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金氏集團的千金金舞夜小姐要求今晚在這里包場一夜……」服務員靜姐一絲不苟的報告著所有生意。
雅夕目光沉凝,金舞夜,那個給了一巴掌的女生,她還真不想答應,「拒絕金舞夜的要求。」
「可是小秋已經答應了。」靜姐為難的說。
小秋?那個老是違抗她的女生,雅夕今天的心情瞬間烏雲密布,平常是懶得理那些不服嫉妒她的人,現在看來不行了。
「那趕緊安排吧!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能答復給客人,明白嗎?」雅夕貓眸不見絲毫顏色。
靚姐第一次見這樣的小夕,平常店長很隨意,即使有人偷懶,店長也不會太計較,看來小秋真的惹惱了店長。
時間即使慢得像背上了龜殼,但是夜晚依舊來臨了。
金舞夜舉行的同學聚會實際上是替她爸爸拉「友情」。
雅夕對靜姐擺擺手,她不是怕金舞夜,但她怕麻煩。
靜姐雖然疑惑店長為什麼不去檢查現場,但一絲不苟的靜姐從來不會主動去問人家的私事。
「好的,店長!」靜姐轉背走出店長所在的房間。
雅夕站在落地窗簾前,思緒如潮水涌來,這樣的生活,其實她很累,沒有了親情,她感受不到溫暖,芃易風即使給了她所有的寵溺,但親情是代替不了的。
藍色絕美面具在黑夜里泛著熒光,驚心動魄的眸子里有著一股濃濃的憂傷,貓咪,為什麼我觸不到你心底端的憂傷?
雅夕在昏暗的燈光下,眼角的余光瞄到身後一個身材欣長的黑影,要說雅夕最怕的非啊飄莫屬,雅夕的心髒突的漏了一拍,默默的打靜姐的電話,「喂,靜姐,麻煩送一盆狗血過來。」雅夕的聲音小得靜姐都只能勉強听清。
雅夕放下電話時不時的往後看,時間仿佛禁止了,空氣里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靜姐提著桶狗血過來,見到門口少爺美若星辰的眸子里帶上了人間的煩惱。
芃易風做了個「噓」的手勢,靜姐點點頭,提著桶子走進去,芃易風布滿憂傷的眸子余光都沒有瞥那個桶子一下,只是靜靜沉溺在自己的世界。
雅夕見靜姐過來,心中平靜了不少,至少有個人陪她,靜姐忙著整理金舞夜聚會的現場,無法陪伴雅夕,雅夕不好意思告訴靜姐自己怎麼了,只好讓靜姐走,靜姐撓撓頭,這兩個人今天沒吃藥?
雅夕提起桶子,使出全身的力氣,轉過身,用力向前一潑,等等,是——是少爺,頂頭上司,但是慣性是不會允許雅夕收回來的,靜靜站著的身影躲都沒躲,低著頭,藍色面具沾染上血跡,更添一抹妖嬈,狼狽的碎發稀疏的搭在面具上,修長如玉的手頹廢的垂著,雅夕放下桶子,這樣子的少爺實在讓人心生憐惜。
芃易風血染的手被一抹溫度覆蓋,事實上,面具下的芃易風額頭掛著三條黑心,爺八輩子沒被人潑過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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