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死老頭,看完病沒?」孫笑笑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五味子看見有人進來十分火大,他看病救人時一般不允許別人中途進來,以免造成困擾診錯病情。
「不要。」像不經大腦一樣,月兌口而出。
孫笑笑轉頭看向一旁安靜的儲弘卓,繞到他的身邊,「公子哪里不舒服?」
還沒經過同意,孫笑笑拉起他的手自顧自的把脈。
「笑笑,別鬧了。」五味子出聲阻止。
「姑娘……」小鼓也本想阻止,看見自家公子抬手示意,不在多說什麼。
奇怪,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脈象?
孫笑笑皺皺眉,疑惑的看向眼前壯碩的男子,脈象其實有點虛弱不穩,時有時無的,有時還會突然性的狂跳一下,沒有絲毫的規律性。
「好了,也讓你把脈了,出去吧。」五味子催促著。
孫笑笑聳聳肩,轉身出去的瞬間看了眼桌上剛剛配好的藥,嘴角揚起一抹笑。
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老頭,完事記得來找我,要開個會。」
五味子笑了笑︰「這孩子。」
「那位姑娘是?」儲弘卓開口詢問。
「她。」五味子望向窗外那抹歡快的身影,笑著說︰「我剛收的徒弟,感覺如何?」
「恩。」儲弘卓一臉平靜,聲音也不見一絲波瀾。
西邊是還未落下的太陽,地平線劃過大肚子,只露半個腦袋在外面,金黃色渲染著四周的白雲,馬上平靜的一天就要結束了。
「你找我何事?」看完病的五味子如約而來。
「當然是開會了。」孫笑笑把五味子扶到座上,殷勤的倒了杯茶。
「開會?什麼意思?」
「恩恩,就是有很重要的事就叫開會,沒文化真可怕。」
領教過這小妮的功夫,知道她嘴皮子厲害,五味子抿了口滾燙的茶把氣往肚子里咽了。
「今天那個人是誰啊?還有他的病,好奇怪的。」
說到今天的男子,五味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沉思道︰「他是幾年前才來找我看病的,那個時候已經病入膏肓了,幾乎是讓人抬來的,我用盡所有辦法總算是把他救活了,不過還是不能完全根治,所以每年的固定時間他都會來看病。」
「他是中毒嗎?脈象有點怪怪的。」
「冰毒,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毒藥。」五味子一抬頭看見孫笑笑捶胸頓足般激動,「你也覺得下毒的人太狠心了是吧。」
「我煉的毒都沒稱第一,它算個毛線啊。」
「……」
「死老頭,我上次給你的毒藥你破解沒有。」
話題轉移,五味子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放大,最後露出所有的牙齒,到了極限。
「你說呢,憑我鬼醫的名號就沒解不開的毒。」說著還挑釁的揚了揚眉毛。
冰毒你不就沒解開嗎,孫笑笑譏諷。
「給我看看解藥再說。」
孫笑笑盯著眼前黑不溜秋的小珠子,額頭滑下三道黑線。
「你確定是解藥不是毒藥?」
「沒事,就黑了點。」
醫生是世上最可怕的職業,因為他每一個草率的決定都有可能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