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系統,你的自我防御他妹的一點兒都不高大上,摔死老子了!
本體昏迷,意識已經進入系統遛彎兒的慕宸忍不住吐槽,同時感覺到在他身上正生的慘絕人寰的事情,清醒著「看著」自己做手術就是這個感覺,特麼的倍兒爽。
幸好系統屏蔽了疼痛感,否則不被自己痛死也得被自己嚇死,慕宸默默等待漫長的手術時間,思緒回到他從窗戶上跌下來那一刻。
其實,那個時候,系統的自我防御已經開啟了,要不他的脖子就得斷了,是也不知是防止他太流弊還是為了掩人耳幕,雖然他內傷不嚴重,是胳膊腿兒折了,還留了一攤血,那情形,只能用不忍直視,哦不,慘不忍睹來形容。
當時,他一邊昏昏沉沉的給自己補血,一面看見連競跑到他旁邊,震驚卻又不敢上前,最後還是佣人打了120,同救護車一同到的還有警車,以後的事兒他便不知道了,直到現在他都在手術台上。
雖說一直在補血,但補的只是生命值,身體本身留的血沒辦法補,長時間下來不免頭暈目眩,最後,等不到手術結束,慕宸便睡了過去。
——————我腫麼那麼倒霉——————
警局審訊室內,連競焦急的揪著手指,內心被恐懼淹沒,他嚇壞了,一個人就這麼在他面前摔下了樓,還是他認識的,這種心理沖擊足以使他崩潰,更別提這是他千防萬防要阻止生的事情。
「嘎……」
忽然響起的推門聲使連競一驚,一男一女兩個穿制服的警員走進來。
接下來,就是審案的必要程序,連競很配合的進行口供,直到……
「是你將受害人推下樓的?」男警員問。
連競嚇得一哆嗦,連忙否認,「不是,怎麼能是我,他是我邀請來的,我們是朋友。」
「朋友?據說你們並不和睦,有知情人提供證據,證明你曾在對方試鏡時于氧氣瓶上做手腳,差點令其窒息而亡,已查證確屬實。」
「我……」連競懊惱的一閉眼,該死的,他該怎麼反駁,那件事的確是他做的,他怎麼說,說受害人其實知情嗎?
還有,他妹的,慕宸剛生意外,他剛被抓起來,就有什麼該死的確鑿證據,這不明擺著有人對付他嗎。
「真的不是我,當時我也在窗戶上,我想拉他的,是……」連競頓了頓,忽然眼前一亮,「是那個女人,我繼母請來的看護,是他把慕宸推了下去,還把我從窗戶上拽下來。」
「你是說,一個女人同時游刃有余的對付你們兩個男人?」警員一臉不信。
連競急道,「出其不意,我們也沒料到,當時我就坐在窗子上,而慕宸已經整個吊在窗外,突如其來的外力,我們根本沒法兒反抗,就這麼生了,慕宸以證明。」
兩個警員都沉默了片刻。
見狀,連競陡然倒吸一口涼氣,嘴唇抖道,「慕,慕宸,他死了?不能,不能……」
「沒有,正在搶救中,剛剛得知,還沒有月兌離危險,所以,還很不好說。」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那個看護。」連競呢喃道。
「是,對方指認你是凶手,並且,你家有佣人出面作證,證實親眼看見你將人推下了樓。」
「不是,不是,不是的……」連競騰的站起來,有些歇斯底里的吼著,最後,已淚流滿面。
警員敲敲桌子,示意連競坐好,緊接著又一個打擊撂給他,「這件案子,暫時等受害人月兌離危險再說,鑒于另一個案子,你下毒毒害連先生一案,暫對你做出拘留的決定。」
「你說——什麼?」連競徹底懵了,多麼滑稽啊,他成了不止將人推下樓還謀害自己親生父親的嫌疑犯了,這是報應嗎,報應他為了報仇不擇手段,最後卻還是被命運的洪流淹沒……
——————手術進行時——————
不知過了多久,慕宸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握著他沒折的那只手靜靜淺眠的秦越,扭頭看向窗外,已是深夜。
很想伸手撫平秦越那皺緊的眉頭,惜,一只手被握著,另一只手很不幸的打著石膏,就連左腿也高高架起,打著厚厚的石膏,特麼的,還讓不讓人活了,他一大好青年就這麼殘廢了。
慕宸靜靜看了秦越許久,對方也許是真累了,蹙著眉一直沒醒,慕宸卻不能一直待在這兒了,明天就要進行股權轉讓,鄭心潔是好算計,把這一個個阻力都除了,還有一個薛雲菲,肯定跑了……
于是,慕宸花了500鑽石購買了「魂體分離技能一次性使用法」,花了將近一小時,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才實驗成功,然後,他變鬼魂了。
戀戀不舍的看了躺在床上的自己一眼,又無奈的看了秦越好幾眼,暗暗給自己加油,憤起吧,騷年!
做鬼魂的感覺真特麼的……太不爽了,啊喂,你們一個個能不能不從我身體上踐踏過去,而且,能不能給作為鬼魂的他一點兒金手指讓他至少一飄數米,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跑過去,連打計程車都不行。
就這樣,為了加快速度,慕宸只能橫沖直撞,再晚,薛雲菲就真的跑路了,這一跑,再抓住就難了。
——————我是時間的分界線——————
兩個小時後,也就是上午八點,慕宸出現在他計劃的第二個目的地——盛世娛大廈,此時,他的系統內靜靜的躺著一個錄音筆,在之前的兩個小時,他堵到了薛雲菲,並成功把對方嚇得夠嗆。
他還想著這女人多膽大呢,敢動手殺人,誰知道這麼怕鬼,連哭帶喊,恨不得對他三拜九叩,最後,一股腦把什麼都說了,把證據錄音後,他借助系統消除了薛雲菲對見到他的鬼魂的記憶,但是那種恐懼卻深埋她的心底,讓她連日噩夢,這也算對她的懲罰。
處理完薛雲菲,慕宸直接前往盛世娛,股權轉讓的會議定在九點,他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拿下鄭心潔,這一次,他思慮再三,覺得不能用嚇薛雲菲的方法嚇鄭心潔,因為親手害他的不是鄭心潔,很能親自下命令的也不是,對方未必吃這套,有一個人就不一定了,連振華,鄭心潔總會顧忌三分。
「鄭女士。」
已經由律師陪同到達盛世娛的鄭心潔朝戴言點點頭,「戴助理,秦總還沒到嗎?」
戴言露出公事化的笑容,「秦總有要事,請我問問您的意思,股權轉讓的時間是否推後。」
鄭心潔的表情微微變化,「這不太好吧,律師都到了,東西也都準備好了,其實……秦總不到也以,不是還有沈董事嗎,或者您代為執行。」
聞言,戴言眼神一暗,沉默片刻,旋即道,「如果您執意,也不是不以,是秦總不在,沒人能全權做主,再者說連先生不能親自到場,不合規矩,今天只能進行盛世娛的股權轉讓,連先生手中盛世集團那5%需再則他日處理。」
鄭心潔狹長的鳳眼一眯,看對方沒有讓步的意思,便道,「好吧。」
「那您稍等,公司法律顧問隨後就到,九點開始。」說完,戴言徑直出門而去。
鄭心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當即皺起眉,啪的一聲將咖啡杯猛置于桌面,八點之前就在這兒等,等了這麼久,秦越一句不來完事兒了,真沒想到那個叫慕宸的這麼重要,難怪能把千瀾一直求而不得的秦越抓到手,恨她已經喝了三杯咖啡了。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趟洗手間。」鄭心潔站起來,踩著高跟鞋揚著頭蹬蹬走出去。
「嘩嘩嘩……」
洗洗手,將一縷亂別到耳後,緊接著鄭心潔開始補妝,同時,在心里想著等他把連振華所有的股份都拿到手,就送他上天堂,哦,還有連競,這個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的小賤人,敢和她兒子爭男人,也不看看有幾斤幾兩重,這次鐵定把他送進監獄。
呼,呼……
涂著口紅的手忽然一頓,鄭心潔心頭一跳,猛然扭頭,什麼都沒有啊,是怎麼覺得有風,那感覺就像有人在她背後呼吸。
回頭,繼續涂口紅,不過這一次,她匆匆涂了兩下便趕緊裝起來,心頭不安的感覺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