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成妃︰愛妃你別逃 第61章 深夜遇良人

作者 ︰ 水藍灕

「怎麼會是你?」傾城吃驚的睜大了眼看著面前的人,卻一下子愣在了那兒。

同樣,沈孟岩也是愣在那兒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只是覺得琴音熟悉,所以這才忍不住好奇翻牆進來一看,可是沒想到那彈琴之人竟然會是傾城,一時之間尷尬無比,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現在的行跡。

大半夜的翻牆闖入民宅,這算不算是偷窺的行為?

順著沈孟岩的臉一直看到他的衣服,可當傾城把他全身上下都給打量了一遍之後,竟忍不住捂嘴笑了出來。

雖然自己此刻的行為不那麼光明磊落,可是傾城這樣平白無故的就笑了出來,不禁讓沈孟岩覺得不解,不由得︰「你笑什麼?」

「呵呵……」傾城捂嘴笑著,可听到沈孟岩這麼一問,于是強忍住了笑聲,道︰「因為……因為我看到了一個深山怪人在我的面前,呵呵……」說著,傾城又再次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怪人?還深山?

這不禁更讓沈孟岩疑惑。

見他一副出丑了還渾然不知的樣子,傾城也不再取笑他了,走近一步伸手取下了沈孟岩頭發上的一小節刺槐,沈孟岩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這才發現,自己跳下來的時候沒挑對位置,自己剛剛落下的地方正是長滿了刺槐的地方,此刻頭發上還有衣服上都有著刺槐的枝條,衣服就更不用說了,有好些地方都已經被刺破,難怪傾城會說他是深山怪人了,這個樣子看上去還真有些像。

「真是慚愧!」發現了失禮之處,就連沈孟岩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傾城留下一句「進來坐吧」,便已經抬步往剛才撫琴的石桌走去。

即使這樣不太好,可是沈孟岩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一路上還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束。

將古琴從石桌上取下放到一旁的石凳上,傾城拿起之前就已經準備好放在石桌上的茶壺,倒上了滿滿的一杯水在杯子里,端給了沈孟岩。

「謝謝。」這個時候他還真有些渴了,所以沈孟岩也沒有拘禮,道過謝後便接過茶杯喝了起來。

見他一咕嚕的就把杯里的水給喝了個干淨,傾城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又給他倒上了一杯,果然,沈孟岩看來真是太渴了,又一下子給喝光了。

「不用再倒了,已經夠了,謝謝。」沈孟岩阻止了傾城又要再倒水的動作,既然連他自己都說夠了,傾城自然是沒再倒水,將茶杯放在了石桌上,這才轉過身仔細的看著沈孟岩。

被傾城這麼看著,沈孟岩還以為是自己的外觀上還有問題,不由得抬手擦了擦臉︰「怎麼了,我的臉上還有髒東西嗎?」

「沒有。」傾城別開頭,嘆息了一口氣,便坐在了石凳上。

她只是想多看看他,把他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腦子里,因為,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再見。

沈孟岩也跟著坐在了傾城對面的石凳上,只是,他沒看見她的憂愁,目光卻不巧的落在了放著一把古琴的石凳之上,不由得一問︰「剛才是你在彈琴嗎?」

「是啊,夜里睡不著,閑來無事便彈奏了一曲。」這話傾城回答得漫不經心,目光不知放在了哪兒,眼里卻空洞得仿似看不見周圍的一切。

「能告訴我你剛才彈的是什麼嗎?」語氣里帶了些迫切想要知道的意味,沈孟岩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傾城,等待著她的回答。

傾城別過頭看向沈孟岩,良久才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妄情。」

這兩個字頓時讓沈孟岩渾身一怔,而後,出現在他臉上的,除了那麼一絲落漠外,竟隱隱藏著一絲憂愁。

妄情!

痴妄、莫妄。

「十五年前花月底,相從曾賦賞花詩。今看花月渾相似,安得情懷似昔時。」

靜靜地,沈孟岩吟出了這首詩,看著傾城的眼里似乎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那是一個四五歲孩童的身影,那身影看似好近,卻又離他好遠,伸出手卻抓不著,她的一顰一笑都像他心底的一根刺,每一下都讓他好痛好痛。

「沈公子?」傾城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見他出神,便開口喚了他一聲。

思緒被這一喊聲猛然拉回現實,沈孟岩下意識的一抹眼楮,卻模到了一股濕濕的東西,像是淚。

跟人說話也會走神,沈孟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讓姑娘見笑了。」

「不礙事。」傾城淡淡一笑,又轉眼問道︰「公子這麼晚了怎會出現在小女子所住的地方?」

「這……不瞞姑娘,自從孟岩到國色天香找過姑娘卻沒找到後,這幾天孟岩都覺得一副心事不寧的樣子,就想一個人出來走走,沒想到走到這兒便听到了這熟悉的琴聲,就按捺不住翻牆而進一看究竟,還望姑娘莫要怪罪才好。」在她面前沈孟岩無法撒謊,除了老實交代外,剩下的便只是請求原諒。

原來他去找過她!听沈孟岩這麼一說,傾城這些天來的憂愁與煩擾頓時化為烏有,臉上不覺得出現了一抹笑意。

「公子這是說的哪里話,只是方才公子提起,說小女子所彈之曲令公子感到很熟悉?」這話中帶了幾分試探的味道。

沈孟岩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不錯,這曲《妄情》曾是孟岩一位長輩所創,據孟岩所知,這首曲子,除了孟岩的那位長輩會彈奏之外,便只有她的女兒會揍,敢問姑娘是如何會彈此曲的?」

「……」平時伶牙俐齒的傾城向來只有問得別人啞口無聲,沒想到方才沈孟岩的一句話便叫她無言以對,只想逃開。

「這個……這……」傾城支支吾吾了半天也答不上一句完整的話,故起身走到一旁想要避開這個問題。

「莫非……你是雲汐?」沈孟岩如坐針氈般地從石凳上彈跳而起,邁開步子,大步走到了傾城的面前,一把將她拉了過來,雙手緊緊地捏住她的雙臂,一雙眼充滿了欣喜和激動地看著她,「你是雲汐對不對?難怪,我就說怎麼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這麼熟悉,原來你是雲汐,是我朝思暮想的雲汐,太好了。」

不由得傾城解釋,沈孟岩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緊緊地摟著幾乎沒有一點兒空隙,就仿似怕自己一松手,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

被他這麼摟著,傾城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幾次想推開他可都無濟于事,最後只有放棄。

「沈公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雲汐,你看清楚一些,我是傾城不是雲汐。」

聞言,沈孟岩之前的欣喜一瞬間黯淡了許多,也漸漸地松開了摟著傾城的手。

一得到松開,傾城如同得到大赦般大口的喘著氣,剛才沈孟岩反應真的太大了,摟得她好痛。

沈孟岩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眸和那張又陌生的臉,不敢相信的漸漸後退,嘴里還不斷地喃喃自語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退到石凳旁,沈孟岩整個人身子一軟便癱坐了下去,眼神空洞得好像什麼都看不到,可他的落寞已經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更多的,還是哀愁。

「沈公子,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把我認成了雲汐,那個雲汐……真的那麼重要嗎?」這句話既算是岔開話題,也算是完成了傾城心里一直以來的疑問吧,因為她從來不知道,雲汐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她是我一直以來都愛的人。」

這句話宛若霹靂一般怔得傾城傻愣在了那兒,心口處像似有什麼東西在震擊心髒,整顆心都似懸在半空中一樣,久久也不能令它平復下來。

「你……你說什麼?」就像是害怕自己听錯一樣,傾城不敢置信的再次問了一遍。

沈孟岩抬起頭對上了傾城那雙帶著不信和幾許淚光的黑眸,起身走了過去,凝視著傾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道︰「我說,上官雲汐,她是我……這一輩子的最愛。」

震撼再一次如同山洪暴發一樣朝著傾城傾瀉而來,傾城幾乎快站穩不住腳,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差一點兒便摔在了地上。勉強站穩腳,傾城雙眼迷茫的不知在看向何處,可是這一消息卻使得她的心又驚又喜。

「你怎麼了?怎麼會關心雲汐在我心里的位置?難道你認識雲汐?」一提到上官雲汐,沈孟岩就像是渾身充滿電一樣特別精神,也只有在「雲汐」這里,他才會敞開心扉吧!

久久的傾城才回過神來,背對著不去看沈孟岩,「我不認識什麼雲汐,至于你說的關心,我只是在想,每次你見到我都叫我雲汐,這個雲汐到底是什麼人,現在我知道了。」

傾城滿意的笑了,他沒有忘記。

「其實,我這些天都在找你,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沈孟岩靜靜地看著面前那抹背影,傾城有些偏瘦,可是除了那雙眼楮,其他根本就沒有一個地方像上官雲汐,就連沈孟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特地來這里跟她說這件事,也許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傾城沒有回頭,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和一些,良久才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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