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豹看紀水靈剛才怒氣沖沖的樣子,進去之後不難想象她會對權默怎樣。
所以金豹給她提醒。
對于金豹這個提醒,紀水靈十分不以為然。
你這個粗人,你懂什麼?
「是你大哥想囚禁我的人身自由,這是愛我嗎?你懂什麼是愛嗎?」
紀水靈一手抓著包間上的門把,對著難得主動開口說話的金豹吐槽。
關于自己和權默的關系里存在的問題,紀水靈什麼都知道,她有任性妄為的時候,可是權默幾乎所有時候都是霸道的。
「這是他愛你的方式!」
金豹沒有談過戀愛,金豹的骨子里,只有義字,就是透過這個義,他看見了權默對紀水靈的心。
「我很痛苦!他要是真的愛我,就不應該讓我覺得痛苦!我是什麼樣性格的人,他不要強行改變我,除非我自己願意改變……」
紀水靈幾乎是吼著將這番話說了出來,原本應該對權默說的,可是權默那個家伙從來沒有像金豹說的這樣,將自己內心對她的感情表達出來。
他不表達出來,她就沒辦法說這番話。
說完這番話後,紀水靈看金豹抿住了唇。
深邃的眸子里,有紀水靈不懂的沉默。
就像權默離開家之前眼底那突然黯然下來的星芒。
她一直以來,都太以自我感受為衡量一切的標準,她覺得權默對自己太霸道,所以對權默回之以任性。
她覺得是權默害陳家東躺在醫院,所以不惜傷害權默為代價來發泄心里的不滿。
似乎,她從來沒有去想過權默的感受,因為權默在她心里是大山,是不會倒的。
是可以隨意讓她出氣,會永遠都立在那兒的。
直到金豹這個粗人說‘你不要再欺負他了’,這句話就像一記重錘,砸在紀水靈柔軟的心房,悶悶的疼。
很想跟他回到之前那樣,他寵著她,隨便她說什麼要什麼,他都會滿足她。
很想回到之前,她的態度會不會稍微好一點,不把他氣走?
紀水靈剛才推開房門的時候,權默便知道她來了。
所以露露主動端起酒杯要喂他喝酒,他沒有拒絕。
見權默沒有拒絕自己喂的第一杯酒,露露便大膽了起來。
像水蛇一樣在他懷里蹭了蹭後,第二杯酒端到面前,用曖昧的語氣道,「權哥,這一杯酒,我用嘴喂你,好嗎?」
說‘好嗎’時,她酥軟的香胸刻意在權默懷里擠壓。
只要是男人,一定會受不了她的**。
她有自信權默也會愛上自己……的身體。
紀水靈一推開門走進去,便听見了嬌柔的女聲,听清那女人說的什麼之後,頭發先豎了起來。
然後汗毛也驚了起來。
緊接著,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
就算紀水靈心里對權默再多不滿,可現在他是自己老公!老公是什麼?就是她的男人!只有她能愛他傷他!別的女人都不行!
就像自己的固有領土被眼前這個露露佔領了,紀水靈粉拳攥緊,腳下憋足了勁,快步走到兩人身邊,手疾眼快將露露手里的酒杯搶到了自己手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