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記者」
是麥志森和郭燕芬的聲音，林輝權慢慢地轉過身來︰「你們找我？」林輝權的聲線在低低地。
他的身旁有幾個同事走過來，電梯旁的氣氛很不尋常，林輝權感覺到了。他們一定有事，他直視著麥志森和和郭燕芬，心情是極其的緊張，他們到底想知道什麼？林輝權在想。
「我們可以去你的辦公室談嗎？」郭燕芬在說。
「好」
錄音室里靜靜的，只有麥志森、林輝權和郭燕芬。
落地空調的聲音在刷刷地響起，聲音輕輕地，室內變得沉悶。加上日光線暖暖地射進室內，日光線落在桌子上，旁邊的錄音機靜靜地。
走廊上，有人陸續地經過，高跟鞋和皮鞋的聲音蹬蹬地響起，然後平靜了下來。
「你們找我是什麼事，直說吧。」林輝權直直地，一種不安的預感在他的身體里蔓延。不好的預兆，不好的預兆！林輝權覺得。
「是馮之敏。」郭燕芬直接地，眼神變得溫柔起來，但是她的心里卻在排斥林輝權。
「馮之敏？你們是怎麼知道她的事？」林輝權在詫異，雙手放在疊放在一起的十幾張稿紙上。
「我們當然知道。」麥志森接著林輝權的話，林輝權的眼角是濕濕的。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馮之敏的事只有我們的老員工知道，你們??????」林輝權在反問。
麥志森握緊手上斜肩包的肩帶︰「這個，你不用問了，你不用知道是誰告訴我們的。我們只想知道馮之敏的事。」麥志森定定地看向很不妥協的麥志森。
「為什麼你們要問我？」林輝權對著麥志森很不滿意，他不想提起馮之敏。為了幫馮之敏，林輝權曾經被公安局扣留過，是為了和馮之敏的男朋友打架的事，已經過去了三年了，林輝權想不到麥志森會提起這件事，不過，他只知道了一半。
「林記者，你可以告訴我們馮之敏和董事長之間的關系嗎？只有你可以幫我們，我知道你會的。」麥志森顯得很憂慮。
郭燕芬坐在白色雕花的座椅上，雙手緊緊地放在膝蓋上。熱汗從手心里冒出來，跟著是空調的溫度蒸發了手心里的熱汗。
「你們這麼有信心讓我說出來？」
「嗯」
「林記者，我們可以開始錄音了嗎？」麥志森從斜肩包里拿出錄音筆放在桌子上。
「馮之敏實習生，是在三年前被董事長從柏林大學的廣播系發現她的，所以，董事長把馮之敏帶進了電視台，帶進了錄音室。馮之敏是在柏林大學里畢業的。」
林輝權把他所知道的事說了出來，他的話很長很長。
放在稿紙上的雙手變得重了起來，眉心又在皺緊，林輝權愣愣地。
「听說董事長和馮之敏的關系不一般？」麥志森的語氣變了下來了，不再是溫和的，甚至是激烈的。
「你們怎麼又提起了董事長？我不是到他們的關系，這個問題，我不能夠回答，很抱歉。」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對你們會很不好的。」郭燕芬的聲線很尖銳，是對林輝權。三年前，他們還在警察學校里，當然不知道馮之敏自殺的事。昨晚是郭燕芬在翻看資料的時候，才知道馮之敏是在二十七高中考到了柏林市大學，馮之敏是在二十七高中畢業，這讓郭燕芬很驚訝︰二十七高中？
郭燕芬的面色隨著空調機發出刷刷的聲音變得十分的難看，她在忍耐著。
又是二十七高中，又是二十七高中。這件事太奇怪了，郭燕芬還在心里驚呼，這又和二十七高中扯上關系了。
「我們不能說，只是董事長他??????」
麥志森放開斜肩包的肩帶，雙手在那拿著微型的錄音筆，因為錄音筆上沒有電了，他在換電池。
「我們當然知道你的難處，那好吧，說說你和馮之敏的事吧。」麥志森不再追問林輝權，他的口吻不再直直地，雙眼看向林輝權的時候也不是直直地。
「我和她只是很普通的同事關系，怎麼了？」林輝權變得深沉了下來。
「我看過你和馮之敏的存放在公安局的資料，她的男朋友是因為和你打架才被警方拘留的，這件事，林記者，你怎麼解釋？」
「林記者。」郭燕芬從手袋里拿出馮之敏生前的資料，放在林輝權的桌子上，資料一共有4頁紙，她的眼神里透著一股不信任的信息，沒有一點的熱情。冷冷地，說話的聲音更冷。
「你們在背後查我？」林輝權表現得很不滿意，整張臉像被揉成的一團白紙。
「我們是在公安局里看到了你的資料，沒想到的是把你扯進來了。」
「沒錯，我和馮之敏是普通的同事和朋友關系。」林輝權沒有拒絕郭燕芬的話，很不從容地回答她。
麥志森再問︰「只是這樣嗎？」他知道他說的話很過分，但為了查案，他不得不面對林輝權在大喊。
林輝權也覺得麥志森不懷好意︰「你們在猜疑我？」林輝權顯得很生氣。
「不，這不是猜疑，是肯定。」麥志森也表現得很不自然。
「其實我都說了，我和馮之敏之間沒有其它的關系了。」林輝權再一次很不滿意地說，被壓*的情緒變得低冷了起來，加上空調機發出的聲音讓他感到難受，並且是討厭的。
「你們到底有什麼企圖？不單只是為了馮之敏的事吧？」林輝權在憂慮。
郭燕芬在握緊手袋，手袋重重地，和她的心情一樣︰「我們都想知道。」
郭燕芬對著林輝權有意地在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後不再有任何的表情。
「你們，你們就想破案，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林輝權在發泄心里的怒氣，對著郭燕芬和麥志森在大喊，私底下，林輝權不喜歡他們，他想離開，不願意和他呆在一起。
「對不起，這個問題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如果我拒絕回答呢？」林輝權還是很不滿意，他不願意再呆下去了，非常不願意。
「如果你拒絕的話，我們不再煩你。明天，我會再來找你的，如果明天之後，你還是不願意跟我們談的話，我很有耐心等下去。」麥志森對林輝權很有禮貌地，他不想在勉強林輝權，可以給林輝權時間，其它的一切，麥志森不想去理會。他給對方機會，如果對方再拒絕的話，他無可奈何。麥志森只有在等待，很有耐性地，很有脾氣地。
「你們這麼有誠意，我可以幫你們。」林輝權在妥協，他知道他們想問什麼，剛才他是在故意地回避，林輝權把背靠在椅背上。
「謝謝你。」郭燕芬和麥志森同時說，兩個人不再在生氣，生氣的樣子已經沒有了。
「是這樣的，馮之敏的男朋友是我的大學同學，是我把馮之敏介紹給他的。」林輝權繼續︰「後來，馮之敏喜歡了董事長，高帥和馮之敏經常在吵架。」林輝權在繼續︰「一個月後，馮之敏在女廁所里自殺了，事情就是這樣。」
「好，我知道了。」麥志森把放在桌子上的錄音筆關掉。
「後來，你們電視台里有沒有鬧鬼？」麥志森很敏感地，他還在想馮之敏和方玲玲自殺的場景，這一切，這一切，麥志森已經很無助很無助了。他很刻意地在表現得很自然很自然。
沒有人知道麥志森在想什麼，只有麥志森他自己知道，麥志森在掩飾心里的、激動的情緒。
「沒有，沒有發生過鬧鬼的事，真的。」林輝權很直白，對麥志森。
「這也太奇怪了。」麥志森在低喃著，然後想起了馮之敏和寧加。
「怎麼奇怪了？」林輝權直接地問。
「沒有，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麥志森對著林輝權很肯定地，意識在模糊和清晰之間徘徊。
「嗯」林輝權看向正在多疑的郭燕芬和麥志森。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我們會再找你的，站起來的首先是麥志森，跟著是郭燕芬，林輝權。
「好，再見。」
「再見」
辦公室的電梯外，郭燕芬在問麥志森︰「你有沒有覺得林輝權是在回避我們？志森？有新的問題出現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寧加、徐長庭、馮之敏之間的關系很不一般。」郭燕芬說話的聲音低低的，很刻意。所有的情緒不再積壓在心里。
郭燕芬的緊張很刻意地在變化著，直直地看向麥志森，在等待他的回答。
「小聲一點，這里是電視台。」麥志森把郭燕芬拉到身旁。
有人從電梯的一邊過來，跟著是幾個人??????「我知道了。」郭燕芬一整天都在重復著這幾個字。
電梯的門被打開，兩人迅速走進去，然後關上了電梯。
麥志森和郭燕芬不再說話，直直地看著看向電梯里的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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