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帝國 第三章(3)看望老人

作者 ︰ 回頭的玫瑰

閩南的夏天異常的炎熱,火紅的太陽照射在大地,毒辣一樣的火舌噴在人們的嘴中。高熱在傳染每一寸的空氣,濕潤的泥土被柏油的岩漿覆蓋,大自然賴以調節溫度的方式被人為的改變,科技使人進步,未必就能給人帶來足夠的幸福。人走在這樣的溫度下,能感到暈厥的酸覺在慢慢侵襲自己的神經,在太陽底下站久了,勻暢的呼吸都難以愈合。

看到二姑媽拿著個大盒子出現在背後,李榮扭過頭說︰二姑媽,您來了,坐坐坐。說完,起身把李重紅迎進沙坐下。

李重紅看著自己的大佷子,臉上堆滿笑容,臉上的橫肉乍看一下,像是一個大疙瘩長在一個圓球上。她用手模了李榮的胳膊,親切的笑著,嘴里連忙說著自己佷子的好處來。是啊,再鐵石心腸的人她的心里也有親情,這也是人性的可愛之處。

榮好像瘦了一些。李重紅關心的說︰大嫂,可得炖點大補的東西給榮吃啊。

二姑就放心吧,我媽肯定把我哥養的白白胖胖的,才能放他走啊。李嫣然坐在姑媽的身邊,搖著她的大手,嘻笑的說。

這丫頭精的,趕明兒也讓你去英國留留學。李重紅歡喜笑著,又能拍著某些人的馬屁。

富麗堂皇的大廳,笑聲在每個人的口中傳出,李重光也頗為高興,這張老帆板的臉龐看似也揚起了笑容。這個總在思考的老怪物,那張不年輕的臉像是遇上了一陣海浪,妹妹剛才的話說到自己的心坎上了,明年也得讓女兒出國留學讀書。

李榮換上休閑輕巧的夏裝,上下一身乳白色短衣褲,腳上一雙休閑旅游白皮鞋。他的手里提著一盒從英國帶來的人參丸,然後跟姑媽出門坐上綠色的吉普車上。姑媽和自己要去生邊村的老宅看望爺爺女乃女乃。

車子沿著斜下坡緩慢出了花園城小區的門口。路旁的公共車站,偶然路過的一輛五路公交車,上面黑壓壓的坐滿了人。乘客大半是外來務工的男女青年,踫到工廠沒活了,單獨或相約幾個去黃金海岸玩玩海水,看看美麗的沙灘。這個小城市可以玩的地方,還真的很少。吉普車要去的方向也跟這輛五路的公交車一樣,因為生邊村就在黃金海岸度假村的邊上。

生邊村所在的永寧鎮,被譽為實施的後花園,風光美麗景色秀人。永寧鎮西沿著秀麗的寶蓋山,山頂的姑嫂塔遠近聞名。老石塔成名于九百多年前,當然還有個美麗的傳說。

汽車沿著公路行駛在它的前面,往北看,巍峨的山丘上遠遠的看得到幾座道觀或寺廟。公路往南不遠的地方,則是美麗的龍湖灣。龍湖灣像是一把彎刀,錦錦近十公里,一片白沙,灣內只有很小的波浪,地勢平坦。但灣前則是兩個大港口,浪濤洶涌,形成鮮明的對比。南邊是景江的龍湖鎮與深滬鎮,北邊這片就是永寧的海域。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海灣正中間那個村落是明末清初一代名將施瑯的故鄉——龍湖鎮衙口村。有時風水好的地方確實也能多出幾個名人,而那個黃金海岸度假村卻不在這個灣內,是挨著外海的另外一個海灘。

吉普車越過這片美麗的土地,路旁偶爾建起的幾處工廠和山巒上被開采的殘樣,實在是不太美觀。它穿過村口與渡假村的環,從車內往外看,幾輛私家車入入出出度假村。而那村口的白色帳篷已經不見了蹤跡,那個夭折的死人已經燒成灰燼,不見那個傷感的情景。

村口往里面的路面鋪上的是一層質量不太好的柏油路,對于一個農村,這已經算好的公路。車子緩慢的行駛在這樣的路面,但是坑坑窪窪的小洞小包還是跌得李榮連忙抓住車窗上面的扶把。

李榮感覺這里沒英國好的地方,是英國那里的每條路質量都很好。而當地的路面,別說是主干道,就是早上坐的那條高公路到處可見路面裂開,修修補補的施工隊也隔一個地方見一個。這條村口的道路,要建修的時侯征集大量的村民捐款,一些在海外港澳的原村民也各捐一點,然後鎮政府補貼一點。可是修工完畢,這條路還是明顯的不太及格。

汽車走完村口到小學的柏油路,穿過泥土路,七拐八拐,來到一個二層樓的半舊石頭房子前,庭院很大。姑佷兩人下了車,各自拿著一些東西,推開半掩的院門,李榮一踏院門來看。

只听幾聲呦喝,爺爺李興業正和一個村里的老頭在下象棋,而女乃女乃高彩鳳在陽光下拾一些曬好的魚干。

爺爺,在下象棋呢。李榮湊過去看了看棋局。

唉呀,大孫子回來了,快,老婆子,給榮倒杯茶水。六十多歲的李興業高興的跳了起來,剛剛還郁悶半天,這盤棋又要輸了︰什麼回來的,坐飛機來的?

爸,阿當然是坐飛機了,要不然還坐船啊,坐船能現在就在您的面前嗎?李重紅哈笑著,一邊把手里的東西遞給自己的母親高彩鳳︰媽,這是幾盒好的香蘑菇,下菜湯下米粉的時侯加加料,香著呢。

老頭子,你看看,還是女兒貼心,這個女兒沒白養。高彩鳳故意數落自己的老伴︰重紅,還是你懂老頭子,他是想吃又舍不得掏錢買。這不白送的,這叫不吃白不吃。

雖然幾個兒女都事業有成,也常常拿錢給兩位老人。但一直以來節儉的習慣,讓李興業有時想買的東西,一直都舍不得買。而自己有時看到兒子的公司一些不必要的浪費,也氣得血壓常常偏高,這才搬回到老宅,也省得看見那樣勾當天天無故生氣。

我們的民族就是有著無數這樣辛苦一輩子的人,保持我們民族自古以來的優良的傳統,才能建立起一個偉大的國家。

阿,英國那邊的人頓頓吃牛肉嗎?李興業看著下棋的老相識知趣的走了,忙拉著孫子的手,親切的問道。

爺爺,也沒有,那邊主要也是吃面食,跟我們這里一樣。那邊的窮人也是很多,那些白人也不見得就有多好,哪能天天見上牛肉。李興業風趣的說。

那你在那邊得天天吃啊,你看你,好像有點瘦了,是不是沒吃好的。李興指著孫子白色的臉孔說。

爺爺,我這是天天看書學習才這樣的,我在那邊天天都能吃些好東西,這你就放心吧。李榮傷感的說著,爺爺這麼關心自己,他都有點感動。

庭院里非常的寬大,季風從南邊吹來,整個大院里顯得比任務地方都要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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