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鬼妃 第四十五章 親自來驗

作者 ︰ 緋雲不知

那婢女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男子會隨意問女子這樣的問題嗎?難道今日這麼大排場,是因為眼前的男子要在胥府選娶妻妾?

沒想到這樣的好運竟然降臨到她的身上,難怪娘一定要她入胥府當婢女,說前途無限,先前她已經感覺到的確前途無限,沒想到今天又遇到更好的歸宿,她怕羞又驚喜的說道︰「未……未許過人家。」

同時,胥大人已經讓管家把管事簿那來,胥大人接過後直接呈給霍辛,展開的那一頁,就是面前女子的個人資料——寧六兒,三月前賣身入府,未嫁,今年十六歲。

霍辛若有所思,看向滿臉通紅的寧六兒,「六兒,可有心儀的男子?」

六兒低下頭,經過一番短暫的掙扎,低聲說道︰「沒……沒有。」

「六兒——」不遠處忽然飄來呼喚寧六兒的男子聲音。

胥學昂眉頭一皺,因為這聲音他十分熟悉,出自他的小兒子。雖然下人管理由管家負責,但胥學昂對于新入俯的下人還是格外在意的,這個寧六兒並不是服侍小兒子的婢女,只是負責浣衣房的。

難道……

胥學昂到底是大理寺卿,見過個案無數,心中稍稍一想便明白。

寧六兒被留下是因為她面前那碗水呈現綠色,這說明她已不是處子之身,現在小兒子得知寧六兒被他和夫人帶走,不知其中原由的他定以為他們發現了他與她之間的……才會這時候匆匆趕來。

胥學昂的額頭又開始冒冷汗了……

胥家小公子很快被請來,寧六兒面前呈現綠色的水很快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釋。

一切與胥學昂心中猜想所差無幾,一邊心中痙攣般的郁悶,一邊只能讓人先把小少爺和寧兒帶下去。

在胥學昂處理內部鬧劇時,與胥秋鳳一起去準備驗血之法和銀針的十一又短暫的離開了一會兒,在鬧劇處理完後,十一也已經回到司空欞身邊,並在司空欞耳邊低語幾句,司空欞只是微微點頭。

這對主僕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已經完成了對方才那四十個女子知根知底的調查,確定那四十個女子的確沒有任何不妥。

把這些看在眼里的,也許就只有霍辛和……隱遁在一旁看戲的兩位靈尊。

胥秋鳳適時走上前,對著司空欞嫵媚一笑,「欞王,霍丞相,現在是否已能確認秋鳳的驗血之法的確萬無一失?」

司空欞不置可否,霍辛沒司空欞那麼拽,笑容儒雅,「胥小姐真是為我等開闊眼界,如此試來,此法的確靈驗。」

胥秋鳳巧笑嫣然,「既如此,剩下的那一份,便叫胥詩如來驗一驗吧。」

「我不要!」

其他人還未說話,浮夢最先表示了抗議,叫她滴血出來?開玩笑,她滴出黑血的後果一定比血變綠更無法收場。

胥秋鳳听到浮夢拒絕驗血,先是一怔,隨後便笑得越發得意,她本以為胥詩如定會自信滿滿的接受驗血,沒想到她自己心里也有鬼,真是天助她也。

「胥詩如,你怕了?已經走到這一步,你以為還逃得了嗎?今日我就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溫婉的表面下有多麼齷齪的內在。」

說著,她把堅定的目光投向司空欞,想著自己方才對他施展了不少媚功,而且讓胥詩如驗明正身也是為了他好,他應該懂。

結果司空欞回應胥秋鳳的依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看戲模樣。

胥秋鳳有些懊惱,又不能對著欞王發作,只能把目光轉向霍丞相,霍丞相倒也是笑眯眯的看著她,但她從他的眼眸中也只能感到一陣寒意。

胥秋鳳心驚的低下頭站到一邊,不再說話。

霍辛看向浮夢,還是那樣溫雅的語氣,那樣儒雅的微笑,「胥小姐不願驗血的原由?」

浮夢答道︰「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今日只要我驗了血,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被注定了悲慘的下場。我本就只是胥府的養女,幸得爹爹愛護器重,但仍免不了在府中倍受白眼的遭遇,今日我認定他們是處心積慮謀害我,清白曾被詬病,就算我能入王府,將來也定沒有機會再登上側妃之位,我的終身就此被毀,未免這些,我怎能在此刻妥協。」

一旁的胥秋鳳又來了勁,抬起頭針鋒相對,「胥詩如,按你這麼說,你這清白還驗不得了?分明是你自己心中有鬼,還在這里強詞奪理,不讓驗?倒不如你自己認了你就是個*蕩婦,也費的我們這麼多時間。」

浮夢可不是善茬,反正驗血對她沒好處,必須抗爭到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等憑空捏造的事,你胥秋鳳都能把人證物證找齊,倘若我真驗了身,以你胥秋鳳堪比編話本的本事,天知道你會在如何捏造別的事。」

「你……你……」胥秋鳳不知如何反駁,你了半天發出一句咒罵,「你這個不知從哪來的野種。」

本來沒打算再說話的胥學昂,眼看親生女兒和養女越吵越凶,想想自己怎麼那麼倒霉,再想想自己是相信詩如品性的,那麼今日所鬧出的一切都是胥秋鳳的不好。

若不是秋鳳針對詩如,也不會扯出墨離這個人,這人和前朝的關系還擱在哪兒沒細究呢,這細究起來又是件麻煩事。

還有自己小兒子和府中婢女那事……自己發現也就算了,結果在三皇子和霍丞相面前被揭出,自己和他們並沒有特殊交情,若他們以治家不嚴在安東皇帝面前奏他一本,又是麻煩不盡。

想到此處,他忍無可忍,大聲怒斥,「秋鳳,夠了!給我住嘴!」

霍辛不愧是年輕的天子近臣,他能如魚得水自有一番功力。「胥大人切勿動怒,現在听來,兩位胥小姐之言都有道理——」他轉身,對司空欞行了一禮,「該如何,還請欞王明示。」

浮夢不想自己的命運最後還是掌握在司空欞的手中,有些不安的看向司空欞,這人會做出什麼決定?

若原本已經對她身份狐疑的司空欞還在,也許還會放她一馬,可現在的司空欞已經被西陵淵抹去一部分記憶,在他心里只認為浮夢是那個死皮賴臉想進欞王府的舊屬下。

司空欞顯得有些不耐煩,眼珠一轉間,似乎有了注意,只听他說道︰「現在是,既驗不得,又不得不驗?」

霍辛配合的答道︰「欞王英明。」

司空欞邪魅一笑,看向浮夢,「這好辦。這胥詩如所擔憂的不就是在眾人面前一驗,往後惹人非議。既然她將成為本王的侍妾,那就找個無人看得到的地方,由本王親自來驗。」

這話出口,在場有些人還未徹底明白此話的意思,就看到司空欞一拽浮夢的手腕,走向了胥詩如的閨房。

「 當」胥詩如的房門被關上,司空欞身邊的鐵面侍衛守在了門外。

眾人的目光再看向最後一份驗血之法,那只小碗靜靜的站立在欞王方才的桌上。

這欞王是不是忘記把最重要的道具帶進去了?——這是大腦短路之人的想法。

胥秋鳳一開始也這麼短路的認為,差一點點就想把這碗東西給欞王送去,可回頭看向胥詩如屋門的時候,她猛然一怔。

方才欞王說什麼?

他說,他親自來驗?

親自來驗?

怎麼個親自法……?

難道……

不會是最簡單粗暴的驗法吧……?

胥秋鳳眉頭緊鎖,其實派墨離去接近胥詩如的真正目的,說他們有染是其一原因,真正的玄機是墨離每日都會給胥詩如送去的那杯茶。

那茶水里有一種無色無味但能改變人體質的秘藥,這藥能過濾處子血,從而配合那驗血之法,滴出之血必然變綠。

胥秋鳳那麼有恃無恐便是因為胥詩如喝了那麼久的秘藥,絕不會在驗血時出任何紕漏。

但是,欞王若要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只要胥詩如實際還是個處子,那落紅還是會有的……

如果那樣,她的如意算盤就徹底覆滅了。不但如此,她將要面臨的是什麼?

誣告自己的妹妹?

只怕不僅如此,她還得擔上與墨離勾結的罪名,沒想到墨離的燒瓷之法還牽扯到前朝,且傳這欞王風流無度的同時,對自己的女人都很護短,就像之前的元婉儀之死,他就卯足勁擺出不死不休的模樣。

她不死心拿起桌上的小碗,另一手模向綁在腿邊的小匕首,向著胥詩如的閨房走去,就算裝傻充愣,她也不能讓胥詩如和欞王成事。

就算硬闖入胥詩如的房間也沒關系,只要她在他們行周公之禮前,讓胥詩如的血灑進這碗中,她還是最後的勝利者。

但她忘記了,那門口有一個鐵血守衛,十一。

十一根本不用出手,只那陰霾的眼神和無意中散出的戾氣,就把胥秋鳳結實的擋在門外。

同時,胥詩如的房中似乎隱隱傳來女子的嬌喘聲。

胥秋鳳臉色一紅,心中一驚,動作一滯,瞳孔一凝。雖然她未經人事,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一切都晚了……

木已成舟,唯一的希望只剩下,胥詩如死活不肯驗血的真正原因,是她本身就有問題,她根本就是個不潔之身。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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