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寧被玉“碎” 第七十八回五爺因貓發脾氣御貓無意听驚聞

作者 ︰ 小越兒

賴良帶著滿心的疑惑跟隨小師妹沈碧瑤上了後山,待他越過師妹,看到了後山上那座孤零零的墓碑上刻著的字的時候,他的心中好似被什麼給重重敲擊了一下。

他盯著墓碑恍惚了一下,而後飛速跑到碑前,用手沿著上面的字勾勒出「尊師」二字。

「怎麼會……這樣?」他凝著眉,聲音有些發顫。

小師妹蔑視的看他,以為他在裝模作樣。她用鼻子輕哼一聲,冷然道︰「少假惺惺的了,若不是你,師父怎麼會落此下場!你就是個不祥之人!師父辛苦把你養大,你卻恩將仇報!」她越說聲音越大,「你走!有多遠走多遠,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賴良將手覆在冰冷的石碑上,好似在向師父傳遞自己的溫度,「徒兒不孝……」他唇齒微動,有些哽咽。

微風輕緩吹過,撩動樹上繁茂的樹葉,發出一陣一陣「沙沙」聲響。

二人一前一後,無言的立在墓碑前。

不知過了多久,賴良才緩緩開口,淡然的聲音听不到一絲波瀾︰「師父對我恩重如山,他出了事我卻不知道,確實沒臉再見他。」他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笑,「只是這次上山,我是帶了朋友來此靜修的,這本也是唐家與龍泉閣的約定,還望師妹可以通融。」他頓了一下,又道︰「我將朋友留在此處,希望師妹不要因我而怠慢了他們。」

小師妹秀眉微蹙,她眼睜睜的看著賴良以手撩起前袍,在師父的碑前跪下。

「我想留下和師父說說話,師妹,他們就拜托了。」

沈碧瑤咬了咬下唇,她看著他的背影,實在有些搞不懂。若他是裝出來的,未免裝的也太像了些,可若不是他……師父又怎會招惹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她定在原地,又睨了他半晌,這才一跺腳轉身離去。

回到山口,沈碧瑤發現方才的那幾個人已經不在了,她眼珠子轉轉,悠然轉身奔龍泉閣走去,果然就在大門口看到了他們。

溫刻顏眼瞅著這姑娘回來了,可卻只有她一個人,他朝她身後望了望,等了好一會都沒能看到賴良,于是展出一抹笑容來對著她抱了抱腕,「我們幾人不請自來,還望姑娘莫要怪罪。」

沈碧瑤原本還在心里糾結賴良的事情,耳畔忽的听到一個干淨的男聲,她不由得揚起臉來看去,「你是……!」

溫刻顏笑容深了些,「在下傾城山莊溫刻顏。」

沈碧瑤定了定,有些呆呆的對他點點頭,口里喚聲︰「溫公子……」

溫刻顏又側身向他介紹展昭和白玉堂,她也都一一點頭過去,算是打過招呼。

「姑娘,敢問賴兄他去了何處?」溫刻顏又向後面張望半天,卻仍是未見他的身影。

沈碧瑤半垂下頭,想了想才柔著聲音道︰「賴……師兄正在憑吊師父。」她緩了緩,忽的意識到大家還站在外面,于是有些不太自然的將大門打開,對眾人道︰「先進來吧,我去為你們安排修醒室。」說罷,她抬著眼眸又在溫刻顏的臉色掃了一眼,這才轉身離開了。

眾人進得龍泉閣。

沈碧瑤在了解了他們的情況後,很大方的為他們安排了兩間修醒室——展昭、白玉堂一間,溫刻顏、賴良一間。並留下一句「晚上戌時在龍泉內淨身」後便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展昭和白玉堂各自提著自己的兵刃,踏入這間屬于他二人的修醒室。

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展昭明顯看到了空氣中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灰塵。

白玉堂微不可查的皺起眉,心里怨念這破屋子比他們昨夜住的小村房還不如。

在他心里無限吐槽的時候,展昭已經先一步走進去了。他將手里的巨闕放下,又把隨身的行李摘下來擱在一旁,仰著頭在整個屋子中打量著。

白玉堂揮手扇著灰塵,也擰著眉頭不情不願的進去了,他此刻心里想的是在這呆一天自己的白衣服會不會變灰。

「玉堂,白福什麼時候和我們會合?」展昭回身看著白玉堂不住的用手在空中亂揮,忍笑問他。

白玉堂揮了半天,發現不但一點作用沒起,反而更加嗆鼻子,于是索性放下手,任由灰塵滿天飛。

他走到展昭身旁,將寒月壓在了展昭的巨闕上,挑著眉涼絲絲的問他︰「怎麼?想白福了?」

展昭見他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覺得特別好笑,于是順應著點頭,並裝傻道︰「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白玉堂瞬間就不開心了,他沉著臉,一手攬住他的腰,一翻身就將展昭壓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惡狠狠的道︰「看來白爺爺必須要讓你明白到底誰才是你的夫君。」

展昭後腰被桌上的刀劍咯的生疼,呲牙咧嘴的推他︰「別鬧了。」

白玉堂好看的眼眸眯起,「誰跟你鬧了。」他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鬧」,還用手緊緊的攥住了他的下巴,並狠狠地吻了上去。

感覺到唇上緊貼上來的濕濡,展昭的腦子轟然一響,身子也不自在的動來動去,只是他這不經意的一動,倒是將緊貼住他的某耗子的火給勾了起來。

白玉堂用舌頭勾住他的,纏綿又霸道的將他吮咬一溜夠,就在理智即將被沖動全部推翻的那一瞬間倏然停住。

他放開他軟香誘人的紅唇,身子依舊趴在他身上,他二人的臉相距不過一寸,展昭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白玉堂鼻尖有意無意的在他的鼻子上點點,他一邊喘著氣一邊看著身下的人,心里癢癢的難受。

「貓兒。」他輕聲喚著,聲音有些低啞。

展昭怔愣著平躺在桌上,不知所措的瞪著大眼楮盯著他,他後腰上的疼痛不適早已被他拋到了腦後。

「這次的事情完了,我們回陷空島把親成了吧。」他說的無比嚴肅認真。

「!!!」展昭听了他的話,本就大的眼楮瞬間又睜大了一倍,「別……別開玩笑了。」

「……」白玉堂睨著他,心里有點沉重,「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展昭有點傻眼,他看他的樣子的確不太像開玩笑的,可是……他們都是男人呀!成親什麼的!听起來就很詭異好嘛!

白玉堂看了他一會,見他不說話了,心里頓時感覺被什麼揪了一下。他咬了咬牙,從他的身上爬起來,扭過身去背對著他,「呵!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他諷刺的笑笑,然後閉上眼,聲音清冷無比,「我去運功,你出去吧。」

他說完,就徑自走到屋內的蒲團前盤腿坐下,看都不看他一眼,表情嚴肅的有點可怕。

展昭扶著後腰起身,他抿著唇看著雙目閉合、吞吐運功的白玉堂,心里隱隱有些異樣。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後,終是輕聲嘆了口氣,而後轉身無聲的離去了。

房門響動一聲,隨即恢復平靜。

白玉堂知道展昭出去了,他睜開眼,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心頭一股悶氣上涌,他隨手抓起身旁的蒲團,手一揮,置氣的將其甩了出去,蒲團在空中翻了幾滾,然後悠然下落,並好巧不巧的踫到了桌上的寒月和巨闕,將這兩把上古名刃一同帶落到地上。

地面上,一白一黑,一刀一劍,隨意躺落,彼此不再交疊,各指南北。

***

展昭從屋子里出來,心里也有點發堵,而且讓他更堵的是,自己剛才跑的急,竟然連巨闕也忘記拿了。他抓狂的撓撓頭,兩手空空的隨意邁著步子,像只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逛。

東上醉龍泉,迢遙疊翠巒。青似臥龍覆,林深不見蹤。

要說這龍泉山上的風景確實是美不勝收,秀麗如畫的,只可惜貓大人現在心里別扭的很,卻是全無心情欣賞美景。

他走著走著,竟毫無意識的走到了龍泉閣後院的假山群附近,他茫然的抬眼掃視了一下周圍,見前邊似乎是死路了,于是偏轉回身想要原路返回,結果腳才邁出一步卻听見有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從假山中傳出來。

展昭聳聳肩,還以為是一對小情人偷偷藏在此處偷情,想到這,他面上一熱,拔腿就想跑,只是他在听到一聲女子的驚呼後,卻是無論如何都邁不動腳了——

「你說什麼?!不是他殺的!」

展昭眉頭跳了跳,將邁出去的腳收回來,並一閃身躲在了假山群的後面,側耳傾听。

「那件事我查過,殺害師父的另有其人。」

展昭听這聲音有點耳熟,他扶在山石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溫刻顏?

「那……你是說我錯怪師兄了?可是……」

「沒可是了,我說了那事根本跟他沒有關系!」溫刻顏壓低聲音,過了好一會,他才又開口︰「回去吧,我去看看他。」

「等等!」女子忽然急切的攔住他,然後有些支吾道︰「師……恩,溫公子,你和他……那個,我……」

溫刻顏听得有點心煩,但他還是極力壓制著,對她道︰「瑤兒,我早就已經對你說過了,我只當你是妹妹的。」

女子抽噎一聲,小心道︰「可是!可是他是男人啊!你……你們……怎麼可以……」

「呵!」溫刻顏冷笑一聲,「同為男子又有何不可?」他深呼一口氣,聲音平緩了幾分︰「我的心,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給了他,無法收回了。」這次他停頓的時間稍長一些,「回去吧。」

說罷,展昭就看到溫刻顏冷著一張面孔從假山中慢慢走出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獨留那女子一人在假山中輕聲啜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我家cp幫我想的那句詩詞qaq越兒各種廢嗷嗷嗷實在是作詩無能我只會作死滾開

沒有萌萌噠留評越兒不渣萌萌噠小劇場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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