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眼神,強大而有力的逼退了所有的人。
他在警告他們,誰要是再靠近他一步,他就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瞬間,病房里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誰也不敢多吭一聲,不敢多做一個小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宮御痛苦的撐起身子。
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南宮御皺起英挺的眉峰。
他暴躁,「f。u。c。k!!!!!」
由于方才的經歷,幾個醫生和護士想要上去幫忙都不敢,幾個人就像木頭一樣站在那里。
「通通給我滾。」
為首的醫生擦了擦汗,連忙點了點,「是,是,我們這就出去,有什麼事你再叫我們便是。」
「還不快滾。」
南宮御的話音一落,所有的醫生和護士就消失了蹤影。
一室安靜。
南宮御怒火攻心,想要砸東西來泄恨,卻發現能砸的都已經被他砸光了。
溫昕,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要逃最好就給我逃的遠遠的,永遠不要被我抓到,否則………
「南宮御………」
南宮御的眼楮剛要冒火,那火苗就被一聲細細軟軟的聲音,給硬生生的澆滅了。
他抬眼。
只見溫昕傻呆呆的站在病房門口看著自己,臉上帶著被水洗過的痕跡。
額前的發絲被水打濕了,水珠一滴滴的落到了她的臉頰上。
就在這一瞬間,南宮御收回了身上所有的暴戾氣息,一雙眼溫和的看著溫昕。
溫昕緩緩的走進房間,不多說一句話,直接進了廚房。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她的手里已經多了一杯清澈而又干淨的水。
她把水杯交到了南宮御的手里。
南宮御接過水,仰頭一飲而盡。
兩個人仍然保持著沉默,卻是默契到了極點。
溫昕想要伸手接過空杯。
誰知,南宮御卻抓住了她的手。
觸感冰涼又十分火熱。
南宮御把杯子吃力的放到了床頭櫃上,一雙眼深沉的緊緊鎖住溫昕。
不讓她再逃離自己的視線半分。
溫昕像是明白了南宮御的心情一般,十分乖巧的爬到了床|上。
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正眼看過南宮御一次。
溫昕冰冷的小腳一沾到潔白的床單,立馬在床單上劃出一抹鮮紅。
原來,她一直都忘記了把鞋穿上,而在這一來一往之間,她似乎忘記了這一切。
她不覺得疼,也便沒有在意。
腳心被滿地的玻璃割傷,割破,正往外冒著絲絲鮮紅的液體,染紅了床單。
雖然流的血量不算多,但在南宮御的眼里,顯得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南宮御雙眼一沉,轉瞬間又爆吼出聲,「醫生!!!」
喝了一杯水之後,他的聲音少了幾分沙啞,多了幾分霸道。
十秒鐘的時間都還沒到。
醫生和幾個護士就急沖沖的奔了進來。
醫生抹了一把汗,「御總,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南宮御冷眼一瞪,「沒見到有人受傷嗎,還楞在那干什麼?」
醫生順勢看去,明白了一二。
他身後的小護士便緊張的跑去拿止血藥和消毒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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