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寧被玉“碎” 第六十八回鼠貓落腳在蜀中醉花樓中現命案[]

作者 ︰ 小越兒

泱泱蜀江水碧綠,巍巍蜀山郁青青。

才剛一入蜀,展昭的雙目便立馬被外面的俏麗景色吸引去了全部注意。白玉堂看著他那對景色痴迷的模樣,心里竟不住的泛起酸來。

「貓兒,你是沒來過怎麼地?犯得著看景兒看的流口水麼!」

展昭收回目光,下意識抬手在嘴邊抹了一把,這才發現自己又被某耗子戲耍了。

「白兄,如此盎然美景,不看豈不可惜?」

白玉堂覷了他一眼,撇嘴︰「錯了!」

展昭微怔,隨即搔搔頭,「什麼錯了?」

白玉堂不悅的扭臉,「叫玉堂。」

「……」展昭有些無力,「玉堂,展某怎麼覺得你自受傷以來,心性倒變得有些小孩子氣了。」

白玉堂假裝沒听到他的話,狡黠的對他勾勾手指。

展昭模模鼻子,心里暗暗有些不祥,但他還是不由得向他湊近了幾分,問他︰「何事?」

白玉堂嘻嘻一笑,而後長臂一探,便將某只貓圈在懷里。他偷睨他一眼,然後對他點點自己的唇,「貓兒,犯了錯就要受罰!」

展昭忍不住翻個白眼,「無理取鬧!」頓了頓,他眼楮向馬車外瞥了一眼,又輕聲補上一句︰「況且白福還在外面……」

話未說完,馬車外卻忽的傳來一個男聲︰「展爺,白福可什麼都沒听見。」

展昭扁了扁嘴,又徑自翻了個更大的白眼——沒听見個鬼!

他們的馬車一路疾馳奔行,輪下道路雖顛簸不平,但白福駕車有道,倒是把馬車趕的異常穩當,這令向來不愛坐馬車的展昭也感到萬分驚訝。

原本,展昭是寧死都不肯跟白玉堂一塊坐馬車的,他這輩子,除了這次就只坐過兩次馬車,也正是那兩次馬車經歷,差點將他的肝膽肚腸全都顛出來,自那以後,他便是對馬車這個東西產生了恐懼,哪怕有人求他,他也不肯再踫馬車一下。

只是這次,白玉堂身上帶傷、渾身無力,平時起居都還需要人照顧,有時毒性一發就得纏著展昭抱他為他暖體,別說是騎馬了,就連趕路他們都不能走的太快,但凡這位白大爺一開口說累,他們就得馬上停下來找住處。這可累苦了展昭和白福。而展昭也在白玉堂的軟磨硬泡下硬著頭皮,勉強同意和他同坐馬車。

這日,他們趁著白玉堂精神還不錯,趕緊加緊行程,走了將近一天,破天荒的沒有听到白玉堂喊累。

白福一邊駕車一邊抬頭看看天色,眼瞅著天色就要暗下來了,看樣子再不抓緊一些,他們今天就得露宿荒野了,于是他稍微偏了頭,對著馬車中的人請示道︰「五爺,天色不早了,白福怕要稍稍加些速度了,可能會較為顛簸,您擔待點。」

話音剛落,車里邊就傳出白玉堂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嗦!」

白福額頭跳了兩跳,不由得汗顏,心道︰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他不再說話,專心趕車,不一會,他感到身後門簾一掀,隨後就听到展昭那溫潤儒雅,猶如清風過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家五爺精神好得很,不用在意他。」

白福扭頭看了展昭一眼,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心里暗想︰這天底下能輕而易舉治住自家五爺的,恐怕唯有眼前這位了。

展昭蹲在車上,向遠處眺望一番,繼而收回視線,問白福︰「前邊應該就快到成都了吧?」

白福輕輕頷首,眼楮卻不離前方道路,「快到了,天黑之前,白福一定能將車趕到。」

展昭沒再說什麼,只在他肩上拍了兩下,然後就放下簾子,回到車內去了。

然而,當他們抵達成都府的時候,天還是已經黑了個透頂。

當白福垂頭喪氣的從第十三家客棧出來的時候,白玉堂終于忍不住的爆發。

「你沒跟那掌櫃說白爺爺買了他家的店麼?」白玉堂看著他,氣急敗壞的將一沓銀票拽到他身上。

白福垂著頭,掩飾著滿臉的委屈,應道︰「說了,掌櫃說不賣。」

白玉堂又拽了一沓銀票過去,「那就價錢加倍!再不賣就直接拿刀砍了!」

白福把頭垂的更低了,「也說了,掌櫃說我們要硬搶他們就報官。」

「什……」白玉堂簡直要被氣死了,竟然有人在他的面前說報官!這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大新聞。他剛想發作,突然想起展昭也是官,萬一真的鬧起來,恐怕那皮兒薄的貓又要犯難了,想到這他忽的一煩,對白福揮手,「哎算了算了!你再去別家問問,不賣就雙倍,雙倍不成就五倍,五倍再不賣就十倍。去吧!」

白福輕嘆一口氣,還是撿起銀票,掀開簾子出去了,不過不大一會,他又返身回來了。

白玉堂還以為那掌櫃又改變主意了,剛要開口詢問,卻听白福道︰「五爺,展爺回來了。」

展昭到了成都,第一時間就跑去聯系了自己在唐門的那個朋友,一來是要告訴他自己帶著朋友來了這邊,二來也婉轉的向他提了下想要泡一泡他們唐門藥泉的意思,只是他沒料到自己走了那麼久,回來之後他們竟然還沒找到下榻的地方。

展昭掀了簾子進到馬車里,一眼就瞅見白玉堂窩在軟榻上氣鼓鼓的表情,他眉頭一蹙,問白福︰「你家五爺怎麼了?」

白福偷覷了白玉堂一眼,顫顫巍巍道︰「五爺他……」

「滾出去!」

白福開口,只說了三個字,便在白玉堂的一聲呵斥下戛然閉上。他紅了眼圈,滿心委屈的扭頭就要跑,不料卻被展昭拽住腕子。

「你先等等。」他輕聲對白福說著,又轉向白玉堂,「你凶他做什麼?不就是客棧麼,我去。」

展昭放開白福的手腕,掀簾子從車上跳了下去。他雙腳才落地,後面門簾又被掀開了,白玉堂的聲音驀然響起︰「等會,爺也去。」

白玉堂在白福的攙扶下跳下馬車。

展昭看著他,問︰「還能走麼?」

白玉堂輕哼一聲,揮手甩開攙著自己的白福,「爺走的好極了!」

展昭看著他那兩步走,忍住笑意,「恩,走的確實不錯,能走就一塊進去吧。」說完,也不等他,自己一個人風一樣的進到客棧去了。

客棧內的櫃台前,店掌櫃正在埋頭 里啪啦的算賬,听到有人進來,他頭也不抬的張口︰「本店客已滿,住店麻煩您出門右拐。」

「掌櫃的。」展昭踱步至櫃台前,雖然面對著掌櫃的腦瓜頂,但他還是耐心的對其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

店掌櫃听得這聲「掌櫃的」的呼喚,如沐春風,他忍不住停下手下的活兒,抬頭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擁有這般令人舒適的嗓音。

他面前站著的人皮膚白皙,雙眉濃密,在他長而微卷的睫毛下,一雙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眸閃耀著熠熠光輝,他英挺的鼻梁下,兩片玫瑰花瓣一樣粉女敕的薄唇微微上揚著,仿佛永遠都在向人訴說著人間的美好。

這樣美好的青年,掌櫃的還是第一次見。他盯著眼前的人,一時間竟看的呆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白玉堂和白福走進來時,正好看到的就是展昭被人一眨不眨的緊盯著看,對方那一雙熾烈的視線仿佛要將他一□□吞掉一般。

展昭從腰間模出一塊銀子,輕手放在掌櫃的跟前,笑著說︰「掌櫃的,我們是從外地來的,錯過了宿頭,還要麻煩掌櫃的通融通融,我那位……兄弟身體不適,經不起風餐露宿。」

掌櫃低下頭,看著展昭伸過來的修長大手,不禁吞了吞口水。

「那個……本店雖然滿員了,可既然這位公子身有不便,那我們就破例……」

「爺不住了!貓兒,走!」

「……」展昭見掌櫃的好不容易要松口了,剛滿懷開心的想要應下來,沒想到白玉堂卻給他玩這一出,他的笑容立馬僵在了唇邊,「那什麼,我這位兄弟他……有點怪,恩那我們下次再會。」

展昭還沒放開銀子的手一下子又將銀子窩了回去,然後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背後,掌櫃的看著他的背影,暗自流口水︰嘖嘖,背影也那麼好看!

門外,白玉堂雙手抱著臂杵在外面,渾身不爽。

展昭從客棧追出來,看著白玉堂黑著臉站在那,有些無奈,「你又在胡鬧什麼?」

白玉堂背對著他,不高興道︰「那老色鬼已經在精神上把你吃了你知不知道!」

展昭模模鼻子,有點尷尬︰「他只是面相猥瑣一點……」

「一點?!」白玉堂冷哼,「反正爺不住了!死都不住!」

面對白玉堂鬧脾氣,展昭也有些急了,「不住這那你要住哪?你這身體要在外面晃蕩一宿不死才怪!」

白玉堂听著展昭對自己吼,心里明白他也是為自己擔心。他發完了脾氣,現在腦子也清醒一些了,睡大街上那肯定是不行,就算自己身體沒問題,那他也不能允許讓展昭跟他一起受苦。

他垂頭沉思了片刻,而後抬起頭對展昭說︰「有辦法了。貓兒,跟爺走。」

展昭和白福相互對視一眼,將信將疑的牽了馬車跟在白玉堂的後面,然而當他們停在某個建築前的時候,展昭真的是很想一巴掌把他糊回剛剛的客棧里去。

因為在那個建築大門口的牌子上掛著三個醒目的大字︰醉花樓。

展昭將視線從「醉花樓」三個字挪開,他眯著眼楮看白玉堂,問他︰「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白玉堂無辜的聳聳肩,「不然你還有其他更好的去處?」

展昭立馬向著他們來時的方向一指︰「那客……」

「不許去!」

「……」展昭無奈的揉鼻子。想他身為朝廷命官,竟然墮落到要在青樓里過夜,簡直是……

展昭看著醉花樓門口那一排打扮妖艷的鶯鶯燕燕,心里不住的犯嘀咕,他正盤算著要怎麼樣說服白玉堂換個地方落腳,不料這青樓中卻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叫,伴隨著那一聲聲驚駭的叫聲,還有一句令展昭無論如何都不肯再想著換地方的話語——

「殺人啦!出人命啦!」

作者有話要說︰有案子啦啦啦啦啦~~

故事正式展開!酷愛來搬著小板凳圍觀越兒高超絕頂的破案能力→_→

那啥,越兒這幾日工作爆忙,我盡量不斷更哈==周六閨蜜要結婚了,要去參加閨蜜婚禮嚶嚶嚶又留不住存稿了哭瞎qaq

小天使們看文的同時粗來嘮嘮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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