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大帝 050 丁長虹

作者 ︰ 無悔星期二

丁家執法閣中,一共有四門合擊陣法,分別是降龍大陣、伏虎大陣、玄門大陣、龍闕大陣。

這四門陣法,都是丁家先祖經過多年的研究、試驗,去除糟粕,留其精華,去粗取精,推陳出新,摒除了那些多余的因素而成。每一個招式,每一個動作,都經過歲月的凝練,餃接的天衣無縫,威力巨大,可以發揮出成倍的威力。

執法閣隊員執法過程,面對的都是違反族規國法之人,這些合擊陣法,就是為了對付那些窮凶極惡,但是又實力強橫之徒。

可是今天為了丁玄一個十歲的少年,竟然動用了降龍大陣,而且還是四個洗筋境武者合擊,旁邊更是有洗筋境巔峰的丁千軍,虎視眈眈,如果被人看到,肯定會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執法閣的人們瘋了嗎?對付一個十歲的少年,還需要動用合擊大陣,是執法閣的人都是廢物,還是這個少年太逆天了?

丁原和丁怒的眼珠子,現在就快要瞪出來了,兩個人萎頓在一牆角,渾身顫抖成一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丁……丁原!那是丁玄嗎?「

丁怒咽了口唾沫,喉嚨里好像鑽進了一只蛤蟆,無比艱難的問道。

「應……應該是吧!」丁原的表情比丁怒也好不了多少,大張著嘴巴,神情恍惚的說道。

不管今天的結果如何,丁玄的形象,都會深深的鐫刻在他們兩個的內心最深處,除非是生命終結,否則永遠都無法磨滅。

降龍大陣一出,丁玄的壓力頓時驟增,以他的實力,對上丁千軍,還能保持不敗,但是加上四個洗筋境武者,還展開合擊大陣,則超出了他的極限。

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丁玄的心里,多少也有些後悔。如果是以前,,就算明知道對方是有意陷害,他也會選擇暫時隱忍,先穩定住形勢,再緩緩圖謀,尋找機會為自己辯解,給自己正名。

但是父親的突然離世,給他的內心帶來了巨大的震撼,母親整日的憂傷不樂,他看在眼中,痛在心中,一種憂傷壓抑的情緒,逐漸在他的內心深處堆積起來,越積越深。

這些負面的情緒,隱藏在內心深處,就如同火山下面奔涌的熔岩,只是暫時被壓制住,一旦遭遇到強烈的外界刺激,就會很容易爆發出來,焚毀阻擋在前方的一切東西,甚至包括自己。

不過這一場大戰,卻在無意中讓他多日來積累的憤懣、悲傷、郁悶等等負面的情緒,找到了一個宣泄口,通過戰斗宣泄了出來,使得他的內心感到一片通暢。

所以丁玄這也是因禍得福,無意中找到了宣泄的途徑,就好像把火山下面的熔岩,完全的引導出來,再也沒有爆發毀滅的危險。

「住手!」

就在降龍大陣已經結成,馬上就要把丁玄困住,無法掙月兌的關鍵時刻,忽然傳來一聲大吼,眾人頓時一驚。

 啪 啪——

那個聲音剛起,丁玄已經和降龍大陣短兵相接,空中發出連續的爆破音,同時還伴隨著沉悶的如同打沙包一般的聲音。

這個過程,絕對不超過一彈指的時間,就在這一彈指的時間里,丁玄不知道打出多少拳,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拳幾乎都打中了目標。而同一時間,他的渾身上下,也不知道被多少拳頭打中。

轟——

丁玄和四個洗筋境執法隊員,全都仿佛炮彈般四面飛出,人在空中,各自都噴出一口鮮血。

這一下,竟然是兩敗俱傷,雙方都受到了不輕的損傷。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丁玄贏了,因為他以十歲幼齡,力抗四名洗筋境武者聯合的合擊大陣,絕對會成為家族的傳奇,永久的流傳。

「參見副閣主!」

幾個洗筋境武者不顧自己吐血受傷,身體一落地,立刻站的筆直,齊聲朝著來人叫道。

就見來人身形修長,一身錦衣裝束,頭戴羽冠,面目清 ,三縷長髯,目若星辰,眉分八彩,看上去仿佛一個飽讀詩書的儒生,但是眼中的精芒卻暴露出他強悍的修為。

來人名叫丁長虹,是執法閣的副閣主,伐髓境中階修為,享受家族長老待遇。執法閣閣主丁劍池,是長老團的重要成員,平時事務繁忙,所以執法閣的日常事務,都是丁長虹管理。

丁千軍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躬身朝著丁長虹施禮說道︰

「副閣主!怎麼把您也給驚動了?」

「哼!丁千軍,你在做什麼?誰讓你帶人來丁狂家的?我作為執法閣副閣主,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副閣主?」

丁長虹冷哼一聲,直接對著丁千軍興師問罪起來,他是丁千軍的頂頭上司,但是丁千軍仗著丁虎丘的支持,在執法閣表現的非常強勢,除了丁劍池之外,就算是對丁長虹也經常陽奉陰違,丁長虹對他非常不滿,但是丁虎丘勢大,丁長虹也只好隱忍。

但是今天,丁千軍竟然擅自來調查丁玄,讓丁長虹無法再容忍下去,他和丁狂的私交非常好,絕對不能允許,丁狂尸骨未寒,就有人打擾他的家人。

「副閣主!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有族人丁原和丁怒,指控丁玄在試煉的過程中,不顧同族情誼,搶奪他們的獸核,還打傷了他們,我這才帶人來核實一下。哪知道丁玄太狂妄了……」

「閉嘴!」

丁長虹怒氣勃發,打斷丁千軍的解釋,厲聲說道︰

「丁狂乃是我丁家的驕傲,我丁家十年來地位不斷提高,全都是丁狂一人之力造成,他遭遇意外,為國捐軀,舉族同悲,你竟然只為道听途說,就來拘拿他的孩子,簡直是豈有此理。」

丁長虹是伐髓境中階武者,憤怒之下,一股恢宏的氣勢滾滾而出,浩浩蕩蕩的朝著丁千軍鎮壓過來,丁千軍頓時感覺到壓力大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里的事情你不要管了,趕緊帶著他們走吧。」

丁長虹氣勢如虹,死死的壓制住丁千軍,身上勁氣凝聚,只要丁千軍敢反駁,他就要出手教訓對方。

丁千軍的眼楮里,閃爍著不甘的光芒,但是他和丁長虹之間,不管是地位還是修為,都相差甚遠,他就是再囂張,也不敢公然和丁長虹作對,以下犯上,族規不容,被丁長虹抓住把柄,要懲罰他,就算是丁虎丘也不好干涉。

「怎麼回事?」

就在丁千軍剛要表態離開的時候,有一個洪鐘般的聲音響了起來,丁千軍听見,如聞天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然掙月兌了丁長虹的氣勢壓迫,朝著丁長虹的身後,深深的鞠下躬去,腦袋都要觸到地上了。

「參見大長老!」

眾人回頭望去,就見丁虎丘出現在現場,身穿紫色錦衣,外罩鶴氅,方面大耳,滿臉絡腮胡須,雙目精光四射,一步邁出,如同虎躍,行走之間,一股猛虎雄獅般的氣勢。

幾步來到跟前站定,更是岳峙臨淵,仿佛猛虎臥于山崗,穩如泰山,氣勢雄奇,果然不愧是丁家虎丘,高手風範。

丁長虹面色一沉,心中也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丁虎丘竟然不顧顏面,親自出馬,來為丁千軍站場,可見他對丁狂的怨恨,達到了何等程度。

不由得心中暗嘆,丁虎丘也算是一代人豪,手段魄力都不缺,唯一就是心胸太狹窄了一些,丁狂都已經死了,竟然還耿耿于懷,遷怒于家人,不是大丈夫所為。

「這是怎麼回事?」

丁虎丘開口問道,聲音如洪鐘大呂,龍吟虎嘯,震得眾人耳中轟鳴,似乎連體內的骨骼都在咯咯作響,產生了共鳴。

「虎丘長老!事情是……」

「回稟大長老,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有丁原和丁怒兩個子弟,控訴丁玄……」

丁長虹剛說了半句,冷不防丁千軍看到丁虎丘,如同狗見到了主人,頓時氣勢大盛,竟然不顧上下尊卑,搶在丁長虹的前面,把事情講述起來,當然在他的講述中,丁玄就是一個狂妄囂張霸道的角色。

丁千軍說完,丁虎丘頓時雙眉一豎,虎目圓睜,如同射出兩道光柱,轉身朝著丁玄走來。

通通通——

他龍行虎步,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如同巨象沖撞,犀牛奔騰,氣勢無與倫比,來到丁玄跟前,居高臨下,如同一尊降世的天神,俯視蒼生一般。

「你就是丁玄!你好大的膽子,我丁家傳承數百年屹立不倒,除了強大的武力之外,還有嚴格的族規、制度,執法閣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族規,從來沒有人,敢于挑戰執法閣的威嚴。你一個毛孩子,竟敢無視執法閣尊嚴,打傷執法閣隊員,長大以後,必定是桀驁不馴之輩,丁狂是怎麼教你的。」

他一開口,沒有糾結丁原他們的控訴,而是坐實了丁玄對抗執法閣的事實,並且把事情的性質升級到了蔑視族規,大逆不道的層面上,一下子就掌握了主動。再要處罰丁玄,就是師出有名,光明正大,手段比起丁千軍來,高了何止一籌。

丁玄冷眼旁觀,不管是丁千軍,還是丁虎丘,在他的眼中,都只是跳梁小丑,那種欲蓋彌彰的表演,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惡心。

「大長老!丁玄雖然和執法隊動了手,可也是事出有因,而且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父親又剛剛去世,這個時候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丁長虹的心里也十分的不舒服,丁虎丘就算是再強勢,畢竟還不是族長,執法閣自成體系,**執法,丁虎丘這麼做,有越殂代皰之嫌。

「孩子又如何?族規之下,人人平等,不管是孩子還是老翁,都不能有特權,丁長虹,你身為執法閣副閣主,執法不嚴,回去檢討吧。「

「你——」

丁長虹好歹也是執法閣副閣主,家族長老,丁虎丘竟然視若無物,氣的丁長虹臉色鐵青。

「怎麼?你不服氣!現在族長閉關,我身為家族大長老,家族的一切事務,我都有權過問,丁玄對抗執法閣,事實確鑿,必須要接受懲罰。」

說罷,一只手掌猛然高高舉起,如龍爪,如磨盤,朝著丁玄籠罩下來,掌心紫光流轉,紫光中還夾雜著赤紅的光點,赫然是燃血境武者才有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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