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亂帝凰 VIP102 皇上可要為玉泠做主(求月票)

作者 ︰ 泠筱

「我當是什麼呢!傻環兒,這三兩打首飾盡管給她拿了去,皇上納新妃要緊。你看著平日里皇上賞賜的這麼多,本宮都戴不了,不是賞了你就是分給了其他宮女。快去罷……」龍羽順手又取了兩盒上好的胭脂粉,「慢著……把這胭脂也給她拿去。說是要打扮地漂漂亮亮地,若是有什麼還缺的,盡管來問本宮要!」

她自是要好生地大度著,忍讓著,甚至伺候著,把氣度顏面都做足了。

才好讓她步步沉醉在金雀夢里,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一盒首飾和兩盒上好的胭脂粉轉眼送至了儲秀宮,姑蘇玉泠自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地才肯踏上了轎子抬至前庭。

直到晌午,龍羽才在環兒的千呼萬喚中睜著惺忪地睡眼緩緩起身。

近來,自己身子卻越的重了些,入夏時分也更加的懶散了。看著一旁還是不能行走的麟兒,她撫模著他額跡的,「麟兒,去吃一杯你阿瑪的喜酒就回來陪你……」

轉身,她嘴角阮媚。

「環兒,我們走。」

環兒扶著緩緩踱步的龍羽,卻納了悶,以前娘娘走路不是這般的悠閑。

直到龍羽走到了火紅一片的前庭門前,卻見那庭中坐著的只有滿副威嚴的龍回。再一眼,看到的卻是半伏在地上滿臉紅斑的姑蘇玉泠!

滿朝文武百官坐在一旁,皆為掩面嗟嘆。

她拉著端坐在堂前的龍回莊嚴的紫袍,聲淚俱下巍為動容。

「皇上!您要替玉泠做主啊!」姑蘇玉泠惡狠狠地看著完全不知情的龍羽,一指相向。「就是她!」

只見龍回藍眸一沉,「拿下!」

「皇上!」久景按劍不動,等待著藍眸之下會有微微一絲的動搖。

「沒听到朕的命令嗎!拿下離妃!打入冷宮!」

久景只好拔出劍刃,按壓住龍羽在地,「娘娘,對不住了!跟久景走一趟吧。」

龍羽這才緩過神來,「茉離能問久景侍衛一句為什麼嗎?」

「為什麼?!娘娘你好狠的心吶,玉泠只是像你借一些首飾,還不是為了皇家威儀,出嫁當然要有十足的面子!娘娘卻不安好心,送給了玉泠兩盒脂粉,也不知是娘娘在脂粉里動了什麼手腳,竟然叫玉泠的臉……」

姑蘇玉泠搶了話就說,指著臉上猩紅的斑點。

「這是不是你做的?」龍回緩緩開口,紫袍下的他如今早已是看不清的過往。

淡漠而冰涼,寧靜而無塵。

她是想要害她,是現在還用不著用這樣的方法去害她!

「皇上以為是臣妾那便是,臣妾任憑皇上處置。」單薄而淡泊的一聲,飄然落地如浮萍。

相信我的,不需要解釋。不相信我的,解釋又有何用。

「押下去!」

沉重的藍眸驀然緊閉。

如水的溫柔,任她一路追尋卻再也尋不到邊際。

回頭,她看著環兒痴笑。「是你麼?是你在送去的胭脂粉之中的動了手腳麼?這深宮庭院之中到底還有誰是能夠相信的?!」

龍羽被久景看送至冷宮,轉身闔門的那一刻。他按住腰間的劍柄,橫眉料峭。「娘娘無須掛懷,久景自會想法子讓娘娘出來。」

一句冰冷的諾言,語含萬般心疼。

他寒涼的雙唇緊閉顯出深紫的神秘詭異,身上的鐵衣加身藏住眉間的青宇。他的心上,同龍回一樣,散著耀眼的太陽一般的光芒。

只是,久景是小太陽,光芒只能照在龍羽的眼中。

而龍回,則是照在了她的心上。

「謝謝……」

許久,她青白色薄唇只微微出這麼一句。薄霧一樣的紗衣裹在她的身上,她周身是不妄加的寒冷冰涼。是心已經冷卻了麼?只是因為他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卻把自己關在了這冷宮之中。

要她去承受無盡的孤單。

「不是娘娘做的,是麼?」

久景問。

她緩緩抬眼,「原來久景都願意相信不是茉離做的,是他卻……」

罷了,罷了。

「微臣……先走一步。娘娘照顧好自己!」

久景還未等那面色茭白柔弱之人再次開口,就轉身闔門而出,一偮便出了冷宮的門。

合上了萬重山一般。

沉重而無索。

他是走出了和她一室兩人的冷宮,但是卻孤傲偏執地走進了另一個只有他孤身一人的旅途,那旅途孤單寂寞,冷言冷語,唯有落寞和無盡的掙扎和責難陪伴,而此行一去卻已是再也無法回頭了。

龍羽在被關冷宮的幾天里,時刻惦念著麟兒。

幾乎每過兩三天,久景就會帶來些衣服和食物。

龍羽也自然不會虧待自己,只是覺得這身子愈的重了,這樣下去,即使自己能夠承受住這冷宮地氣的陰冷潮濕,但是自己月復中的孩子卻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住。

她必須想辦法離開這里。

正在她苦思冥想著要用什麼方法掩人耳目之時,門外一聲重音。

是久景來了,他又帶來了一些點心來送給龍羽。

她深色的紫眸一沉,眼神遲疑。久景卻是已經推開了重門,站在了龍羽的面前。

「久景,」

「娘娘近日在這里呆著還好?恕久景許久沒來看娘娘……」久景語氣中吐露著歉疚,委身將手中的點心放置在了灰蒙蒙一層灰塵的茶桌上。

他總是那麼地紳士,即使冰冷的鐵衣和冰冷的外表,他禮貌的紳士卻是溫暖人心的。

「久景侍衛自然有自己需要忙顧的事情,還隔三差五地來看望本宮,茉離已經很感激了。只是……只是不知麟兒在莫離閣,還好?身上的傷口不知道還疼不疼了?傷口有沒有結痂,有沒有再復的危險?他總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總是需要有耐心的大人一旁照看,也不知道沒有娘親在身邊,他會不會不適應會不會覺得孤單……」龍羽說著,眼楮里便迷蒙了。

是她卻不能哭。

久景眼神堅毅,那一身鐵衣之下握緊著的手,將寸寸熱血瓖嵌其中,滾燙不止。「娘娘放心,麟兒一切都好。雖然有時候還是會鬧著要見娘娘,但是鬧得累了,環兒也就將他哄著入睡了。」

「那就好……那就好。」龍羽的眉眼總算舒展了些,但是卻恍然間有了一絲光芒,猛地抬眼,望到小太陽的奪目光芒,望到了大太陽的光輝。

久景看著她紫眸里透出的異樣的神色,便詢問。「娘娘宮里還有其他的事要問久景的麼?」

「沒……沒有了。」她索然地回到,眉目又順勢低垂了下去。

她本想問他的事,卻好像沒有以再去問的理由。

他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已經對姑蘇玉泠寵愛有加,是不是還對麟兒心懷怨恨,而他對自己的看法,是不是還是那般的冷毅決絕……

「皇上很好,娘娘不必掛懷。」

只淡淡地一句,她迎上了他料峭孤冷而空無一物的眸子,他是善解人意的。

半晌,他又緩緩道。「娘娘認為環兒信否?」眼神里透出濯濯而不輕視的光華。

「環兒……環兒怎麼了麼?」龍羽思忖了一會兒,卻驀然停頓。

她並不能輕易地給一個人的好壞下了定論,更何況這人是她和麟兒的貼身伺候的侍女。她很了解環兒的脾性,並不像是會不擇手段謀害主子的人。但是……她也曾一度這麼認為巧兒不會背叛她。再來,這胭脂粉是經環兒的手被龍羽差遣了送去儲秀宮給出嫁的姑蘇玉泠用的,種種跡象的說明,使龍羽不得不對環兒心生懷疑。

「環兒從人事房調走了,是正常差調。但是……久景輾轉從人事調動安排的記錄簿上,卻找不到環兒的調動記錄。而那天……掌管著人事安排的管事卻也抱病辭退回鄉。久景認為……娘娘是故意被人誣陷,而行事之人……」

「並不是環兒!」

龍羽奪口而出。

「如果是環兒,她身為茉離的貼身侍女,自然是月兌不了嫌疑。但是如此明目張膽地調離出莫離閣,轉而又失去了消息,仿佛從宮里消失一般。這樣的大動作,倒不是明智的掩藏罪行的辦法了。」龍羽凝眸深望,看著沉默的久景,她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必,嫁禍誣陷者是另有其人。

而且,此人必定是受人指使,後台強大而足以如此輕易地去虛張聲勢掩蓋事實。

龍羽深知久景自然是對此事調查的清楚,龍羽被關押在冷宮不得出去,就只有久景能夠幫她了。他一定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而且也比她想的長遠。

而那面色沉重之人卻雙眉緊鎖,許久才道出一句。「是啊,娘娘所言正是久景所要說的。」

這不是龍羽所認識的久景。

他本不是這般畏頭懼尾的人,是現在卻……

「久景侍衛沒有其他的事要對本宮說了麼?」龍羽再次逼近他的雙眸,她想從他的口中听听他的想法。

他卻絲毫不去表任何其他更深入的見解,只悠然抬眼。「沒有了,皇上還有事吩咐,微臣須要早些回去。」

說罷,他便起身。偮了一禮,便推開了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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