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嫡女腹黑帝 第159章 拖下去,給我掌嘴

作者 ︰ 閑閑的秋千

「如何認得?」阮雲歡追問。

「奴婢……奴婢與采薇都是五年前一同從建安侯府過來!」靜香不明所以,只能據實以答。

阮雲歡冷笑一聲,說道,「那便是自小兒的情誼?」

靜香輕輕點頭。

張媽媽再也忍耐不住,喚道,「靜香!」雖然不知道阮雲歡為何要突然問靜香這些話,但有那紅花在前,卻隱隱感覺到不妥。

靜香被她一喚,一怔之後,抬頭向阮雲歡望來,眼中便已有了些戒備。

阮雲歡一聲冷笑,抬頭盯著張媽媽,冷然道,「怎麼,張媽媽有話要說?若不然,請張媽媽先說?」

兩道冰涼的眸光如兩柄利刃,透體而過,張媽媽渾身一顫,卻仍壯了壯膽子,垂頭道,「大小姐,這靜香年紀小,不懂事,老奴是怕她出言冒犯,沖撞了大小姐!」

「怕她沖撞?」阮雲歡冷笑,說道,「還是怕我問出什麼?」

「不!不!」張媽媽嚇了一跳,忙「噗 」跪倒,連聲道,「老奴不敢!」

「不敢?」阮雲歡低喝,斥道,「主子在這里問話,你一個****屢屢插嘴,是何道理?來人!拖下去,給我掌嘴!」

「是!」旁人不敢動,趙承卻越眾而出,一把擒上張媽媽肩膀就向後拖去。

「住手!」秦氏怒喝,騰的站起,冷笑道,「阮大小姐好大的威風!」

阮雲歡瞧著她,冷冷勾唇,說道,「雲歡倒忘了,這老****是母親的人,或者,她方才阻止雲歡審問,是母親授意?」

「你……」秦氏臉色陣青陣白,咬牙道,「她不該多嘴,卻也輪不到你打!」

「好!那便先記著!」阮雲歡點頭,向趙承望去一眼,淡淡的道,「將這老****帶遠一些,免得礙事!」

趙承再不等秦氏阻止,拖著張媽媽便向廳門奔去。

張媽媽大急,出門瞬間,大聲喊道,「靜香,你可別糊涂,不能認,什麼都不能認!」

「掌嘴!」阮雲歡厲喝,便聞門外「啪啪」兩聲脆響,伴著張媽媽的慘呼,跟著慘呼變成嗚聲,漸漸遠去。顯然是被堵了嘴,生生拖走。

阮雲歡垂眸,望著眼前嚇的臉色慘白的靜香,淡淡道,「靜香,你是听張媽媽的什麼都不說,還是好好回話?」

靜香听到那聲慘叫,已嚇的身子顫抖,听阮雲歡一問,忙磕頭道,「奴婢回話,絕不敢隱瞞!」

阮雲歡慢慢坐回椅子里,目光向廳內眾人一掃,仍落在靜香身上,淺淡一笑,問道,「靜香,你進府時多大?」

「奴婢七歲!」靜香驚疑不定,卻不敢不答。

阮雲歡又問,「采薇多大?」

「采薇八歲!」

「來相府之後,你在何處服侍?」

「奴婢分在後園,打理花草!」

「采薇去了何處?」

「采薇同奴婢一道兒,也是打理花草!」

「你是何時跟的二小姐?」

「半年前!」

「是我回府之後?」

「是!」

阮雲歡一句跟著一句,問的卻都是極尋常的事。靜香低聲回話,心里拼命在想,方才張媽媽拼著責罰喊出那句話來,似乎要阻止什麼,可是,大小姐問的話,府中許多人都知道,又怎能不答?

而這里阮一鳴卻一臉深思,定定向阮雲歡凝視。這種時候,這個女兒,是絕對不會說廢話的!

阮雲歡的語氣越發輕松,問話之間卻已沒有了停頓,接著問道,「你服侍二小姐之後,與采薇可有來往?」

「有,采薇常來走動!」

「如今采薇還在打理花草?」

「采薇一個月前調到正屋!」

「采薇的事你都知道?」

「是!」

「她家中很是缺錢?」

「是!」

「是你支使她給姨娘下藥?」

「是……」靜香一語出口,驟然抬頭,臉色大變,失聲道,「不,不是!」

阮雲歡冷笑,說道,「藥從你屋中搜出,若不是你,還能有誰?」

二人一問一答,說的均是尋常事,阮雲歡越問越快,問的又是靜香所熟知的事,便也越答越快,哪里料到她突然問到樊姨娘下藥的事,靜香一句話出口,頓時驚的目瞪口呆。

阮一鳴聞言,頓時怒火中燒,騰的站起,指著靜香喝道,「你說,是受何人指使?」

靜香驚的臉白,連連搖頭,說道,「奴婢沒有……沒有……」

「沒有?」阮雲歡冷笑,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一字字道,「昨兒夜里,三更之後,你出去做什麼?」

靜香臉色大變,失聲道,「大小姐如何知道?」一句話出口,已知失言,忙忙閉口。

阮雲歡冷笑,說道,「我知道,自然是有人瞧見,說罷,那個人是誰?」

靜香心中慌亂,連連搖頭道,「不,不!沒有誰……沒有誰……」卻不覺轉頭向門外瞧去一眼。

阮一鳴看的起疑,冷哼一聲,說道,「既不肯招,拉下去動刑,看她硬到幾時?」

靜香渾身顫抖,驚的眼淚落了下來,連連搖頭。

正在這時,但聞院門外一陣吵嚷,小丫鬟疾步奔來,回道,「老爺,外邊有老爺身邊的小廝來,說有急事稟告!」

阮一鳴心中煩躁,喝道,「有什麼急事?讓他進來!」

小丫鬟忙應了一聲退去,片刻果然帶著個小廝進來。小廝一進門,未及跪下見禮,便道,「老爺,不好了,那個叫采薇的丫鬟,一頭撞死了!」

「什麼?」眾人齊齊一驚,盡皆站起身來。

阮一鳴緊趕著問了一句,「死了?」

「是!」小廝躬身回道,「一頭撞在案角上,只喚了聲‘娘’便斷了氣。小五大哥趕著讓奴才進來稟報!」

阮一鳴恨恨咬牙,說道,「走,去瞧瞧!」大步出廳,又向正房奔去。

阮雲歡挑了挑眉,向白芍低聲吩咐幾句,卻帶著紅蓮、青萍二人,命何媽媽押了靜香,趙承提了張媽媽隨後跟去。進了東偏院,但見巧慧白著張臉,傻愣愣的站在花廳門口,而花廳內,鮮血飛濺,一片狼籍。

小五正守在廳內,見阮一鳴等人進來,忙迎出跪倒,俯首道,「是小人不曾看好,請老爺責罰!」

阮一鳴向後喚道,「陸太醫!」

陸太醫點頭,越過眾人直奔花廳,在采薇脖子上一模,黯然搖頭。

阮一鳴見他神色,知道已經不救,咬了咬牙,說道,「這賤婢原就該死,只是不曾審出主使之人,倒便宜了她!」

阮雲歡挑了挑唇,向小五問道,「好端端的,怎麼她突然就撞死?」從發現藥渣,到攀污青萍,那個采薇分明極力求生,此刻突然撞死,說不出的怪異。

小五搖頭道,「奴才不知,本來好好的,突然大叫一聲,就撞到案上,奴才一時不防,竟來不及阻止!」

阮一鳴咬牙,狠道,「該死的賤婢!」只是人既已死,縱是氣怒也無法可施。

正在這時,但聞一聲厲叫伴著一聲驚呼突然響起,眾人嚇了一跳,齊齊回頭,但見靜香突然掙月兌了何媽媽的鉗制,一頭向院子里的石桌撞去。

阮一鳴大驚,喝道,「攔住她!」

只是事起倉促,眾人都不及反應,靜香已一頭撞上石桌尖角,頓時頭顱崩裂,腦漿橫流,幾個膽小的丫鬟頓時失聲驚叫,跟著暈了過去。

「靜香……」隨後被趙承押進門來的張媽媽一見,失聲厲喊,驟的轉頭望向何媽媽,大聲道,「是你殺了她!是你殺了她!」

何媽媽一怔回過神來,搖頭道,「老爺和大小姐要著落在她的身上尋到主使,我為何要殺她?何況,莫說我沒有那麼大氣力,縱有,這許多主子在此,豈能容我胡為?」靜香的自殺,是眾人都瞧見的。

阮雲歡皺眉,說道,「何媽媽,她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自殺?」

何媽媽搖頭道,「方才一進院門她便全身發抖,老奴想著一個小姑娘,不曾見過尸體,自然駭怕,哪知道她突然掙月兌老奴一頭撞了過去!」

一天之內,這個小院里先是樊香兒滑胎,跟著連著兩個丫鬟撞死,一時間,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便是大白天也覺得陰森恐怖。

所有的人都驚的呆住,卻聞巧慧突然「啊」的一聲尖叫,雙手抱頭蹲了下去,尖聲叫道,「二小姐,是二小姐!」

「你說什麼?」阮一鳴臉色驟變。

巧慧搖頭,哭道,「是二小姐,不知道說了什麼,她才撞死!一定是二小姐!」

「你胡說什麼?」秦氏厲喝,指著她道,「這個賤婢瘋了,將她拉下去!」幾個媽媽聞命,上前一捂巧慧的嘴,將她拖出院子。

阮雲歡低頭,心里不禁暗暗冷笑。方才采薇攀污青萍,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投到她阮雲歡身上,如今在靜香屋里搜出藥來,又有巧慧說出阮雲樂,竟然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采薇既死,已難審出實情,便抬頭向老夫人望去一眼。

老夫人終究是見過些世面,眼見兩個丫頭橫死,臉上卻神色不動,嘆了口氣,擺手道,「人死萬事休,事已至此,罷了!」搖了搖頭,扶著羅媽媽的手向外去,一邊道,「都散了罷!」

剛走到門口,卻與剛剛趕來的阮一鶴夫婦撞個正著。阮一鶴一眼瞧見廳內廳外飛濺的鮮血和兩具尸體,不禁大吃一驚,一把將老夫人扶住,問道,「母親,出了何事?」

老夫人滿臉蕭瑟,失神道,「好好的一個男胎,沒了!」兩個丫鬟只是奴才,那個胎兒才是大事。

今日一早,阮一鶴陪祝氏回娘家,剛剛回府便聞說府中出事,眼見這等場面,只驚的心頭直跳,扶著老夫人道,「母親先回去歇著罷,這里有大哥!」向身後的祝氏道,「你去瞧瞧,看能幫上什麼?」

老夫人停步,回頭向阮一鳴道,「小產的房子不祥,爺們兒就別進去了,有她們妯娌處置,還有雲歡,一個姑娘家家,走罷!」

「是,祖母!」阮雲歡應了一聲,上前扶住老夫人另一側,一同出門,竟沒有人再去問一句樊香兒。

屋子里樊香兒剛剛醒來,听到院子里的話語,一陣氣恨交加,忍不住痛哭出聲。其實,她心里早就清楚,不管是老夫人還是阮一鳴,在意的只是她的肚子。只是如今孩子沒了,現實血淋淋的展在眼前,仍然刺的她痛楚難當。

阮一鳴聞著沖鼻的血腥氣,听著樊香兒的痛哭,心中頓感煩悶,匆匆吩咐管家常青清理尸體,親自送了陸太醫出府,這才轉身向紫竹苑來給老夫人問安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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