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第一夫人 065章 你就是這樣勾引我哥(修)

作者 ︰ 楠雅傾城

「呀,二小姐,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啊?這一大早的是剛下飛機,還是從酒店趕過來?少爺知道嗎?」張嬸看見司空羽菲就迎上去,嘴巴里一連串問了若干個問題,那態度熱情得就像看到了自家閨女,眼里充滿笑意,都快眯成了一條縫。

「二小姐好!」

「二小姐好!」佣人們站兩邊,向司空羽菲問好。

司空羽菲手拎全球限量版手包,兩個黑西服保鏢提著兩口大皮箱緊緊跟在她身後。

佣人們的招呼,她連嘴角都沒有抬一下,幸好這里的主人比她還有個性,佣人們也不覺得奇怪了。

「小姐,你餓不餓,吃早餐沒有?」張嬸還急吼吼的跟在司空羽菲的身後追著問話。

司空羽菲秀氣的眉頭擰了一下,折回身,有些不耐煩地說︰「張嬸,不以安靜一點啊?在家老頭嘮叨,一只花孔雀也跟著叨叨個沒完,到了這里你也這樣,還讓不讓人活啊?」

張嬸只顧著追司空羽菲,不想她突然停步,險些直直地撞了上去,幸虧,她緊急剎車。

臉上帶著訕笑,望著小姐不悅的臉龐,趕緊道歉︰「老生這就閉嘴了,讓你清靜,是,小姐你到底是吃過早餐沒有?老生好安排……」

目光在觸到司空羽菲轉黑的俏臉,張嬸倏地住口。

轉身,司空羽菲向著廳門走去。

抬眸便看見化石一般杵在門口的君雨馨。

是的,當君雨馨遠遠地看見,眾星捧月般走來的女人,正是昨天晚上酒吧里追男人還賞給她一摞紅鈔票的女人時,她便成了化石,尤其,佣人們嘴里的‘二小姐’更是讓她腦袋瓜子里瞬間一片白光。

無巧不成書!

不會,昨晚的女人剛好就是司空烈的什麼妹妹吧……

她雖然在這屋子里待了三個多月了,是對于這個家里的人和事情,她從來不關心。

以說,她和司空烈之間除了床第間那點深入的關系,其次便是,他管著大集團,有錢有勢,但究竟有多大多有錢勢,她也從來不加過問,除此之外,她對他完全未知。

「你怎麼在這里?」司空羽菲語氣里帶著些冷意,明艷照人的眼眸里滿是驚詫。悄無聲息地打量著君雨馨,眼里的驚訝在逐漸擴大。

君雨馨回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居家服,並無不妥,再次看向司空羽菲,她冷靜了下來。

「好巧!」她勾出了一抹友善的笑意。

「張嬸?她是誰?」沒有在意君雨馨友善的笑意,司空羽菲提高聲音一臉疑問地望了過去。

張嬸趕緊走上前來,有些不屑地掃了君雨馨一眼,再恭敬地回話︰「二小姐還不知道啊?她是我們少女乃女乃,你親嫂子呢。」

那話里面的酸味直冒泡泡。

「嫂子?」司空羽菲輕嗤了聲,「原來傳說中的那位就是你啊?」目光再次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將君雨馨掃描了一遍,明明相貌平平,要身材沒身材,穿著那麼邋遢,還爬上了她哥的床?「真有本事!」點著頭,她語帶譏諷。

立即,有人心里爽了,某些人,不是所有人都當寶貝的!只有少爺……唉,少爺只是一時糊涂,終有一天,肯定會清醒的。

听張嬸的意思,眼前的,果然是司空烈的親妹子。

明知司空羽菲是譏諷她,君雨馨還是厚著臉皮回了句︰「謝謝夸獎。」

她的名聲早就響徹了整個司空家呢!

橫豎在他們的眼里她都是賤人一個,她何必要在乎?

白痴啊,這個女人!司空羽菲嘴里勾起一抹冷笑,昂首往屋里走,錯過君雨馨身邊,她用只有兩個人能听見的聲音說︰「如果我哥知道有男人藏在你裙子底下,會不會把你踢出去呢?嫂子!」

君雨馨渾身一震,當即瞪大了雙眼。她居然都知道!

司空羽菲冷冷地瞥了眼已經傻掉的君雨馨,倨傲地向屋里走去。

事實上,昨天晚上,司空羽菲在吃東西的時候,早把君雨馨的局促不安看在了眼里,觀察了下酒吧的環境,男人跑進來以那麼快的速度便躲了起來,他不能走太遠,也不能竄進了包間,顯然就是在酒吧大廳里。

而大廳里唯一能藏身的,便是那架鋼琴。

她趁著和君雨馨說話靠近鋼琴,而那個男人躬身蹲著,卻因琴架下空間狹小,露出了半只胳膊。

想想酒吧門口站的四大金剛,她便忍氣吞聲。不是她怕了,而是她不想剛回來就鬧出太大的動靜。

于是君雨馨這個窩藏犯便被她記了一筆。出了門,想等著男人乖乖地束手就擒,哪知兩個保鏢都是廢物,還是讓他逃月兌了。

好吧,得罪了司空烈的親妹,有什麼下場她不知道,但是她相信絕對不是那麼好過!

怨不得別人,只怨那個讓她倒霉催的男人。君雨馨望著司空羽菲倨傲的背影,認命地走進了餐廳。

喝著牛女乃,吃著面包,君雨馨這才想起,她要去李婭家堵人的事情。顧不得形象,一口灌下牛女乃,嘴巴里還嚼著面包,她就往餐廳外面沖。

正好張嬸從外面走進來,險些和君雨馨撞一起。

正要張嘴罵,張嬸忽地想起嘴巴子似乎還在隱隱作痛的事情,她趕緊改了口,說道︰「少女乃女乃,慢點啊,撞壞了,少爺怪罪下來,老生承擔不起!」

滿嘴酸溜溜,一雙眼楮里盈滿了不屑。

哼!如今,二小姐過來了,這個宅子里好歹也不是這個女人的天下了!

對于張嬸的冷嘲熱諷,君雨馨只是冷冷地一瞥,她才懶得和這狗眼看人低的老女人一般見識。

現在這一刻,誰都沒有她家李婭重要。

這段時間,弟弟出事兒了,自己也月兌不開身,對于李婭,她關心得太少,而李婭似乎也很忙,她弟出事,她也沒出現,只是打了個電話,要照以往,她早就插上翅膀飛過來了。

好像,自從那個穆浩楠和她在一起不久,李婭就變了,那天她看見李婭明顯就瘦了一大圈。

她必須搞清楚,她究竟是為了什麼。

後面的張嬸,看著君雨馨往外面沖的背影,嘴巴癟了又癟。

「唉,再得瑟也是一灘爛泥!」她搖頭。

「誰是爛泥啊?」

張嬸回眸立即對上了司空羽菲明亮的眸子。這雙眼楮,多少和大少爺有些相似,無疑,她是害怕的。

趕緊躬身,張嬸恭敬地喊了一聲︰「小姐。」目光瑟縮,不敢看司空羽菲的眼楮。

司空羽菲大步走到偌大的餐桌旁,坐下即質問︰「說吧,這是怎樣的一灘爛泥啊?」眼楮透過落地窗,看向了已經漸漸消失的背影。

「呃,老生不敢說!」低著頭,張嬸的一顆頭都快縮進了脖子里。

「我讓你說!」司空羽菲提高聲音,往桌子上一拍,張嬸嚇得一抖,就差立即跪下去。

「是,是……」

一向憑主子臉色的行事的奴才,主子生氣了,怎麼了得?

于是乎,張嬸滔滔不絕地把個君雨馨怎樣不堪,怎樣狐媚地勾引了少爺,抬高自己在宅子里的地位,怎樣蠱惑少爺讓她們一干下人受懲罰,順便哭訴了她,在司空家忠心耿耿奉獻了大半輩子,是如何淒慘地挨了嘴巴子等等,加油添醋地給司空羽菲匯報起來。

看著司空羽菲越來越難看的臉,張嬸得眯起了眼,二小姐一定不會任這個囂張的女人在這宅子里橫著走!

君雨馨趕到李婭租住的公寓樓下,看了看時間,估計李婭還沒有出門,想上去,又怕有穆浩楠那個男人在不方便。

好幾次,她給李婭打電話,都听見了屋子里有男人的聲音,想來,李婭已經跟那個男人住在一起了。

嘆了口氣,她只得在樓下轉悠。

而正如君雨馨所料,穆浩楠此刻正在李婭的單身公寓里。

李婭迅速地收拾著自己,而床上,男人翻了個身眯開了眼。

「這就要走了?」睨著女人,似乎馬上要出門了,他趕緊坐起身來,跳下床,連鞋子也沒穿,從後面抱住了李婭的腰,「親愛的,再待一會兒。」說著話,男人的嘴開始咬上女人的耳垂。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李婭渾身一麻,她沒有去剝開男人的手,只是男人說話時,嘴巴里還殘留的酒氣兒,令她皺起了眉頭。

「我真的很不想去。」舌忝著女人的脖頸,男人像在撒嬌地說。

「穆浩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李婭溫怒,扭頭,避開了男人的嘴巴。

看見女人真的有生氣的趨勢,穆浩楠趕緊改口討好︰「親愛的不要生氣,我肯定是要為了我們美好的未來,努力拼搏的,哪怕用我的生命,我也要讓你幸福。」

李婭轉身盯著男人俊朗的臉龐,說道︰「穆浩楠,千萬記住你說的話。」

「當然!」男人信誓旦旦地說,瞄了眼女人的包,「親愛的,今天晚上又有一個應酬……」看見李婭的臉色急劇變化,男人急急地補充,「別生氣,那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大客戶,如果我這次業務談成了,不僅能升職,公司還獎勵一套房子,而我們溫暖的小家也有著落了,我誓,拿到房子我們就結婚,這一輩子,我只想跟你一起過……」

李婭深深地望進男人的眼楮里,似乎在審視他話里的真實度。

良久,她拉開包,留下了兩張紅鈔,將所有的錢,全放進了男人手里。

「我所有加班費全在這里了。」那是她厚著臉皮,忍受著莫大的屈辱換來的。只為了能多掙幾張,否則她寧願去刷盤子也不願任莫彩依踐踏。

男人掂了掂手里的錢,面露難色︰「這點,恐怕請人喝水都不夠……」

「穆浩楠,究竟什麼樣的大客戶呀,幾千塊錢,喝水也不夠?你談業務難道你們公司都不給報的?」

李婭生氣了,掙開男人的手,她有時候真的懷疑這個男人的騙她。走到了窗邊,于是便看見了樓下正走來走去的白色身影。

笑,她竟然在躲避著多年的好姐妹兒,理由竟然是為了身邊這個男人。

那天晚上,月光如水,他摟著她,坐在草坪里,他暖暖的聲音,像大提琴里最美的音符︰「一直以來,大家都誤會我喜歡你的好姐妹,曾經一度,我也有這種錯覺,是後來我現,我的目光更離不開她身邊的你,直到我們重遇,我才驚覺,李婭,我愛你已經很久了……」

自己愛慕的男人原來是愛著自己的,她的心呵也不知跳躍了多久,她也懷疑,她也徘徊了好久,每次都不想相信的時候,他的眼楮卻是那樣真誠。

每個人都有資格擁有愛情,而她的愛情鳥終于飛來了,她也想緊緊抓住。

心盈滿甜蜜的瞬間,也變得比針尖兒還小,她無意識地開始躲避好姐妹,她不明白,她在怕什麼。

「婭婭!」男人再次跑過來抱住了女人的腰,下頜抵著女人的頂,目光瞟向了樓下。「對不起,是我不好!今天這個客戶真的不一樣。我們的愛情,我們的家要投入,這本不該讓你一個女人操心,是我……讓你這麼辛苦,真的好沒有……」

男人懊惱著,竟然抬起手,開始打自己的耳光。

「浩楠!」李婭一把抓住了穆浩楠的手,「別這樣,我們的家本來就該我們一起努力。」

「婭婭,你真好!」男人吻了女人的眉眼,「不夠的我自己想辦法借吧!今天真的不能失敗!」

「能借到嗎?」

「不知道。」

「我的朋友也不多,只有美珠和雨馨,美珠這陣兒酒吧重新開張,肯定也緊張,而雨馨……」睨著樓下的身影,李婭停住了嘴。

瞟了眼樓下,穆浩楠眼里閃過一抹暗芒,「這陣子你故意避著她?所以不想找她借錢?」

「不是!她根本就沒錢!」李婭倏地轉身,盯著男人。難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揉揉李婭的頭,男人趕緊哄她︰「是,你沒有躲她。」再瞟一眼樓下,他帶著些戲謔說,「也許她是座大金礦呢。」

「你什麼意思?」李婭覺得男人似乎在暗示什麼。

「逗你的。走吧,上班了。」

遠遠的,看見李婭和穆浩楠一起出來,君雨馨也顧不了那麼多,迎了上去。

「你先走吧。」李婭對身邊的男人說。

「嗯,你小心一點。」男人寵溺地在李婭額際一吻,對著君雨馨禮貌地點點頭,便離開了。

只是轉身的瞬間,俊臉忽地變得森冷,一雙狹長的眼眸變得深幽難測。

「李婭。」君雨馨追隨著李婭的目光,睨著男人遠去的背影,「你真的和他住在一起了?」

「嗯。」眼楮自男人的背影收回來,李婭看著眼前的君雨馨,臉龐上飛起了一抹紅暈,「馨,對不起,沒有和你商量。」

「婭兒。」君雨馨有些擔心地抓住了李婭的手,說,「我只怕你受到傷害。」

呼了一口氣,李婭像是下定了決心,認真地對上了君雨馨的眼楮︰「我們要結婚了,我們正在為我們幸福的小家努力。」

君雨馨驚訝得睜大了眼楮,才多久,李婭就要和那個男人結婚了?心里突然生出了一根刺,瞬間刺痛了她的心。

「婭,你想清楚了嗎?你要考慮清楚啊,結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那是很長很長的一輩子!一步錯了,終身悔恨!婭,他的家人接受你嗎,你和他在一起有名分嗎?你不要沖動好不好?你再考慮考慮清楚,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好不好?」

抓著李婭的肩,君雨馨手下的力道擰得李婭生痛,話音不覺變得尖銳,眼前有些模糊了,她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一張臉蒼白得如同紙片,看得人揪心。

「姐?」李婭訝異地驚呼一聲,她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話不對了!就算她一時消化不了她要結婚的消息,也不至于那麼激動。

她的聲音變調,她的眼圈泛紅,她的手用那麼大力氣,恐怕把她的肩都擰青也不自覺!

「姐,你到底怎麼了?你擰得我好痛!」李婭縮著肩膀,心里猜測著,也許那個男人真的傷她太深,她就是在被男人求婚的前夕劈腿。

「啊?」直直地望進李婭探究的眸子里,君雨馨這才看清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抓著李婭的肩,趕緊松開,她有些手足無措,然後語無倫次地說,「我,我,好像激動了些……」

斂去眼里的水霧,君雨馨露出一抹苦笑,冷靜了下來︰「你確定真的要結婚了嗎?」

李婭再次點點頭。

「你幸福嗎?」

李婭又點點頭,兩人好一段時間沒有一起聊,她感覺君雨馨似乎變了一個人,眉頭里總是擰著淡淡的憂傷,似乎怎麼也揮不去。

「好吧,只要你幸福,我祝福你……」君雨馨笑了,像一朵百合綻放,泛著淡淡的清香,卻又染著一抹淒涼,看得李婭心里直抽。

「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婭兒,這就是你不顧屈辱努力工作的原因嗎?」君雨馨直接打斷了李婭的話,對于李婭她太了解,只要認準了的事情,她便會拼盡全力,哪怕吃再多的苦,她也要辦到!

「嗯,雨馨,你不會笑話我吧,只為了想要幸福,甘願丟掉自己的尊嚴。」李婭的臉上染上了一抹苦笑。

幸福不會從天而降,而對于她們這種處于社會底層的人來說,努力拼搏,說不定還有點希望,要是舍不得付出,忍受不得暫時的屈辱,能永遠也和幸福佔不上邊。

她不奢求太多,只想有個溫暖的小家,相愛的兩人長相廝守。

「不會。」君雨馨搖頭,「只要你能得到幸福就比什麼都強了。」李婭雖然因工作疲憊,她眼里閃著的幸福憧憬的光芒她看得很清楚。

這就夠了。

「姐,我會很幸福的!忘掉那個渣男,你也一定會幸福的。」李婭握緊了君雨馨的手,她一定會幸福的,雨馨一定會幸福的!

「會嗎?」君雨馨笑了,「也許吧……」嘴巴里說著話,心里卻是盈滿了苦澀。

……

當君雨馨抬起頭的時候,她竟然已經站在了司空家別墅前面。

她沒有打車,也沒有坐公交車,居然就這麼一步一步地走回來了。

李婭要結婚了,李婭的幸福要來了,她呢?她的幸福在哪里?也許,這輩子幸福這個詞語,都不會用在她身上吧。

習慣性地坐上了秋千,她喜歡在晃蕩中感受清風的撫模,聆听鳥兒的歌唱,再任由自己的思緒不著邊際地遨游。

正當她摒除了心中的一切雜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時候,有個身影走近了。

睫毛縴長,鼻頭秀氣,嘴唇是最誘人的菱形,皮膚白皙,身材飽滿,渾身的氣質也還算清新。

閉著眼,晃蕩中的她憑添了幾分靈氣。

難怪她哥會被勾引到,連她都覺得有那麼幾分妖冶。

這女人和叔伯嬸嬸們傳說中的似乎完全不像呢!

「你就是這樣勾引我哥的嗎?」

听見聲音,君雨馨慢慢睜開了眼楮,就見司空羽菲嘴角漾著一抹嘲笑,雙手環胸站在面前。

自從進到這里來,她遭到的嘲笑已經足以堆積成一座山了,她這個沒心沒肺的活人,根本不會再為了這個鬧心。

「呵呵……我覺得你親自問她比較好。」君雨馨淡淡地笑著,臉上沒有一絲生氣的跡象。

「你還真是有夠厚臉皮!」君雨馨沒被氣到,司空羽菲反而心里堵了,沒有想到君雨馨面對嘲笑會如此淡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對付她。

「是啊,我的臉皮早就比銅牆轉角還厚呢,大小姐要不要拿把尺子量一量?」君雨馨再一次笑了。

「誒,你笑什麼啊?臉皮厚很光榮嗎?」君雨馨的笑,司空羽菲覺得太過刺眼,也讓她感到嚴重無力,一張嬌俏的臉兒氣得有些紅了。嬌貴小姐的跋扈立即便露了出來。

看著司空羽菲氣嘟嘟的臉,君雨馨倒覺得這個嬌小姐還蠻愛的。一時間她想起了,前不久,莫彩依也是這麼站在這里對她大吼大叫的。

但是,兩人卻有著天然的區別,司空羽菲雖然生氣地叫嚷,是一雙眼楮除了怒氣,卻沒有莫彩依那種惡毒陰狠的氣息。

想來這丫頭被保護得極好,沒有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污染。

「二小姐,連別人笑也要管嗎?每個人引以為傲的東西不同,而我,或許就只剩下那一點點厚臉皮了吧。」

「你這個女人真是無藥救了!」跺腳,司空羽菲覺得君雨馨嘴角的那抹笑,似乎就是嘲笑她沒有辦法對付她。

「呵呵,二小姐真是獨具慧眼啊,剛來就看出我早就病入膏肓到無救藥了呢。」她其實真的沒有想要氣這個嬌小姐,她只是順著她的話說而已,哪里知道竟然真的把她氣到了。

豪門里的小姐自然是家里的寶貝,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有人敢給她氣受?

君雨馨的一席話,听在司空羽菲耳朵里就是赤果果的嘲笑!

當即她便氣白了臉,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她!

這里的主人是姓司空的,容不得她一個賤人在這里撒野!

「你!」司空羽菲抬手指著君雨馨,「給我下來,這個秋千是我的!今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靠近一步!」

沒有辦法,千金小姐只得使出了慣會的一招,野蠻跋扈!

霸道地圈定自己的所有權!

君雨馨不禁莞爾,她的眼楮和司空烈有幾分相似,說到底也就是氣鼓鼓地瞪著,畢竟是涉世未深的丫頭,沒有司空烈的那種凌厲與氣勢,反倒覺得自己眼前站著的仿佛就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因為爭奪不到糖果,而氣得吹胡子瞪眼。

「好,給你吧!」君雨馨大方地起身,向屋子里走,這種刁蠻的公主,她還懶得逗她。

「誒!不準進去!那是我哥的房子!」司空羽菲在追在她身後叫囂,「張嬸,給我攔住她!」

早就在邊兒上看著的張嬸,見自家小姐受氣,早就想幫忙了,這會兒听到小姐一聲命令,趕緊便站了出來,擋住了君雨馨的去路。

「不好意思,少女乃女乃,小姐不讓你進去。」張嬸像一只攔路的老虎,盯著眼前的女人,眼里閃著得意與不屑。

君雨馨知道,張嬸因為上次被阿梅打嘴巴子的事情心里一直記恨她,也許早就想尋著機會給她小鞋穿了呢,這狗仗人勢的東西!

平時,她忍忍也就罷了,是今天她心里有刺啊,司空羽菲那千金大小姐,囂張跋扈還說得過去,是這個狗奴才這麼囂張她憑啥呀?

「張嬸,你剛剛叫我什麼?」君雨馨冷著臉問,銳利的眸子直直盯著張嬸那張染上皺紋的老臉。

「少,少女乃女乃啊。」莫名地有些結巴,張嬸對著君雨馨凌厲的眸子眼神竟然有絲慌亂,實在杠不住了,便只敢看著君雨馨眼楮以下。

「既然你喊我少女乃女乃,這是你對少女乃女乃該有的態度?你們少爺這樣教的?」話鋒凌厲,君雨馨直接逼進張嬸眼楮里。

提起少爺,張嬸臉上一陣兒慌亂,君雨馨突然的咄咄逼人,也讓她瞬間氣勢便軟半截,嘴巴里囁嚅著說︰「是,是小姐吩咐……」

「小姐不懂事,你老了也跟著不懂規矩?」君雨馨話更凌厲了幾分,嚇得張嬸不由一抖。

只是有二小姐在,她便腰板兒又挺了挺,眼楮挪向身後追上來的司空羽菲,給她遞眼色。

「二小姐,你看,少女乃女乃她……」面露難色,她故意把這個難啃的骨頭丟給了司空羽菲。

「不準,我說了不準進就不準進!」被君雨馨氣得不輕,司空羽菲大小姐的 脾氣也上來了,「你不過就是一勾三搭四的……」賤女人。

「司空羽菲!」

司空羽菲的話還沒有吼完,身後,驀地響起了男人的沉喝聲,活活把司空羽菲後半截話堵了回去。

轉身,不知什麼時候,司空烈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這里。

黑著一張臉,眉宇間涌動著一股怒氣。

「少,少爺?!」張嬸慌了,嘴巴不利索,連聲音都變調了,該不會少爺全看見了吧,這一次,恐怕不是抽嘴巴那麼簡單!這麼想著,她只覺得腿下綿軟得厲害。

「哥!」司空羽菲看見司空烈,趕緊向他奔了過去,「這個女人欺負我,你快點把她丟出去……」

本來她是張開了雙臂想要抱住哥哥撒撒嬌,然後把這個討人厭,連她也不放在眼里的女人給趕走,惜,跑了幾步,就在離他哥哥兩步遠的地方,她生生地剎住了腳步。

哥哥的臉上有風暴的跡象,他很生氣!

哥哥渾身散的冷氣,讓她瑟縮。

從小跟在哥哥身邊,她太了解哥哥,這個時候的哥哥根本親近不得。

君雨馨聞聲回頭,看見男人凌厲的眸子,她微微垂首,渾身不自在。自己剛才是在耍少女乃女乃的威風呢,也不知道他是否全看見了。

「過來!」司空烈望著君雨馨喊,聲音溫柔了不少。

呃--

大爺的!

左右看了看,她確定他是叫她過去。

她是阿貓還是啊狗啊?他一喊,她便要搖著尾巴乖乖地過去嗎?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君雨馨,貌似,她真的很難辦。

該過去呢還是不過去呢?

就這麼過去吧,好像弱爆了。

不過去吧,男人在生氣,當著這麼多人忤逆他,她肯定是要遭殃的。

就這麼思忖之間,鬼使神差的,她已經在走向他了。

看不懂男人的情緒,他拉過她的手,把女人佔有式的往懷里帶,對著司空羽菲說︰「你想在這里住就安分點!」

「哥?」司空羽菲不敢相信這是她哥說的話,不滿地跺腳,眼圈瞬間就泛紅了。眼楮帶著仇視,瞪向了君雨馨︰這個爛女人,那麼疼她的哥哥,居然為了她凶她!

「呃,羽菲只是和我鬧著玩兒,你也不要太嚴厲了。」君雨馨不想被司空羽菲恨死,然後,往後,不好過日子的自然是她。

其實,剛剛司空羽菲任性的大小姐脾氣,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哪個千金小姐還沒個刁蠻跋扈的壞脾氣?

比起身邊的這位,司空羽菲的壞脾氣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復雜地看了君雨馨一眼,再看向司空羽菲,司空烈的眼神,軟了幾分。

「你是偷偷從美國回來的吧?」

「哼!」司空羽菲真的生氣了,她都好久沒見親愛的哥哥了,不想剛見面哥就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凶她,她柔弱的小心肝怎能承受?狠狠一跺腳,也不回她哥哥的話,轉身往屋子里跑。

果真是只長了年紀和個子,心智稚女敕的小丫頭!望著司空羽菲的背影君雨馨感概。司空烈對她親妹應該是很疼愛的,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

「進去吧。」司空烈摟著君雨馨往屋子里走。

經過張嬸的身邊,司空烈冷冷一瞥,張嬸一張老臉立即慘白一片。少爺這回一定讓她回家吃自己了!

腿下一軟,她就想磕頭求饒。

「張嬸準備開飯吧,少爺餓了呢。」君雨馨說。

司空烈再次深深地看向身邊的君雨馨,狹長的眸子深不見底,也沒說話,摟著女人從張嬸身邊走了過去。

「啊?」望著前面的身影,張嬸不敢相信少爺居然就這麼饒了她。「好,好。」張嬸後知後覺,急忙跟在兩人身後往屋子里走。

是因為那女人,少爺才不懲罰她的嗎?

司空羽菲被氣得不輕,開飯了也不下來。

張嬸跑了好多次也請不動,最後只得瑟縮地望向一家之主。

「等她餓了再說吧。」司空烈淡淡地說,端起了碗喝湯。

這樣兩個人一起吃飯也很多次了,是今天,君雨馨覺得特別不一樣。從頭到尾,司空烈就若有似無地看她,仿佛她的臉上有花。

不自覺地她伸手撫臉,抬頭看過去,男人又根本沒在看她,好吧,大爺他今天中邪了。

午飯後君雨馨都喜歡躺在床上小憩片刻,而司空烈仿佛一個不知疲累的機器,進入他的書房工作。

剛眯了眼,司空烈便推門走進來。

大忙人也不忙了嗎?君雨馨還沒來得及細想,男人已經壓在了她身上。

「好重,起開!」男人身材高大,整個兒壓上來,她會吃不消。

「重嗎?」男人戲謔地挑眉,「辦事兒的時候你是說輕了。」手指點著女人的紅唇,他竟然顯得有些輕佻,眼里閃著邪魅的光芒。與平時的冷漠狠絕判若兩人!

難道,這才是男人的本來面目?

「我哪有?」君雨馨咬牙,氣紅了臉。無論男人怎麼逼迫她,這種不要臉的話,她保證是沒有說過的。

司空烈勾唇輕笑,君雨馨這才現,自己被這個男人捉弄了。

「你無恥!」她惱怒地抬手去捶男人。男人順勢抓住了她的手,置于頭頂,目光灼灼,紅艷的薄唇落了下來。

每當這個時候,君雅彤的話就會在耳邊響起。

她就是男人的一個玩物!

李婭眼里閃現的幸福,她這輩子注定是沒法擁有。

等他放開了她,她睜著迷蒙的大眼楮望著上方的臉。

這張臉用英俊帥氣來形容,都覺得太過俗氣,此刻看上那樣的溫柔,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但是她知道,今天換了任何女人,他也是這個表情。

男人麼,上了床,軟玉溫香抱滿懷,再怎麼冷酷狠絕,正經八百,也會化作溫柔的多情郎魅惑獵物,待他們滿足以後,下了床,便會翻臉不認人,拉上一張棺材臉,誰認得你是誰?

或許,她唯一應該慶幸的是,這個男人有張養眼的臉,讓她和他一起的時候,看著不至于那麼難受。

「對這個獎勵,你還滿意嗎?」男人自豪著喘息,女人的紅唇,因他而變得紅腫中透著晶亮。

「什麼?」她的心思飄忽著,跟不上男人的思維。對上男人的盯著她的紅唇有些戲謔的眼神,她有所了然,「神經!」

「家里的佣人該罵的時候狠狠罵,別讓她們壞了規矩!」男人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復雜起來,他沒有因為她罵他生氣,翻身,側躺下去,順手將女人撈在胸前。

這,這哪里跟哪里?讓她管教家里的佣人?這是讓她行使少女乃女乃權利的節奏?

噗--

她做什麼刺激到這個男人了?

眨巴著眼楮,君雨馨努力回憶自己的言行。

「既然你喊我少女乃女乃,這是你對少女乃女乃該有的態度?你們少爺這樣教的?」

「小姐不懂事,你老了也跟著不懂規矩?」

「張嬸準備開飯吧,少爺餓了。」

……

嘎--

她肯定,他從頭看到尾,而且完全誤會了。難怪這個男人從進屋起,就不停地用怪怪的眼神看她。

申明︰她只是想借題揮,壓一壓那個不太像話的張嬸而已,沒有在昭示‘我是司空家少女乃女乃’。

一陣燥熱,她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喂,我不是……」她想開口解釋,男人用手指壓住了她的唇。

「羽菲任性,能包容就多包容吧。」把女人挪開,司空烈起身走出了門。

這,這是拜托她的節奏?

君雨馨訝異地睜大了雙眼。

大爺,拜托別人,不以姿態低一點?

當君雨馨從陸家上完鋼琴課出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想著之前,司空烈說過,最多只讓她再去酒吧兩周,她就有點不舍。

一來是酒吧里的工資高,二來,她還真有點舍不得離開菊美珠,和她一起工作,每次听著她親熱地叫著雨馨,她才覺得自己還是自己。

司空烈一定不是和她說著玩的,她還是得趕緊找一份白天的工作。

剛準備攔了的士去市區,一輛黑色奔馳以利劍般的速度向她沖了過來。

君雨馨瞳孔不斷放大,臉色白,腦子里白光一閃,呆呆地站著忘記了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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