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第一夫人 078章 要她看著寵別的女人(精彩)

作者 ︰ 楠雅傾城

樓上,當君雨馨的背影再也看不見的時候,司空烈收回了冷峻的眼眸,立即放開了箍在莫彩依腰際的手。盯著掛在自己身上的莫彩依,他的眉頭立即擰成一個疙瘩。

而莫彩依得到司空烈的允諾,讓她今晚住主臥室,她簡直高興壞了。像塊牛皮糖一樣,黏在司空烈的身上,就開始做起了美夢,根本看見男人一雙陰鷙的利眼快把她盯出血洞。

「你還準備在我身上掛多久?」司空烈終于忍不住低嘯出聲。听得出,他每一個字說得那樣咬牙切齒。仿佛剛剛喊‘寶貝’的那個男人根本不是他。

「啊?」莫彩依從美夢中倏地驚醒,抬頭便撞進了司空烈一雙帶著怒氣的黑眸里。他渾身散出的冷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烈?怎麼了?」心底有點小怕,她還是硬著頭皮與司空烈對視。她真鬧不懂了。剛剛烈不是還好好的嗎?他溫柔地喊她寶貝,還讓她輕易地親到了他的俊臉。這在以前是萬萬不能的。

以前他們出去吃飯,或者參加公開活動,甭說她,就是別的女人也別想輕易挨近他身邊。除非他願意。

今天晚上是他將她摟進懷里的,他這麼主動,她才敢大膽地親他一口,看現在這情況,他這是生氣了?!

司空烈死死地盯著,似乎眉宇間都跳動著火焰,盯得莫彩依渾身汗毛倒豎。

莫彩依這雙狐狸眼,慣會看人臉色,雖然有些不舍,她還是知趣地松開了自己的手臂。

「好吧,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不要太累!」佯裝乖巧地說著話,本來還想在男人臉上吧唧一口,看男人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炸了,她也不敢放肆地模老虎**,趕緊縮回了嘴在男人面前消失。

以莫彩依的狡猾,也猜到司空烈剛剛的動作,很能是做樣子給那個女人看,心底糾結著一團火,她沒地兒撒呀。

吼!吼!

她惱怒地直撓頭。

突然她想起了男人的允諾,瞬間又眉開眼笑了。

管他是真的也好,還是做樣子也好,總算,她以肆無忌憚地進入主臥室了。

動作敏捷地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推開主臥室門,看見超大的床,莫彩依美得冒泡,今晚她終于以和她的烈共度良宵了!

想想她的烈,那健碩的身材,剛剛他摟著她的觸感,她就激動得渾身直抽抽。

一下子撲進大床上,翻兩個滾,腦子里幻想起了司空烈和她摟在一起,在床上翻滾的畫面,嘴吧里出了狐狸精似的嗚嗚的聲音。

這邊,莫彩依做著美夢,書房里,司空烈卻是怒火沖天!

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領帶,他看什麼都煩,雙臂一擼,桌上的文件,‘ ’一聲全砸在了地上。

他的心口燃燒著一團火,火勢好大,好大,仿佛就快把他整個胸腔烙出一個破洞。

好痛!

該死的女人!

他都開口允許她回主臥室了,他都承諾讓那個女個立即消失了,他那麼低三下四,惜,她連眼楮都不眨一下便拒絕,還讓他把那個女人帶進主臥室!

很好!

算你狠!

不稀罕他的主臥室是吧?不在意他把任意一個女人帶進他們曾經翻雲覆雨的主臥室是吧!

很好!

他便帶進去讓她看!

他司空烈不是非君雨馨這個女人不!

只要他願意,成千上萬的女人都會蜂擁而至!

「啊……」司空烈瘋了一般,將書房里的東西砸了個七零八落。瞬間,書房里猶如生了地震了一般,遍地狼藉。

終于砸累了,他一下子癱軟在真皮椅子里,雙手揉向自己的額際。

門外,張嬸和其他佣人早就聞聲而來,听見里面的巨響,也沒有誰敢出聲音詢問,只得垂首在書房門外等候著。

似乎,他們少爺,好久不曾這麼大脾氣了!

難得一次脾氣,真的會嚇死人。

今天也不知到底誰惹惱他了!

其他小丫頭猜不出少爺到底怎麼回事,精明的張嬸卻能洞察其中的奧秘。

賤人啊!作孽呀!長得就是個克夫相,還得瑟地以為自己是女王,看把她們家少爺折磨得!

當即,心底把個君雨馨又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又罵了個徹底!

約莫沉寂了半個小時,司空烈拉開書房的門,對著張嬸吩咐︰「把里面都收拾了。」

邁步,往樓下而去。

不一會兒就听見了汽車的引擎聲,然後邁巴赫呼嘯而去。

「少爺!少爺呀!都這麼遲了,你這是要上哪里去啊?」張嬸匆匆下樓跟著追了一段,惜邁巴赫早不見了影子。

沮喪地停下腳步,張嬸只得給丁川打電話。

她們少爺是老爺子的寶貝疙瘩呀,萬一出點什麼事,她算是活到頭了。

黎陽的初秋,夜風冰涼,君雨馨蜷縮在泳池邊長椅上,像木頭人一般,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她的腿已經完全麻木到沒有知覺,而她渾身的血液,仿佛也凝固了,結冰了。

她很冷,她只得緊緊抱住自己,將下頜置于膝蓋上。當邁巴赫沖出別墅的時候,她抬眸看了一眼那個方向,然後回歸靜止。

「少,少女乃女乃,這里好冷,咱們進去吧。」阿梅的聲音里染滿了顫音,她不知已經勸了君雨馨多少回,她就是那樣坐著不動,想要回屋給她拿件衣服,又擔心她一走開少女乃女乃出事了。

于是阿梅只得在旁邊默默地陪著。

終于,君雨馨動了,她放下了長腿,「走吧,咱進屋。」她無所謂,不能凍壞了阿梅。

主臥室的方向,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而她以前住的那個房間,剛剛,被莫彩依弄髒了,無論如何她是不會進去住的。

這二樓的其他房間她也不想住了,省的看到某些不該看得心煩,司空家的三樓只住了司空羽菲一個,應該還有很多客房。

拿了自己扔在沙上的衣服,她準備上三樓去休息。

三樓的布局和二樓不太一樣,中間是寬敞的大廳,休息的房間設在兩頭,看上去房間還挺多的。

隨意走到一間房前,君雨馨伸手剛觸到門把手,張嬸就尖著著嗓門喊了起來。

「少女乃女乃,快住手!那間屋子是你踫不得的!」

君雨馨回眸,便看見張嬸一臉惱怒地沖她走了過來,一雙眼楮全是鄙視與刻薄的精光。

「這不是空房間嗎?我怎麼就踫不得了?」君雨馨冷冷地問。這個老女人處處不待見她,她也沒好臉色給她。

「哼!」張嬸冷哼了一聲,「這是我們……」張嬸的話音嘎然而止,遂有些不耐煩地吼,「總之,這個房間不是你這種人踫的!你還是下樓去吧,這三樓的其他房間你也不能進!」

說話間,張嬸甩動著手上的一大串鑰匙,將所有的房間門上了鎖。

擰著眉,君雨馨咬牙,寒著臉對著張嬸問道︰「我這種人?請問我是哪種人?張嬸,你能說明白點嗎?」

張嬸表情一僵,似乎意識到自己嘴巴快了一點,不過,她也不怕,她們家少爺已經不待見這個女人了,她被趕出司空家是早晚的事情。

心里這麼暗忖著,她膽子大了,甩了一張冷臉,回道︰「至于少女乃女乃是哪種人,我這老婆子是說不清楚,少女乃女乃自個兒應該最清楚!」

陰聲陰氣地撂下一句話,張嬸倨傲地下樓而去,只要少爺不在,她這司空的管家,在這個宅子里,就是以橫著走!

哼!馬上就要被踢出司空家了,她怕誰?

咬牙,君雨馨真想給這刻薄的老女人踹過去一腳,不過,她忍住了!

如今,她的任何舉動都是被人笑話的。她何必把自己搞得更狼狽。

下了二樓,卻見其他房間都上了鎖,那個老女人好狠!

君雨馨干脆就在大客廳的沙上睡下了。

幸好蓋沙的薄毯沒被收走,她扯過來,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模模糊糊間,君雨馨老覺得有人盯著自己,倏地睜開眼楮,便見黑暗中一雙晶亮的眸子。

下一秒,熟悉的男人味道,夾雜著酒氣兒直沖她的面門。

不用猜也知道是司空烈,立即翻身,她想起身摁開電燈開關。

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準她動,跟著整個身體沉重地壓住了她,一張充滿酒氣的嘴巴尋找著她的唇。

「起開!」君雨馨渾身緊繃,推拒著男人,聲音壓抑低吼。

男人沒有吭聲一個勁兒地在女人臉頰上和脖頸上亂啃。

君雨馨怒了!

她沒有忘記,他的主臥室,還有一個女人在等著他呢?他這是在外面混夠了,回家沖她撒酒瘋來了!

狠勁兒地推著男人,君雨馨嘶吼︰「司空烈,要撒酒瘋去你的主臥室,里面有個女人正等得不耐煩了呢。」

「女人,你真的要我去跟她?」因為酒的關系,司空烈的聲音無比沙啞,雖然在黑暗中,也能見他擰緊的眉頭。

咽下心口的火氣兒,他盯著女人的臉龐一刻也沒放過。

君雨馨冷嗤了一聲︰「笑話,你司空大爺想要跟哪個女人,與我有半毛錢的關系嗎?讓開!」抬手,她使勁推搡著男人的肩。

雖然看不太清,司空烈仍能想象女人冷漠的臉龐的樣子。她沒心沒肺的話,猶豫在他心里刺進去一把匕首。

心里一陣刺痛,他的聲音也很冷︰「對!確實和你無關。不過,你也是我司空烈的女人!我今晚就偏要睡你!」

不由分說,男人低頭便啃咬女人的唇瓣。

「唔,滾……你這個畜生!流氓!你以為你是誰啊?古代的帝王嗎?想睡哪個,哪個就得乖乖就範!」君雨馨奮力踢打,眼楮里霧氣升騰。

呵呵,‘也是’她也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不,她應該不算是他的女人,她僅僅是他用幾百萬買回來的一個替身而已。

不管女人的掙扎,踢打,男人狠勁兒地啃咬女人的脖子,潛意識,這女人就是他的,他要她,她便不能拒絕!

他司空烈要寵誰,誰就得乖乖順從!

普天之下,也沒有誰敢罵他‘流氓,畜生’!

「不知好歹的女人,爺寵幸你,是你的福氣!」男人惱怒地吼,雙眼嗜血,今晚不把這女人馴服了,他就不是司空烈!

大力地扯開君雨馨的衣服,男人似一頭了瘋的猛獸。

「不!」君雨馨哭喊,她不要他這樣對待她,他不應該這樣對待她!

「我不是你女人!我只是你幾百萬買回來的一個玩物而已!大爺你的寵幸我無福消受!」

顫抖的聲音里,她哭喊出了心靈深處最大的痛!

她和他只是銀貨兩訖的交易關系!

倏地,男人停住了嘴上的動作,死死盯著女人的臉,他不知道這女人怎麼說出這樣的沒心沒肺的話。

是,當初他們的結合確實相當于是一場交易,是,她說她只是他的一個玩物!

請問,當今世上,有哪個玩物被男人寵上了天?

不都是玩玩,膩了就扔了麼?

是,他根本沒把她當成玩物在玩,他是那麼寵她,把她呵護在掌心里面寵著,雖然,他不知道他對她的這種寵能夠延續多久,但是,至少,現在他還沒有膩,還沒有想要將她丟掉!

但是,這個惡的女人,她居然自甘下賤地標示自己是玩物也不要當他的寵物!

心底凝結的怒氣,充滿了司空烈整個胸腔,這就是他寵壞的女人,一個白痴到無藥救的女人!

「好!你要當我的玩物是不是?我成全你!現在我就好好把你玩一回!」怒火上腦的司空烈那兩百的智商已經丟去爪哇國了。他的意識就要好好懲罰這個忤逆他的壞女人!

大力地抓住女人的手臂,低頭,他使勁吻上女人的唇。

「唔……不要……司空烈……不要這樣……」君雨馨嚇壞了。她也後悔了。明知道這個男人他喝了酒,她還這麼糊涂地觸他逆鱗。

其實她不是要故意惹惱他的,是誰知還是惹惱她了!

他現在好怕,她不能容忍他這麼粗暴地對待她。

不要!

主臥室里的莫彩依,早早地梳洗好了,躺上她夢寐以求的大床。她來的時候特意準備了些勾人魂魄的睡衣。

把自己精心打扮好一番,她把自己蓋起來,就等著男人到來。

翻來覆去,等很久也不見男人進來,心里想著,遲早,男人會來,她不用操心,便迷迷糊糊睡去,。

也不知是多久了,她被一些奇怪的聲音驚醒,向旁邊的位置滾過去,這才現男人還沒有回來。

倏地起身,開燈,仔細聆听,便察覺到細小的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拉開臥室的門,摁亮客廳的大燈,但見沙上,司空烈正壓住君雨馨,瘋般得狂吻。

「你們這是做什麼?」莫彩依惱怒地狂吼一聲,直直地向著沙沖了過去。

客廳大燈摁亮的一霎那,君雨馨狠心一咬,直接咬上了司空烈的唇,司空烈因痛,鉗住她的手一松,于是她大力一掀,直接將司空烈掀到了地上。

「咚」身體著地的聲音。

君雨馨嚇了一跳,趕緊拿眼去看。

司空烈嘴角流血,抬手撫上了腦際。他是沒有料到女人會那麼狠心將他掀到地上,沉重的身軀,直直砸下去,腦部受到撞擊,他清醒了,瞬間也更憤怒了。

君雨馨眼神一片慌亂,她只想推開他不要他那麼粗暴地待她而已。手足無措地,她不知道她該怎麼做。他擰起的眉頭,他染滿戾氣的眼神,刺得她心痛。她竟然有點後悔掀開了他。

「烈……」莫彩依驚呼著,已經奔到了司空烈身邊,「烈,你怎樣了,摔壞了沒有?」心疼地扶起司空烈,莫彩依立即就將炮口指向了君雨馨。

「賤女人!趁我們家烈喝醉酒就企圖勾引。還敢把我們家烈甩倒地上,你活膩了!」

莫彩依齜牙咧嘴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就把君雨馨撕了。

回頭,趕緊給司空烈擦唇角的血跡︰「烈,痛不痛,我給你上藥……」心疼的聲音,猶如砸到了她的寶貝心肝兒。

實際上,莫彩依心底清楚得很,肯定是司空烈自己去招惹那個女人!但是,她能沖司空烈火嗎?她能責怪他讓她空等了大半夜嗎?

所有的怨氣,只能全對著君雨馨,只要有這個女人在這屋子里,她便是她莫彩依進駐司空家的絆腳石!

她誓,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趕走她!

「我們回房。」男人的聲音夾著冷冽的寒冰,刺的人耳膜生疼生疼。沒有再看僵直在沙上的女人一眼,一把將莫彩依摟進懷里,箍著她轉向主臥的方向。

「好,我們回房,烈,你腦袋摔壞了沒?進屋我給你看看……」莫彩依體貼地關心著男人,聲音里掩不住興奮。

回眸的瞬間,她甩給君雨馨一個得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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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室的門一聲大力的震動,震得君雨馨渾身大力一抖。

驀地,她感覺鼻腔里酸澀得厲害,似乎有什麼東西瞬間就會沖出她的眼瞼。

她努力深呼吸,深呼吸,拼命地告訴自己,不在乎,不在乎……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不多時,臥室里傳來了曖昧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朦朧,貌似里面的人,折騰得有些激烈,這司空家的房間隔音效果其實蠻好,而主臥室離君雨馨坐的沙也有好長的距離。

那響動聲卻是清楚地傳進了君雨馨的耳朵里。

一滴淚珠砸出了眼瞼,君雨馨使勁一抹。

既然如此,她還在心痛什麼?就算沒有莫彩依這個女人,遲早也會有別的女人!難道她還奢望這樣身份尊貴的男人只有她一個?

哈!她真的是腦子糊涂了!

主臥室里的聲音咿咿呀呀響徹到天快亮,才漸漸消下去,而君雨馨也在沙上坐到了天快亮。是,她確實不想要听那讓人惡心的聲音,但是,她倔強地硬是讓自己听到了天亮,她要用這個,讓自己清醒,提醒自己,不該想的東西不要隨意幻想,也不要相信,這世界上除了她爸,還有別的好男人存在。

活動下僵直的腿,她一路下樓,早有佣人丫頭在打掃忙碌了。

看見她走出屋子,走向前花園,一個個在身後,忍不住嘆氣搖頭。

她一雙眼楮紅紅的像兔子,一張小臉越慘白,眉宇間糾結的憂愁似乎更深。

顯然,昨晚,她們少爺恩寵那個他帶回來的女人了,否則,少女乃女乃也不會是這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走向秋千,君雨馨坐下,無意識的晃動起來,閉上眼楮,感受著冷冷的秋風,她覺得自己清醒了。

什麼都是浮雲!

只有她低賤卑微的身份是事實!

這宅子本不該是她呆的地方,她沒有什麼好留戀,是該她離開的時候了。

終于,司空家的人都起床了,司空家早餐做好了,有兩個小丫頭還算有良心,跑過來通知她用餐,她閉著眼睜都沒有睜開,輕輕地答了一句︰「不想吃。」

兩個小丫頭本來想勸兩句,是想著餐桌上坐著的得瑟女人,這硬把少女乃女乃拉了過去,不是讓她心里更堵得慌嗎?

于是兩小丫頭,嘆息著離去。少女乃女乃雖然在司空家不多吭聲,但是比那個才來一天就囂張得要掀了屋頂的狐狸精好上了千萬倍。

估模著司空烈上班的時間要到了,君雨馨睜開了眼楮,看向了大廳門口,遠遠的,當那抹高大的身影出現的時候,早就告訴自己不要蠢動的心,還是抽痛了。

吐出一口氣,她武裝好了自己向著男人走過去,擋在了他的面前。

「司空烈,我有事找你。」一如她來到這里的那會兒,聲音冷冽,不夾帶一絲絲情感。眸光平靜地盯著眼前這張俊美不方物的臉。

挑眉,司空烈看向了眼前,蒼白得像鬼的女人。她的眼楮,紅得刺痛了他的眼楮,她的慘白的臉刺痛了他的心。

眸光越過女人的臉,看向她的身後,他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女人快被風吹倒的死樣子。

「說。」冷冷的聲音,听上去染了許多不耐煩。

呵!

他連看她一眼都覺得那是污了他的眼楮吧!

君雨馨不為男人的表情所動,平靜地吐出一句話︰「請把離婚證書辦好給我吧。」

男人終于自她的身後收回了眸光,掃了她一眼︰「好啊。」鼻子里嗤了一聲,似乎有多不待見眼前這個女人,但插進褲兜里的雙手早就握成了拳。

這個死女人!

她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跟他要離婚證書!好!很好!他求之不得!

錯身越過女人,扇起了一陣冷風,冷得女人忍不住瑟縮。

「今天就要!」她再次沖男人匆匆掠過她的背影補充。他匆忙離去的樣子,似乎她就是一顆病毒,避之唯恐不及。

男人腳下一刻也未作停留,似乎對女人的‘今天就要’恍然未覺,而事實上,男人已經憤怒得內出血了!

史無前例地,居然有女人催著要和他離婚!而且急得不行!

他如果不走快一點,他想他一定會忍不住一把掐死這個女人!

不就是個離婚證麼?多大點事兒?她要十本都成!

其實他心里清楚地知道,那本本上的女人名字根本就不是她!他也很想沖她吼一聲︰「我跟你什麼關系都沒有!你現在就以滾了!」

但是,一切只是他心里想想而已,他也不知是瘋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他就是不想現在揭穿女人的身份。

他就要用那個本本,拴住她,讓她呆在這屋子里,出不去!他就要她親自看著,他是怎樣寵別的女人的!

敢漠視他的恩寵!敢不屑要他給她的一切!這女人不是沒心沒肺嗎?他倒要看看,她在這家里什麼都不是的時候,她還是不是那樣驕傲!

跨上邁巴赫,大力甩上車門,超大的震動聲,讓丁川忍不住捂耳朵,看一眼老大的臉色,不好!今天得盡量保持安全距離!

再一眼,他老鼠似的眼楮瞄到了老大嘴角的傷痕。

少女乃女乃啊,丁川在心底哀嚎,你本事真夠大,黎陽這麼大一尊神你也敢咬!

再說司空烈走後,別墅里的莫彩依不得了了!

她完全是以司空家少女乃女乃自居,威風得不得了!

「你,把這個花給我搬開,難看!」

「你把這里再打掃一下,連灰塵都擦不干淨,司空家要你們吃白飯啊?」

「看什麼看,司空家的錢那麼好混啊?」

……

好一番頤指氣使,佣人丫頭一個個繃了一張臉,匆匆來,匆匆去,干完了這樣,莫彩依又挑剔另一樣。總之,整個司空家別墅,被她弄得雞飛狗跳。

是沒有誰敢站出來指責她,更沒有誰敢給她甩一個臉色,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佣人們悄悄在心里嘀咕,這女人是內分泌失調了?還是更年期到了?火氣兒這麼大,難道少爺昨晚都沒有喂飽她嗎?分明就是欲求不滿才拿她們撒氣!

當然,誰也不敢吭一聲,只能埋頭苦干,連個眼神兒也不敢亂瞄,所有的怨氣只得往自個兒肚子里咽。

只祈求少爺趕緊把這女人掃地出門!

司空羽菲實在被這家里吵得不行,看見這麼個囂張又惡心的女人,她實在眼疼得厲害。

匆匆奔出屋子,一眼看見君雨馨在秋千上蕩著,想要拉著她一起出去溜達溜達,轉念一想,他哥哥都那般不待見她了,她這麼過去萬一她給甩臉子呢?她司空羽菲的面子要往哪兒擱?

司空家的人,都是驕傲尊貴的,從來就沒有他們去巴結討好誰,只有別人將他們供起來的份。

這麼想著司空羽菲也不去討君雨馨的冷臉了,一個人沖出了家門。

這莫彩依欺負完了佣人,覺得不感興趣了,于是瞄見秋千上晃蕩著的君雨馨眼里猶如立即扎進去一根刺。

虎勢洶洶地沖了過去,雙手叉腰,站在君雨馨面前,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似乎她們之間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一陣刺鼻的香水搶進鼻子里,不用睜眼,君雨馨都知道誰來了。

她眼瞼都難得抬一下,似乎沒有感到任何人站在她面前一般,依然悠閑地在秋千上晃蕩著。

見君雨馨拿她當空氣一般,眼皮都懶得掀一下,莫彩依差點鼻子都氣歪了,她一把將秋千架上的君雨馨扯了下來,厲聲罵道︰「賤人!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司空家去,還想等著勾引我們家烈嗎?」

君雨馨向前竄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站定,她冷冷地睨著一臉扭曲的莫彩依,淡淡地吐出一句話︰「我賤怎麼了?勾引司空烈又怎麼了?我是這司空家的正宗太太!勾引他是我的權利!而你呢?不過就是一送上門來的無恥不要臉的廉價妓女!」

「你!你!」莫彩依指著君雨馨氣得一臉成菜色,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卻什麼也罵不出來。

「你,你什麼?你不是挺能罵的嗎?一個上午就像欲求不滿的瘋狗,逮著誰都咬一口,怎麼,我老公是不是瞧不起你這個妓女,連床也沒讓你上啊?」

明明就知道這女人和那個她口中的老公,激情了一個晚上,現在那聲音,只要一閉眼就會在她腦子里回響,她還故意裝著不知,厲聲痛罵這個女人。

似乎這樣,她的心里會不那麼痛。

在不遠處工作的佣人丫頭們,听見兩人的對罵聲,終于吐出了一口怨氣,心底不由得佩服起自家少女乃女乃來。

她們少女乃女乃真行!也不像表面那樣軟柿子似的任人捏圓搓扁。

君雨馨的話,似乎戳到了莫彩依的某個痛處,她身形一震,一張調色盤似的臉青白交替,變化精彩。

雙手握拳,終于忍不住撲過去和君雨馨拉扯上了。

好吧!

這女人是真瘋了,她能饒了她嗎?也不知哪里來的力量,明明就幾頓沒吃一點食物的她,突然渾身充滿了力量。

順手抓過莫彩依伸過來的手臂一掀,莫彩依趔趄著向前面竄去,過高的高跟鞋穩不住身形,‘噗’的一下,撲倒在地。

身上沒多少布料的她,那膝蓋生生地磕在地面,瞬間便搓掉一層皮,冒出了血珠。

遠處的佣人,捂著嘴痛快地偷笑。

莫彩依痛得齜牙咧嘴,忍痛爬了起來,再次向君雨馨撲了過去。

「賤人!你這個賤人!敢推老娘,你不想活了!」莫彩依真的氣瘋了,抱住了君雨馨一個勁兒地推撞拉扯,君雨馨只得揪住了莫彩依的頭死命地拽住不放。

「少女乃女乃,阿梅幫你。」看見兩人扭著一團,阿梅終于忍不住沖了上來,抓住莫彩依的裙擺想要將她拉開,哪知那女人的布料實在太少,也禁不起阿梅大力的拉扯,竟然‘嘶啦’一聲響,活活扯掉了莫彩依後面的一塊布料,連黑色丁字褲都整個兒露了出來。

嘎--

阿梅手里握著布料呆了一呆,莫彩依覺得小屁屁上一陣兒涼快,回頭看到自己**的小屁屁,放開了君雨馨,抓住阿梅,直接給阿梅甩了一個大耳光。

「死賤人,敢對我動手!老娘今天撕了你!」揪住阿梅的頭就是一陣抓扯。

「阿梅--」君雨馨驚呼,惜已經來不及,莫彩依的耳光甩得真狠,阿梅的嘴角立即滲出了血絲。

阿梅哪里是瘋的莫彩依的對手,一下就被她揪下了一撮頭,臉上被撓了兩爪。

見阿梅吃虧,君雨馨咬牙,直接從後面就揪住了莫彩依的頭。于是兩個人又扭著一團。

「噗通」一聲響,糾纏的兩人竟然沒注意腳下雙手跌進了泳池里。

「啊……少女乃女乃掉泳池了……」看著兩人打架的丫頭們剛剛還在為君雨馨無聲助陣,一見兩人掉進了泳池,大驚失色地喊叫起來。張嬸聞訊趕來,嚇白了一張臉。

沒有誰會游泳,怎麼辦?

抖抖索索,張嬸趕緊拿出電話通知自家少爺。

其實,她早就在屋子里通過落地窗看見兩個女人打架了,兩個女人都是她不待見的人,因此就想佯裝不知道。

讓她們狗咬狗好了,她們打得越厲害,她心里越舒爽!

誰讓她們沒眼力見,不知道她張嬸也是這個司空家里的一尊活佛?

敢給她甩冷臉,敢沖她少女乃女乃的威風,敢對她頤指氣使?真是不知死活!

看看,這才多久,就互相咬上了?這樣最好,不用她張嬸親自動手就替她把這氣兒給出了。

她早就打好了算盤,等她們打到兩敗俱傷的時候,她才假裝出來勸架,要是真勸不住,也不干她老婆子的事,少爺回來也不會責怪她。

是,現在,不是打架的問題,兩人都掉水里了,她倒想淹死她們倒省心了,總歸,只敢在心底想想,要真鬧出人命,少爺肯定會饒不了她。

泳池里,兩個女人不停地撲騰,莫彩依一邊吐著水花,一邊哭喪著顫抖地喊︰「救命。」而君雨馨只是不斷浮沉著,吐出水花,她並沒有像莫彩依那般大吼大叫。

一群人正著急得雙腿軟的時候,只听「噗通」一聲響,又一個人掉進了泳池里,不,是跳進去。

眾人看過去,只見泳池里冒出的腦袋,方知是阿梅跳下去救人了。原來阿梅會水。

大家松了一口氣,要真等到少爺回來救人,恐怕就是兩具尸體了。

「少女乃女乃。」阿梅游向了君雨馨,抓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往岸邊靠近。

莫彩依不斷地揮動著手,抓住了阿梅的衣角便不放,「救……我……」她已經冷得嘴唇烏紫。

早沒有了剛才的凶悍。

「放手,你這樣誰都救不了。」阿梅揮開了莫彩依的手,把君雨馨帶到泳池邊沿,佣人丫頭們趕緊順著梯子把君雨馨拉了上去,阿梅再回頭去救莫彩依。

終于把人都救起來了,阿梅跌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氣,渾身濕透,冷得直打顫。

君雨馨和莫彩依也成了正宗的落湯雞,身上的肌膚變得烏紫。

莫彩依喵嗚喵嗚地抖索著,君雨馨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打著寒顫。

「快帶她們進屋泡熱水澡。」張嬸對著眾丫頭們吩咐。

再說,司空烈,接到張嬸的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開一個研討會議。一听說兩個女人打架,掉進游泳池里快要淹死了,那一刻,他的腦門前仿佛炸響了一個驚雷,心也跟著停止了跳動。

一瞬間,握在手里的電話滑了下來,臉煞白得似乎突然間生了重病。

下一秒,起身往門外沖,一路上的椅子絆得他東倒西歪。

眾人不知道生了什麼大事,跟著起身,丁川趕緊給他們交代了聲,追隨著少爺而去。

他知道,只有家里的女人出事了,他老大才會這樣失控。

幸好,丁川是賽車的好手,一路七彎八拐,哪管它什麼紅綠燈,橫沖直闖,一路驚起了一陣陣驚叫。

‘嗖’的一聲,邁巴赫沖進司空家庭院還沒停穩,司空烈便扭開門把,竄了出去。

一路撲向了泳池,卻什麼也沒見到,瞬間,他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一回頭撞到了匆匆追來的丁川,他惱怒地一腳踹開便往樓上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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