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成雙 第六十六章 交代

作者 ︰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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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余白君澤與花色二人的時候,白君澤上前牽過花色輕聲哄道︰「我們回去吧。」

花色雖然有些不願意,倒也沒有掙開白君澤。白君澤心中一嘆,又是哄道︰「我們下次再來看他。」花色這才面露喜色,對著白君澤笑笑將手中新捆的花束送到徐粲然墳前。

半路上,有暗衛找上來對白君澤拱手道︰「白將軍回城了,請主子速歸。」

白君澤面上顯然一愣,沒想到這個時候白疏謹會回來。想來寧皇已經到了不得不召回白疏謹的地步了。說來此次秋木析出現的正是時機。

白君澤頷首道了聲知道了,而後接過暗衛遞過來的韁繩,回過身去哄著花色道︰「過來,哥哥帶你騎馬。」

花色似乎對騎馬頗為熱衷,拍手稱好,便跳下了馬車。白君澤將花色護在胸前,二人一路疾馳回了神司府。

神司府里宴仕與鄭幕之已經等候多時,見白君澤回來皆是迎上來。看見花色後都是客氣的行禮喊了一聲︰「女公子安好。」

花色卻是什麼都不懂,怔愣著看著二人,好半晌突然跳到白君澤背後遮著身子不再見二人。

二人自然不知道花色發生了什麼,都是頗有些不解的看向白君澤。白君澤嘆息一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對二人道︰「隨她,白疏謹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幾日實在是焦頭爛額,哪里知道白疏謹便趁機回來了。白家為寧皇心月復這點毋庸置疑,也不知道此次白疏謹回來于朝堂之上是好還是不好。

宴仕點頭道︰「今日得到的消息,白疏謹已經到卉城外。只等著寧皇接見了。」

鄭幕之眉頭緊蹙道︰「秋家嫡子此次回來的也是時候,僅僅只是在朝堂之上露了一面便將風勢變了一變。也不知道這向來不分上下的家族到底誰更勝一籌。」

白君澤中肯的說道︰「各有千秋,不好相比。白家主外事,秋家主內事。就如今來說還是秋家勝算稍稍大些。不管如何,朝堂之上身家清廉的官員已經所剩無幾了。」

宴仕頷首道︰「確實。就是不知道秋家嫡子緣何至今也不將手中證據拿出來,憑白讓人著急。」

花色如今站在白君澤身後,小聲說了一句渴,白君澤卻是听到了,將手中的茶碗吹了吹遞到花色嘴邊。花色張嘴便是一大口「哇」的一聲全都吐了出來,伸著舌頭直叫喚︰「燙!」

白君澤連忙起身哄著花色。身上被茶水浸濕了一塊也是不管。鄭幕之與宴仕也連忙站起來連問︰「可有事?」

一時之間書房亂了套。

半晌後花色才平靜下來,宴仕與鄭幕之二人對視一眼,都是看出來不對勁。白君澤何曾有過這般動作?向來都是冷清的性子,如今做出來繾綣兒女姿態,總是不搭。花色也太過異常了。沒了平日里的知書達理不說,動作更像是三、四歲智齡孩童。

平靜下來後宴仕才看向白君澤問︰「花色姑娘……」

白君澤嘆了一口氣,便將來龍去脈大概說了一遍。二人听後滿臉詫異,看向花色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同情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白君澤卻是不理二人,自顧自的回答之前的問題︰「秋家嫡子不是不出手,怕是如今被寧皇盯上了,出不了手。」

白君澤此話一出。二人大驚,連問原因。白君澤道︰「秋家嫡子一脈如今無人在朝中為官,旁系如今明哲保身較多。總的來說秋家在朝中真正無一人相助。秋木析能在上金鑾殿也是因著秋家老爺子余威。但若是想再一步動作……怕是難。寧皇又是聰明人,明知道秋木析于他計劃不利,還任他說話?」頓了頓秋木析又說︰「但是秋木析手中的證據又實在饞人,寧皇怕也是派了人想招安秋木析吧。」

宴仕嘖嘖兩聲,道了句︰「寧皇還真是有便宜絕對不放過啊。」宴仕的話說的實在是糙,但是很好的表達了意思。

鄭幕之听後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半晌才正了正臉色問白君澤︰「那林家呢?」

如今傳出來聖女是林家嫡女。若是皇室一開始便出來闢謠還好,但到了如今還未有什麼人站出來。想必各方都是心知肚明皇室算是默認了。

既是默認,林家怎麼也要重新登上歷史舞台的。白疏謹在這個時候匆忙回朝。想必就是為了白芷撐腰的。這麼一來,寧皇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不僅林家,其余剩下的幾大世家想必也是會因著別的緣由從新被封測吧。那些無用的已經被遣散出了卉城,余下的也僅有宴家、秋家、林家、白家、鄭家而已。

白君澤簡單解釋了一下,二人听後了然,而後又問︰「也不知如今周筠廷手下的官員到底能撤走幾個。」

白君澤听後道︰「只怕不會有多的。」畢竟如今還是寧皇主要的勢力,寧皇只能等自己羽翼豐滿後才能一一拆除這些無用之人。

二人過來自然不是只說這些的,閑聊了幾句宴仕道︰「看來寧皇是要將花色冊封為聖女了?」

白君澤應下。之後三人便陷入沉默。聖女的婚嫁有著特別的規矩。這點自寧國開國以來便有。寧皇與白芷二人算得上特例,二人是指月復為婚的姻親。況且當年寧皇還不是寧皇,白芷還不是聖女的時候,二人便訂了終身。中間種種磨難不說,當年二人之間的故事還被大肆宣揚,感動了不少青年男女們。也是由此二人的故事在卉城甚至整個寧國都被廣泛知曉。

那二人暫且不提。

聖女是不能嫁與世家之人的!這是規矩!聖女的任期很長,直到前一位聖女身子不佳才會在指引下選出下一位聖女。挑選的聖女後背有菱形胎記,且是在天神「離虯」祭日前後出生的女孩。

找回聖女後皇室之人便將女孩寄養在各大家族之中,由各大家族輪流照看。不得嫁與世家之人也是防範眾世家有不臣之心。

白芷前一任聖女花婉容便是因著與世家弟子相戀才私奔而去,致使每年國祭聖女都缺席,為祭祀帶來不少麻煩事。

雖說白君澤尚未給花色名分,但是在宴仕與鄭幕之二人眼中,已經將花色看做白君澤的內室。如今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只怕以後二人再難成一家。因此才有這麼一問。

道是旁觀者清,宴仕與鄭幕之二人是旁觀者,對花色與白君澤二人之間的糾葛也是看在眼里。花色自是不用多說,若不是因著戀慕白君澤也不會幾次三番舍命相救。

白君澤也是,本身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卻是與一名女子糾纏至今。若說沒有一絲絲情意又怎麼可能?不過看花色如今的模樣……唉……

「白疏謹回來之後,定是要喊我們聚上一聚的,到時候也不用拘謹什麼,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白君澤喚二人過來就是為了叮囑這個的。本來可以讓人通傳一聲的,只是到底心里放不下。

白君澤想起來什麼又說︰「秦方如今跟了寧皇你們也別難為他。他走這條路是我允了的。」

二人听到都是有些驚訝,宴仕脾氣本來就急躁,听聞更是問道︰「你為什麼要答應他?」想了想覺得不對勁,怒道︰「他還敢說出來?」

白君澤頗有些無奈,對二人道︰「秦方跟在我身邊許久,如今他有更好的前途,我只需祝福他便是,你們莫要與他過不去。」

見白君澤這般好說話,二人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麼。

好半晌後白君澤又說︰「你們若是得空便去看看允畫吧。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朋友……」

二人應下。

「若是他不願意見你們,也是因為皮薄。不過此次他到沒讓我失望,跟了寧皇雖說平步青雲,卻是將秋家賣了出去,那般得不償失。」白君澤眼底神色不明,又說︰「允畫在秋家不好過,他身旁竟是些倚老賣老又不肯好好教導他的老人,若是能幫你們便幫著他。如今秋木析回來了,只怕他更不好過了。」

二人又是應下。

許久白君澤也沒再想起來其他的了,沉默半晌後嘆一聲氣,看了看一旁發呆的花色對二人道︰「林家之人也不得不防,林兮之不是出爾反爾之人,但是林莫此人卻是疑心重,防著總是好的。」

白君澤道話說完,宴仕打趣道︰「這東一下西一下的倒像是在交代遺言,真真無趣的緊。」

白君澤一愣,而後道︰「徐粲然是我好友,如今見他只余孤墳一座難免有些感慨。」

宴仕與鄭幕之是見過徐粲然的,那少年曾經也是嬌嬌子,在白君澤府中的時候也曾一起玩過,雖然不是很熟稔,但也是點頭之交。徐粲然身世說來也是可憐,如今听白君澤這麼一說,二人心中都有些異樣。一時思緒也漂開了去。

那二人走後,白君澤牽起花色的手向外面走去,如今天色已經不早,該將花色送回去了。花色也老實,任由白君澤牽著向外走去,模樣比起前幾日乖巧了許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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