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異世游一游 117出家

作者 ︰ 上安小滅

花月來回游走在沉木樹頂,晨曦包圍著她芊柔的身姿,初來乍到的她不知道百里府在那個方向,眼前到處是綠的海洋,想要召喚最近的暗衛,她沉思還是作罷,狡兔有三窟,保護皇的暗衛都跟丟了皇,連她寄予厚望的青衣閣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她,還好她的影子閣——梧桐閣無處無在,不到萬不得已,她絕對不召喚她們,親愛的侍女們!

上官令慧或許能緊跟著她身邊,不會留她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之地到處游蕩,花月看著前面有棵最高的沉木,她揮著被晨風吹起的衣裙,幾個起落優美流暢的輕功,仙人之姿塵埃落定在最高的沉木樹頂,如履平地輕輕壓著腳下的女敕葉,璀璨的大眼楮俯視著周遭無邊無際的沉木,一股凝集天地之氣在胸膛,是滿意是驀然,這就是最高的位置,她輕而易舉站在上面,接下去何去何從?寧靜立著,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融入這個異世。

今世得來的富貴權利、丈夫兒女,這一切的一切好像太不現實,這個重生對她自己來說何常不是一個傳說,完美到極致卻沒有得到她一點點歡心,統統都是她要的卻從來不曾缺的,花月眼中劃過了一個驕縱的孩童,苦笑搖了搖頭,不經意之間,眺望到遠處有一處古舊的寺廟。

她心里響起一聲暈暈乎乎古老的召喚︰來吧!這里才是你歸宿!幽靜到沒有悲哀!!伴著清風冷冷靜靜!和你本質一樣冷清!!!來吧~

花月駕馭著風,轉眼之間落在寺廟屋檐之上,眼楮沒有情緒看著周遭古舊的寺廟。

一個老尼坐在屋里的蒲扇上,看著擺放在架子上的經書、敲著木魚、轉著佛珠,嘴角快速動輒默念著經書,她除了一身衣著和光頭是尼姑打扮外,一點出家人的樣子都沒有,雙眼精光外漏,敲著木魚和轉著佛珠的手不相協調,她念佛經是應付眼前的觀世音菩薩。

花月落在一個最好的房門,抬手輕扣房門︰「嘀!嘀!~」,老衲收起經書雙手合十有模有樣,抬頭看著屋門,語聲輕問︰「是淨心嗎?進來!」

花月推門進來,臉靜若止水︰「我是安起舞,師傅。」

老尼看著花月一身衣裙貴氣,發髻的打扮過于樸實,一根發帶扎在後背,特別的是她腳下的小葉紫檀木鞋,這是好東西!忽視了她隱約的皇者之氣勢和美麗的嬌柔,香客怎麼來到後院了,急忙起身,好意招待︰「施主,貧尼有失遠迎了,施主請坐!請坐!」

花月禮貌合手跟老尼行禮,跟著老尼坐在模損不堪光滑的桌子前,老尼熱情倒茶招呼︰「施主,喝茶!來寺廟求什麼簽?一看施主就知道你和佛家有緣,你真是前世在菩提樹樹下修行了千年!」

花月臉靜若水沒有起伏,雙手合十,大眼楮清澈看入老尼的眼眸,她早看透凡塵俗世,以前追逐權利,不過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動力,何處是她的歸宿?是該結束這行尸走肉兩世的靈魂,沒關系現在都了結吧,削發為尼當個出家人。

她也不必在糾結怨恨父母親,怨恨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他們都以死來告訴她,不喜歡她,不會為她做任何改變,她還記得媽媽要求爸爸回來,就算是為了孩子,可是狠心的爸爸沒有回來,他和另外一個女人不到半年就在一起了,為何幸福美滿的家庭說沒了就沒了!

愛情最後為什麼成了煎熬虛偽?那以前所有的愛都是假的嗎?原來喜新厭舊、喜歡刺激是男人最真的面目!

都走了、團聚了!當時她那麼的小,那麼的小,他們統統留給她可笑的財富,溫馨永屬于他們那一群人的,從來與孩子的她無關!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放她一個人留在人世間承受——背叛——留下的陰影!

今世也不放過她的記憶,時時刻刻提醒她是容易衰老的生物,最後也是被男人背叛之中的一個,一個可悲的結局!

老尼沒有和花月清澈的眼楮對視,這施主的眼楮沒有了紅塵牽絆,比禮佛二十年的她心眼還要純淨,明白了這位施主的來意,老尼微瞌上眼楮,憐憫道︰「阿尼陀佛!」

老尼轉動手中的佛珠,紅塵苦短紛紛擾擾,施主能放下一切傍依佛門,是她的幸,也是佛門幸事一樁,老尼睜開眼楮清明了一分,還是無意看了一眼桌下,花月的小葉紫檀木鞋,老尼走到觀世音菩薩面前,跪坐在蒲扇上,大慈大悲憐憫道︰「阿尼陀佛!施主可是想好了?

青絲一斷,從此青燈古佛;

青燈古佛,侍奉菩薩面前;

菩薩面前,萬萬眾生平等;

眾生平等,了問七情六欲;

七情六欲,莫非貪嗔痴念;

貪嗔痴念,爾的情思舍得?」

花月在老尼身邊跪坐下,在菩薩面前,她眼底清澈轉清明了無牽掛,沒有江山社稷、嗷嗷待哺的兒子、稚女敕千里之外的女兒!徹徹底底沒有了情絲,雙手合十悲憫道︰「阿尼陀佛。」

老尼閉上慈悲的眼楮再次確定︰「爾的情思舍得?」

「阿尼陀佛,師傅的話,弟子謹記。」

老尼看著窗外,時間剛好,吉時還在,起身道︰「阿尼陀佛,爾跟為師來,為師為你剃度。」

老尼帶著花月走向佛堂,清晨寺廟里栽種的菩提樹上,到處傳來清澈的鳥鳴,讓幽靜的寺廟多了一股活力清新,花月雙手合十靜靜走在老尼身後。

對面走來了兩個三十余的尼姑,恭敬地向老尼施禮︰「主持!」

「阿尼陀佛!淨心、清心,主持給這位施主剃度,你們準備一下。」

淨心、清心向老尼和花月施禮︰「是,主持!施主,阿尼陀佛!」

花月回禮︰「阿尼陀佛!」

•••

花月跪坐在金身的菩薩面前,看著菩薩慈悲的面容,她眼里沒有了一物,做了這選擇,在檀木香繚繞的佛堂中,她只有更靜若止水的身心,一些人注定被傷害!

老尼拿著剃刀,有點不舍割斷手里奉著的烏黑軟順若水的發,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秀發,現在她才發現出家的施主很漂亮,肌膚粉女敕,這錯不了,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夫人,說不定以後的香火錢很多!

一旁的淨心雙手合十︰「阿尼陀佛!」

寺廟里二十個尼姑一起雙手合十︰「阿尼陀佛!!!」

淨心看著香燃滅,走出佛堂,敲響了佛鐘︰「啵!~」響得很遠,很遠!驚動了森林的生物,天空飛起了很多不明物,沒有人阻住花月的決定,這一切太忽然,沒有人想到她會舍棄至高無上的九五至尊,當一介貧尼。

老尼沒有听到周遭的佛號聲,想到香火錢,听到鐘聲的她回過神,看著眼前的一炷香燃滅,拿著剃刀割下了花月一摞青絲,有些憐憫如此嬌柔的女人傍依佛門,沉重地問︰「施主可是想好了?」

花月淡若水道︰「阿尼陀佛!紅塵已經無一物,師傅!徒兒何來好想?」

「阿尼陀佛,為師為你剃度,以後你就叫了沉,世間纏纏繞繞,皆與你無關,菩薩大慈大悲渡你一切愁苦燥煩不悅。」

「阿尼陀佛,徒兒謹記!」花月雙手合十,靜靜閉上眼楮︰這樣可以放下了,我怎麼會是悲劇?我只屬于我。

三千發絲在微風中,不舍得搖晃著墜落,它們還搖擺著發尾討好主人,依依不舍,想再次纏繞著主人優美的脖頸,曾經她為它們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可是現在她冷情地閉著眼楮,沒有看它們一眼,它們就這樣哀傷墮落在空中,無依無靠,無聲的吶喊無人听訴!

•••

不知何處傳來空空歌︰「•••天也空,地也空,日也空,夜也空,

•••來也空,去也空•••盛也空,衰也空•••

黃泉路上不相逢•••相愛也空,•••心里面還有痛!

金也空,銀也空•••成也空,敗也空,莫與成敗論英雄!

霧里看花也空•••」

老尼走出房門,尋找誦佛聲,看到靜立在走廊的的淨心,她求賢若渴地問︰「淨心,這空字歌是那里傳來的?」

淨心︰「主持,是了沉在誦佛。」

「想不到她慧根這麼好,以後我們沉香尼姑庵一定車水馬龍!」

「阿尼陀佛!主持,出家人還是清靜修佛為好!」淨心慈悲道。

「這里夠清靜了,再說我們寺廟也要吃喝拉撒,還是銀子來的實在!你看看周圍好多年都不修葺了,過不了多時我們都流落街頭了!」老尼手舞足蹈老頑童性子指著四周古舊的屋瓦道。

淨心搖了搖頭沉穩道︰「阿尼陀佛!主持,佛門是清靜之地,你整天提銀子,這有失佛家顏面。」

老尼不耐煩道︰「知道了,和你說你也不明白,佛門就要清心寡欲,行了吧!老尼去看看了沉,我收的新弟子!」老尼揮袖離去。

淨心急忙跟上,這主持常常不靠譜,現在太平盛世香客應該多才是,可都被主持‘獅子大開口’嚇跑了,老主持當年糊涂了才把位置給她坐,還好這些年靠端木夫人接濟接濟!她們不用下山化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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