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山那人 84

作者 ︰ 楚山

不幾天,妹妹向芳和弟弟向武從南方打工回家了。弟妹倆此次回家,穿著打扮還算入時,就是沒有什麼精神氣兒。向文一見,便打趣地道︰「回家過年,大家都要放開心些,賺沒賺到錢無所謂。」

「我當然開心。二姐可是有不開心的事。」向武突然發話了。

「向芳,你為麼事不開心?說我听听。」向文急問。

向芳愣了好半天,爾後便膽顫心驚地說︰「哥,我想過了春節就出嫁。」

「不會吧?咋這麼急?是哥哥對你不好嗎?」向文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說什麼也得等上一年半載,也好讓我有時間多為你準備點嫁妝。////」

向芳見哥哥說得這麼真切,無話可說了。她低下頭,竟然輕聲地抽泣了起來。

向文束手無策,只得請二姑媽來做向芳的思想工作。他知道,向芳像姐姐一樣,很听二姑媽的話。

二姑媽來了。她起初也不敢相信,年紀輕輕的向芳,居然主動提出要嫁人。但她老人家畢竟是過來人,知道其中必有隱情。于是,她就把向芳叫到臥室里,詳細地了解事情的真相。

當二姑媽關上房門後,向芳竟然「撲 」一聲跪倒在她面前︰「二姑媽,我錯了。」

「芳兒,快起來,出了天大的事,有二姑媽幫你頂著。」二姑媽趕緊拉起了向芳。

向芳一邊抽泣一邊講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向芳已經懷孕了。與向芳相好的是本鄉的一個小伙子,叫林木生,是個木工師傅。他與向芳和向武在同一個工地上打工。平時在一起做工,他忙完了自己的活兒,就跑來幫向芳和向武的忙,事事處處照顧著向芳,日久生情,他們終于走到了一起,並偷嘗了禁果。

二姑媽說︰「向芳,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既然你們兩個相好,這是好事。你盡管放心,我相信你哥哥不會責怪你的。至于出嫁的日子,待我和你哥哥商量好後再說吧!」

向芳靠在二姑媽的身上,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流。

向文得知詳情後,果真沒有責罵向芳。他知道,妹妹已經十八歲了,不能讓她在外人面前丟人顯眼。二姑媽也是這個意思,她讓向文考慮好,只要妹夫的父母前來提親,就滿口答應這門親事。

果然,沒過幾天,妹夫的父母前來提親了。向文並沒有「敲竹杠」,而是按二姑媽說的,滿口答應了這門親事。辦喜事的時間定在開年後的「三八」婦女節。

向文的手頭並不寬裕。在姐姐和二姑媽的幫助下,他為妹妹準備了一擔紅木箱子、一個梳嫁台、四床新被子和一些手頭用的東西。

春節過後,眨眼就到了「三八」婦女節。向芳含著眼淚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家。

向芳出嫁後,向武依然堅持要外出打工。他說他已經習慣了外面的生活,暫時還不想在家種田。向文也沒有強行阻攔,還是那句話,注意安全,開心生活。

就這樣,向文又成了「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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