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蠍嫡女︰邪王寵妻 第18章 逼他殺人

作者 ︰ 琉璃綠衣

說著,目露狠光,抬手揮下去……

誰知,未及出手,卻先是「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的慘叫。

伸手朝她自己的臉上一模,手心全是鮮紅鮮紅的血,一下子就顫抖起來。

明明那碎了的碗片在她的手里,怎麼會插到了自己的臉上,頓時氣得發抖,揚起側臉,歪著嘴角惡狠狠的吼道︰「那個不長眼……」

「敢說我家小姐不長眼!」青蓮不干了,非得狠狠教訓她不成。

這丫頭話還沒說完,就覺膝蓋吃痛,‘噗通’一聲軟軟的跪在了地上。

「小姐,這一腳奴婢都沒踢到爽,應該再加一個力度,再倫一拳頭,才成。」青蓮說著就朝著李長卿比劃,忍不住就真要上去再揍她一下。

「別別別」丫頭忙護住臉,害怕的遮住整個頭部,身子瑟瑟發抖。

若非李長卿及時出手,從這個丫頭的後面反握一把,恐怕現在臉上或者身上挨一下的就是坐在床上身子虛弱的李長宏了。

「我打你怎麼了?什麼時候李府里面的丫頭不能任由我打,我罵了?就算今天我把這個刺進你的心髒,我看這個李府誰敢說我一句不妥?就沖著你今天對三公子做的事情,就該挖心掏肺,扔進亂墳崗去。」

李長卿的眸子,就像三九天的雪,帶著冰渣狠狠的刺進正要抬起頭丫頭心里,霎時,這個丫頭只覺心里就像用冰劍刺進去再拉出來,嚇得嘴唇都發白,一句話不敢說,甚至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敢不停的磕頭。

磕頭的時候,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能活下去,真好。

李長卿說完,不再理會那趴在地上,低頭顧不得臉上的碎片,使勁將頭磕成一個大腫包的奴婢,心里掛念著李長宏,上前扯開被子,就將他的胳膊拉出來,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見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李長宏目瞪口呆的盯著在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只覺電火石光之間,臉上沒了壓力,只听著慘叫聲起,身子也害怕的縮進了被子里面,露出一個縫,偷偷瞧著外面的動靜。

直到過了一會兒,被子被扯開,有雙柔軟而溫暖的手拉著他的胳膊,關心的眼神,讓他蒼白的臉上緩了緩,半響才叫了一聲︰「大姐。」

「沒事吧。」李長卿放開他的手,聲音盡量的恢復到若無其事。

「多謝大姐關心,長宏沒事的。」

說著將身子盡力的蜷在一起,抱著膝蓋,眼眶里面的淚水打著圈兒,就是忍著不肯出來。

那樣子,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那可憐兮兮冒出淚花的樣子,就像個小貓,乖乖的坐在那里,也不再吭氣了,讓李長卿的心里沒來由的就想將他擁入懷中,大聲的告訴她,我是你的親姐姐啊。

可是理智還是戰勝了感情。

李長卿站在不再動,只是冷淡的對李長宏說︰「不想讓它落下來,就收起你的眼淚,李府里面沒那麼多為你擦屁。股的人。」

頓了頓,似乎在思考這句話是不是有點重了,但為了她的未來的計劃不受阻,咬咬牙繼續說︰「現在一個丫頭就能沖著你下毒手,那以後,這個府里一個小小的看門的,隨便進來一個人都可以置你于死地。」

今兒,李長卿要教訓醒他,讓他知道,並非「我不犯人,人便也不犯我的」,有時候,你越是膽小懦弱,欺負你的人就越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叫什麼名字?」李長卿沖著跪在腳下的丫頭問道。

這個丫頭見李長卿問話,忙停止磕頭,滿臉的鮮血看上去極其的詭異,帶著滿分的小心翼翼回道︰「奴婢叫平安。」

李長卿記得前世的時候,李長宏身邊的丫頭似乎並非叫做平安,如今重生了,這身邊的事情都在不停的變化,就像,自己第一次見軒轅楚的時候,他根本就未曾瞧過自己一眼。

而且對于葉國公府里的人,她壓根兒一點都不親的。

哪里會有舅母給自己立威,給李老太太下馬威的事情發生?

不過,不管世事如何變化?只要軒轅楚,李長馨,害過她親朋好友的所有該下地獄的人一天活在這個世上,她就要一天都不能停歇的去折磨他們,打壓他們直到他們死亡。

「宏兒,記住她的名字了嗎?」李長卿抬頭問道。

李長宏不知道這位大姐要干什麼,自小到大,和大姐壓根兒就不親,唯一一次感動的時候,就是那個巴掌罷了,那時候,他心里害怕,哪里管的著那麼多的,直到回了府,看到她未自己上藥,才終于在心里裂開了一塊地方,將一個叫做「溫暖」的詞放了進去。

「宏兒可知她的名字?」李長卿見他不說話,又叫了一遍。

李長宏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直到第二遍才听到,抬頭,漆黑的眼珠,對上那燦若星辰的眸子,忙點了點頭。

「好!」李長卿只是一個字,便彎腰,親自從地上撿起一個碎了的碗片,伸手遞給李長宏。

「拿著。」

李長宏不知這位嫡姐要干什麼,也就自然的伸手接了過去。

「下床來。」

李長宏不解,卻也並不想忤逆這位姐姐的意願,掀開被子,慢慢挪到了地上,穿上鞋,站了起來。

李長卿已經十二歲多了,而他只有十歲。

站在她的面前,幾乎要高過她的頭頂。

「記住她的名字。」李長卿強調了一遍。

「嗯,她叫平安,一直是伺候我飲食起居的丫鬟。」李長宏不知道姐姐為什麼不停的強調這個問題,便點點頭,復述了一遍心里要說的話。

「記住便好。」

說完,便對著地上跪著的平安道︰「好了,起來吧。」

平安心里頓時一喜,雖說剛才嚇得以為自己要死去,可是如今看來,大小姐也只是病貓而非老虎,裝裝樣子罷了。

便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忍著半邊臉的痛,對著李長卿說︰「小姐,奴婢先下去給三少爺再重新熬些湯藥來。」

「不必了。」李長卿揮揮手,語氣淡淡的拒絕了。

「……」平安頓時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站著也難受。

「她剛才對你做了什麼?」李長卿指著平安半邊插了碎片的臉朝李長宏問道。

「差點就……。」李長宏說到這里,心里猛地一頓,身子有些壓抑。

「我剛才已經給你說過,我不犯人,人害我。既然如此,還愣著做什麼?」李長卿的語氣已經變的森然,目光也像染了寒冰,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我……我不敢……」李長宏看著平安血淋淋的臉,那上面,還吊著血絲,就連耳旁的頭發都被染成了黑紅色,忙後退一步,被擋在了床邊。

「不敢?」李長卿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了嗜血的陰森,「若非我及時出手,恐怕,此時她的樣子就是你的翻版。」

「我!……」李長宏再次看了一眼平安,「我真的不敢。」

李長宏忽然感覺到了可怕,面前的女子,明明是那麼的清秀淡雅,她的一舉一動本就如行雲流水般順暢,時而靜謐,時而張狂。

可是,卻是那麼的囂張狂妄,蛇蠍歹毒。

「不就是一個丫頭,做錯了,就讓母親賣了就好了,何必要再刺傷她,她都這麼可憐了。」李長宏盯著那個被嚇傻了的平安,心軟的說道。

「今天,你給我記住,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的所作所為,就注定她要死無全尸的。今天,我給了你這次機會,可是,以後,誰會給你自救的機會?當你成為一具冷冰冰的尸體,當你任人踩踏,當你失去你本該有的東西的時候;

別人只會指著你的棺材嗤笑嘲笑唾棄你;就算睡下去讓他們踩著走,卻得不到任何的尊重,在他們眼里那是理所當然;而你卻唯唯諾諾的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尊他為長,你可知,那本該就是你的東西,你要搶回來!」

李長卿說到最後,已經成了一種聲嘶竭力的控訴。

「還不動手?」李長卿的耐心,一點一點的在消耗,這樣懦弱的弟弟,也只有王如珍才可以狠下心來從小教育得到。

「大小姐,求求你,求求你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平安顧不得臉上的疼痛了,她現在除了害怕,就是恐懼,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額恐懼,她玩玩沒想到,以前那個懦弱的大小姐,如今卻是這麼的心腸歹毒,比起二夫人王如珍,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眼神里面呆著深深的恐懼,不停的求饒,甚至都忘記了臉上的不停流血的傷口。

「晚了。」李長卿瞥了她一眼,從平安開始動手的那一刻,她在李長卿的眼里就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青蓮抓住她,讓她不要動。」

青蓮從未見過小姐有這般的怒氣,那明明積壓在胸膛的怒火,卻是無法發泄,讓青蓮都感覺到了滔天的冰冷怒氣。

「宏兒!」

「我真的不想傷人,求大姐放過我。」李長宏身子有些虛弱,晃了一下,卻還是不肯動手,他不知為何這位嫡姐要這樣陷他于不仁之中,他從小只會跟在二哥李長謀的屁。股後面,二哥要他干什麼,他就干什麼。

就連親生的母親都護著二哥,他羨慕,卻並不嫉妒,他知道,一定是他做的不好,母親不喜歡了,他便努力的做的更好。

他從小就愛生病,嚴重的時候,吐出好多的血,卻是母親替他求醫吊著一口氣,給他丫頭好生伺候。今天,他不吃藥,那是因為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母親來這里了,他很想念,是真的很想念的。他也清楚的知道,母親沒來這里,是因為在二哥那邊照顧二哥了。

他每天都要喝難咽而苦澀的湯藥,黑乎乎的一碗,要捏著鼻子才可以一口氣喝完的。

但是他都不怕,都忍了,就是無法忍受沒有母愛的生活,那是多麼的可怕,就好像再也見不到白天,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好不容易,生活中出現了一絲叫做溫暖的曙光,就是面前這個只有十二歲多的嫡姐給他的。

卻是那麼的短暫,只是在他的心里維持了幾個月,就在他面前幾乎要消失了。

「動手。」

「不……」

「求求姐姐,不要。」李長宏低下頭,伸手抓著頭發,痛苦的表情,蒼白的反抗。

李長卿看著他,就像盯著一個陌生人,目光已經冷的似萬古清潭里面的冰水。

「世界上真的沒有後悔藥的,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為何要救你?」李長卿的話,已經冷到了極致。

「若是我不救你,此刻,李府里面便多了一個棄子,一個廢物,一個只會被嘲笑的臉上帶著帶疤痕的丑八怪。」

听到這里,李長宏的眼楮動了一下,心里泛起酸澀來。

是啊,姐姐說的很對,他李長宏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是他沒被傷著,沒有受到什麼危害,沒有被廢掉,沒有被劃傷,他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這里,除了從母胎里帶出來的病,他一無所有啊,他只有一條命,在別人眼里的賤命。

可是,面前的人,卻教會他去爭,去搶,去奪,甚至逼著他去殺人。

這些都是為他好嗎?

而她,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難道你真的很想那麼當一個丑八怪,帶著疤痕過一輩子?不爭不搶不奪不取?然後就被人一輩子踐踏在腳下,到處嘲笑?」

「不,不,我不想,我不想啊,我真的不想……」

李長宏倏地放下胳膊抬起頭,手心里已經被捏出汗水血水的碎片,深深地看了李長卿一眼,越過她,閉上眼楮,朝著平安的臉上劃過去,一下又一下……

平安尖銳的叫聲隨著李長宏手上的動作,已經越來越低,血肉模糊。

終于,李長宏停下了手,白色的長衫,星星點點的血,像好看的梅花,慢慢的綻放,擴大。

他閉了閉眼楮,兩滴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下來,掉到了平安癱軟下去的身軀上。

青蓮也被嚇傻了,呆呆的都忘記了去拉住平安,任由她倒下去。

李長卿站在平安的面前,朝著還吊著一口氣的平安,淡淡的說了一句︰「並非每一個叫做平安的人配的起這個名字,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

說這話的時候,平安的鼻孔流出一大灘血跡來,看著李長卿的眼楮已經被血染滿了,只覺模糊中,一個滿身煞氣似黑白無常的人朝她步步緊逼,倏地睜大眼楮,瞳孔慢慢放大,終究沒撐得住,就這樣慘死掉了。

「青蓮,找人過來將她拖出去,挖心掏肺喂狗,尸體丟進亂墳崗。」

青蓮得了吩咐,趕緊離開了這個彌漫著血腥味道的地方,找人過來幫忙。

李長卿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刀,又拿了一個瓷瓶,捉住李長宏的胳膊,朝著上面就劃下一個細細的口子,將血滴進瓶子里面。

李長宏沒有阻難,任由她如此這樣的去取血,甚至都不問原因。

「以後,不要再隨意听信任何人。」李長卿說完這話,收起瓷瓶,邁開步子就要走出去。

「為何……要幫我?」李長宏收起淚水,干淨的眼眸已經染了一層復雜的顏色,抓住李長卿的胳膊痛苦的問道。

「因為你是我……弟弟。」李長卿終究是停頓了一下,將那個「親」字省略。

李長宏听到這話,無聲的放開了她,李長卿後背僵了僵,最終離開了冷雨小築。

留後一抹探究的眼神。

冷雨小築的事情,最終還是驚動了整個李府。

李長宏自這天後生了一場大病,直到過年的時候才好轉,當然這是後話了。

李長卿搜集了血液,一出冷雨小築立馬就派了青蓮悄悄的拿去給長菊,讓長菊送去了隱秘的地方,並呆在那里陪著大夫打下手。

隨後令魏嬤嬤買了一個安分守己的丫頭,連帶著賣身契都一並帶到了府里。

王如珍的凝香園內。

王如珍苦心安排的折磨李長宏的丫頭就這樣被害死了,她心有不甘,想要重新插手,卻被李長卿擋住了。

「姨娘忘記了?這個丫頭可是你給三弟找的,如今出了這事情,還想再重蹈覆轍嗎?」

李長卿冷眼看著這個詭計未得逞的女人,心里是恨到了極點。

「就是因為我找的人錯了,所以將功補罪再找一個……」

「不必了,我已經找了一個丫鬟。」說著朝後說︰「魏嬤嬤,帶過來。」

接著一個平凡樸素的丫頭,規規矩矩的跟在魏嬤嬤的身後走了進來。

「這個就送到長宏那里去吧。」

「——」王如珍看到李長卿不經過她同意就隨便塞個人進來,心里還是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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