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司的護花戰兵 第二十二章 塵埃落定

作者 ︰ 我吃洋芋

第二十二章塵埃落定

真就是一條瘋狗也就罷了,可偏偏還是一條發情的公狗。

被人打臉不要緊,但是身後還有一個宋茜,更何況,這個叫葉天的家伙,連臉都懶得打,一聲不吭,出了門。

這比打臉還丟人。

事實上,宋茜沒有追出去,她剛走出幾步,卻又退了回來,猶豫了一下,又走了幾步,卻再次退了回來,很多人注意到了這個穿著警服的女人在那兒來回幾次是何用意。

像小腳女人一般,徘徊輾轉。

最終還是又坐了下來,嘆口氣,拿起面前的杯子,里面卻是沒了水。

第一次,宋茜覺得自己理虧,如果葉天身後有一幫打手,哪怕只有一個,她也會好受一點兒,可是當他一個人站出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是以人多欺負人少,這是她跟葉天兩個人的較勁,別人不應該摻合進來,想到這里,宋茜突然覺得劉錚很幼稚,非常幼稚,比不上葉天。

杯子一滑,勉強握住,宋茜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嚇到了。

「我警告你,葉天,你現在是在妨礙警察執行公務,往重了說,你是在拘捕!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走一趟。」

出了酒吧,左轉,走上二十分鐘,那里就是雙虹橋,也是公孫牧羊約戰的地方,而劉錚,卻恰恰堵在這條路上。

淡藍色的警察證件亮在葉天面前,這是劉錚所有自信的來源,一般人見了這證件,特別是像這種酒吧夜總會里面的人對這個證件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極致,他相信,這個葉天所謂的無所謂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這麼大個人了,就靠這玩意兒活著的嗎?」

劉錚一愣,隨即臉色變了,找死!

「葉天,劉警官這次來不過是問你一些酒吧的保安事項罷了,你可別給臉不要臉了。」張志強身邊也有女人,也是警察,但是不同于宋茜,只不過是個上班淘寶下班泡吧的女人罷了。

張志強不是為了這個女人,而是為了劉錚劉大公子,和劉錚一樣,張志強站在了葉天前面。

葉天似乎被這個張志強吸引住了,很普通的面孔,但是不普通卻是那雙閃著精光的眼楮,那是勢利眼,不然,他站是位置也不會比劉錚稍靠後三厘米。

很微妙的距離,但是葉天看到了。

「我說了,等我十分鐘,十分鐘後我要是還能活著回來,我一定跟你們走一趟。」看著那黑夜里雙虹橋的影子,葉天淡淡地說道。

「哼,你當我是傻子嗎?少廢話!」只以為是葉天怕了,張志強的膽子也大了些,看到劉錚把證件收了起來,他知道,往後的事情就該自己做了。

張志強伸手去撥拉葉天的肩膀,想讓他轉過身去,不料,這一撥,手腕處卻是傳來一陣生疼,原是那一天反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腕,「不要再擋著我,我快時間了。」

這句話,公孫牧羊在酒吧里也跟葉天說過。

被葉天隨手一甩,張志強打了一個趔趄,閃到了一邊,葉天看著他,心里冷哼一聲,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這一甩力氣有多大,但還不至于把一個人弄的趔趄的地步。

「你襲警!」

像是暗號,劉錚一喊,其余的人再沒有理由無動于衷了,五個人,齊刷刷圍了上來。

事實上,劉錚堵葉天堵的剛剛好,既沒有在酒吧里面攔著他,也沒有在酒吧門口,而是在葉天走到一個小角落的時候在擋住了他的去路,目的顯而易見。

葉天心里嘆了一口氣,這整整一天的養精蓄銳沒想到會浪費在這幾個小嘍身上,出師不利啊。

官匪一家親,葉天是匪,劉錚是官,可是這動起手來,卻是沒有半點兒余地,半支煙的功夫,地上躺著下了五個人,還有一個人站著,是個女人,葉天對她禮貌地點了點頭,「麻煩一下,轉告你們那位宋大隊長,若她還念著那一巴掌的情分就讓我歇息兩天,不至于弄一堆人民公僕來壓我,小民怕折壽。」

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朝天而去,雙手插兜,外八字,嘴里哼哼著最通俗的《愛情買賣》,活月兌月兌一副痞子人渣樣兒,哪里來的方才半點兒的冷酷高傲。

我盡放蕩,如是超月兌。

就這樣放蕩著,葉天來到了那雙虹橋之上,兩道巨大的斜拉繩橫刺蒼穹,向兩張大弓,又像公孫牧羊的那有些駝的背。

青衫長袍麻花辮,大煙槍忽明忽暗,有點兒螢火蟲的感覺。

「遇著麻煩了?」

「嗯,幾只狗而已,你呢?來多長時間了?」

「沒多長,剛抽了幾口煙。」

說到煙,葉天模了模,拿出一根煙,是苟玄的中華,這還是他第一次抽這煙,以前他只見過老隊長抽這煙,剛開始他還眼饞的不行不行的,後來才知道,老隊長口袋里有中華不假,但是那中華煙盒里裝的卻是「紅山茶」,那種三塊五一包最便宜現在幾乎已經停產了的煙。

點著煙,借著火微微可以看見打火機上印著的那種穿著泳裝的曼妙女郎,波濤洶涌啊。

「來一根?」葉天舉著煙盒問道。

公孫舉了舉煙桿,「我好這口。」

幾乎是心有靈犀一般,兩個人都不再說話,葉天抽著煙,趴在了欄桿上,看著眼前這一片黑  的景色,河岸邊七扭八歪的柳樹,半拆半建的建築,成堆的建築垃圾,新立起來的路燈,還有遠處燈光閃爍的酒吧街。

這是一個新舊參半的地方。可是這關橋上這倆人什麼事,不過是兩個過客罷了。

雙虹橋是新建起來的,地上鋪的是瀝青,據說這種材料比水泥對車輛的傷害比較小,因為它有減震消震的作用。葉天腳下皮鞋摩擦著,還真是有幾分柔軟,停止摩擦,輕輕一踩……屁的建材!腳掌處出現了一個大坑。

公孫看在眼里,隨著煙鍋子的明暗交替心里也恍惚不停,「你這手千斤墜練得有些年頭了吧?」

中華煙好綿,有些粘嘴,葉天吐了吐舌頭,心不在焉,「練著玩兒的,終歸是比不了行家。」「啐」,吐了一口唾沫,抽多了「紅山茶」到底是享受不了這軟中華。

「等我一會兒,我就快了。」看到葉天丟掉了煙頭,公孫嘬巴著煙槍說道。

「不急,指不定這就是最後一口了呢。」低頭隨意地撥拉著那個踩出來的坑,里面的石子水泥被撥拉出來不少。

微風陣陣,卻有些悶熱,看了看天上,大月亮掛在那里,也不像是有雨的天氣,怪哉。

看著那輪月亮,葉天突然想起了曾經一個算命先生說的話。在廟會上,那瞎子在給葉天看完面相手相之後,只說了四個字,「孤月獨明」,葉天問他什麼意思,那瞎子搖搖頭,「天機不可……」「泄漏」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葉天轉身就走,不就是想要錢嗎,老子才不給你呢。那算命的瞎子騎著沒了氣的破二八自行車趕著葉天,愣是追出去了二里地,還沒追上,氣的他大罵葉天是兔崽子,要不怎麼跑得這麼快。

想到這里,葉天笑了笑,「放羊的。」

公孫一愣,然後也笑,「什麼事?」

「曾經有一個瞎子給我算過命,說我是‘孤月獨明’,你懂的多,你給我說道說道,這是什麼意思?」葉天仰著頭看著那輪圓月問道。

「……你小子沒給人家錢吧?」

被看穿了。「沒有,一個瞎子能看出個什麼?」

嘬了一口煙,那明光終于黯淡了下去,煙鍋子抽完了,照舊,往鞋底子上磕了磕,把煙袋子卷巴了卷巴纏在煙桿上,「你不懂,瞎子看人,那才是最狠的。」

終于要開始了。

微風拂面,拂的是兩張江湖臉。

葉天很隨意地站在那里,雙手插兜,隨性天成,公孫看著他這副樣子,點了點頭,「是個大才。」

「蹭蹭蹭!」白底黑面的布鞋,跟那瀝青鋪成的路面竟然有幾分刺耳的響聲。

從這一點到另一點,不過十米的距離,葉天瞳孔急劇收縮,這老家伙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不少,簡直就是一個變態,能把步子踩出這種氣勢的這老家伙是獨一份。

什麼氣勢?呼嘯成風,雷霆萬鈞!

形意拳的橫炮,中路,心肺部位,勁若崩弓,力似炸雷,被這拳砸中,五髒俱碎!

拳風剛烈,一陣心慌。

就在那心髒三寸之處,公孫的拳頭停了下來,直直地看著葉天,「詠春的標月指?」

「是班禪指。不過差不多,只是名字不同而已。」

食指和中指並攏,葉天右手指在公孫的腋下,左側,心髒所在的方位,距離也有三寸。

對方死之前,誰都想活,兩人同時收手。

「前輩,掄胳膊揮拳頭的事兒就別跟我一小輩玩兒了,‘塞北第一刀客’的名號不是讓人叫著玩兒的,公孫,可不只是會牧羊。」

「有點兒意思。」彎腰,撩開那青色長衫,左腿上一把青色的刀把露了出來,拔出來,寒光閃閃。

腿叉子,說是叉子,其實也就是一把刀片,在少數民族特別是內蒙古青藏等地經常食肉的民族可以看到,經常是牧民們自制的,原因無他,主要是順手。公孫的這把刀跟了他大半輩子了,是刀,就沒忌諱,殺豬宰雞屠狗都可以,但是這把刀,殺的最多的還是人。

公孫牧羊的腿叉子,是用人血養出來的。

「再來?」

「來!」

快!沒見過這麼快的!

似是從八百斤重的牛角弓上迸發出去的鋼箭,直刺公孫牧羊,雙腳離開的地面已經碎成了一團爛渣,混凝土和著瀝青已經稀碎。硬生生被那人的後勁兒給崩碎的。

不是每一次後發都能制人,方才的那一記班禪指是葉天以命搏命的賭法,盡管賭贏了,但是那剛烈的拳風也不是那麼好受的。這是內傷,比7.66mm的步槍子彈還要厲害,不是扛不扛得住那麼簡單。

所以,葉天這次選擇了先發制人。

腿叉子雪亮,斜月如鉤,劃過半空,角度詭異而華美,最後,一半刀身依然雪亮,另一半則是染上了殷紅。

腿叉子刺入了葉天後心,這個位置更容易弄死人,心髒的前方有胸骨保護著,後面卻是沒有任何骨頭。

塵埃落定。

公孫躺在地上,嘴角里淙淙地流著血,那是被葉天一記貼山靠給擊碎了胸腔,整個胸骨連帶里面的器官變的粉碎,碎成肉塊,心髒,肺泡,氣管,肝髒……混淆到了一起,像是……攪拌機。

「葉天,我……我求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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