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到了武林大會上坐在武林盟主一邊,她的整個大座都是小葉紫檀木,邊緣瓖黃金包裹,把手處和坐墊都出自深海處的萬年寒玉打造,現在在不斷冒著寒氣,識貨的人都知道,這寒玉可是練功的好東西,提升內力和防止練功過急走火入魔,或許壓制走火入魔有很好的幫助•••
她的大座比明少憲大馬金刀的虎皮大座內斂尊貴威壓多了,明少憲坐在一旁少許不自在,什麼大人物他沒接觸過,可是奢侈夫人誰啊?最頂級的大人物,被大陸贊頌的女神級別的大人物,他豈能不怯場。
「奢侈夫人,你看猜燈謎、詩詞會?」
「姑女乃女乃坐在這里,你看人不是都回來了嗎?」奢侈低頭喝著香茗,呢喃道,「不錯!」
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回歸武林大會的廣大群眾?明少憲覺得武林盟主的氣勢威風又回來了,「這是飛馳大人給奢侈夫人準備的,武林大會可以繼續了嗎?奢侈夫人?」
「是飛馳啊,繼續吧。」奢侈擱好茶杯,看著擂台上的打斗,這些對于在座的人來說是刀光劍影,可是在她眼里很慢,就像剛剛入門的招式,或許小孩子打的把式。
「奢侈夫人拿劍著青衣的,是天下第一的劍客孔雀石,黑白相間衣物拿扇子的,是近來武林聲名大噪的歐陽文化,看來他們現在的實力還沒拿出來!兩人的出處無處可查,都是忽然冒出在武林上是人物。」
對于搞神秘的人物,奢侈不感興趣,都是些實力不自信的家伙——情有可原,要不就是低調的人物,竟然低調就不應該出現在武林大會這個能讓習武人聲名大噪的名利擂台。
她奢侈喜歡強大有實力——橫著在大陸行走,看著從半空打到地上、再從地上打到半空,反反復復試探,奢侈不怒而威點了點頭回應明少憲的嘮叨,認可正在打斗的兩人武功好,算是給明少憲面子。要是姑女乃女乃的兵,姑女乃女乃早就送這兩人躺在床十天半月了,竟然實力相當,能不能時時刻刻全力以赴,來個一招定勝負!簡直浪費時間金錢。
接下來奢侈不知道明少憲說了什麼少林寺、武當派、什麼骷髏頭邪惡人物、正派人物等等,她靠在小葉紫檀木閉著眼楮,明少憲識相的不在說話,看著太陽偏了西,不知道奢侈夫人什麼時候掙開了眼楮,淡淡道,「今天就到這吧!」
明少憲客套送走各大掌門,誰知沒人走,都說等奢侈夫人的詩詞,一大幫老爺常常舞刀弄槍的,懂什麼詩詞,就是矯情。明少憲看著奢侈夫人眼觀眼鼻觀鼻的,硬著頭皮道,「奢侈夫人,有什麼吩咐草民的嗎?」
「本來等武林大會散了,借助貴地一用,竟然武林人士大家都不走,姑女乃女乃現在就借助你們的貴地,來文縐縐一把。底下有誰?想到了好詩詞的,都上交吧,通過姑女乃女乃審查,一定重重有賞,一會接下來是姑女乃女乃做詩詞,來人準備文房四寶。」
不知從哪里冒出整齊的白衣男子穿梭在武林人士里,接收著墨寶,兩盞茶功夫已經收完武林下面的墨寶,又給奢侈夫人準備好了筆墨。
奢侈起身揮墨︰《戰》
山河千里尸橫陳,
家家戶戶無雞犬。
庸yin不知戰爭悲,
士將死了浴血活。
凱旋莫說封侯事,
一將功成萬骨枯。
《梅》
山中芬香尋蹤來,
遠看枝頭花非花,
近看枝頭雪非雪,
似香非香不是雪,
梅花天生帶傲骨,
越是嚴寒枝頭開,
十分清香留人間,
梅須遜雪三分白,
雪卻輸梅一段香。
在武林人士、文人才子還沒有在好詩詞中反應過來鼓掌喝彩,奢侈早翩然離去,留下座下的小葉紫檀木大座,佳人不知何處是芬蹤。
已經是四年過去。
奢侈側臥在床榻上,這兩天她就要生了,小貴子忙前忙後地伺候著她,又是倒水又是擦汗,又是問長問短的,奢侈不得不點了他的暈穴,招來暗衛,坐在軟轎去了白月居。
「夫人,中午這麼熱,你這幾天快要臨盤了,不要跑來跑去的,我們家的白月近來乖多了,晚上也不哭了。」奘十兒勤快地洗著毛巾給奢侈洗臉,奢侈拿過他的毛巾,拉著他坐下,「孩子睡中午覺了?」
「是,夫人吃什麼?十兒叫娘給你做去,娘做的東西很好吃。」
「不要勞煩娘了。」奢侈從懷里拿出一個四方盒子、一本書,「十兒這些年來,你也認了很多字,這書都是一些釀酒的辦法,姑女乃女乃交給你了。這個盒子是我這個當娘的給孩子的,他懂事了就讓他學,你一旁督促他。」
「哦,十兒知道了,東西放一邊,夫人累不累?要不去床里歇息一下。」
「抱白月過來姑女乃女乃看看。」
奘十兒抱著熟睡的兒子給奢侈看,奢侈模了模孩子和十兒的臉,她笑了,「姑女乃女乃近來總是感覺大限以至。」
「夫人你說什麼呢?」大限以至是表明快死的人,夫人怎能自己詛咒自己。
「十兒,你听姑女乃女乃說,你還年輕,好好找個姑娘成親,和姑女乃女乃一筆勾銷。」
「不要,我奘十兒一輩子就夫人一個女人,死了也不休!」
「傻瓜,保護好這盒子里的東西和孩子,不要被呼延和父皇發現你們。」
「不要,夫人好好的你要交代什麼後事?別嚇十兒。十兒一輩子就夫人一個女人,我們看著白月長大,一家人和和睦睦!」
奢侈把孩子放回嬰兒車上,坐上軟轎,「姑女乃女乃說的話,夫君要謹記!」
暗衛們抬著奢侈出了白月居,夫人從來都叫他十兒的,第一次叫他夫君,奘十兒心里很亂,他感覺到夫人這一次離去,在也不會來白月居了,快速抱著熟睡的兒子去追夫人,走到房門卻看不到夫人的去向,失魂落魄抱著兒子回了屋里,「夫人不要十兒和白月了嗎?夫人,你讓十兒以後怎麼過?」
時間就在奘十兒的一天天熬著過,一直等夫人來看他,抱著白月坐在桌子邊就是一整天,時間一天兩天,五天等來了舉國同哀——奢侈夫人駕崩,他想他是忘不了,那滿世界的白綾、白花。
街上滿滿傳言,無關乎就是說了前天夜里,奢侈夫人生下小貴子大人的孩子,還未來得及看孩子一眼,就血崩而死,當時天山外青山樓外樓亂成了一團,飛馳帶著護衛護著呼延、拓原、谷易和他兒子靜寧離開山外青山樓外樓,一行人向草原而去,太上太皇帶人在後追擊,很多人心里都清楚,看來森林國和草原很快打起來了,到處人心惶惶。
夫人尸骨未寒,還未下葬,森林國和草原就要打起來了,都是一家人啊,奘十兒一想到這里心里很難受,還好他和白月沒事,夫人一直把他們暗暗保護,呼延大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以後他一定保護好他和夫人的兒子,現在他也就只有懷里的兒子了,听到街道上傳來的禮樂,是夫人的棺軀經過,奘十兒抱著兒子去給夫人送一程,好歹夫妻一場。
奘家二老攔住奘十兒,這使不得,現在山外青山樓外樓事情鬧的很大,太上太皇追著三位夫君逃回草原,這一趟渾水他奘家不能躺!小門小戶的,萬一白月被搶走,他奘家第一個孫子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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