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天下無敵 【50】溫柔郡主之死

作者 ︰ 花腰MM

王悠然蹙眉沉思,而花腰眼睜睜地看著猛虎一步步走來……

千鈞一發之際,王悠然拉著她往西側走去,走三五步便拐個彎,拐了三個彎才走出陣法。猛虎追來,花腰摟著她飛身而起,在林間飛掠離開。

而悄悄跟在她們後面的拓跋思薇,遇上了猛虎。

拓跋思薇看見她們離開營帳,覺得她們神色古怪,便跟著她們,卻沒想到……

————

一個時辰後,出去打獵的人陸續回來,溫柔郡主的侍婢發現,郡主不見了。于是,幾個侍衛分散去尋人敦。

所有人都齊聚在御帳前等候消息,可以確定的是,溫柔郡主真的不見了。

當侍衛抬著殘缺的尸首回來,唐王看了一眼,當即震驚不已,悲痛地放聲大哭︰「薇兒……」

所有人無不驚駭,花腰和王悠然也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

拓跋思薇的頭缺了小半邊,血肉模糊,尸身少了左臂、右腿,身軀被咬過、啃過,內髒翻出,腸子露在外面,血淋淋的,令人作嘔。那兩個抬尸首回來的侍衛已經跑到一邊嘔吐去了。

膽小的女眷和男子轉過頭去,不敢看這駭人的尸首。

唐王老淚縱橫,哀慟地嚎哭,「薇兒,是誰害死你的……是誰……告訴父王,父王一定將她碎尸萬段!為你報仇!」

拓跋涵水墨般清雅的眸子淚光閃爍,拍拍他的肩,「二伯父,節哀……」

薇兒死得太慘了,慘不忍睹!

鳶夜來和周揚對視一眼,是誰動手的?不是瑤兒吧。

他們看向瑤兒,花腰也看他們,輕輕地搖頭。

「皇上,薇兒死得這麼慘,臣懇求徹查!」唐王傷心欲絕地哭。

「那是自然。」拓跋彧眉宇緊蹙,一副不太敢看尸首的樣子。

那兩個侍衛吐完了回來稟奏︰「皇上,王爺,卑職在東邊的小溪邊找到郡主。郡主應該是被猛虎咬死。」

鳶夜來道︰「皇上,多派些人追捕猛虎。」

周揚自請前去捕捉猛虎,拓跋彧恩準,周揚便親率一百余侍衛前去。

拓跋彧安慰唐王︰「王爺節哀順變。先將郡主的尸首帶回營帳清洗一下,姑娘家都喜歡干淨漂亮,是不是?」

唐王親自抱著殘缺的尸首回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步履沉重。

花腰和王悠然回到營帳,皆眉頭緊鎖。

「會不會我們離開不久,溫柔郡主就去溪邊,遇到老虎……」花腰揣測道。

「應該是這樣的。」王悠然尋思道,「這麼看來,有人要害我們,溫柔郡主當了替死鬼。」

「李靜有本事設陣法嗎?」

「周子冉幫她?」

她們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不過李靜為什麼設局害她們?

李靜看起來不像是心機這麼深的人,應該是周子冉教她,出謀劃策。

一人進來,是面色沉重的鳶夜來。

其實,他並沒有懷疑過是瑤兒害死溫柔郡主,因為,瑤兒不會這麼殘忍。

他苦笑,「我還想著怎麼解決溫柔郡主,想不到……」

花腰說了她們的猜測,鳶夜來的眉頭蹙得更緊了,若有所思。

「相爺在想什麼?」王悠然問。

「倘若真是周子冉,那就糟了!」他的眸底浮現一抹暗色,「此人心思縝密,不會留下蛛絲馬跡。還有,我擔心有人看見你們去過小溪那邊,唐王會當你們是疑犯。」

「那如何是好?」王悠然忐忑道。

花腰早已想到這個可能性,若真是如此,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鳶夜來眸色冷鷙,看來,要做點事兒才行。

————

晚膳後,周揚到御帳稟奏偵查結果,證實溫柔郡主是被猛虎咬死,同時也把奄奄一息的「凶徒」捉回來。

拓跋彧對唐王道︰「王爺節哀。事情已經清楚了,郡主不幸遇到老虎,當時她身邊沒有侍婢、侍衛,附近也沒有人,慘劇就這麼發生了……王爺,這是意外,誰也不想。」他悲傷地對眾人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都傷心不已,只怕也沒心情打獵,明日一早便拔營回京吧。」

眾人安慰唐王,唐王本是痛不欲生,卻忽然面色劇變,又痛又怒道︰「這不是意外!薇兒是被人害死的!」

「王爺,朕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不能……」拓跋彧道。

「臣有人證!」

唐王讓溫柔郡主的近身侍婢和一個侍衛進帳,「把你們知道的說出來!」

這侍婢說,她看見郡主跟著雲鸞郡主和王家小姐去了。

侍衛也說,雲鸞郡主和王家小姐往東邊走去,溫柔郡主跟在後面。

「皇上,雲鸞郡主和王家小姐先去,薇兒後去,卻遇到猛虎,其中隱情,不言而喻。」唐王的眼里帶著刻骨的仇恨,好像下

tang一瞬就會把長劍刺入花腰的身軀,「是她利用老虎害死薇兒!是她!請皇上嚴懲凶徒!」

「你血口噴人!」燕王暴怒地呵斥,「誰敢誣陷瑤兒,本王跟他勢不兩立!拼個魚死網破!」

「王爺稍安勿躁!」鳶夜來勸燕王,然後對唐王道,「王爺,這兩個人證的供詞只能證明,雲鸞郡主和王家小姐往東邊的小溪那邊走去,並沒有人親眼目睹雲鸞郡主二人去過案發地。」

「對!有人親眼目睹嗎?」燕王接著道,「再者,瑤兒和王小姐都是柔弱女子,如何找來一只老虎?」

「王爺喪女,下官體諒你的心情,但王爺也不能胡亂誣陷!」王悠然的父親王騰道。

「有幾個侍衛親眼看見雲鸞郡主和王家小姐離開營帳,不過很快又看見她們回來。」鳶夜來義正詞嚴地說道,「這麼短的時間,即使她們想害人,也不夠時間。」

花腰冷冷道︰「雖然溫柔郡主與我有過節,不過我從未想過害她!我和欣然是準備前往小溪,不過走到半途時,我們看見一只可愛的小白兔,便去追小白兔。因此,我們並沒有去案發地。」

王悠然接著道︰「我和郡主追那只小白兔追了一陣,小白兔跑得沒影,我腳崴了,就回營帳歇息。」

唐王目齜欲裂,「可有人證?」

花腰反駁,「王爺也沒有人證看見我們去過案發地。」

她知道,李靜、周子冉應該看見了,不過她們為了避嫌,應該不會愚蠢地出來指證。

周揚忽然道︰「皇上,臣還有發現。伙夫看見,李家小姐今日去過小溪,在小溪那邊待了很久。」

李將軍和李靜一震,周揚語聲狠厲,「臣查到,那只老虎是附近農家的馴獸人引到小溪邊,那個馴獸人可以作證。」

李靜花容慘白,慌張失措。

而周子冉,淡然從容,絲毫不懼。

馴獸人進帳,指認是李靜以一百兩收買自己,讓自己將一只猛虎帶到小溪邊。

李將軍性情耿直,見女兒做出這種殘害別人的事,滿面鐵青。

「混賬東西!還不跪下?」拓跋彧陡然喝道,「招!一五一十地招!」

「爹爹……」李靜懼怕得瑟瑟發抖,拉拉李將軍的袍角,見他不理自己,淚水奪眶而出。

鐵證如山,不容她抵賴。她痛哭流涕,招供認罪,卻沒有供出周子冉,也沒有說為什麼害溫柔郡主,說只想放一只老虎嚇嚇姐妹們,沒想到會釀成如此悲劇。

唐王怒火滔天,從侍衛腰間抽出長劍,一劍刺死她。

李將軍看一眼心口汩汩冒血的女兒,始終不發一言,悲痛之色慢慢地浮出眼楮。

花腰心中清楚,李靜之所以受周子冉擺布,是因為,李靜的情緒一直不穩定。

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周子冉告訴李靜,李靜在萬壽宮被周興羞辱,清譽被毀,是因為雲鸞郡主給周興下*藥,周興才會癲狂。而情緒波動很大的李靜,把仇恨都算在雲鸞郡主頭上,成為周子冉的棋子,被她利用。

————

因為溫柔郡主之死,這次夏狩匆匆結束。

溫柔郡主的喪事隆重而風光,唐王費盡心思,讓愛女留在世人的記憶里。

花腰並不覺得傷心、惆悵,反而輕松不少,省得髒了自己的手。她不是善男信女,溫柔郡主心如蛇蠍,曾經害過她多次,如若不是溫柔郡主死得這麼「意外」,她也不會放過溫柔郡主!

這日,拓跋涵來訪,說要送她一樣禮物。

花腰覺得他今日有點神秘,「無緣無故送什麼禮物?」

他水墨般的深眸漾著瀲灩的微笑,「打開來看看。」

她打開朱色錦盒,盒里是衣裳,色澤為深紫,質地薄如蟬翼,卻並不透明,觸手溫涼,不知是什麼材質。她展開輕盈的衣裳,款式簡單,做工卻很精細,不過,這衣裳似乎不是日常穿的。

「這衣裳有點奇怪,我應該不會穿。」她莞爾一笑,「你這神秘禮物也太別出心裁了。」

「其實,這不是我送你的禮物,這是師父給你的。或者說,這衣裳本就屬于你。」拓跋涵笑道。

花腰更不明白了,「師父送給我這衣裳做什麼?」

他含笑解釋︰「師父說,待你想起如何使幻術,便將這衣裳給你。這衣裳並非普通的衣裳,而是幻術的戰衣,七層蟬衣。」

她驚愕,「這個衣裳有七層?」

太神奇了,衣裳這麼薄,她還以為是一件呢,哪知道是七件套在一起的。

「可是,這七層蟬衣如何配合幻術施展?」

「我也沒學過,你學過,只是你忘了。」拓跋涵溫潤地眨眸。

花腰不明白,想起了花瑤所有記憶,可是,獨獨所學的武藝缺失了。難道花瑤有意忘記學過的武藝和毒術?

他俊眸含笑,眼底潛藏著沉沉的情緒,「或許,你多看看七層蟬衣,說

不定能觸發記憶。」

這天熱的夏季,正好可以穿,涼快。

「對了,你听說了嗎?西秦國太子和越秀公主兩日後到洛陽。」拓跋涵有一點憂心。

「來做什麼?」花腰不在意地問。

「太後壽宴很快就到了,他們來賀壽的。這幾日鳶夜來忙于準備接待他們的事宜。」

「怪不得這幾日他總是來去匆匆。」她微微一笑,「不過太後的壽辰不是還有半個多月嗎?」

「他們先來洛陽游玩吧。對了,這幾日你見周揚了嗎?我覺得他有點怪。」

「這幾日沒見他,他怎麼了?」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有點怪。」

「改日看見他再問問。師兄,你給我喂招,看我能不能使出完整的幻術。」

拓跋涵自然答應,花腰穿上戰衣,縴薄的蟬衣將她修塑得婀娜多姿。這蟬衣太神奇了,穿在身上一點也不熱,還有點清涼,而且看上去只是一件,誰也想不到是七層。

二人在瓊庭開打,他使出九陰白骨爪,陰毒而狠辣,步步進逼,她步步後退,籠罩在長而尖利的指甲下,小命難保。突然,他橫掃的一招更為狠厲,逼得她往地下一滾,他緊追不舍,一招「長虹貫日」,遮天蔽日,天地俱黑。

這是滅頂之災!

絕境之中,花腰只能絕地反擊,丹田的熱氣急速往上沖,人已飛起,疾速得令人嘆為觀止。

拓跋涵只看見她的影子一下子就飛到半空,眨眼之間,空中都是她,一個,兩個,三個……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應該打哪一個?

眼花繚亂之際,他已經輸了。

「瑤兒,這就是幻術。」他驚喜不已,長指甲自動縮回。

「我只覺得,我月兌了一件件蟬衣。」花腰不可思議道,那種在半空連續月兌下一層層蟬衣的感覺,太神奇了。

「幻術便是如此,以快為要訣。施功者于眨眼之間在半空中從一層層蟬衣出來,而蟬衣仍然飄在半空,仿佛是人影,令敵人眼花繚亂,以為一人幻化出數人,不知從哪一個下手。而這時,你便能把握良機取敵人的性命。之後,你還可以在半空一件件地穿回身上。」

「原來這就是天下第一的幻術。」她笑問,「若我練純熟了,能打贏鳶夜來和周揚嗎?」

「我也不知,你試試。」

拓跋涵以溫雅的笑容掩飾了內心的濃烈情意。

————

次日,花腰前往鳳凰樓,來到雅間,卻只有周揚,王悠然還沒來。

周揚仍然穿著那代表身份的墨袍,金色曼陀羅華麗綻放,妖*嬈冷艷,「王二小姐派人來傳話,臨出門時府里出了一點事,她晚點來。」

她坐下,端起茶盞淺淺啜了一口,「那等等吧。」

「你這是什麼衣裳?怎麼這麼薄?」倘若這衣裳再透明一點,他就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了,「很少見你穿深紫衣裳。這衣裳顏色太深沉,不是你這個年紀穿的。」

「這是戰衣,幻術的戰衣。」

「撲哧」,周揚笑出來,「還有戰衣?」

「你身上這個不也是戰衣嗎?」她斜他一眼,「周揚,你沒發覺,悠然對你很不一樣嗎?」

「那又怎樣?」他心里苦澀,難道她想給自己做媒?那他就更苦悶了。

「悠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錯失她,是一生的遺憾。」花腰勸道。

周揚目光深深,「瑤兒,你知道我的心思,我不可能再愛上別的女子!我的事,你無需費心。」

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今日約他和王悠然到鳳凰樓,就是想撮合他們,沒想到他這麼堅決。

兩人都不說話,雅間的氣氛有點怪。

周揚站在窗前,心悶悶的痛。

如若此生此世無法得償所願,那麼,他將守在她身邊,護她一生無虞。

他能做的,只有如此。

忽然,他頭疼欲裂,好像有鐵箍圈著頭,慢慢地縮緊……髒腑也痛起來,痛得快無法呼吸……他感覺全身的血液急速奔涌,猶如滔滔江水……

「周揚,你怎麼了?」花腰攙扶著他,擔心不已。

「沒事……」

周揚低啞道,想坐下來,卻忽然感覺到身邊女子的柔軟。

她見他滿頭大汗,連忙道︰「我倒茶給你喝。」

陡然,他攬住她,將她壓在桌上,強*吻她的柔唇,像一只得到獵物的猛獸。

**溫柔郡主這麼死,姐妹們還滿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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