然不會給自己弄過來有些無用的東西,既然他弄來,想必有點用。不喜歡也泡著吧,誰讓那男人喜歡呢。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便到了慕容卿大婚的前一天傍晚。

因著成親後要搬去九皇子府,所以慕容卿正帶著兩個丫頭在緊急的探查,看看是否有遺漏掉什麼東西沒有帶走。

慕容卿在一旁看著各種單據,一陣陣的頭疼。平時不覺著,又有兩個丫頭在替自己打點一切,此時需要搬家才發現,自己的東西一點也不少。

長到這麼大,她手里積存了不少好東西。尤其是上次夏侯奕給她送來的那些東西,更是多的離譜。

光是單子就足足有一米多長。

到現在為止,慕容卿也沒能夠認真去將單子給看仔細了。

是以,眼下讓她去對單子,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過。

紅葉兩丫頭瞧著她那愁眉苦臉的樣就很想笑,換做是別人有這麼多好兄弟,不知道會樂呵成個什麼樣子。小姐倒是好,居然嫌棄東西多了。

讓人知道,指不定會被氣死。

說歸說,該做的也還是要做,人手本就不足,慕容卿自然是只能親自上陣。

「小姐,將軍回來了。」突然,一個小丫頭大叫著從外面跑進來。

「小翠,咋呼什麼,又想念綠心姐的教訓了?」看清楚來人,紅葉放下手里的箱子,笑著罵了一句。

沒錯,小翠到底被慕容卿給弄到了自己的院子,並打算將她帶入到九皇子府。

小翠這個丫頭,倒是個心眼實誠的,一旦心中認定了慕容卿,再也沒有旁人,全心全意的去替慕容卿做事,有些時候甚至將紅葉兩丫頭的事情給搶了。

好在知道她是什麼性子,紅葉兩人倒也不是太在意。

被紅葉這一罵,小翠下意識就是縮了縮脖子,還扭頭四處瞧了瞧,沒看到綠心後,舒出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心口,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模樣。「紅葉姐姐,你就別嚇我了,再這樣幾次,我一定會被你給嚇死,回頭就沒人伺候小姐了。」

撲哧一聲,紅葉笑出聲來。這丫頭,感情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紅葉姐,大事情,將軍回府了。」

「嗯?」紅葉一怔,臉色一時有些不太好看。「將軍回府了,你確定嗎?」

小翠使勁地點頭,「奴婢親眼瞧見的,將軍往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快進去告訴小姐。」紅葉顧不上手里的活,當即丟下,快步進了上房。

「將軍回來了,我知道了。」慕容卿見她們兩人進來,幽幽的打斷了她們即將要說出的話。

「小姐,你沒事吧?」紅葉有些擔憂的上前一步,緊張的盯著慕容卿。

每次將軍回來的時候,小姐的心情都不是太好。以前小的時候,經常會盼著將軍回來,可將軍根本不理她,時間長了,小姐就越來越不喜歡將軍回來。

「我沒事。」慕容卿抬頭,沖著紅葉笑了笑。誠然,心里在痛,很痛,很痛,但她還是要忍著,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哭出來。

本以為將軍不能趕回來,沒想到,他,他還是趕回來了。

是為了自己嗎?慕容卿心中升起了一股期盼。

「更衣,去老夫人的院子。」

「是。」紅葉答應著,忙去準備。

片刻功夫,慕容卿帶著丫頭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還未進門便听見室內傳來了陣陣開心的笑聲,老夫人的聲音尤其的大。

慕容卿一時有些失神,老夫人,許久未曾這樣大聲的笑過了。

「小姐,你沒事吧?」紅葉上前扶住慕容卿。

「我沒事。」慕容卿搖頭。

微微的吐出一口氣,慕容卿抬腳踏入室內。

一進門,慕容卿便瞧見了那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約莫三旬出頭,身高體壯,虎目威武,僅僅只是看一眼,就會有一種被壓制到無法喘息的感覺。

「哎呀,卿卿嗎,快,快進來。」老夫人瞧見了慕容卿,忙沖著她招手。

慕容卿慢慢走過去,彎腰行禮,「卿兒見過爹爹。」

慕容成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對老夫人道︰「娘,你身子不好,少操些心,靜心養著。」他的聲音倒是挺溫柔,與長相頗為不相符。

但不要以為他這樣的聲音就無法讓人順服,慕容卿听過他怒吼的聲音,嚇得幾個晚上都沒能睡著。

慕容卿的一顆心迅速的滑到了谷底,原來,他還是如此的不待見自己。

老夫人見狀,忙伸出手拉住慕容卿,往自己身邊拽,「卿兒也想爹爹了吧,快有一年沒能見了。」

「嗯。」慕容卿低低的應了一聲,卻是再也沒說其他的話。

還能說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他的眼中,心里,根本都沒有自己這個女兒。

老夫人心中默默地嘆息著,這父女兩個,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敞開心扉?

慕容成並未在老夫人這多待,不過就說了會兒話,便起身道︰「娘,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去書房,回頭再來與母親一道用餐。」

「好好好,回頭我讓丫頭去叫你。」老夫人也知道慕容成在這里不自在,也不多留,當即就放了人。

慕容成起身便走,到了門口,突然頓住,回頭,冷聲道︰「你跟我去書房一趟。」

「嗯?」慕容卿詫異的抬頭,是說她嗎?想再問一句,慕容成卻是已經走了。

「傻丫頭,還等什麼,快點去,明天就要嫁人了,你爹爹肯定是給你準備了些好東西。」老夫人笑著推了慕容卿一把。

「唉!」本來滑到谷底的心又往上攀升了些,會是這樣嗎?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慕容卿領著丫頭去了慕容成的書房。

「爹。」到了門口,慕容卿抬手在門上敲了敲。

「進來。」低沉而又冰冷的嗓音從門里面傳出來。

那一刻,慕容卿突然就很想逃,不知為何,總是覺著進去並不是一件好事。

在門口躊躇了很久,慕容卿最終推門走了進去。

「爹。」慕容卿走到書桌前,又喊了一聲。

慕容成依然沒有理她,垂著頭不知是在寫著什麼。

慕容卿也沒再出聲,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桌子前等。

一等就是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等慕容成終于舍得抬頭的時候,慕容卿的腳早已經麻木了。

「我不管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嫁到了九皇子府,也不管你到底是在打著什麼主意,我只想告訴你,將軍府絕對不會成為你利用的棋子。你想做什麼,嫁人之後,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別指望將軍府能替你處理善後。行了,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出去吧。」

慕容卿沒有動彈,身子的麻木也沒有心麻木的厲害。生疼,生疼,痛的她很想哭,很想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慕容成瞧瞧,難道,她就不是他的女兒?

「出去。」慕容成略略提高了音量。

「我是你女兒嗎?」慕容卿終于吼出聲來。

慕容成沒出聲,垂著頭,依然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慕容卿覺著自己好似陷入了一個冰天雪地之中,痛徹心扉,仿佛,連骨頭都要痛了。

「我是嗎?」這句話卻是聲音很輕很輕,仿佛體內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樣。

她漠然轉身,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往門口走。雙腿根本就沒有了力氣,麻木的根本不像是自己的腿,她根本不知自己是怎麼往前走的,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尖刀上那般痛苦。

終于到了門口,她拉開門,一腳踏出。

背後又傳來了那熟悉而又冰冷的嗓音,「做事要循規蹈矩,不要丟將軍府的臉。」

慕容卿笑了, 的一聲,重重的甩上門,徹底將彼此分隔開來。

隨即,身子也瞬間癱軟了下去。

「卿卿!」一道驚喊,一人快速躥過來,伸手抱起她。

「殿下?」慕容卿詫異的抬眸,很想要擠出一抹笑容來給他。可不知為何,淚水卻先一步流了出來。

「傻瓜,不哭,你還有我。」夏侯奕看著那扇門,心頭有些不滿。縱然將軍是慕容卿的爹爹,他也不高興。事實上,他也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將軍要這樣對待慕容卿。

「哭?我哭了嗎?」慕容卿抬手模上自己的臉,再去瞧,依稀能夠在上面瞧見一抹濕潤感。「哈哈,原來,我哭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自己不會哭的。」

夏侯奕擰了眉,這個時候,他倒是希望她能夠大聲的哭出來,而不是這樣忍著。

「殿下,我好累,你能抱我回去休息嗎?」真的很累,不只是身體累,心更累,累到,眼楮都不想要睜開了。

夏侯奕心疼了,如果不是舍不得慕容卿留在這里受罪,他真想沖進去問問清楚,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紅葉兩丫頭在旁邊瞧著,也是紅了眼,小聲的抽噎。

夏侯奕沒再停留,直接抱著慕容卿就回了院子。

回到了院子,慕容卿直接擁著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誰也不理、

夏侯奕在旁邊靜靜的坐著,也不說著,就這樣陪著她。

小妖精細細的哭,是那種小聲的抽噎,仿佛,連哭都是不敢大聲。

越是如此,夏侯奕越是心疼,他的女人怎能被這樣欺負,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殺出去找將軍算賬。

到底是親生女兒,怎能做的如此過分。

這件事,他曾探查過,只是,沒人知道將軍心里如何想,無人不覺著奇怪。

是以,除非將軍真正將心底的話說出來,沒人會猜到他的心思。

小妖精還在哭,細碎的,難忍的。

夏侯奕听在心里,難受的要死。

不能忍了。

夏侯奕動了,直接走過去,在小妖精身邊躺下,一把抓下她蒙著頭的被子。

長臂伸出去,將小妖精圈入懷中,抬高她的下巴,硬是逼著她看向自己。「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值得你為他哭?」

好吧,他這樣說是有點挑撥離間的嫌疑,但該死的,他就是舍不得看到他的小妖精為了其他男人而傷心,哪怕,那個男人是她的親生父親。

「嗚嗚!」小妖精沒有回答,只是嗚嗚的哭著,像是被丟棄了的小狼,聲音慘烈。

夏侯奕突然就很想去撞牆,那種無力感,實在難受的慌。

「不準哭。」男人怒吼。

慕容卿一怔,傻了一般的看著男人,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罵自己。

「不準哭。」男人又是一記冷哼。

「嗚嗚……我難過死了,你還欺負我。你,你怎麼能這樣壞?」小妖精委屈的開始砸男人的心口。

夏侯奕想要抓狂,他怎麼舍得欺負她,只是不想再看到她哭泣的可憐樣兒。

「你明天想出丑嗎?」不得已,男人開始下了殺手 。

「嗯?」慕容卿一時有些沒明白男人的意思。

夏侯奕無力的嘆口氣,「明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是想要頂著兩個核桃去拜堂?」他抬手,覆上了小妖精的眼,「我心疼。」

細細的吻落于小妖精的眼楮上,軟軟的,像是一根根小小的羽毛在她的睫毛上輕輕的沖刷著。

「心疼?」慕容卿仿佛覺著心里有什麼酸酸的東西在沖刷著,原來,也有人會心疼她的嗎?

「他不疼,我疼你。」夏侯奕又道。

「嗚嗚……」慕容卿終于大哭出來,抱著夏侯奕,用了死力氣,仿佛要將自己融入到他體內才甘願。

「傻瓜!」夏侯奕輕輕拍打她的脊背,柔聲安慰,「以後,一切有我。」

本來空落落的心,好似找到了停靠的地方,慢慢的降落,安穩下來。

慕容卿小聲的抽噎了一會兒,才推開男人,不安的問道︰「你,你真的會一輩子都對我好,一輩子心疼我?」

「這輩子,下輩子,永永遠遠。」

「嗚嗚……」慕容卿又哭了出來,就這樣哭著,大力的啃上了男人的唇,殿下,我也會傾盡所有的去對你好。」

「傻瓜。」夏侯奕一改之前的溫柔,狂野的去啃噬。

慕容卿被他所引領,整個人猶如爬上了九天之上,飄飄忽忽的,模不清楚方向。

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去管,只想跟著男人,隨著他一道去釋放自己的情緒。

許久之後,兩人同時放開彼此,額頭抵著彼此的額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猶如缺水的魚兒,拼了命的想要去吸取那唯一的氧氣。

「小妖精,明天,你就跑不掉了。」

慕容卿皺了皺鼻子,「我也沒想跑,看明天誰最厲害。」她得意的挑眉,才不覺著自己會輸給夏侯奕。

「嗯?」夏侯奕一怔,沒想到小妖精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他挑眉道︰「怎麼,你這是下了戰書?」

「是又如何?」她可不是那種矯情的女人,說了就會承認。她才不覺著自己會輸給夏侯奕。

別看她平時不怎麼動彈,但好歹也跟綠心學過幾年工夫,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打一趟拳,體力好著呢。

這男人比自己老了那麼多,還真不見得就能夠比得過自己。

「好,那就看看明天到底鹿死誰手。」夏侯奕暢快至極,很是想笑,只是,唇角輕輕的勾起後又快速的撫平了那淺淺的弧度。「我先回,明天準時過來接你。」

「殿下。」慕容卿有些舍不得的捉住了夏侯奕的大掌,最近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了男人的陪伴,晚上沒有他在,自己肯定會睡不著。

「怎麼?」夏侯奕不解回頭。

「我,我不想你走。」憋了會兒,慕容卿總算是將這句話給憋了出來。

夏侯奕微微怔了片刻,直接坐下,月兌了鞋,上床擁住慕容卿,「好,我不走,睡吧。」

「不行。」慕容卿掙扎著起身。「還不能睡。」

「混賬東西,又惹事兒?」男人那灼熱的視線緊緊的膠著在慕容卿的胸口處,那兒隱隱約約的閃著幾個小草莓,是他留下的印記。

想想,小月復就熱的很,想再要。

「才沒有!」小妖精那被淚水沖刷過的眼楮格外的晶亮,「眼楮這個樣子,明天怎麼能見人?」

哼唧著,小妖精喊來了紅葉,吩咐她趕緊去準備些冰塊之類的能夠消腫的東西。

紅葉答應著,很快便送了來,想來,早已經備妥,知道慕容卿會用。

慕容卿眼楮上敷著冰袋,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夏侯奕瞧著,心有些微痛。旁人看來,她又能說笑,應該是放下了那些心事。

但他卻知道,小妖精沒有放下,只是將那些深深的埋藏,只等著某一天爆發出來。

他心疼她,卻是沒什麼辦法,將軍那個固執的脾氣,想要他們父女兩的關系解凍,太難。

敷著冰袋,慕容卿就睡著了,只是,睡的很不安穩,眉頭皺的死緊,夏侯奕才伸手將它給撫平,下一刻,它就又深深的皺緊。

「小妖精,放心,我會找到辦法。」再難,他也要讓他們父女之間的關系和緩,只因為不想再看到小妖精的淚水。

他夏侯奕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夠做到。

第二日,天還未亮,慕容卿便被紅葉兩丫頭叫醒。她下意識的就轉頭摟過去,撲了個空才知道夏侯奕已經走了。

心頭空落落的,睡意也被趕跑了一半。

被紅葉兩丫頭伺候著起身,浸浴,更衣,而後便是上妝。

忙活了一個多時辰,天已經亮了。

很快,二夫人便到了,到處的張羅,反倒慕容卿這個正主子,閑的不行,任憑別人在自己身上弄弄這個,弄弄那個。

在吉時快要到的時候,老夫人在金媽媽的攙扶下,顫巍巍的走了來。

「祖母?」慕容卿大吃一驚,忙起身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

老夫人就笑,精神顯得很好,沒有一絲病態的感覺。「今兒個是你大喜的日子,再怎麼,我這老婆子也要來送送你。行了,不準給我紅眼眶,不吉利。」

眼看著慕容卿紅了眼,老夫人忙阻止道。「大喜的事情,九皇子府與將軍府隔的並不遠,想著我老婆子就回來看看。我相信,九殿下不會攔著。」

慕容卿死死的咬唇,默默的點頭答應。她會的,在老夫人最後的這些日子,自己一定要多來陪陪她。

兩人手拉著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只听見外面突然傳來了震天的鞭炮聲。

老夫人一怔,而後便歡喜的道︰「吉時到了,九殿下也到了。卿兒,以後記得乖乖的,不能任性。」

「祖母……」慕容卿軟軟的叫著,恨不能就這樣不嫁了,一輩子陪在老夫人的身邊。

老夫人又何嘗能夠舍得慕容卿,別看她在笑,但眼楮深處還是有遮掩不住的傷感。

最疼的就是這個孩子,她一把拉扯長大,感情怎是尋常人能比。

「好了,好了,三天後就能再見到了,乖,咱不難過。」老夫人笑著去拍慕容卿的手。

「說的是,卿兒,別擔心,府中還有我呢,我一定會替你守著老夫人,不讓她出事。」見這兩人的情緒越顯不好,忙的頭焦爛額的二夫人還是跑過來勸慰著。

「二嬸,一切就有勞你了。」慕容卿認真請求。此時,她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二夫人了。

「傻孩子,這都二嬸應該做的。好了,不說了,快把蓋頭蓋上,喜娘要背著你出去了。九殿下該等急了。」

听到這話,慕容卿差點兒沒笑出聲來。等急了?那老男人會等急了才怪。

每天都能見著面,任憑她說破了嘴皮子,說成親之前見面不好,但男人就是能給你拋到腦後,依然每天跑過來。

時間長了,慕容卿也就隨他去了,根本管不了。

「哎呀,九殿下,你怎麼就進來了?」外面突然傳來喜婆的一聲驚呼。

室內幾人一怔,還未回神,一個男人便大步的邁入進來。

站到慕容卿身前,夏侯奕沖著老夫人微微點頭,「我來接愛妃。」

老夫人傻呆呆的片刻,才道︰「應該是喜娘去背才是。」

「小妖精……愛妃喜歡。」丟下這句話,夏侯奕直接抱起慕容卿,大踏步走出去,沒給眾人一絲拒絕的機會。

直到再也瞧不見了他們的背影,老夫人才唏噓著道︰「卿兒是個有福分的,看九殿下這個樣子,想來是會疼她的。」

「誰說不是呢。」二夫人也笑著附和。

夏侯奕對慕容卿的寵溺,誰都能看的清楚。能夠得到那樣一個男人的寵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能說,慕容卿真是有福氣。

而那邊,慕容卿初開始也是被嚇到,沒想到夏侯奕居然會親自過來接自己。

「殿下,你等不及要與我一較高下了?」慕容卿促狹的笑。

「哼。」借著寬袖的遮掩,夏侯奕的大掌在小妖精的**上狠狠的掐了一記。

混賬東西,他是會那種白日宣yin的人嗎?好吧,仿佛跟小妖精在一起,也沒什麼是不能發生的。

慕容卿笑的更加張狂,頭上的蓋頭晃啊晃,仿佛馬上就要飛掉。

「老實點兒。」大掌在那軟軟的**上又是狠狠一捏。

「啊!」慕容卿急忙捂住嘴,差點沒叫出聲來。

丟人哇,這要是真叫出來了,指不定她就成明天京城里最大的笑話。

「壞人,我哪里不老實了,倒是你,急不可耐的沖進來,倒是說我不老實。」

這男人忒壞,明明自己等不及還往她的身上找借口,怎麼,真以為她啥都看不出來?

男人這次再也不答應她了,省的她那肥膽兒又大起來,回頭給他惹事兒。

夏侯奕加快步伐,用最短的時間將慕容卿塞入轎子,自己上了馬,大聲的吩咐,「起轎。」

鞭炮狂響,樂聲長鳴,在民眾的夾道歡送中,慕容卿踏上了嫁人的路。

「呦,瞧瞧,真了不得,到底是將軍府的大小姐,瞧瞧那嫁妝,我的老天,莫不是有一百二十八抬吧?」

「我看不會少,你看,全都壓的實實的,抬著的人都吃力,說不準里面放了多少東西。」

「就是說啊,將軍府的大小姐,就是不一般啊。」

一路行去,慕容卿在轎子里,不時的能夠听得見周圍的人如此議論。

倒不是她耳朵尖,實在是那些人幾乎都用喊的,仿佛生怕周圍的人听不見似的。

慕容卿笑了笑,那些人說的還不算全對,她的嫁妝遠不止這些,只是太多,今天無法一次性送過去。

畢竟,太夸張了,回頭說不準就會被人給揪住小鞭子,找麻煩。

「九皇子府,我終于要去了。」慕容卿在心中默嘆了一聲,對于未來,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

九皇子府的後院有那麼多女人,她,真的可以在那樣的環境中過好自己的日子?

在慕容卿的胡思亂想中,轎子終于在九皇子府正門前停下。夏侯奕親自將她抱下轎子,只是這一下,便已經讓慕容卿犯了眾怒。

歷經兩世,慕容卿卻覺著這一刻還是有些緊張。很多禮節她都熟悉的很,真正做起來,又仿佛很是陌生。

透過頭蓋的下緣,慕容卿看向夏侯奕的大掌,感受著那重重的力道,溫暖的觸覺,她漸漸的放了心。

怕什麼,有這個男人在背後支持著,何懼之有。

隨著男人的腳步,兩人一步步的將禮儀做到位。

等到終于听見送入洞房幾個字的時候,慕容卿才算松了口氣。握了握男人的手,這才發現,不只是自己一人緊張,他的掌心也出了汗。

進入洞房,夏侯奕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那些禮儀,揭開了蓋頭,隨即一揮手,冷冷的吩咐,「都出去。」

喜婆有些咋舌,早就听說九皇子,沒想到如此猴急,天都還沒黑呢。

不知是否感受到喜婆投射到自己臉上的同情神色,慕容卿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她尷尬的推開往自己身邊坐的男人,不滿的吼,「不用去前面招呼客人?」

「待會兒再去。」夏侯奕一**拍在小妖精的身邊,順勢拉住她的手,「沒有什麼比你還要重要。」

「殿下……」慕容卿有些憂慮的投入他懷中,抬頭,望著他的眼楮,不安道︰「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初開始進行那些禮節的時候,慕容卿光顧著緊張,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側妃,怎麼那些禮節瞧著倒像是正妃才應該有的。

尋常側妃,也不過是由府中的人前去迎娶,直接從側門送進府,隨意的招呼一些親近的人就好。

但今天卻完全不同,她依稀記得,自己是從正門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不止如此,一切的禮節也都是按照正妃的來。

只是,聖旨上說的清楚,她是側妃。

「這是你應該的。」夏侯奕的臉上不見絲毫緊張,「開心嗎?」

此時,他只在乎她開心不開心。

「開心。」心窩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燒著,慕容卿臉上卻笑的妖嬈,男人做了這一切,無非就是想讓她開心。縱然她此時感動的很想哭,也不能哭出來。

這是個好日子,要笑,開心的笑。

小妖精笑的越來越妖嬈,她伸出手,圈著夏侯奕的脖頸,又軟又熱的唇趁著他不經意的時候,悄悄的印在了他的脖子上,「殿下,謝謝你為了我做的這一切。」

沒人知道,事實上,她還是介意著正妃的事情。沒想到,男人卻以這樣的方式給了她一個完美的大婚,一個正妃該有的一切。

「殿下,你做了這麼多,我都不知該做些什麼才能報答你了。」慕容卿扁扁嘴,故意吐槽,事實上,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這是男人給她的殊榮,絕無僅有的殊榮,估計,明天開始,全京城都會知道,九殿下寧犯眾怒為紅顏了。

夏侯奕寵溺的望著小妖精的臉,只覺著心頭陣陣的暖。

他從不擔心這樣做是否會引起皇上的不滿,他又是否會受到責罰。

他的心中,只是想著讓自己的小妖精開心,他知道這樣做,小妖精會開心,他就做了,僅此而已。

「想報答,晚上賣力些。」夏侯奕的視線,火熱的沿著小妖精的身子,一路而下。

慕容卿有些不安的扭了扭小腰,好吧,她有些被男人那赤luoluo強勢掠奪眼神給嚇到。

仿佛,他能一口將她給吞吃了似的。

「殿下,你快去前面招呼客人吧,我等你哦。」輸人不輸陣,小妖精明明是害怕了,但卻就是挺直了脊背,不讓自己輸了氣勢。

「等著我。」夏侯奕的一顆心瞬間火熱起來,垂頭,含住小妖精的唇,死死的勾弄了一番,這才放過她,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呼!」慕容卿拍拍自己的胸口,有些後怕的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好可怕,男人就跟許久沒吃過東西的野狼似的,太嚇人了。

夏侯奕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慕容卿一天沒吃東西,早就餓了。

先是吩咐紅葉去弄了些簡單的東西填填肚子,而後便除下頭冠歪倒在床上歇息。

不知不覺的,她居然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卿突然被紅葉搖醒。

「嗯?怎麼了,天亮了嗎?」

紅葉失笑,都什麼時候了,小姐居然還能睡得著。

「小姐,快醒醒,去沐浴,前面宴席快散了,想來殿下就要來了。」

「嗯?」慕容卿含糊的嗯著,慢慢的睜開眼。什麼宴席,怎麼夏侯奕來還要準備宴席?

一瞧她那迷糊勁兒,紅葉就知道她還沒清醒,忙又道︰「小姐,今天可是你跟殿下的大好日子,快起身吧。」

一連叫了幾聲,慕容卿才算是清醒了些。

坐起身,她揉了揉眉角,道︰「我睡了多久?」

是真的太累了,這幾天都沒有睡好,昨天更是幾乎沒睡,一大早就被拉起來,東西也沒吃,這會兒,她就只想大睡特睡一番。

「小姐,你睡了有一個多時辰了。」

「那沐浴吧。」怎麼說也是大婚的日子,慕容卿自然不能隨了自己的性子。

紅葉答應著,忙與綠心一道,伺候著慕容卿起身沐浴。

更衣後,慕容卿坐到了梳妝鏡前,任由兩個丫頭替自己打理頭發。

當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時,夏侯奕還是不見人影。

「人呢?」慕容卿訝異的問,不是說前面宴席已經快散了嗎,都過去這麼久了,怎就還沒見到動靜。

紅葉與綠心對望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她們心中也疑惑著呢,按說,夏侯奕是早應該來了。

慕容卿擰了眉,心道可能是前面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再等等。

這一等又是約莫幾株香的時間,慕容卿是再也熬不住了。

啪的一聲,她重重的拍在了案桌上,怒道︰「混蛋老男人,該不會去其他女人那了吧?」

紅葉兩丫頭大驚,心道那根本不可能嘛。

就沖著夏侯奕對慕容卿的寵溺勁兒,怎麼也不可能在大婚這天做出這種事情來。

「小姐,應該是前面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不如讓奴婢們去打听打听?」猶豫了下,紅葉試探著問道。

「不用!」慕容卿冷哼,她倒是要看看,那個老混蛋要跟她玩什麼花樣。

話音剛落下,耳邊便傳來一聲悠揚的鐘聲。仔細去听,仿佛是從很近的地方傳來

慕容卿詫異極了,「怎麼回事,九皇子府有大鐘嗎?」

紅葉兩丫頭也是頭一回來九皇子府,雖然之前也曾打探過九皇子府的事情,但卻還是第一回听說有大鐘這回事。

她們哪里知道,這大鐘可不是時常能掛出來的。

慕容卿覺著詫異,想了下,便打算讓紅葉出去打听一下。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輕輕的兩下敲門聲。

紅葉心中一喜,當即道︰「小姐,一定是殿下來了。」

「哼!」慕容卿不滿的哼著,「是他才怪。」男人的腳步聲,她清楚的很,外面的根本不是夏侯奕。

果然,門打開一瞧,是個小丫頭。

紅葉兩人立時惡狠狠的瞪著,把人家小丫頭給嚇得差點沒哭出來。

「什麼事兒?」慕容卿心情不好,也沒什麼功夫與她虛與委蛇,直接問道。

「殿……殿下讓慕容側妃去一趟前院。」

「嗯?」慕容卿詫異的眨眨眼,一度以為自己听錯了。自己大婚的晚上,這麼晚了,夏侯奕居然讓她去前廳一趟,什麼意思?

「殿……殿下讓慕容側妃要快些。」頂著壓力,小丫頭好容易才將這些話說出了來,身子一軟就往下跌。

「怕什麼,難道我們會吃了你?」綠心沒好氣的扣住小丫頭的胳膊,扶著她站起來。

「走,去看看。」

慕容卿火大極了,在心中道︰「夏侯奕,你最好能夠有一個很好的解釋,否則,今天這個洞房花燭夜,你是別想要了。」

頂著一張怒火盎然的臉,揪了那個小丫頭做向導,一行四人朝著前院殺了去。

慕容卿知道九皇子府很大,可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是不是故意的,慕容卿覺著今天走的路格外的長,尋思了會兒,覺著甚至比將軍府還要大。

等總算是到了地方的時候,慕容卿覺著腳都開始痛了。

「老混蛋,都是你的錯。」慕容卿在心中又給夏侯奕算了重重的一筆。

「慕容側妃,殿下就在里面,你,你們快進去吧。」小丫頭頭也不敢抬的指了指前面的大廳,縮了縮脖子。

慕容卿眸光一閃,暗覺有貓膩。不過,她倒是也沒多說,只是轉頭看著眼前的地方。

極大的一個殿,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此時,大殿的右前方空地上豎著一口大鐘,想來,剛剛就是那口大鐘發出的聲響。

殿內燈火通明,隱隱有人聲傳來,顯然,里面的人還不少。

慕容卿幾人被夏侯奕這把戲給弄的糊里糊涂,完全模不清楚狀況。

瞅了會兒,著實沒有在其中發現什麼特別之處以後,慕容卿索性不再多想,反正,不管什麼貓膩,進去一看便知。

「走,進去。」高高的昂著下巴,慕容卿率先踏入殿內。

紅葉兩丫頭對望了一眼,努力的壓下心頭的不安,隨之走了進去。

這一進去,慕容卿的臉色就瞬間暗沉了下來,該死的夏侯奕,你到底是要搞什麼鬼?

入眼所及之處,站了不少女人。或清純,或妖嬈,或圓潤,或苗條,無一不是女人中的女人,仿佛,一朵朵不同品種但同樣嬌艷的花開在同一片花圃中。

如此景象,可不是尋常地方所能見到。

除卻在宮中,還有各大家族的宴會,慕容卿倒是第一次瞧見這樣一個情景。

一時,她有些暈了。

大婚第一個晚上,夏侯奕居然要她來見這些女人,什麼意思?

死死的壓著怒火,慕容卿在那些女人奇奇怪怪的眼神中,緩步往前走。

從剛進門,她便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從正前方傳來,從未有過偏移。

她知道那是夏侯奕在看著自己,不過,她卻就是不去看他。

混蛋老東西,才新婚第一天就開始欺負她是吧。

好,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站到了一眾女人身前,慕容卿微微垂了頭,學著其他女人之前的動作,開始裝傻充愣,一副靜心等待的模樣。

端坐于主位的夏侯奕微微一怔,對于慕容卿的反應有些訝異。這女人怎麼這樣老實,為什麼不先給眾人來一個下馬威?

這樣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坐著,太不像她的性子了。

一個垂頭,一個冷眉瞪著,室內的氣氛突然就尷尬了起來。尤其是那些女人,幾個,幾個的扎堆,小聲的討論。

如果到此時她們還看不出貓膩來,那就太傻了。

她們根本就是個陪襯,是夏侯奕與慕容卿兩人耍花腔的陪襯。

這項認知讓這些女人恨得不行,不知有多少女人為此咬碎了一口銀牙。

室內的氣氛就這樣一直尷尬下去,沒人敢先一步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眾人以為會一直這樣沉默下去的時候,夏侯奕突然開了口,那陰測測的嗓音,停在眾人耳中格外的嚇人,好幾個女人差點抖著腿跌倒在地。

「慕容卿,你就打算一直這樣站著,沒什麼要與本殿下說?」

「嗯?」突然被提名,慕容卿傻了吧唧的抬頭,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殿下,不是應該你有什麼話要與我說的嗎?怪了,不是你讓小丫頭找了我來?」

混蛋老家伙,居然還有臉問她想說什麼,能想說什麼,她現在最想說的就是,「滾邊兒去,老混蛋。」

慕容卿死死的掐著掌心,努力的讓自己控制。

這里是九皇子府,不是將軍府,還有這麼多雙眼楮看著,不能貿然的發脾氣。

忍!

「對,我忍!」慕容卿死死的咬牙,半垂著頭,不讓自己去看上面坐著的老混蛋。

因為她害怕,再多看一眼會忍不住的撲上去將他痛打一頓。

夏侯奕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混賬東西,感情是在這兒等著他了。

好,就說她會那麼老實呢,小妖精就是小妖精,老實得了嗎?

「混賬東西。」忍不住的,夏侯奕就怒罵了一句。

慕容卿呢,就這樣老老實實的站著,任由他罵著,那一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睜的那叫一個大,其中的無辜眼神那叫一個清楚,仿佛,生怕在場眾人瞧不見,怕人知道,這件事與她沒關系似的。

夏侯奕被氣的半死,想發作,但又知道眼下不是適合的地兒。回頭一看竺亭正在那扁著嘴偷笑,不禁怒罵道︰「竺亭!」

猛然被提到了名字,竺亭一怔,回神後馬上直起腰,認真答應,「殿下,屬下在。」

「開始。」夏侯奕懶得再浪費時間,既然計劃沒效果,他恨不能馬上就將過程給結束,擄走他的小妖精,展開火熱之旅。

竺亭哪里會瞧不出自家主子已經急不可耐了,當即不敢再耽擱,轉身,接過一旁隨從遞來的托盤,走到夏侯奕身邊,高聲道︰「殿下,請你挑選侍寢人選。」

轟!

慕容卿只覺著腦袋里嗡嗡嗡的響,仿佛是有幾百只小蜜蜂在那里瘋狂的叫。

他敢!他居然敢這樣做。

混蛋老東西,他怎麼敢?

侍寢?該死的,他以為自己是誰,皇上嗎?

他怎麼敢,這事情萬一傳到了皇上耳朵里,他還要命嗎?

慕容卿瘋了,覺著腦袋快要炸裂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她之前就沒有收到過消息?

絕對不可能是第一次,從周圍人的反應便可以感受的出來,這是多麼稀松平常的事情。

混蛋!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今天,今天是他們大婚的日子啊。

在這樣的日子,他放了這麼多女人進來,什麼意思,是為了給她下馬威嗎?

她傻呆呆的轉頭去看周圍的女人,在很多女人的臉上,她看到了同情這個神色。

同情?

也是,還有什麼女人會在大婚的當天被拉著去見其他女人,她估計就是舉世難找的第一個吧。

狂涌的火氣,無法抑制,從體內涌出,直達腦部。

慕容卿快要抓狂了,想要爆發,想要找男人問問清楚,到底為什麼要這對她。

是誰跟她說,要給她一個最完美的大婚,最完美的洞房花燭夜,為什麼他不但食言,還給她鬧了這麼一出。

沒等慕容卿多想,上面主位就傳來了冰冷的男聲,「慕容卿。」隨即,有人大踏步的走來。

直接將小妖精攔腰抱起,夏侯奕大步往外走。

慕容卿這才算回神,當即火氣上頭,直接抓住男人的兩只耳朵,一邊使勁往兩邊拉,一邊使勁怒吼,「夏侯奕,你混蛋!」

狂野的吼聲,比之之前大鐘的聲響還要小,室內的人陡然被嚇到,各個臉色發白,腿肚子打轉。

夏侯奕的唇角總算是悄悄的揚起了一抹弧度,嗯,不錯,總算是完成目標了。

至此,慕容卿彪悍野蠻的名聲算是徹底傳揚了出去。

一到院子中,慕容卿更是直接咬住夏侯奕的脖子,像是一只小野貓在發飆,只差沒將爪子也伸出去了。「夏侯奕,你混蛋,今天是我們大婚,你居然這樣對我。」

「今天還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男人柔聲說著,語畢,還沖著小野貓的脖子啃了一口。

小妖精直接抓狂,哼唧著就在男人的身上四下的撓,「洞房?你別想了。」都這樣對她了還想洞房,做夢去吧。

「那可不成。」夏侯奕冷哼,他憋了多久,好容易等到這天,怎麼可能就沒有了。

「就不給。」慕容卿傲嬌上了,打死也不讓這個壞了心腸的老男人得逞。

「你說了不算,爺說的話才算。」夏侯奕也氣惱上了,當即就在小妖精的**上死死的拍了幾下。

慕容卿紅了眼,「你打我?為了那些女人,你打我?」

夏侯奕當即黑臉,他啥時候為了那些女人去打她了,這是污蔑,赤luoluo的污蔑。

「嗚嗚,這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是我們一輩子的回憶,你卻帶著我來見那些女人,你,你好狠的心。明知道我不待見她們,還故意來觸我的霉頭,故意讓我心里不痛快,給我們的大好日子留下陰影。嗚嗚,我的第一次大婚,嗚嗚,你要賠給我。」

慕容卿氣的抓狂,哪里還記得什麼給男人留面子的事情,大哭著去打男人,恨不能讓他在自己的拳頭底下被打沒影兒了才好。

氣死了。

這次,夏侯奕是徹底的黑了臉。

混賬東西,瞧她說的那是什麼話,第一次大婚,啥意思,難道,她還想要有第二次嗎?

「該死的,我不允許。」夏侯奕怒吼起來,將慕容卿給吼得一愣一愣的,一口氣沒上來,開始猛烈的打嗝。

她難過的要死,捂著脖子,痛苦的猛咽口水。

小模樣太可憐了,夏侯奕看的一陣心疼,當即就張開大掌往她的後背拍了去,「怎麼了?」

「被……被你給嚇得。」慕容卿痛苦的嘶吼。

夏侯奕一怔,「那我也是被你氣的。」言下之意,你不氣我,他又怎會發飆,又怎會嚇到她。

說到底,還是她咎由自取。

「你氣的我。」慕容卿大吼,混蛋老男人,自己做錯了事卻不敢承認,不是個男人。

「你先氣的我。」夏侯奕也開始不依不饒起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願意先服軟,就這樣吵著往新房走了去。

紅葉兩丫頭跟在後頭,無語望天,這兩人都多大了,能不能不要再這樣離譜了?

還有,殿下今天也太不像往常了,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居然會跟小姐斗嘴,太古怪了。

她們哪里知道,馬上就要吃肉,夏侯奕自然興奮的不像平常了。

兩丫頭一思量,最後斷定,大婚的日子都能這樣吵起來,果真不是尋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很快,夏侯奕就抱著慕容卿進了房。紅葉兩人打算跟著進房,卻差點被夏侯奕一腳踢上的門給砸到了鼻子。

兩人同時模了模鼻子,互相對望了一眼,搖搖頭,攜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這個晚上,慕容卿是不需要她們來替她蓋被子了。

「你想砸壞了我丫頭的鼻子嗎?她們如果嫁不出去,我為你是問。」慕容卿不滿的在男人腰間軟肉上狠狠掐了一記。

「嫁的出去。」夏侯奕直接壓著小妖精倒在床上,埋首在她的胸間,深深的吸了口氣。

對,就是這味道,太舒服了。

「走開,別踫我。」慕容卿正在氣頭上,哪里能容夏侯奕踫自己,使勁一推就想將男人給推開。

但男人豈容她就這樣逃開,雙手牢牢的束縛住她的雙手,掌控在上方。

他垂頭望著她,哼了一聲,「混賬東西,都什麼時候了還給我使小性子?」

慕容卿使勁的扭著腰,嚇得夏侯奕都快以為她會不會把腰給扭折了。那麼細的腰,要是折了,他不得心疼死。

「乖,別鬧了,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個混賬東西,這麼重要的日子還敢給他亂來。

「你也知道今天是我們的大日子?」慕容卿不滿極了,「是我在亂來嗎?分明就是你先惹的我。說,你為什麼要帶我去見那些人?」

生怕她心里舒坦了是吧?本就膈應那些女人,他到好,直接在第一晚就帶她去見那些女人,什麼意思,怕她會忽略到府中還有那麼多要跟她搶男人的女人?

「你知道為什麼。」夏侯奕沉默了半響才道。

慕容卿疑惑的掃了男人一眼,心道,什麼意思,她知道,知道什麼?

她頭一回進九皇子府,啥都不知道好不好。

「混賬東西。」見她那個迷糊勁兒,夏侯奕就知道自己今天的安排算是白白浪費了。

嘆息了一聲,抬頭,見慕容卿還在迷糊,他果斷的就抓住那兩處柔軟,使勁一捏,「不準跑神。」

「啊!」慕容卿吃痛,忍不住的叫著,「痛。」

「你需要給她們一個下馬威。」猶豫了會兒,夏侯奕才決定說出自己的想法。慕容卿這個笨蛋,你不說清楚,她指不定怎麼糊涂著。

「嗯?」慕容卿果然糊涂了,「下馬威?什麼意思?」她為什麼要給那些女人下馬威,剛來就欺負人,這好像不是她的風格。

對于將來的生活,慕容卿早已經想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井水不犯河水,能和睦相處最好,不能的話,老死不相往來就成。

「你以為自己不招惹她們,那些女人就能放過你了?」仿佛是看出了慕容卿心中的想法,夏侯奕搖頭在小妖精的唇上狠狠的啃了一口。「你沒有那樣天真。」

慕容卿舉手投降,「我知道那不太可能,但是,不還有你在背後支持我嘛,有什麼事情,你一並管了去就好。」她那麼懶,才沒有功夫去跟那些女人勾心斗角,累不累啊。

嫁進來,她只想守著這個男人,過些安穩的日子,凡事有男人出頭,她跟著操什麼心。

「別想躲懶。」夏侯奕又一眼看穿了小妖精的心思,當即就不滿的哼了起來。「我們是兩位一體,如果我心情不好,你會開心?」

「嗯?」慕容卿焉巴了,好像,好像她也不會開心。怎麼辦,難道,嫁人了還是不能消停?「你壞死了。」她重重的打了男人幾拳,「求婚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嗚嗚,被騙了,混蛋老東西,怎麼就一時頭腦發熱被他給騙了?

哼哼,瞧那個時候他說的多麼好听,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會替她做主,不會讓人欺負她。好哇,這才剛嫁進來,男人就開始後悔了?

「混賬東西。」夏侯奕怒罵著,手下又是用力一捏,看到慕容卿吃痛的弓起了身子,這才稍稍放開。「我說過的永遠都不會變。只是,我無法無時無刻的跟著你。」

言下之意,在他不能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只能依靠自己。

「小混蛋,答應我,不準偷懶,我要你活得精彩,活得狂放,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人欺負上門來,不用畏懼,直接欺負回去,不敢發生了事情,爺給你罩著。」

「所以,所以你才在今天弄了這麼一場,就是想要我發飆,給她們來個下馬威,讓她們知道我並不是好欺負的,以後不敢輕易的來找我的麻煩?」到現在,慕容卿才總算是模清楚了男人今天鬧這一出的真正用意。

「可惜,你根本不上路。」

「誰說的。」慕容卿紅了臉,咬死不承認自己沒看出男人的真正用途。「我,我最後不是發飆了嘛。」

「那是下意識的。」夏侯奕點明了一切。

「反正我做到了。」慕容卿哼唧著,就是不承認。

夏侯奕倒也不跟她爭,如此良辰美景,怎麼也不能浪費在這件事上。

「以後記得,凡事不要委屈了自己,一切有我兜著。」

慕容卿心頭暖了又暖,不過,她還是伸手揪住了男人的下巴,不滿道︰「我以後都不想見她們了。」

「隨你喜歡。」府中就兩個側妃,那自然是隨她的喜歡見不見其他人。

「那就好。」慕容卿松了口氣,真怕每天都要見那些女人,矯揉造作的,惡心的要死。

幸好她不用每天去對著那些女人,否則,飯都要吃不下了。

「小混蛋,閑事說完了沒有?」夏侯奕耐住性子去問。

慕容卿認真的去回想,半響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餓了算不算閑事?」

夏侯奕一怔,「嗯?還沒吃東西?」不是吩咐人送了東西給她吃嗎?

「那會兒就吃了一點點東西,我想等你回來陪著你一道吃。」

「我也餓了。」夏侯奕的眼楮開始燃燒起來,在那股灼熱的視線之下,慕容卿心中居然升起了一股想要逃的感覺。

「那,那就起來吃點東西。」慕容卿說著,作勢就要起身。

夏侯奕卻是一把按住了她的肩頭,眉頭輕揚,「先喂飽了我,回頭我再喂飽你。」

「嗯?」慕容卿一挑眉,「還沒吩咐紅葉她們送東西上來呢。」

「不用了,你就是最美的大餐。」夏侯奕再也不願意忍著,當即大掌一揮,放下了床幔。

室內,紅燭燃的正亮,床內,旖旎一片。

紅色的喜服在夏侯奕的急脾氣下化作了碎片四散在了床上,小妖精震驚的躺在那一堆紅色的破布之中。

長長的黑發,柔順的披散在了床上,紅與黑,是那麼的分明,惹眼。

當最後一絲束縛也被夏侯奕扯掉之時,白加紅,加黑,三種鮮明的色彩,就猶如最上等的畫,刺激著夏侯奕的視線。

「小妖精!」夏侯奕的聲音無端端的暗啞下來,眼中有點點星光在不停的閃爍。

「唉!」慕容卿有些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怎……怎麼辦,好緊張啊。

她用雙手抱著前胸,不自在的垂著眸,不敢去看男人。

「小妖精!」夏侯奕又喊。

「嗯?」慕容卿依然沒有抬頭。「叫,叫我做什麼?」

「看著我。」夏侯奕重重的道。

「我……」慕容卿抬頭,撞入了男人那閃著煙火氣息的雙眼,她被其中一抹挑釁的眼神給氣著了。

「你……你別想小看我。來就來,誰,誰怕誰啊。」她不怕死的伸出頭,哼,不就是痛一下嘛,有什麼了不起。

夏侯奕失笑,是不怕,也不知道是誰的小腿,一直都在不停的抖啊抖。

「小妖精。」男人又喊。

「嗯,叫什麼?」慕容卿沒好氣的吼,臉上的鎮定有些掛不住了。

嗚嗚,怎麼辦,真的有點怕。

「吻我。」夏侯奕指著自己的唇,魅惑的出聲。

「不要。」慕容卿搖頭,為什麼要是她主動,這種事,不應該由男人來主動嗎?

「不敢?」夏侯奕又開始挑釁。

慕容卿火大,當即瞪眼,話也不說一句,直接抱著男人的頭,直接啃了下去。「啃就啃,我還怕了你不成?」末末了兒,她還得意的勾了勾眼。

小妖精白的臉,黑的發,大大的媚眼兒掃啊掃,像極了初入人世的小妖精,看準了目標,打算一舉將男人的魂魄勾出來。

小妖精妖媚的笑著,姿態撩人的圈著男人的脖子,細碎的吻就這樣沿著他的唇緩緩往下滑。

當落在他的喉嚨處之時,上面的男人突然就發出了一聲似滿足,似痛苦的申吟,嚇得慕容卿差點兒沒奪路而逃。

怎麼了,不就是啃了兩口,難道咬破了?

小妖精眨眨眼,不解的很,滿腦袋的漿糊。

「小妖精,為了這天,我等了太久,太久,現在,我問你,願意嗎?」捧著小妖精的臉,夏侯奕最後問了一句。

不是矯情,只是不想勉強自己的小妖精,他希望她心甘情願。是以,不管身子脹痛的多麼厲害,他有多麼的想要了她,最終,他還是忍著,再度征詢她的意見。

雖然,他覺著,縱然小妖精拒絕,他也無法再控制自己忍著。

他要她,發了瘋的想要她,從初開始將她放到心上,他便在想著這天,今天,終于可以得償所願。

「嗯。」慕容卿重重點頭,早已打算將自己交給他,雖然還有些緊張與害怕,但她相信,他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小妖精。」夏侯奕忍不住的喟嘆一聲,小妖精的這一聲願意,無疑是他收到的最好的大婚禮物。

既如此,男人再也不願意忍耐,俯身,封住了小妖精的唇。

「啊!」慕容卿驚叫著弓起了身子,只覺著身子內有一股火熱的激流在到處亂躥,它們在自己體內施虐著,狂野的到處點火

酥酥麻麻的感覺,自體內各處涌出,她無法用言語去形容那股感覺,難受,仿佛,又帶著點兒淡淡的期待。

仿佛,想要找到一處什麼地方去宣泄那股空虛感。

兩個人的黑發不知何時交纏在了一起,那麼的緊,仿佛在預言著,他們將會彼此糾纏,一生一世,不分離。

「卿卿!」夏侯奕低低的叫了一聲,雙手扶住了小妖精的腰,重重的吻住她的唇,「你是我的。」

當兩人真正融為一體的時候,小妖精猛然瞪眼,身子猛烈的顫抖,到口的嘶喊被夏侯奕重重的吻了下去。

嗚嗚,痛!

好痛!

太痛了!

慕容卿覺著自己快死了,更加不明白自己怎麼能夠忍住那股痛,要知道,她平時最怕痛了,哪怕手指被扎了也會鬼叫一天。

現在,那股猶如撕裂一般的疼楚差點沒讓她暈過去。

「嗚嗚……壞人,痛死了。」慕容卿覺著自己又被忽悠了。

剛剛這男人還伏在她的耳邊與她說,別怕,我不會讓你痛。

嗚嗚,男人的話就是不能信。

怎麼會不痛,痛的要死。

「乖,很快就不會痛了。」夏侯奕難過的僵著身子,不敢動彈一下。

該死的,其實,眼下辛苦的不僅僅是慕容卿,他也好過不到哪里去。因為怕傷到小妖精,這會兒他只能半途停止,不敢動彈分毫,天知道這樣忍著是怎樣的煎熬。

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夏侯奕卻是顧不上去擦,「小妖精,好一些了嗎?」快點,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你……」慕容卿咬著唇,忍著那股痛去觀察身上的男人,流了那麼多汗,他的表情又那麼的痛苦,難道,他也很痛?

慕容卿咬牙堅持,盡力的去放松,她也知道,此時不好受的並非僅僅是自己一人。

可是,真的很痛。

過了好一會,慕容卿還是覺著痛。

兩人像是蹣跚學步的孩子,一步步的去探索,一步步的往前挪。雖然在路上經歷了各種磨難,但他們的心一直都緊緊的貼在一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痛楚漸漸的退卻,一股特別的愉悅感傳達上來。

夏侯奕舒暢的揚起眉頭,終于可以開始大展拳腳了。

一旦前路無阻,男人就跟月兌了韁的野馬,再也沒有人能夠控制,肆意的前沖,後倒,仿佛要將那一馬平川給踏平了才罷休。

偌大的紅木大床,此時卻仿佛變成了海上飄搖的小船,狂風暴雨襲來,劇烈的擺動,沒有停擺的那一刻。

不知過了多久,夏侯奕終于釋放了自己,滿足的嘆息著,趴在了慕容卿的身上。「小妖精!」

慕容卿輕輕的扭動了下,累的眼皮子直打架,「太壞了。」

說什麼會輕輕的,說什麼馬上就能停了,全都是騙人的。

都過去一個時辰了,他都還是沒有一點想要停止的意思。

「嗯?」被慕容卿這樣一扭動,夏侯奕的火氣再度上涌,很快就又上了馬。

「小妖精。」呢喃著,夏侯奕俯身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折騰。

「嗚嗚,不來了,受不了了。」慕容卿眯著眼求饒。天啊,這男人是鐵鑄成的嗎,怎麼能那麼強悍。

一番折騰,她覺著自己身子都快散架了,反觀男人,依然精神抖擻,全身都是力氣。

「嗚嗚,為什麼,不公平,我們一起的,你怎麼能還剩下那麼多力氣?」小妖精怨念不已,同樣是人,她也每天練武,怎麼差別如此之大。

豈不是說,以後她再也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了?

「小妖精,如此快求饒,可不像你。」男人故意挑釁。

嗚嗚,不想求饒,可實在承受不住啊。

「爺!你太威武了,妾身實在是承受不住啊。」慕容卿很想哭,她真不知道夏侯奕是這樣猛浪,強悍的她根本招架不住。

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敢放出那些狂言,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

「承受得住。」夏侯奕死死的封住小妖精的唇,再度狂野襲來。

慕容卿嚶嚀著,想反抗,但男人那里給她反抗的機會,忍了那麼長時間,如今終于解禁,他還不會吃個夠本?

「嗚嗚……我要被你給害死了。」

「傻瓜,不會死。」

安撫中,夏侯奕再度縱馬疾馳,一旦找準了方向,不到盡頭,哪里能夠停止。

可憐小妖精,昨天狂言豪語的放出來,如今卻是徹底偃旗息鼓。像是一只小鴨子,在水中不停的擺啊擺。

風浪不停,小鴨子就擺動不停。

可憐的小鴨子想要停止,累啊,她想休息,奈何,風浪這東西,真不是人力所能控制。

她所能做的,僅僅只能是放松了自己,任憑風浪的摧殘。

「以後再也不下水了。」這是小妖精被掀翻到頂之時,心中唯一的想法。

紅燭閃爍,似乎也被羞紅了眼。

旖旎的風光,緩緩的鋪陳而去,似是沒有了盡頭。

夏侯奕與小妖精的大戰,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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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為了一直追隨的妞兒們,兩萬字大婚送上,哈哈,終于能讓他們名正言順的躺在一張床上了,辛苦哇!

妞兒們,從上架到現在,竹子一直都非常的努力,幾乎都是一萬一的更,沒有少過。

有時間的話,竹子都在盡力的加更,累是累,但想到妞兒們看的爽,竹子就覺著值得了。

最近訂閱掉的真是很厲害,一直也沒有推薦,在這樣的情況下,竹子堅持萬更真的好心酸……嗚嗚,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妞兒們,竹子需要你們的支持,為了竹子的茁壯成長,妞兒們,快把你們的小陽光釋放出來,吼吼,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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