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慕子言輕咳兩聲，「除了畫的丑了點，其它還可以。」
除了畫的丑了點……難道這紙上還有其他東西嗎？！
慕子言眨眨眼楮，看著程子歆想要殺人的表情，滿臉無辜，「我已經很委婉了。」
程子歆無語的看著他，妖孽你還可以再委婉一點嗎？
她惡狠狠地抽回那張紙，「你自己本來就長那麼丑！」
說完，看著慕子言似彎非彎的唇角，才意識到自己間接地承認了她畫的是慕子言！
慕子言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抽回那張紙，再次認真端詳起來，「技術真爛。」說完還兀自贊同的點點頭。
程子歆沒好氣的搶回那張紙，「我知道了！」
慕子言拿起鉛筆和橡皮，再次拿過那張紙，用橡皮輕輕擦了擦，再用鉛筆隨意的勾勒了幾筆，順帶畫上了眼楮，整張臉的檔次就完全不同了。
程子歆雖然不爽他，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畫畫技術真的很好。
慕子言伸手模了模她的頭，「下次不會畫來找我。」
奇怪的氣氛。
詭譎的溫柔。
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淡淡的甜味，很淡很淡，飄忽不定。
這種怪異的氛圍使她有些呆愣，連被模了頭都不管了，「你……吃錯藥了？」
慕子言看起來並沒有生氣，微笑猶如初夏的早晨，溫暖柔和，但是那眼神卻如同寒光凜冽的刀子，「寵物要有身為寵物的自覺。」
程子歆真想切斷自己的感覺神經，她剛剛是怎麼從這無比月復黑的妖孽身上找到「溫柔」這種物質的？！
她氣呼呼的坐下來，慕子言也坐了下來。
而這時，她才發現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她這邊了。
那眼光里，有驚羨、感嘆，還有一小部分的羨慕嫉妒恨。
「嘖嘖，現在的小情侶啊。」有一個人情不自禁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程子歆現在只想先把慕子言踹到十萬八千里，然後再自己挖個洞鑽進去。
太倒霉了！居然攤上這麼一個社長！
「我們不是那種關系……」程子歆解釋得有些無力，因為此刻解釋就像是掩飾，至少在別人看來是這樣的。
「嘖嘖嘖……」周圍人一片不信，發出曖•昧的聲響。
程子歆已經不想再看他們了，拿出畫作兀自修改起來。
可是煩亂的心緒使她的畫被越改越難看，最後索性將筆放到一邊，懶得動了。
慕子言拿過她的畫，低頭認真修改起來。
程子歆看著他，慕子言這如此認真的姿態卻也透著幾分慵懶。他看似只是漫不經心地勾勒了幾筆，很快便修改好了，但畫到手上時卻與原作完全不同了。
程子歆看了看畫，心中的驚艷卻沒有表露在臉上，而是蹙著眉嫌棄了兩眼，「嗯，還過得去。」
「咦……嘖嘖嘖……」又有人被這場面溫馨到了，出聲感嘆。
卻被慕子言溫柔卻暗藏小刀的眼神及時制止了。
十分鐘後。
老師一身煙味的趕了回來，很明顯剛剛是出去抽煙了，剛走進來，就徑直走到慕子言桌前，拿起他的畫，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老師咳了兩聲，雖然板著臉，但是卻很嚴肅的耍著無賴，「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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