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疑雲之用愛走出墳墓 哭泣的夜晚

作者 ︰ 尹呈呈

陳健飛一听,趕忙說道︰「我是這起案件起訴方的代表律師,以後咱們勤溝通呀!」

丁勇濤顯出一絲緊張,說道︰「你……你負責這案件?」

陳健飛把他的不對勁理解為「驚訝」,說道︰「這世上還就有這麼巧的事,咱倆又踫面了。對了,伯父現在還好嗎?」

想起父親,丁勇濤一臉愁容地說道︰「唉!監獄里的生活本就艱苦,他又上了年紀,日子不好過呀!最近他的關節炎又犯了,走路都困難。」

幾年前,丁勇濤的父親丁國棟,是一家國企的中層干部。這家企業的總經理貪污受賄,被警方逮捕。在案件的審理過程中,發現丁國棟涉嫌瀆職。其實,老丁當時也是迫不得已。他一個小小的財務主管,怎麼敢查總經理的帳?在總經理的威逼下,很多事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往。

那時丁勇濤剛剛當上警察。為了父親的案子,他做了很多調查。可他畢竟不是律師,不能親自為父親辯護。丁勇濤早年喪母,家境亦不富裕。他正為請律師發愁時,听說陳健飛的勝訴率很高。

那時陳健飛已在法律界嶄露頭角。他听丁勇濤說明情況後,主動免費為他父親辯護。最終,在陳健飛的幫助下,他父親被從輕判刑。自此之後,丁勇濤很是感激陳健飛,逢年過節少不了會去拜望秣。

陳健飛見丁勇濤又擔心起父親,說道︰「在法律上有什麼要幫忙的,你盡管說。不用和我客氣!」

丁勇濤感激地點點頭。

陳健飛又說道︰「這個案件現在查到什麼情況了?有沒有發現一個吹風機?」

丁勇濤答道︰「你也知道我們的規矩,現在我什麼也不能說的。我只能告訴你,這個案件確實疑點重重。有很多地方都正在取證、調查中。」

陳健飛理解丁勇濤的難處,沒有再多打听。從酒店離開後,他邊開車邊想︰能有什麼疑點呢?難道吹風機上果然有催情藥?張雅平日與世無爭,不會得罪什麼人。那麼這樣的精心設計,只能是沖著仁顯來的。

唉!當初我要是再勇敢點,阻止張雅和仁顯越走越近,她就不至于弄成現在這樣。回到辦公室,陳健飛開始整理案情的相關資料。無論如何,他都要打贏這場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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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欣的話,在仁顯的心里激起了驚濤駭浪。事發後,他懷疑過張雅和下藥的事有關。可在潛意識里,他非常希望張雅是無辜的。仁顯很想問問張雅,那時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他更想親耳听到,張雅和下藥的事無關。

仁顯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在現實與期望中拼命掙扎。他左思右想,還是按捺不住心里的疑問,想要個明確的答案。于是仁顯戴上墨鏡,拿起昨天裴子峰送來車鑰匙,向停車場走去。

仁顯發動車子,在濃濃夜色的遮掩下,向張雅家開去。一路上,他都在盤算著怎麼避開記者。來到她家樓下,他發現沒有任何記者守在這里,心中很是納悶。難道張雅並不在家?

仁顯在車內,向張雅家的窗戶望去,看到的是一片漆黑。他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八點。他又開著車,圍著整個樓轉了一圈,發現她家所有的窗戶都沒有燈光。仁顯自言自語道︰「這風口浪尖之時,張雅一家能去哪兒呢?」

他拿出手機,打給陳逸飛說道︰「張雅不在家。你幫我查查她去哪兒了?」

陳逸飛開著玩笑說道︰「你怎麼知道她就不在家?可別告訴我,你現在在她家樓下!」

仁顯坦然承認道︰「的確如此!」

陳逸飛著急地說道︰「你瘋了!被記者拍到又要上頭條了。」

仁顯不以為然地說道︰「這里一個記者都沒有。」

陳逸飛順口說道︰「當然了,張雅一家暫時搬到郊區去了。」

仁顯責怪道︰「你知道不早說!」

陳逸飛急忙捂住嘴,說道︰「哎呀!犯錯誤了,不該告訴你的。」

仁顯哪容他再反悔,即刻問道︰「他們搬到哪兒去了?」

陳逸飛勸道︰「現在這個時候,你不要去找張雅。你見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反而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仁顯明白他的好意,說道︰「我自有輕重,告訴我地址。」

陳逸飛沒辦法,只好告訴仁顯。

仁顯開著車來到張家祖宅外。他不敢敲門,怕驚動張雅的父母。有些話,他和張雅單獨見面才能談。仁顯在漆黑中等待著。終于到了夜深人靜之時,他翻過院牆,偷偷模到一扇開著的窗戶下,進到了屋內。

此時仁顯十分狼狽,翻窗時還劃傷了手臂,皮肉裂開泛著血紅。他顧不上許多,在屋內模索著前進。好不容易,他才找到了張雅的房間。仁顯輕推房門,走了進去。

張雅坐在床上,根本沒有睡著。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她總是

tang會失眠。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每天準時關燈睡覺,卻常常是坐到天明。在寂靜的深夜,張雅獨自忍受著恐懼與悲痛。

仁顯一進來,張雅就發現了他。她想大喊,卻說不出一個字。在月光的照耀下,仁顯看到張雅那雙驚恐萬分的眼楮。他低聲說道︰「不要害怕!我不會再那樣傷害你的。」

張雅哪里相信他的話。她知道自己不是仁顯的對手,索性就放棄了逃跑。她在床上四處模索著,想找到什麼東西防身。可找了半天,她只找到一只剛剛听音樂的MP3。張雅偷偷打開了上面的錄音功能。

仁顯走到她的床前,又說道︰「听說你得了失語癥,是真的嗎?」

張雅什麼也說不出來。借著微弱的月光,仁顯看到她眼神中的恐懼稍退,轉而迸出極度的憎恨。他感受到張雅發自內心的恨意,有些不寒而栗。此刻,他真的好害怕!

仁顯思量再三,終于鼓起勇氣說道︰「現在問這個,你一定會覺得我很可笑。可我實在忍不住,想問個明白。發生這件事之前,你已經愛上我了嗎?如果你愛我,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

張雅竟莫名其妙地笑了,那笑容帶著幾分詭異。她心中想到︰這真是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仁顯把我當什麼了?我是他的玩偶嗎?可以被他肆意蹂lin後,還把他當做心肝寶貝。他還真是自不量力!

仁顯看到張雅的表情,心中已然明白︰縱使她曾有千般憐愛,時至今日一切已惘然。想到他們曾經一起走過的日子,仁顯的心里百感交集。此刻,他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恨,亦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心中那徹骨的痛楚,正在他全身蔓延。

張雅見仁顯呆站著不動,心中的怒火油然而起︰他覺得我太好欺負了嗎?竟然還恬不知恥地賴著不走。張雅用力推著仁顯,想把他趕出房間,卻沒能推動他。她不禁更是來氣,用雙手在仁顯頭上、身上拼命地撕打著。

仁顯也並不還手,任由張雅扯亂他的衣服,在他臉上、胳膊上留下帶血的抓痕。許久,張雅打累了,這才停下手。仁顯嘆了口氣,說道︰「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些,那就歇夠了再繼續吧!」

張雅沒有再打他,只是傷心地看著窗外的月亮。潔白的月光照在她臉上,映得她的臉色慘白。她很想問問仁顯,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可她說不出來話,只能眼不見為淨。

仁顯見張雅無視自己的存在,心里說不出的憋屈。可他又能怎麼辦呢?沉默了許久,仁顯說道︰「不要再折磨你自己。我走了!」

看著他悄無聲息地離開後,張雅的眼淚奪眶而出。夜深人靜之時,她那隱忍的哭泣聲仍是傳出窗外。仁顯站在院牆外,眼眶亦是濕潤。張雅的哭聲,像鞭子似的抽打在他心上。這一刻,仁顯感到自己是那樣卑微、那樣無能。他除了繼續帶來傷害,竟什麼也不能為心愛的女人做。

仁顯坐在車里,望著前方發呆。剛剛看到張雅傷心的樣子,他沒有問下藥的事。其實,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仁顯暗暗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找到設計他的人,為張雅討回公道。

「鈴!」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仁顯的思緒。

他接起電話。裴子峰說道︰「你跑哪兒去了?爺爺到公寓來看你,等到現在都不見你的人影。快點回來,他老人家要著急了!」

仁顯一听爺爺來了,立即藏起心中的傷痛。他正色說道︰「我馬上就回去。」

仁顯腳下猛踩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在路上飛馳。回到公寓時,爺爺已經了等他好幾個小時。他老人家正襟危坐在沙發上,微閉著眼楮似睡非睡。看似平靜的表面下,暗藏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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