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花月壓著眼前一千份的信封,抿嘴道︰「小三,這些都是各地考生的試卷?」
「是的,森林皇。」飛馳回答。
「你出去吧,小一呢?」
「森林皇,昨天開始,你放了令慧侍衛長一年假。」
「哦。」花月低頭批起考卷,一會兒她擱筆︰「小三,請小一過來,朕有事和她議。」花月習慣什麼事都和小一議,沒有她就怪怪的,好像什麼事都不順心,這不算打擾她的假期吧,花月自我安慰。
飛馳出了御書房︰「裘,令慧侍衛長在那里?」
「升陽街,正和李晟公子買東西。」
飛馳不語向前走去,裘緊跟其後,經過御花園,太上皇和呼延在下棋,太上皇遠遠就問︰「不知飛馳大人去那?」
「回太上皇,森林皇要見令慧侍衛長。」飛馳止步道。
「听說森林皇放了她一年假,這時找她作何?」呼延舉棋不下插話道。
「呼延不下嗎?寡人還在等。」太上皇上書正松把玩了一下棋盒里的黑子。
飛馳看著棋盤里過半的黑子,眼神沉了沉︰「是科舉制度考生的卷子,太上皇若沒有事?飛馳去請令慧侍衛長了。」
上書不淡定了︰「嗯。」
裘敬畏太上皇後退著,跟著飛馳身後出了御花園,飛馳︰「裘,不必跟著我。」
裘領命退下,消失在飛馳的視線,飛馳跨步宛如一棵松,錚錚硬漢走出皇宮,一會他見到的是一個比任何男人都強的女人,他氣勢不能低。
「不下了,呼延。寡人,有事離開。」上書起身,這科舉制度雖然平靜無波進行著,天下各路英豪群英薈萃,想為國的,想光宗耀祖的,想榮華富貴的等等都來了,很多朝臣明里暗里都向他打探消息。
「我們下的好好的,太上皇為何事坐立不安?何不下完這一盤棋在走。」呼延好意說著。
上書拿出十兩銀子︰「不下了,不下了,寡人認輸,呼延找別人下吧。」急匆匆向御書房去,後面的文公公小跑跟著。
呼延暗呼了一口氣,好險,差點又輸了十兩銀子!本來我身上就只有兩百兩了,怎一個窮字了得!呼延把銀子塞進衣袖。
花月剛好經過︰「呼延在和誰下棋?」
「森林皇,大忙人,不是在御書房嗎?」呼延收好銀子,反問花月。
花月進來坐下,空氣的味道——龍延香,是父皇。
「你們就沒什麼事了嗎?天天下棋。」花月自己倒了一杯茶,飲了一口,在御書房里,她忽然想出來透透氣,小三走不久她就跟著出來了。
「我們不下棋,能干嗎去?」呼延收拾著棋盤,花月一旁干看著,對于她來說,他們不是從事下棋的,在下棋就是在消遣,浪費時間。
「博覽群書、強身健體。」花月為人師表道。
呼延噗嗤一笑︰「哈!」一個女乃娃子堂堂正正說出這種話,要他怎麼接受?「森林皇,你能不能像個孩子一樣和呼延說話?我實在不知道是和一個孩子、還是大人在說話。剛才太上皇去御書房找你了。」
父皇去御書房,花月知道為了什麼,也不多問︰「有什麼好笑,就當朕是大人就好。」她的靈魂本來就是大人,前世快三十六也等于是三十六,今世快七歲也等于七歲,在這里過了四年,三十六加四年就是四十歲的靈魂。
「呼延做不到,森林皇要不我們下一盤棋,十兩一盤!」呼延提議道。
花月知道七歲的身體讓人當她是大人,確實為難,呼延把剛剛收拾的棋子遞給花月︰「森林皇,你選擇黑色還是白色?」
「朕,不會下棋。呼延不用生分森林皇上森林皇下的叫,讓你和其他人一樣叫朕皇上,那倒不必,和一般朋友一樣用你我。」花月推開呼延遞上來的棋盒。
「你我?哼!」可能嗎?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俘虜!不過呼延也不喜歡一些繁文縟節。
呼延轉變一笑︰「森林皇竟然不會下棋,這算不算笑話!你可是森林國公認最聰慧的人。」
花月扶了扶兩邊的衣袍,人有所長,人有所短︰「那些不過是世人的說辭罷了。」姑女乃女乃打仗和醫術是專業的外,文藝到也會,不過是前世大部分人都會的東西,詩詞畫學校就有教習;歌無處不在大街小巷,雖然我遠離城市,可是並沒有和外面斷了網絡;舞,在學校的校會有,單位有節目有,我都會參加和大家練習和觀看視頻學習,我從來不會放棄一個讓大家認識我的機會,和一些人打好關系的機會。這些到了這里也是稀奇物了吧。
我今世只跟母後學了認字、琴、舞、刺繡,笛子是今世自己學的,還有武功,其它的棋、陣、箏、蕭、琵琶等等她真的不會。
「那呼延教你下,給你黑子。」呼延豪爽把黑棋子拍在花月眼前。
「好。」花月倒也不推辭,在棋盤邊緣擺下黑子。
呼延不介意花月先下,他有預感會大賺一筆•••
「不下了,一盞茶的時間,朕就輸了十盤。小一應該也來了。」花月起身做勢離去。
呼延忙伸出手︰「銀子,一百兩!」走什麼走,你還沒給銀子。
花月頓住腳步,什麼銀子?你不是教姑女乃女乃下棋嗎?澄清道︰「銀子?朕沒有和你賭棋,你不是教朕下棋嗎?」
「是啊,可是先前呼延有說十兩一盤,森林皇不會耍賴吧?」好,你不賭棋!誰說教人下棋不收錢的,我呼延就收錢的,他兩手晃了晃,錢!
「隨後叫人送過來給你。」一百兩,花月不和呼延多說,轉身離開御花園,她在皇宮里,不習慣帶票子。
升陽街。
馬車停在靈之城最大的綾羅綢緞——清艷成衣鋪。
車夫下了馬車,立即拿來踩,令慧撩開布簾,邁步,身子流水線搖動,大氣走下來,車夫面對如此魅惑的主子,目不敢斜視。
李晟動作輕柔,車夫一見,馬上要上前攙扶,令慧揮手他下去,自己剛好靠近,就扶他一把吧。
令慧伸出手,李晟不敢把手放上去︰「令慧,我自己走下去。」
「扶住!」令慧不讓他拒絕。
「嗯。」李晟再三猶豫,周圍這麼多人看著,還是把手放在令慧手中,小心走下來。
這一景象引來了好多人的側目,平常要是有侍女扶男子下車的沒什麼,可是這女人冷艷,膚色粉女敕無痕,光潔的額頭、遠山濃眉不修卻整齊,卷長的睫毛,桃花的眼楮冷冷的,秀拔的鼻子,鮮紅的紅唇,流暢的鵝蛋臉,一張玄黑的布上面刺繡古怪的脈絡把她整個修長姣好的身子裹住,上挺的胸、圍,下凸圓潤的臀部,身靜若梅不畏風雪。
所有的人都直直看著眼前女人的一舉一動,她的身體好像在邀請每一個男人的**,女人嫉妒的發狂!沒有人留意那個柔弱的男子。
李晟卑微抓著衣擺,不敢抬頭看周圍,不知大家看什麼?令慧拉著他的手直接進入了壯麗招牌、金碧輝煌門面的清艷成衣鋪。
李晟進來看著周圍掛著好看的衣物,不敢亂動,小聲問︰「令慧,我們來這里干嗎?」
「來人,給他找幾身男子氣的衣物。」
听到令慧的話,李晟拉了拉身上粉色的衣袍,他全部的衣服都是粉色的,做的偏向女人,它們在這里都算不上層次吧,低頭不語。
在一旁賣衣服的小二,立即應︰「是,夫人!這位公子這邊請,這邊是男裝,全都是靈之城達官貴人現在著穿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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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穿一件又一件衣服出來,「換,換•••」令慧坐在一旁說道,來來回回換了五套。
一旁的小二建議道︰「公子,要不試試錦袍?那些衣物硬朗一些。」
「我習慣著袍子。」
「試試錦袍,小二,把你們這里今年雨滿國來的料子做的成衣,找合適的給他試試。」令慧左右看著李晟道。
「是!夫人真是識貨之人,我們這里有達官貴人最好的衣服,大多數都取自雨滿國的衣料!」小二在一旁的貨架里,挑了一大堆的錦袍,走到李晟跟前︰「公子,你喜歡那件?」
李晟看著一大堆衣物,沒有一件粉色,猶猶豫豫的,不知該選擇那件。
「公子,要不試試紅色的?」
「不要。」李晟搖頭道,他有些委屈,不知怎麼辦。
「小二,這些衣物都合公子的身嗎?」令慧打破僵局,看著小二手里的錦袍。
「合,都是和公子剛才試穿的衣物一個碼數的。」小二連忙答道,這生意成不成應該看這夫人的,夫人這樣問,大多數都是包起來,不試了,這男子怎麼都沒一點主見?
「除了紅色,都包起來,在找七件,一共十五件。」
「好,夫人稍等!小的馬上包好!」小二壓抑不住喜悅,一下子就賣了十五件雨滿國來的衣料成衣!怎能不興奮?這平時都難賣一件。
「結賬。」
掌櫃笑哈哈走出來,一看就知道是夫人結賬,走到令慧面前,敲敲打打算珠︰「夫人,一共兩萬兩銀子。」
令慧從懷里拿出一疊銀票,抽出兩張一萬兩銀票。
「衣物送到上官府。」令慧拿出一個碎銀道。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見過上官大人,這銀子我們不能收,衣服一定給您現在送過去!」
「掌櫃的這是你們送衣服的路費。」令慧把銀子擺在桌子上,拉著站著呆若木雞的李晟出來。
「令慧,這是不是太貴了?我們還是不要了。」想想十五套衣服兩萬兩,李晟心疼,他一年到頭都存不了幾百兩,平時還要買些東西、或許生病的,一年到頭最多三百兩不錯了,現在叫他穿一千多兩的衣物在身?那不就是要他的小心肝!
令慧覺得沒什麼,不就幾萬兩。從她手里每天進進出出都是大數目的黃金,對于這些在她眼里就是小錢。
正所謂︰有其主必有其僕。
令慧總是說花月敗家,其實她何常不是,一個貴的離譜不值還買,一個是貴的物有所值買,她們敗家只是大小問題而已。
飛馳來到成衣鋪,令慧牽著李晟剛好出來,他驚艷了一下,想不到這侍衛長換了侍衛服,梳著雲髻,一半烏發披肩,很是冷艷!
「上官大人,森林皇找你御書房。」
「嗯。你自己逛逛,要買什麼?自己買。」令慧從衣袖里拿出一疊銀票塞給李晟,人就消失了。
李晟拿著銀票,還沒反應過來,就看不到令慧在那里了?
好快的速度!飛馳暗道。
周圍守株待兔的人,才剛剛見美人出來,她一下子就不見了,只好惋惜四散而去。
飛馳看著李晟手里的銀票一千兩的、一萬兩的,眯眼估算了一下,直直六萬兩銀子!好大的手筆,上官令慧!他對李晟禮貌點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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