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紅妝之皇後別想 第五十七章再狠,也有一顆溫暖的心(萬更)

作者 ︰ 夜泊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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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我們一直關注的是朝堂上的事,倒是沒有多關注江湖之事,況且江湖中人一般很少參與朝堂之事,若是此事真的是如此的話,恐怕還真的有些棘手。,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是呀,江湖人多重視義氣,出手也從不留情,依楚子言所說,這背後之人已經暗中經營此事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且,我們尚且不知道他們究竟已經購了多少兵器了,用兵打仗向來最不缺少的就是兵器,此人一直暗中安排此事,只怕也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唔,這個人也算是大隱隱于朝呀,此事,他們再暗,我們在明,這次事情的泄露,只怕對方會更加小心,要想將這人引出來還真是有些小難呀,我們且先配合楚子言行事吧。」他說著用手指輕輕的叩響桌面,神色一派淡然,似對楚子言信心十足。

他的動作似有些漫不經心,坐在他身邊的人瞅了瞅他的神色,斟酌半天還是略帶試探的問道,「大哥,你對楚子言似乎有些不同呀。」

「是呀,順著心走呀,我竟然……」他的聲音帶著絲惆悵,越往後說聲音越低了下去,似是有些不敢承認心中的想法,幾次莫明的偶遇早就讓他不自覺的想要多認識一下這個人,一次救命之恩更是讓他對那人多了份深思,唔,雖然救命這一事是他逼著某人不得不面對的,好吧,也不能說他缺德,他也只是想看看那人到底會怎樣選擇吧?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有些退卻之意,他是明顯的看清楚了對方眼底的幾次掙扎,這麼耽擱時間,那他的傷怎麼辦,于是他當時就毫不猶豫的甚至是想都沒有想的就拽住了對方的衣袖,後來,他也想了很多次,他為什麼會做那樣冒險的決定呢?原本以他身上殘留的功力,他是以暫時躲開後面追殺的人,但是他卻選擇了留下來…。

——

楚子言一個人走出了皇城,她想到前日在白府的所見,遂又悄悄來到了白府,這里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人,但是多少應該以查看出來一點信息,她心中對白向善有所懷疑,但她並沒有見這點懷疑告訴他人,尤其是白靜,白向善是白靜的父親,這個父親多年來留給白靜的印象都是慈和善良的一面呢,就連府中的下人也這麼認為,若一切都是如她所想,這個白向善只怕是比杜飛更會隱藏之人,她暫時還不想讓白靜對心中父親的高大形象失去敬仰,若是處理不好,反而會影響白靜的心情,她本就用的人很少,此事又牽扯甚廣,自然得步步小心。

入得暗室,這暗室果然已經人去室空,室中漆黑一片,並沒有第一次來時看到的那樣耀眼,也是,頭先這里有人自然,而現在這里無人,誰還會去顧這屋子到底暗不暗。她從卓岸邊慢慢模索果然模到了火折子,室內還有沒有燃盡的蠟燭,她隨手點了一只拿在手上,就著燭光,她仔仔細細的開始打量這里,上一次她只顧著查看黑衣人與杜飛之間的‘交易’,並沒有仔細的打量這里,如今一看,屋內的陳設很陳舊,看來已經用了很多年了,這里通風的地方很少,她湊到唯一一個以看到光亮的地方看了看,才現這里竟然以直接看到某一間屋子里的場景,燭光微弱,隱隱約約有些看不清,但是她還是分辨清了這間屋子似乎靠近白靜的臥室,她的記性極好,去過一次的地方絕對會有印象,到得白府幾次,她早已將白府的構造熟記于心。

這是有什麼特殊的提示嗎?還是說,正這間屋子里里放得有什麼東西,她又在那個小窗戶邊模了模,竟然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圓莊,這個圓莊極小,大概只有小拇指那麼小,而且這個小圓莊是在小窗戶邊緣,沒有誰會仔細注意查看的,小窗戶與地面隔得有點高,她是墊著腳往外看得,瞅了一會兒,脖子也有些僵了,她便彎子打算小小的休息一下。

她剛蹲下來就感覺到手中的燭火晃了晃,此時並沒有風,燭火為什麼會莫名的開始晃動了,心底一個想法破土而出,糟糕,她還是太大意了,本來以為對方見此處暴漏應該不會再留在這里,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也料到了自己還會前來,竟然還埋伏的人在這里等她。

楚子言不動聲色的吹滅了手中的蠟燭,黑暗中說都無法察覺到誰的具體位置,沒成想,對方好像知道楚子言的心思一樣,楚子言手中的蠟燭一滅,周圍所有的蠟燭竟然一起刷的亮了起來。

楚子言完全忘了自己以前的沒好品德低咒一聲,媽的,最近真是夠狼狽的,怎麼有殺不完的人還找自己呀,對方悄無聲息的接近自己,而她剛剛還將心思都放在別處,好險呀,若是對方在自己心思外移的時候出手,那她就玩完了。

四處通明,楚子言向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竟然沒有一人,空氣中似乎摻雜了一絲森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這種感覺?不對,這不是那一批人,這些人身上似乎包含著多年的肅殺之氣,這是久經殺人之事而培養出來的森寒殺氣,這次的人與以往來殺她的人都有所不同,看來對方真的是下了大手筆,唔,真沒有想到現在的她是越來越值錢了。

這些殺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呢?知道這里的人應該並不多吧,難道說之前這些人就一直在跟蹤自己,一直來到了這地方,她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這麼想著,楚子言在心中鄙視自己,看來她還是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主行事。

又要應付杜飛一案的後續問題,又要應付一批又一批的殺手,她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呀,簡直是久經生死呀。

楚子言輕咳了一聲道,「喂,你們是誰派來的呀,能告訴我對方給了你們多少銀兩嗎?唔,我也有銀子,這樣吧,你們放棄殺我,我付你們雙倍的價錢。」

對方沒有吭聲,只留下楚子言有些輕靈的聲音回檔在這小小的暗室里。

竟然不搭理她,楚子言心里有些惱怒,憑著敏感的直覺,她察覺到似乎有一個人正在靠近自己,她微眯著眼楮,等到一定時候突然睜開了眼楮,她的眼楮之中突然冒出了一絲寒光,頓時,空氣中也彌散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她只是低眉看了看手中的匕首,似是在把玩手中的玩具,察覺到玩具上沾上了血,她似嫌棄的用衣袍將血跡抹干淨了,原來,就在剛剛的這一刻,她已經解決了一個意欲殺她的殺手,動作之快也讓來人一驚。

「呵呵,不錯,不錯。」空氣中頓時傳出了一聲怪喋喋的怪笑聲,楚子言抬頭一看,十幾個黑衣人都出了來,滿是肅殺之氣的看著她,仿佛她就是一只讓人待宰的獵物,哼,獵物?她從不屑做別人的獵物,她只會觀察讓別人做她的獵物。

楚子言冷笑一聲,並沒有說話,只是挑釁的看著來人,「呵呵,終于出現了啊。」

為首有一人是唯一沒有穿黑衣的人,他一身灰色玄衣,隱隱透出一股神秘感,但是臉上卻蒙著面部,讓人看不清他的面部輪廓,听他的聲音也辯不出來年齡,楚子言只有一個感覺,這是一個怪人。

楚子言的態度似有些輕慢,對方似是有些不滿,沒有看到讓他們滿意的害怕,此人竟然還鎮定自若的與他們對陣,幾人都有些卻卻欲試,都想與楚子言爭斗一番,還不待那灰衣人令,就有人襲了上來,楚子言手中並沒有別的利器,只有手中的匕首,她便只以匕首對付對方。

刺客攻勢迅猛,也不考慮她是否吃的消,也是,對方要殺她,怎麼會讓她又松口氣的機會呢?

有幾個武功弱一些的,被楚子言給制住了,她輕而易舉的劃破了對方的脖子將對方狠狠丟開,血霧橫飛,落得到處都是,她素白的臉上也沾上了,看起來竟然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絲微亂,是她仍舊毫無畏懼,眼神中泛出詭異的光,直接對視著那灰衣人,那灰衣人似是沒有想到情況會是這樣,眉頭竟然皺了皺。

緊接著,那灰衣人也動起了手來,身形像幽靈一樣一下子竄到了楚子言的眼前,楚子言卻突然拔地而起,猛地一跳直接用鋒利的匕首刺向那灰衣人的心髒,其他的黑衣人看出她的意圖連忙開始掩護灰衣人,灰衣人瞬間向一條光滑的泥鰍一樣擺月兌了剛剛的險境。

打斗中,她懷里的令牌掉了下來,那是驚璁給她的,她便一直放在身上。

她有些焦急的想要將令牌拿回來,那是驚璁送的東西,她自然十分珍惜,不想他灰衣人竟然也注意到了這塊令牌,他一個旋身早就以迅雷不掩之勢將那令牌拿到了手中,仔細一看,他的瞳孔竟然一縮,「神醫谷的令牌,你與神醫谷是什麼關系?」灰衣人一邊說著一邊囑咐其他人停手,神醫谷的令牌從不輕易給他人,這位少年竟然有神醫谷的令牌,想來與醫聖關系匪淺,尊主之前就有過吩咐,醫聖對他有救命之恩,不得隨意傷害神醫谷之人,「年輕人,此事完全是一個誤會,是我們找錯人了,還望小兄弟能夠見諒。」

這是搞什麼?楚子言一陣疑惑,對方卻已經將手中拿著的神醫谷的令牌扔給了楚子言,楚子言盯著這令牌,突然覺得有些沉重,對方莫名其妙的道歉,那灰衣人看到令牌時奇怪的表情,看來,驚璁給她的這個東西很重要,她微眯著眼楮看著那灰衣人,卻沒想到灰衣人竟然尷尬的低咳一聲,「要取你性命的是皇室中人。」他相信他說的這樣明白,楚子言是一定會猜出來的,說完便轉身不見,他身後的幾個黑衣人也跟著消失不見,只留下依舊明亮的內室,以及倒影著死的有些慘烈的幾個黑衣人。

出得暗室,其中有一黑衣人大膽的問道,「堂主,我們剛剛為什麼要放過那人,他殺了我們幾個兄弟。」

那堂主听得有人詢問,只嗤笑一聲,「學藝不精,只有被殺,這個人以後你麼都不要出手。」

「為什麼?」

「為什麼?難道你沒看到他手中的令牌嗎?他是神醫谷要保之人,自然也是我們寒冰宮要保之人。」

「是,堂主,我們已經收了別人的銀兩。」寒冰宮的規矩,既然收下對方的錢就要幫助對方取了對方想取之人的性命。

那堂主一听反而一怒,「這樣簡單的事還要來問本堂主,你們不會將銀子退回去嗎?」真是一些廢物,寒冰宮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廢物,看來寒冰宮是要整頓一番了,今日也幸虧他閑來無事也跟著,不然就會破了尊主的命令,讓尊主對神醫谷不好交代。

這些神秘的刺客,突然的出現,又突然的消失了,楚子言有些累了,便席地而坐,素白的衣衫此時已經不成樣子,但是楚子言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沉著,她仔細的觸模著手中的令牌,心中喃喃,‘驚璁,唔,你又救了我一次,皇室中人,難道說是孝安,還是皇甫欣,或者是這兩人狼狽為奸?’她的身邊就是幾具尸體,隔得近了,血腥味就直接竄進了她的鼻子,她本是對這些習以為常,但是,聞得久了卻也有些氣短,覺得有些刺鼻,她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大多數的時候只守不攻,所以也沒有受什麼傷,只是,她現在的這個樣子,還真的不適合出去,不然,別人看到還會嚇一跳,她想了想,還是先在這兒呆著吧,等到天色黑了再出去。

閑著無事,她又開始注意那個小圓莊,她用手中的匕首踫了踫那小圓莊,小圓莊竟然動都沒有動一下,她試著想要看這個小圓莊不以轉動,還是無果,究竟這是個什麼裝置呢?楚子言滿月復疑惑。

楚子言再次蹲子卻感覺到一個極硬的東西咯這自己,她撿起來一看,這也是一個小圓盤,只是小圓盤的中間是空的,那空度的大小玉笑圓莊的大小竟然一模一樣,她有些欣喜的看著這個圓盤,看起來很普通,倒像是一個玩具,應該是不注意就遺落在這里了,她將小圓盤扣到了小圓莊的身上去,只听呲的一聲,小圓莊竟然慢慢的開始下陷,隱隱只留下一個木枝狀的東西,楚子言將這東西拿到手中仔細一看,這是什麼?鑰匙嗎?是有時開哪里的鑰匙呢?

楚子言順著光亮四處模了模,同時不忘記任何一個地方,敲打兩下,側耳傾听敲打之下出的聲音,終于在一個地方站定,這里的牆壁敲出來的聲音與別處的稍有些不同,她多看了這里幾眼,然後模索著,終于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模到了一個詭異的形狀凹凸處,楚子言將手中的‘鑰匙’放在了那塊凹凸處,很快,這個地方開始響動起來,一扇狹小的們出現在楚子言的眼前。

楚子言拿過一盞燈走進了這暗道,暗道不是很長,很快就到了盡頭,楚子言將盡頭的木板一推,就出了來,明亮的陽光頓時出現在楚子言的視野,楚子言四處打量了一下,頓時就現這間屋子就是剛剛她透過小窗戶看到的屋子。

這兩個地方相通,是為了監視這里的具體情況嗎?楚子言在屋內搜了搜,竟然現了一本寫滿名單的小書,有些人楚子言並不認識,但是有幾個名字卻是听說過的,都是一些商人,白向善這里怎麼會有這些商人的名字呢?難道說,此事還與這些商人有關,看來,此事牽扯的範圍已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白向善為什麼單獨設計這樣一間屋子呢?還是說就是為了從這間屋子入得暗室,偷听一下對方的話題,這間屋子設計的真的很普通,就連貴重的東西也很少放,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楚子言將小冊子收在了懷中,這才打算離開。

楚子言並不能明目張膽的離開,這里畢竟是別人的家,白府的丫鬟下人都已經被遣散,留的人也不多了,白靜也不在府上住了,也不能從哪里暫時找來一套衣服將就一下,沒辦法,楚子言又回到了暗室。

這次已經是熟門熟路的了,暗室里也沒有設什麼機關,自然不會對隨便出入的人造成威脅。

察覺到時辰差不多了,楚子言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和死人呆在一起呆這麼長時間,還真是晦氣,唔,耽擱了快一天沒回提刑府,寒琛、謝晉他們莫不是以為她被皇帝給扣住了吧。

楚子言是從小門悄悄溜進自己的屋子的,當她滿身血污出現在寒秋的眼前時,把寒秋嚇了一跳,「小姐,你這是趕哪去呢?怎麼弄得這樣狼狽?」

楚子言嘆息一聲,「去查探一點事去了,倒是沒有想到會有人注意上我,是我失算了,忘了自己處在前有狼後有虎的險境呀。唉,這皇室的人,真是夠討厭的,怎麼就跟打不死的阿斗一樣呢?硬是要纏著‘本公子’,害的本公子不僅要忙著查案子,還要忙著應付一堆有一堆的刺殺。哪一天,等‘本公子’有時間了,‘本公子’是要好好地報答一下他們,讓他們也感念一下‘本公子’的好。」

說話間楚子言已經換上一身干淨的衣衫,依舊是一身素白,但是眉宇間卻有幾絲疲憊,「謝晉他們還等著我嗎?」

寒秋應了一聲,楚子言便出去了,隨手也沒有忘記拿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冊子。

到得前院,卻現白靜竟然也在,謝晉正端坐著喝茶,即使等的久了,身上也沒有一絲煩悶的氣息,楚子言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有些事要忙,一時耽擱了,讓大家久等了。」

謝晉倒是很君子的起身,朗朗一笑,「是呀,我們的確等了很久,唔,怎麼沒見你回來,你這就來了了,弄得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藏著,想考驗一下我們的耐心了。」

「你這樣說似乎也有理,不過,我卻是去忙別的事了,還殺了幾個人。」她輕易的就將自己殺了人的事說出來,神色間也是一派冷然,仿佛久經磨練的殺手,她語氣中的淡薄也讓寒秋一怔,她幾乎是和楚子言一起長大,楚子言甚至很少做什麼害人的事,現在她竟然從楚子言的嘴中直接听出來這樣不信但是卻對楚子言來說正常不過的事,心底還是有些不舒服,知道楚子言的身份,她才開始依耐上楚子言,這個突然間變得聰慧的女子讓她想要一心跟隨,所以她習武想要保護楚子言,她不想楚子言的手上沾滿鮮血,她覺得楚子言應該當那潔白無瑕的仙子,是,現在的楚子言卻是那樣的冰冷無情,她一直希望楚子言以變得強大,她不忍心楚子言受到別人的欺壓,是,如今看到這樣的改變,她竟有一絲害怕,害怕楚子言離她想象中的那個人越走越遠,她的心思竟如此復雜。

楚子言大多時候給人的感覺是潔白的,尤其是她一身白衣的時候,真的像是一張單純的白紙一樣,是,你若是真的這樣想那便是錯了。

謝晉听得楚子言的話悄無聲色,沒有多表什麼意見,這個男子有的時候也會像個迷一樣讓人猜不懂,他很多時候都很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楚子言只是偶爾看見過謝晉的情感波動,但是大多時候,這個男人就像是一汪死水一樣,你以靠近,卻不得親近。

寒琛卻早已起身,「公子沒事吧?」

楚子言擺了擺手,潔白無暇的手上拖著剛剛自己拿著的小冊子,「這是我今日的收獲,你們下去安排人手將這些人查一下,瞬間也暗中監視起來,看看他們都與什麼人來往。」

楚子言說著又看向白靜,「阿靜,你父親平時都和什麼人來往,你知道嗎?」

白靜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父親從不讓我參與他的事,他有事也是多與杜飛商量,杜飛很得父親的信任,我不知道杜飛為什麼……?公子,你這樣問我,是有什麼現?」她已經不喚杜飛為表哥了,她是單純之人,自然嫉惡如仇,杜飛既已對她造成傷害,她便沒有必要再看中杜飛了。

楚子言的眼角掠過白靜,最終略下眼底的深思,暫時還沒有,我也就問問。「

一番交談,一番吩咐,眾人這才散開,準備好好休憩,眾人也都住在提刑府,提刑府很大,足夠這麼些人住,況且,楚子言既已將眾人視為朋友,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回去的路上,楚子言輕輕的拉住寒秋的手,淡淡低語,」秋兒,今日之事不要讓娘親知道。「即使她無情冷血,即使她以隨便出口說自己曾殺過人,但是她的心中總有一片很小的角落里落下的有一種叫溫暖的東西,她依舊關心自己在乎的人,此刻,她的手很暖,寒秋滿足的想著,同時嘴里不忘答應一聲,就算是楚子言不吩咐,她也不會那樣做的。

有些恩情,不說不代表不知道,其實早已刻在骨子里,她從活下來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心底感激著南宮玥和楚子言。

夜靜悄悄的,折騰了這麼多天總算是以安靜的睡一夜,楚子言難得的覺得很輕松,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好,很符合自己,忙碌著但卻很真實,雖然幾次遇險,但是她喜歡這種充實感,她不是只願在家中繡花的女子,她強勢,她愛冒險,她喜歡刺激之事,她有著不一樣的思想,自然行動也有所不一樣。

屋內靜謐一片,只偶爾傳來寒秋的歡笑聲,這個小丫頭,總是想逗著她笑,她說她不喜她總是板著一張臉,有時候她常常會模一模自己的臉,她真的整天都板著臉嗎?她其實很少笑,一直以來都很少笑,她的生活向來嚴謹有致,就像她的人一樣,和寒秋相處的久了,她也慢慢有所感染,雖然還是習慣于東奔西跑,但是總還是念著那個屬于自己的家。

她今夜是有些累了,與人打架真是耗費體力的事,屋內燻香縷縷,讓她一身疲憊之意頓時下降,竟然有沉沉睡意,唔,這是寒秋點的香吧,她很警醒,小丫頭這麼做是想讓她睡個好覺呢。

看著楚子言漸漸的合上眼楮,寒秋才放下心來,這些日子,楚子言的忙碌她是看在眼里的,司徒公子又不在,不能幫助小姐,而她總是呆在府內,很少陪小姐一起出去,倒是不知道小姐在外面常常會遇到什麼事,她也知道,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不能幫到小姐,反而會給小姐拖後腿,所以她才不會鬧著一定要陪著小姐,但是從小姐的嘴中,寒秋卻感覺到小姐幾乎是幾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小姐雖然習得了一身武藝,但總會遇到難纏的對手,她想著緊緊的扣緊了手心看著楚子言熟睡的面容心底更是生出了一種堅定地想法。

這一夜,平安無事。

楚子言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精神果然好了很多,她做了做運動,再去看了南宮玥,這才去了校場,校場里寒琛已經等在那兒了,這里是她新讓寒琛招募的人馬,她手底總得有一些以用的上的人吧,她需要用自己的訓練方法來訓練,白靜也來了,說是想變強,他們這是將所有的事都暫時的交給謝晉一個人忙了,楚子言沒有多說什麼,她看著眼前絕強的少女,眼底給與的是尊重,尊重這個女子的選擇,她曾說過她身邊不留廢物這樣的話,顯然白靜記在了身上,她的訓練方法很苦,她不知道白靜能不能堅持下來,她曾經也是從那樣的路上走過來的,不存在難不難,只看你有沒有那個信念,只有經歷過足夠考驗的人才有能力往後面展,白靜會有多大的成就還得靠她自己。

楚子言並沒有限制前來參加訓練的人必須是男子,也以是女子,所以也有不少女子來報名,這些女子都是生活艱苦之人,平時也吃過苦,自認以挺得過去,楚子言不是什麼喜歡听大話的人,她只看後面的結果,若是通過了她的重重訓練與挑選,那才是真正的成為她認的人,不過,凡是參加的人,她都叫寒琛準備了一定的銀兩,這也算是對他們某種程度上的‘獎勵’與‘鼓舞’。寒秋本來也是想來的,被寒琛拒絕了,寒琛這個人,勇猛,但是對寒秋這個妹妹的好絕對沒有人比得上,他這是怕妹妹吃苦,楚子言自然也理解寒琛的這份心思,每一位英雄心中都應該會有一個想要守護的人吧。

訓練場上,楚子言迎風而站,聲音更是無形之中給人一種臣服力,直到很多年後,他們仍然記得那個耀眼的身姿,那是獨屬于王者的風姿,讓人心甘情願的想要臣服,即使那是個女子,但那個女子早已成了天上最耀眼的星,成了他們每個人都追隨的信仰,成為鼓舞他們前進的旗幟,」兄弟們,姐妹們,我很高興能夠看到你們選擇走上這樣一條路,大家應該知道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檻,有的只是一顆軟弱的心,人遇到挫折了並不怕,怕的是他那顆軟弱的心掌控著他讓他不要前進,那麼,今天,站在這里的你們呢?你們是否也會被自己那顆軟弱的心打倒呢?大聲的告訴我,會不會?「」不會。「眾人月兌口而出,那一瞬間,他們所有人都有著一種默契。

楚子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這才是我想看到的,我們都是人,我們的身上都留著一樣的血,一樣鮮活充滿著生命力,一樣熱血沸騰,我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永遠的強者,並不是成為一個強者他就不會被打敗,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們總會在進步,強者是怎樣產生的,也是他自己拼搏出來的,那麼你們呢?你們有沒有信心也成為一個強者?「」有。「」有人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現在的你們連士兵都算不上,那麼大聲的告訴我,你們也想當上那個將軍嗎?「」想。「

怎樣收獲人心,這便是收獲人心的最好方法,有的時候讓別人臣服于你,不是讓別人因為害怕而不得不服從于你,而是產生一種信念,一種讓人堅信的信念,就像一個軍隊,最重要的是軍心,那個將軍因為有能力所以才得到了將士們的認,所以所有人都願意跟著他奮勇殺敵。他們本是一群零散的人,但是當他們有了共同的目標之後,他們也會懂得凝聚心中的信念。一個成功的領導者就應該善于抓住人心。

楚子言的話也算是深深的說進了這里每一個人的心里,誰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但是他們以改變自己的現狀。

楚子言的訓練其實只是簡單的培養人的耐力,恆心與毅力,要敢于吃苦,危難時刻,往往自救會比他救更有希望,扎馬步,負重跑,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了。

楚子言是不能這麼大的陣仗就只為了給自己培育出來能夠自己一用的人,當然和某只狡猾的狐狸達成了協議,楚子言以招兵訓練,但是訓練出來的人必須為皇家服務,楚子言對此是毫無異議的,這本就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況且,她本意也只是從中挑選出來幾個最有能力的人作為自己的幫手就夠了,她以後會有能力自己保護自己,而且她也不喜歡身後跟著太多的人,其他的人本來就是幫朝廷訓練的,她不想她呆的地方不安定,所以她得多培養幾個人出來,唔,朝廷就應該多些保家衛國的將士。

不管楚子言多麼忙碌,她回到提刑府總會等到寒秋的熱茶,總會想到南宮玥慈愛的笑,那一刻,她不再是指導旁人的領導者,而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同樣需要關愛的女子。

訓練說不上苦,也說不上不苦,堅持下去就好了,只是幾天,白靜素白的小臉已經變得有些黑了,經常在泥堆里打滾,自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還好不是大夏天,要不然人絕對會被曬得落一層皮,白靜倒是無所謂的樣子,自從那件事後,白靜就變得大大捏捏的,反倒不像是個女子了,到處都生出了爪子,別人不知道,但是楚子言卻清楚白靜這是變著一種方法保護自己。白靜不是很關心自己,倒是寒琛幾次看到白靜拼命的樣子有些不忍,這個粗心的漢子也會溫柔的開始關心白靜。

謝晉一個人總是忙不過來的,楚子言便將之前的事業擺月兌了顧兆飛他們,縣丞府想要查資料自然是快的,很快就將楚子言需要的信息拿了來,楚子言仔細的看了看,覺得其中有幾個叫傅盛、聶全的人很是疑,這兩個人中傅盛是居住在汴梁的,汴梁是僅次于京城最繁華的地方,銀兩的出入很快,這傅盛似乎不是南楚的人,多年前才突然出現在汴梁,那時他本是一個窮困潦倒之人,卻不知為何突然之間暴富,在汴梁定居,並做起了大生意。

至于聶全,本是一個武將,只是打仗時不被重用,所以一氣之下棄武從商,現居于鄞州,這本是一個再也正常不過的失意之人,但這也是問題的關鍵之處,這人並不是不被重用,而是本來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當年從軍時是投在靖南王皇甫宸煜的麾下,後因怕死被靖南王趕了出來,這個靖南王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藩王到了年齡是不被允許住在京城的,所以靖南王住在自己的封地青城內,楚子言是並沒有見過這個人的。

此時,提刑府議事的大廳內」師兄,這靖南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兆飛听到楚子言問低眉沉思,」這個人我並不了解,曾經還沒有去封地的時候就是一個安靜的人,不常與他人相交,去了封地之後就是更安靜了,我也只听說他將他的封地治理的很好。「」唔,看來這個靖南王也是一個聰明人,他的安靜不好相處只怕是裝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消帝王的懷疑,帝王不允許官員與皇室子弟走的太近,他這是故意為之的呀。「」此事也還不好說,那靖南王雖然安分的呆在封地,但是我也听說他是一個之人,他的離宮里美嬌無數,听說他日日沉迷于溫柔鄉中,我听父親說靖南王這些年沉迷于美色,倒落了一身的病。「

有病呀?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楚子言斂下眉再沒有說話。听說青城雖然偏僻,但是地方確實極美,還真想去看看呀。」師兄,汴梁和鄞州都有我們的人吧?「我們的人指的是縣丞府的人,縣丞府名動天下,為了方便處事,絕對在每個地方都暗中安排的有人。

顧兆飛點了點頭,」嗯,有的。「

楚子言頓時就打上了主意,」師兄,那你趕快讓他們把傅盛和聶全盯上,先不忙著抓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又會與什麼人做交易?這些個老狐狸,分配的地點真夠多的呀,要不是那本小冊子,我們還不能順藤模瓜的找出他們,一樁這樣大的生意,怎麼能只有白府一個地方的人參與呢?「

楚子言說著又看向了謝晉,」謝大哥,上次我們抓的人,他們有沒有吐出什麼話?「」沒有,他們倒是挺漢子的,直挺到現在都沒有招供。「

楚子言用手撐著額頭,一雙眼楮忽閃忽閃的,折射出狡黠的光,」既然他們還不招,那我便親自去看看他們。「

明明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但是楚子言說完屋內的人頓時身子一僵,只感覺不好,看來這幾個嘴皮硬的人要吃大虧了,他們是深深的目睹過楚子言不近人情的樣子,唉,早不說的晚不說,非要等到魔頭出馬。

楚子言只身來到刑房,幾個人能都不想看到楚子言審訊時能會有的殘狠表情,紛紛表示還是不要來了,楚子言在心底犯嘀咕,平時一個個的積極的不行,怎麼今天好像對自己趨之若鶩似的,唔,先不管了,還是先辦正事吧。

看著被拉出來的幾個人,楚子言好看的眉頭皺了皺,這幾個人的樣子已經很狼狽,黑色的衣服都已經有些暗紅,顯然是被打的,刑房里逼人吐話的手段其實就只有那幾樣,有的扛得住的自然不會多說,但也會出現屈打成招的結果,這便是這些刑罰的不合理之處,楚子言覺得審訊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掌控這個人的心理,弄一場心理戰術,當強大的內心也會出現軟弱氣息的時候,就是最好攻破對方的時候,他們所抓的這幾個人是死士,大多都是經過艱苦訓練才培養出來的,若是連這樣一些小小的鞭打之苦都承受不住,那便不是死士了。」去找個大夫來給這幾個人包扎一下傷口。「楚子言的話剛說出來,刑房里所有的人都是一驚,尤其是那幾個黑衣人,他們本以為又是一場毒打會來臨,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叫大夫來為他們醫治,他們看向楚子言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審視,這便是楚子言要的效果,她便是要攻心,硬的不行,那便來軟的,軟的不行,那便來硬的,再不行,那就軟硬一起來。

跟著楚子言進來的捕頭偷偷看楚子言的神情,見楚子言的神情不似作假,便連忙吩咐身邊的人去請大夫來,他們從來都是要服從上級的命令。」這樣的生活很累吧,每日活在打打殺殺中,每日都要擔心隨時會失去自己的生命,你們或許是因為無法生存,為了找到一條以生存的路所以走上了這樣一條路,你們或許是因為被迫走上這一條路,你們能是孤兒,你們也能是有家室的人,你們或許只是為了家人不得不干這樣挺風走險的事,是,你們那麼累,你們的首領給你們的是什麼,他們只會讓你們不停地殺人,他們從不會考慮你們的想法,他們從來都只站在自己的利益上想問題,你們瞧,當你們面臨被抓的危險時,他們給你們的命令是什麼?是要你們選擇死,他們的命是命,難道你們的命就不是命嗎?你們也是活活的以呼吸的人呀,我想你們一定也想安安定定的生活下來吧,娶妻生子,很多人都有這樣的夢,難道不是嗎?「

楚子言的聲音慢慢傳來,帶著淡淡的哀愁,她似乎很感念這些人的情緒,她的話那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幾個人听了之後都有片刻的遲鈍與動容,是呀,他們也是人,他們也不想整日將生死置之度外,有幾個看向楚子言的神色竟是充滿了感激,那是遇到懂自己的知己時的驚喜,但也有一個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也許是一個心智堅定之人,」大家不要听他胡說,我們早就走上了這條路,開弓沒有回頭箭,況且我們已經被抓了,這些人會輕易放過我們嗎?「

幾個人又是一愣,覺得這個人說的有理,這幾日整日遭受酷刑,想死也不能死,他們的精力都有些熬不住了,此時听到楚子言這樣懷柔的想法頓時就有些心動。

楚子言卻是厲眼一眯,直接鋒利的就掃向了剛剛說話的這個人,她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氣氛就這樣被打破了,」來人啦,把這個人給本大人綁起來「,她的聲音里滿是森寒之氣,竟嚇得所有人身子一顫,剛剛還敢大聲說話的那個人頓時也瑟縮起來,他們並沒有想到楚子言竟然會有這樣的氣勢。

楚子言話音剛落就有人上前將剛剛出口說話的人綁了起來。

楚子言起身,雪白的靴子踩在搭的有草的地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她隨手從身邊的侍衛手中抽出一把劍,冰冷的劍尖就直接抵上了那被綁的人的面頰,楚子言似漫不經心的走進,每走一步都給人造成極大的壓力,她身上所散的冷氣也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楚子言走進了那個被綁著的黑衣人,擱下了手中的劍,附耳在那人身邊說道,」你應該听說過千刀萬剮之刑吧,它不讓人死,但就是讓人活活的承受痛苦,瞧你,身上早就有這麼多的傷口,也不介意再多來幾道對不?那樣看起來是不是更有感覺,那我們要先從哪里開始呢?你的臉,瞧,你的這張小臉還長得挺俊的,唔,算了,我也不毀了你的臉,你這樣的人還算有幾分姿色,這樣吧,我從新再給你挑一條路,把你賣到小倌館里去如何?「楚子言說的那樣平靜,仿佛就是在玩一個再好玩不過的游戲,滲著寒氣的劍就像是一條冰冷的蛇一樣抑制著他的呼吸。他本來也是殺人無數的人,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是此刻,他強大的內心早已坍塌倒地,他懼怕這種感覺,是的,他怕眼前的這個看起來溫潤如玉但卻笑意陰寒的人,這是無形的由心底自然而然產生的害怕。

南楚雖然盛行龍陽之好,但是一般有血性的男子都不會有這樣的特殊愛好,常年行走于血腥之間的人,他們的血或許是冷的,但是,就因為如此,他們若是被買去小倌館,那對他們是莫大的恥辱,他們本是讓人害怕的人物若是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玩物,那麼他們絕對無法承受這樣大的落差。

眼看著楚子言手中的劍就要劃上那被綁著的黑衣人的身上,剩下的幾個人都徹底的怕了,他們終究沒有強大的內心抵抗楚子言所玩的心計,」我們說,我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們會將我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楚子言滿意的听著這句話,眉眼上揚,瞧,這不是就要張口了嗎,」嗯,不錯,那誰先來說?「」我先來「,」我先來「……。幾個人都爭著搶著說他想先說,。」杜飛是什麼時候和你們合作的?「」這些我們並不清楚,門主很少將這些消息泄露給我們。「」你們知道白向善嗎?「」這個名字听說過,門主有幾次曾讓我們在他那里取過貨。「」什麼貨?「」兵器,幾乎全都是兵器。「」除了白向善這個商人,你們還知道哪些人曾與你們的門主合作?「」我們只負責這一塊,門主也是每次取貨的時候來一次,所以我們都不是很清楚。「」你們的門主長相如何?「」不知道,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蒙著面巾,武藝又比我們高,我們也不敢多問。「」這些兵器都運到哪里你們都清楚嗎?「」不知道,每次取貨時門主都會新設接貨地點,我們每次只負責走一段路,到時候總會有人前來接貨。「

看來這些人知道的並不多,這個門主行事很謹慎,連自己手下的人都提防著,怪不得他們抓了對方的人呢也不見對方有所行動,這是確定他們無法從這些人的嘴里掏出一些什麼,讓寒琛放出去的消息也已經放出去了,這些天城門口的檢查也做的很仔細,是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對方這次似乎鐵定了心要小心點,難道他們要等風頭過了再說,對方的人應該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兵器交易,對方做事很隱秘,卻不知道白向善和杜飛會給他們留下線索,是沒有動靜這算是怎麼回事,還是說他們還沒有等來這次前來接貨的人。」。

楚子言是帶著深思走出刑房的,沒有搭理身後的這幾個人,既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再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意義,捕頭見楚子言出來也連忙跟著跑了出來,這次審訊他是見識到了楚子言的手段,攻心為上,就這樣讓他們吐出話來,真是不簡單,捕頭打斷尚自在沉思的楚子言道,「楚大人,這幾個犯人要怎麼處理呀?」

楚子言頓下腳步,「殺了」兩個字月兌口而出,毫不拖泥帶水,這幾個人已經沒有了什麼價值,再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是人都必須為自己所犯的錯付出代價,這些人既然想殺她,她不會將這些人的命留下來,難保這些人不會再一次將手中的劍指向自己。

捕頭一頓,似是沒有想到楚子言竟然直接要求將這幾個人殺了,之前楚子言那樣充滿誘惑的話原來也只是一個誘餌而已,頓時,捕頭看向楚子言的眼光變得崇拜起來,若是那捕頭知道眼前這個將殺人隨便放在嘴邊的竟然是個女子,絕對也會嚇得膽寒,這哪里是女子該有的心魄,純粹像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出得牢房便有陽光照在了楚子言的身上,謝晉微笑的看著楚子言道,「怎麼樣?審出來沒?」

楚子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些都是一些小,說的倒是說了,但是都沒有什麼大的價值,我感覺我們是將目光都放在了這批兵器上,而忽略了其他的事,對方遲遲不見動作,能並不是因為對我們有提防,而是在等那個前來取貨的人,畢竟對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對方兵器交易這件事,而且我們在查探的時候都是私下里進行的,就連那幾個鐵器鋪的老板我們也都沒有動,對方應該還沒有起疑。」

「嗯,你說的挺有理的,看來我們得注意最近京城會不會來一些陌生的人了。」

「杜飛那邊還是沒什麼進展嗎?」

「嗯,是呀,我們的人一直都追查不到他們的蹤跡。」

「唉,這些人呀,真是夠狡猾的,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呀。」

謝晉低頭看著楚子言的側臉,低眉之間那一絲淺淺的笑意真的有些熟悉呀。

兩人肩並著肩的回到了提刑府,卻正好遇到了南宮玥,楚子言一喜,「娘親,你這是要去哪里?」南宮玥幾乎很少外出的,明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呆在提刑府內,卻仿佛像是沒有這個人一樣。

「我是來找你的,怕你累著了,讓廚房熬了點醒神湯,寒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就直接出來了。」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但卻讓楚子言的眼楮澀……

謝晉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南宮玥,突然之下的相遇,讓他整個人都呆愣住了,這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那個人呀,與娘親相似的面容,那分雍容亦是不需要什麼掩飾就以表現出來的,他強行壓抑下內心的激動,俊美的面頰上溫柔閃動,怪不得第一眼見到楚子言就有一種莫明的熟悉感,怪不得總是出自心底的想要關心楚子言,那是願與血脈最深處的熟悉感。

謝晉收斂了神色,這才微笑的看向南宮玥打招呼道,「伯母好,我是謝晉。」

他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南宮玥也溫和的笑了笑,「你是言兒的好友吧?」

謝晉淡笑,看向楚子言的眼神也變得深不測,「是呀。」

南宮玥是一個溫和的人,歲月在她的身上陳留下來的氣息讓她看起來像是一本豐富多彩的書,起起沉沉,幾經波折,她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天真少女,如今的她更多的是一個慈母。

說都有過年輕,說都有過瘋狂,誰都想在自己最青春的時候追逐燦爛的時光,是,當時間流逝,當一切沉澱下來,當兒女呆在身邊,一顆心亦早已變得安定下來。

這是安靜的天,這里有著讓人安定的氣息,還有需要尋找需要守護的人,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淡淡的陽光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輝。

牆邊的花兒也耐不住寂寞的吐出了小蕊,像是一張張笑臉正對著楚子言微笑,楚子言欣喜的看著這些花兒,低喃道,「娘親,瞧這些小花兒,到時候盛開了一定又是一番勝景。」

謝晉笑而不語,有的時候楚子言的行為真的不像一個男子會有的,心細的沉。

——我是腦殘的分割線——

卻說楚子璃因為嫉妒楚子言的官運恆通便去找了趙光默。

右相府邸

趙光默老眼銳利的看向這個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佷子,完全沒有繼承到他的老謀深算,真是讓他失望,連個楚子言都對付不了,他見過楚子言一面,也覺得不思議,楚子言什麼時候變得以隨機應變呢?這讓他又想起了那個女人,那個曾經耀眼的不行讓他也想仰望卻不敢仰望的女人,那個聰慧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怎麼會是簡單的呢?

曾經的不敢望到如今的遺忘,原來,也不過如此,年少的時候總會有沖動意氣的時候,是現在誰還會想以前的那份沖動。

趙光默沒有兒子,他有很大的小妾,但是沒有一個給他生過兒子,也許是命中無子吧,所以他很看重妹妹的兒子,將自己的畢生經驗都交給了這個佷子,是這個佷子卻總是將自己的教導放在身後,想到這里,趙光默看向楚子璃的眼神有些嚴厲,「你也想當官?是你有那個能力嗎?」

趙光默的話明顯帶著的有對自己佷子的不信任,楚子璃到底是太沖動,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听得這樣的話就開始反駁,「舅舅,我所學都是你教我的,我的能力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趙光默眼神淡淡,「是嗎?那你將我所教的都學到了幾分,你說說看,我記得你回府之前,我就曾經提醒過你,讓你提防著楚子言,你是怎麼提防的,都把別人提防道朝堂上去了,你就是個敗家的,我給你了那麼多銀兩支撐你們府上的生意,結果都給打水漂了,此事我都還沒有教訓你,你明知道這是楚子言下的套,你為什麼還要去鑽,你以為你很有能力,以扭轉局面?」

「舅舅,此事業的確是我大意了,但是楚子言現在已經站在朝堂之上,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將他打倒,而不是站在這里討論以前的事。」

「你這是在教訓我?」趙光默冷聲質問。

楚子璃連忙回答道,「佷兒不敢?」

趙光默嘆息一聲,「你呀,就是性子太好勝了,有的時候,人要學會忍,知道嗎?趙府的未來都在你的手上呀,你想當個官,也不是不以,只是你也知道皇甫宸軒不是個簡單的主,想將他糊弄過去有些難,所以我只能暫時給你安排個小官做著。」

楚子璃一喜,「謝謝舅舅,你放心吧,我會將楚子言打倒的,最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以站的更高一些?」楚子璃說著眼底泛著惡毒的光,都是因為有楚子言的存在擋住了他所有的光,這個人真的不應該存在,更惡的是,這個人竟然幾次都殺他不死,化險為夷,既然楚子言這麼喜歡往高處走,那他便從最高處將楚子言打落下來,他現在身後是還有一個公主,楚子言斗得過他們嗎?哼。

楚子璃眼底陰狠的神色自然沒有漏過趙光默的眼楮,趙光默忍不住擺擺頭,這個孩子還是不能夠將自己的情緒完美的隱藏起來,在官場沉浮多年,他能爬到右相這個位置並不是那樣簡單的,楚子言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對手,惜他已經再老了,沒有什麼過多的經歷和他斗了,這些事也只有交給楚子璃了,皇帝不納妃,他想送女兒入宮來圍顧趙府的這條路也行不通,他也就只有指望楚子璃了,是這個楚子璃真的是沒吃過什麼虧,只會沖動好勝,做事不經過深思熟慮,看來,趙府以後的路還很難走呀。

真沒有想到楚越凡竟然也是個無用之人,真不知道當年那個女人是什麼眼光,曾經看起來還玉樹臨風的公子哥,如今也不過是被人嘲笑的對象,不過是個紙上談兵的人罷了,這人,連自己都比不上。

看著自己的表哥離開,趙芬芳這才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她拉開布簾看著斜倚在座位上的趙光默恭敬的道,「父親,您又在為表哥的事煩惱呢?」

趙光默看著這個自己最出色的女兒嘆息,「是呀,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器呀?我開始也是因為擔心妹妹教不好,所以才讓他呆在趙府,沒有想到費盡千辛萬苦教出來的人還是蠢得以,到底是有一個愚蠢的爹,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怎麼樣。」趙光默顯然是氣的說話有些不講理了,他似乎忘了生出楚子璃這個人的人是他的妹妹,他怎麼也不想想這其中也有他們趙家的遺傳因素。

趙芬芳孝順的替自己的父親捏著肩道,「父親,你也不要著急,不若妹妹也去幫幫表哥。」她說著眼底泛著一股光,那光里充滿了對讓父親和表哥都挫敗的人的好奇。

趙芬芳很聰明,也是個能忍的人,所以趙光默很喜歡這個女兒,他總是覺得這個女兒的性子很像自己,只是最後還是無數次的感懷趙芬芳不是男子,若是男子,他也不用將心思全都交在楚子璃這個幾乎沒有什麼希望的人身上了,是,趙芬芳終究只是女子,所以趙光默再怎樣看中還是沒有給予眾望,他骨子里同樣有些看不起女人,女人只是會引起男人興趣的人罷了,就像當年的他面對她一樣,過後依然不會講這女人放在心上。

趙光默不知道就是他小看的女人讓他們的趙府徹底破落下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這就是要告訴我們,不要隨意的小看任何一個人。

听到趙芬芳要去幫楚子璃,趙光默也有些放心,他這個女兒雖然不能當大事,但是心機有,手段也是有的,說不定還以提點一下楚子璃。

依著趙光默的吩咐,趙芬芳便來了楚府幫楚子璃,對外就說是做客,楚子璃對這個妹妹沒什麼感情,說不讓什麼,他總是覺得高人一等,也沒吧趙芬芳多看在眼里,對于趙芬芳嘴中帶著的舅舅的話,他覺得不信,他寧願信自己也不會相信一個女子。

趙芬芳無奈,也只得以等到關鍵的時候給楚子璃一個提醒,讓楚子璃不敢再小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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