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重生九爺側福晉 洗三(一)

作者 ︰ 溫暖紅

事實上德順是在胤唐從宮里回來的當天晚上,就接了暗查周氏之死真相的差事。

當時德順心里暗暗叫苦,不為別的剛剛貝勒爺叫他的時候,他才剛迷瞪沒多久,正是睡得最香的時候。

昨天晚上他替爺盯在周氏的院子里半宿。怕出什麼事兒,他真是一下眼都不趕閉。可沒想到周氏還是沒了。爺傷心過後,還可以在群芳院休憩一下,可他卻轉個身就得去安排周氏和小阿哥的後事。

這邊剛安排好想喘口氣兒吧,哪知宜妃娘娘又宣主子爺進宮,他是屁顛顛的就得跟著去了。好不容易爺回了府,進了群芳院兒不用他在跟前侍候了。五福也給面兒的給他安排好了吃、喝,他這剛吃飽睡下,還沒等入夢呢就又被爺給提溜起來辦差了。

哎喲謂!這辦得還是這麼個差,他這個命苦得喲。

不管德順心里怎麼叫苦,回答主子爺的時候那叫一個干淨利落,嗑巴都不打一下的就應下了。

轉個身大半夜的德順就行動了起來。對于後宅里的這些事兒,德順也是心理有數,知道查得越早就越容易有結果。他長了個心眼兒,先把這事兒跑去跟于嬤嬤說了一下,讓她老人家幫著他出出主意。

貝勒爺伴駕走的時候,明面兒上是把府里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了福晉,可暗地里主子爺更相信于嬤嬤,爺把手里得用的一些人全交給了于嬤嬤管理。

于嬤嬤本就是主子爺的女乃嬤嬤,對主子爺那是即看成主子又看成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對府里的事,那是事事上心更何況有了主子爺骨血的兩個孕婦呢。

所以,德順去找于嬤嬤的時候真是收獲頗多。

于嬤嬤對德順說︰「自主子爺走後,我就對福晉和周氏那都是上了心的照扶。當然福晉那不用我多操心,她自有自己的人和大嬤嬤照看著。可周氏那院子還有她所食所用的東西,我可都是加了一萬個的小心。我敢保證周氏在主子爺回來之前,肯定是沒著過黑手。你想,就連福晉賜給周氏的東西,我都是查過後才放進去的。」

「所以我一直以為周氏的身子不好,是這女人自己本身的毛病,根本沒想過她是被人害了。可今天早上周氏的死……」于嬤嬤說道這眉頭皺得死緊。

于嬤嬤本就是宮中的老人,對于這種事情是屢見不鮮了。早上胤唐振怒的說要責打周氏院子里所有侍候的人,她就留了個心眼。她讓行刑的人,對周氏身邊的兩個貼身大丫頭,還有那四個接生婆子都沒下狠手。打完之後又給上了藥,所以于嬤嬤可以說是很好的保存周氏事件中的重要相關人證。

于嬤嬤把這點兒事情交待完後,看了德順一眼說道。

「剩下的就要看,德順公公的能耐了!」

「謝嬤嬤!」德順給于嬤嬤行了個大禮,回頭就招集人手去了。

德順從于嬤嬤這兒得了這麼些個重要的人證高興壞了。他帶集了人手後,就把這些人統統都給拖到了府里的刑房。德順干這個事情也算是把能手了。

他把這些相關的人犯沒有關在一起,而是全部分開,每人一個單間,然後他再帶著人一個一個的審,一個一個的問。

先是周氏的兩個大丫頭冬雨和冬雪。得順讓她們從周氏懷孕時開始講,不許露掉任何可疑的事兒。

冬雪膽子小,被德順又打又嚇得早就精神崩潰了,德順一問她就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了。冬雪先是交待了周氏一早得知自己有孕卻沒上報,直到貝勒爺要走時怕再不說保不住孩子,這才把消息透露出來。又說貝勒爺回來後,周氏的身子已經不好了,為了能得到爺的重視和垂憐,早就算計好了幾種方案要設計完顏側福晉等等。

德順一邊听一邊心里月復謗,這女人啊看著面兒上都好,可一轉臉誰知道誰什麼樣兒啊!不過這些都沒有什麼用啊,他又不想知道周氏是怎麼設計別人的,他是想知道周氏是怎麼著了人家的道的。所以他又唬了冬雪一頓,見她確實什麼說不出來了才放了她。

因為有冬雪在前,德順對周氏的另一丫頭冬雨就沒報什麼希望,可哪知冬雨到是給了他驚喜。

冬雨本身就比冬雪能干細心,一向比冬雪更得周氏的重視。德順問話的時候,冬雨也很害怕,不過她並沒有向冬雪一樣嚇得六神無主什麼都說。雖是害怕,但她還是看出了德順刑訊她的意圖,查清主子死因的真相。

于是冬雨細心的回想,說了幾個自己觀察到的細節。一個是貝勒爺走後,福晉一直對周主子不錯。吃得、用得都給了最好的,一開始的時候周主子很高興,都是放開了吃、用。可後來有一回王嬤嬤來給周主子送東西,先是把她們都支了出去,再是和主子單獨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這次王嬤嬤走後,周主子有點神思不屬。不過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影響,主子還是該吃吃,該喝喝。主子雖然看著有心事可並沒有和她講,她也就沒再意問。

可後來王嬤嬤又來了一回,又把她們支出去了。而這一回王嬤嬤走後主子徹底變了。先是東西不吃了,再看別人送過來東西也都不喜歡了。不管那東西有多麼的好、多麼的貴,主子全叫她們鎖進了庫房。最後發展成,主子連自己每日份例里的東西都不吃了,說是要和她交換,說她的吃食里會被人動手腳。她原來也不肯的,可她要是不肯周主子就不吃東西,誰勸也不行。她最後就只能和主子交換,不過周主子不讓她說出去。她們做丫頭的平時能吃得著什麼,周主子月份越來越大,可人卻越來越瘦,不過這樣周主子也只吃她的份例。後來貝勒爺回來後,發了那麼一通脾氣後主子才又敢吃東西了。

再一個就是主子生產那天在產房里,她發現平時奉承著主子的石氏並沒不是接生的主力,反而平時不知聲不知氣兒的許氏做了大拿。那時整個產房里都亂朝朝的,她是第一次見人生孩子,實在害怕的很就沒有多想。可主子去世後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味,又不敢跟人說,現在德公公一問她就全交待了。

德順先是听到冬雨提到了王嬤嬤,後又听到許氏接生婆,這時他心里就活動開了,看來介入口還得是接生婆許氏。

德順先審問了其她的三個接生婆,她們幾個都是一口咬定,周氏本來身子就不好,這一胎沒保住太正常了。自己為了給主子接生,那都是使出了混身的解術。無奈她們也是無力回天,求貝勒爺開恩啊等等。並且她們個個都說自己,沖在了救死扶傷的第一線,為了救周主子多麼多麼的買力氣等等。德順是老油條了知道嬤嬤們這麼說,是怕主子知道她們沒盡力而責罰,不過這都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他重點要問的是許氏,德順特意把許氏放到了最後一個審問,不過許氏和前面三個嬤嬤說得都不一樣。她上來就說,那天她雖然站得靠前,可一直只是給石氏接生婆搭手兒,所有的接生工作還有周主子的產後處理她都是听別人吩咐去辦的等等。還有就是當時場面太混亂了,她現在什麼都回想不起來了。她這麼一說,德順心里就有數兒了。

德順先是冷笑了幾聲︰「有些人啊!總是自以為聰明,總覺得自己做事兒是會天衣無縫,豈其不知漏洞百出早讓人看出來了。許氏!你不說實話就當公公查不出來嗎?呵呵!公公也不查你,要查就查查你的兒子,你的丈夫,看看他們知不知道?」

德順這話剛落,許氏的臉色就變了。許氏低著頭想了想,再起抬頭時,眼光決絕的看著德順,快速的說道︰「事情是我一個人做下的,確實有人指使我害那周氏,可是誰我不能告訴你是誰,要不他們就要殺我全家。我家里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在這兒干了什麼,他們都是清清白白的。即是我害了周主子和小阿哥,我陪命給她們就是。」說完她一咬牙就嚼舌自盡了。

德順沒料道許氏對自己都這麼狠,一下子沒來得極阻止,他這個悔啊!急得他原地轉了十六個圈,不過他馬上想到了辦法兒。他看了看天色,現在才是丑時未應該還來得及。

德順帶著人馬悄悄模去了許氏的家,許氏的家人被他們驚醒,嚇得個半死,以為他們是入室殺人的強盜呢。再知道他們是九貝勒爺府上,來查他們家婆娘的比剛才更害怕。因為他們知道這是許氏干了什麼讓人抓住了。不過德順問他們許氏最近回家時接處過誰,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啊。

原來許氏是內務府上專門培養出來的接生婆,像她們這樣的人一般只要有接生任務,都是會提前一個月、兩個月的就住到主子家,中間是不許回家的。

許氏在周主子生產前到是回家看了一回,並且拿回了五百兩銀子,可許氏當時說這是貝勒爺賞的,說完就走了。家里人都知道九貝勒爺管著內務府呢,那是個最有錢不過的主兒,只以為是貝勒爺這是看重周小主出手大方,就放心的把銀子留下來用了。

「大爺!小的真的不知道這敗家的婆娘干了什麼啊?」這是許氏的丈夫。

「我娘呢?」這是許氏的大兒子。

德順看了眼這孩子,只見這孩子到是一臉的書生氣,一看就知道是個書的。心里當下也就明白了幾分。

「你娘未罪自殺了!」德順回道。

「娘!」那兒子放聲大哭了起來。

「大爺!即然那婆娘已死,是不是可以放過小的們啊!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那丈夫到是理得清,不過也是嚇壞了。就怕貝勒爺不放過他們,讓他們全家都給主子們去賠命。

想到這兒,那許氏的丈夫拉著孩子們不住的給德順和德順帶來的人磕頭,又把家里所有的銀錢全都拿出來了硬塞給德順他們。

德順看了看這情形就知道他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他得了主子爺的吩咐說是要暗地查詢,也就深究他們,只是警告他們管緊自己的嘴巴,要是還想活著就一個字兒也不許漏出去。以後該干麼還干麼,這些天不許讓外人看出異樣。許氏的丈夫听到這兒當然是感激的點頭答應,對德順更是感恩帶德。

德順走出許家後,安排了幾批人藏在暗處,讓他們注意看這兩天有沒有什麼人在許家外面瞎逛,如果有可疑的人,就跟在這人的後面看看,這人到底去了哪里。

都安排好了之後,德順回府了。說起來簡單,可這一系列事兒干下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到了這天掌燈的時候,德順接到了報告,說是今天有兩批可疑的人,在許氏家門外逛並且還探了許家的院子觀察許家人的活動,上午一批下午一批,每批都是兩個人。他們暗暗跟蹤後,發現雖然這兩批人走了不同的兩條路,可最終都進了董鄂齊世大人家的後門。

德順現在終于可以肯定,周氏的事兒和董鄂福晉月兌不了干系。德順沒有先急著回報胤唐,而是又返回了于嬤嬤處,把這些查到的事兒都和于嬤嬤說了一遍。

于嬤嬤皺著眉說︰「我看不一定是福晉!」

「嬤嬤!這事實都這麼明顯了,您怎麼還說不是福晉呢?」德順就不明白了。

「福晉這人膽子不大,手段也很一般。你沒見上回她出手,那個手段有多膚淺。主子爺事後都不用查,馬上就反應過來是她干得了。」

「那是我們爺聰明!」德順無時無刻不在拍主子爺的馬屁,于嬤嬤明知他是這麼回事兒,可听他這麼捧著爺說也還是很高興。

「這回的手段可比上回高明得多,把我都騙住了。而且上回的事兒一出,爺敲打過她又冷了她一段時間,確實把她嚇壞了!我不覺得她敢出手。我到是懷疑她的女乃嬤嬤王氏。你沒看出來,在主院里掌事兒拿主意的反而是她嗎。」于嬤嬤手里的權柄不小,哪個院子里都有她安排的人,所以她也更了解主院里的事兒。

「您是說~是王嬤嬤自作主張?」德順也覺得可能,那個王嬤嬤可比福晉能說會道多了。

「你想,福晉懷著孩子。她一個大家小姐出身,身嬌肉貴的不說。就忌諱的就是懷著孩子的時候做惡,她不怕報應在自己孩子身上嗎。還哪有心思去著算計一個侍妾。到是王嬤嬤,她是福晉的女乃嬤嬤對福晉的忠心與疼愛就不用說了。她可比福晉經得多,看得多,手段自然也高得多。不說別的,每回福晉賜予周氏的東西她都會主動拿來讓我查看,我就是這樣才讓她騙過了。這個老家伙是給我來了個攻心為上啊!」于嬤嬤很生氣自己被王嬤嬤算計了。

「您老就是如來佛,也得有打盹的時候不是!」德順馬上應成道。

「但也不能說福晉就不知情,這還真說不清呢。」于嬤嬤冷笑了一下,就不說什麼了。

「得~!該怎麼判,那是我們貝勒爺的事兒喔!」德順又和于嬤嬤商量了些此事的後繼處理問題就急勿勿回胤唐處報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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