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II,總裁強勢掠愛 你要記住,孩子是我的!

作者 ︰ 貪吃貓寶寶

韓一芊听到了司機的鳴笛聲,朝前方看去,那黑色車窗下隱隱露出的瘦削下巴,讓她不由得一驚!

司機是江家的老人,也算是經歷過風雨的人了,一見此景頓時冒出了幾分江湖氣,腦袋伸出車窗便有開罵之勢,「怎麼停車的!都堵這讓不讓人過了!!一幫孫子!」

顯然,司機還搞不清狀況,直到一個四十多歲的江海燕從黑色奧迪上下來,司機才倆眼一瞪,叫了聲︰「大、大小姐。」

司機在江家做事有年頭了,自然認得江老太太唯一的女兒,江赭炎的姑姑,江海燕。

韓一芊見狀,趕緊對江赭炎說︰「一會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說話,答應我。」

江赭炎紋絲不動的坐在車里,點點頭︰「你在擔心我?」

「牧錦年一向不是這麼高調的人,今天這樣的排場,必然是沖著你來的,我•••」韓一芊還是怕牧錦年傷到她的豆豆。

「你很擔心我受傷對不對?」他打斷她顫抖的音節。

韓一芊沒等回答,只見那中年女人直接坐進了副駕駛,嚴肅責怪的說道︰「江赭炎,你怎麼淨給我添麻煩!」

「姑姑。」江赭炎微微頜首,恭敬而謙禮。

女人瞄了眼韓一芊,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位姑娘,應該就是牧大少今天要接的人吧?那就趕緊下車吧?還在這兒待著干什麼呀!」

語氣之間,也有幾分著急。今天牧錦年突然找到她,詢問她佷子江赭炎的住處,江海燕也好奇怎麼日理萬機的牧大總裁要找她那個不聲不響的佷子?

當牧錦年說接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這不懂事的佷子在和牧錦年搶女人!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憑空冒出來和自己爭家產,現在又和G市黑白兩道通吃的牧公子搶女人,看來她還是小覷了這小子!

此時的牧錦年依舊紋絲不動的坐在車里,他身後的是幾輛車也跟著按兵不動,如死寂一般,像是曠野上充滿殺機的沉寂。

韓一芊知道這是牧錦年在給她面子,不由得擔心的看了眼江赭炎,就要推門下車,卻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江海燕一見他這樣子,趕緊催促︰「回去我會給你講牧錦年的故事,順便買只女乃瓶給你。」

言語之間,暗指他還不成氣候。

江赭炎定定的看著韓一芊,黑色的眼透露著無奈和堅定,「你要記住,孩子是我的。」

韓一芊楞怔的看著他,張張嘴沒說話,推門下車。

「老徐,調頭!」

「是,大小姐!」司機知道這就算沒事了,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韓一芊一下車,才覺得快要十一月份的天氣涼得讓人打顫,放眼望向那黑壓壓的前路,突然前所未有的認清了自己的懦弱。

原來這些年來,她做錯了太多,也妥協了太多。然而生活卻從不給她選擇,如同今天的場景般步步緊逼,身不由己。

一股強烈的惡心感翻江倒海般侵襲,韓一芊立刻沖向路旁,手扶在牆上痛苦的干嘔起來,揪著胸口的衣襟嘔了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

一張紙巾遞過,是牧錦年修長的指節。

韓一芊抬頭望去,他已是秋裝打扮,一襲深色的休閑風衣襯得他是那樣高大挺拔,帶著幾分陌生的威嚴。

涼風吹過,韓一芊默默的接過紙巾,冰涼的指尖滑過牧錦年的掌心,令他不禁皺起眉頭。

他月兌下風衣,將夾帶著他溫度的大衣罩在她的身上,使韓一芊顯得嬌小而微弱,那寬厚的溫度包圍著她整個世界,令人安心難舍。

然而就在江赭炎拽住她的手的那一刻,韓一芊知道,這樣的溫情實難消受。

「跟我回去。」他的口中再沒有那日的責怪,卻讓韓一芊愧對難受。

她抬頭看了看前方整齊劃一的黑車,只能點點頭,隨他往車里走去。

牧錦年並沒有牽她的手,沒有任何觸踫,手插在西褲里走在前面,露出一小截褪了色的紅繩。

這就是那一抹紅,深深的刺痛了韓一芊的心。

寒風再勁,他的襯衫再單薄,也仿佛不能對他構成任何威脅,他就是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強大到似乎沒有弱點。

只是韓一芊不知道的是,就這麼一個看上去無比的強大的男人,卻為了她一步步的妥協,甚至懦弱到連責備的話語都不敢講的地步。

車上的氣氛有些尷尬,韓一芊雖掛念牧錦年,卻不知語從何出。

倒是盛澤天坐在後座玩手機,不滿的對牧錦年抱怨︰「開一點窗戶嘛,整個車廂都是你的煙味兒!」

韓一芊低眉看見車里的確好多熄滅的煙蒂,也不知道他剛才在車里抽了多少根。

所以說韓一芊是錯的,他怎麼會沒有弱點。

牧錦年揚手丟給盛澤天一盒薄荷糖︰「開什麼窗,大冷天的。」

「不開車烏煙瘴氣的!我們這兒還有一孕婦呢!」盛澤天不滿的橫了他一眼。

牧錦年愣了下,這才將車窗落下個小縫。

盛澤天暗自嘆了口氣,他剛才坐在車里抽煙的樣子他都看在眼里,所以作為兄弟的盛澤天心中更加對韓一芊有所不滿,牧錦年對她那麼好,她卻和那個弟弟不清不楚的,也就牧錦年脾氣好,換做是他,早揪著頭發摁*上玩她個三天三夜再送到窯子里端盤子了!

他心憤難平,壞心一起,想損韓一芊兩句,卻怕牧錦年不高興,于是輾轉起了個話題。

「微博上真是什麼事都有︰男子因為不肯回答老婆和媽掉進水里先救誰的問題而被小三質疑還深愛著前妻,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過嫂子,如果那個小白臉和牧錦年一起掉進河里,你先救誰?」盛澤天犯賤是時常,沒法治。

出乎意料的,牧錦年並未吭聲,而是認真的開車,任由盛澤天給韓一芊難堪。

‘江赭炎和牧錦年掉水里她先救誰’韓一芊臉色蒼白的揪著手提包上的掛件,不知識該當玩笑听還是當做質問听。

牧錦年瞄向她緊張泛白的指節,用溫熱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羞赧顫抖的手,那溫度一點都蔓延到心里,她抬眼看他,只見他正認真的開著車,眼中的情緒難解。

盛澤天目的達到,繼續刷微博,心底暗嘆,‘兄弟只能給你添堵到這里了。’

牧錦年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韓一芊猜不透,他只知道他生氣了,即使把接她回到牧錦年的公寓,還會讓外賣把一日三餐送到家里,還是會記得買給她黑色的風衣,卻忙碌得不見蹤影。他這幾日從不會在公寓里住,時而會打電話來詢問她的情況,卻也是寥寥幾語。

他的房間還是一張很小的chuang,韓一芊慢慢走去,手撫上那張chuang單,記憶一下子回到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替她擋酒,喝的酩酊大醉,她就坐在地板上,看著他沉睡的靜美的臉龐,第一次感受到心動如此奇妙。

韓一芊坐上去,四處看看她房間的擺設,chuang的右手邊是一個木質的置物櫃,置物櫃上放著一張報紙。

他還有看報紙的習慣嗎?韓一芊從不知道。她拿起那張似乎是從哪里裁剪下來的報紙,上面的日期是十幾年前了,舊到有些泛黃。

報紙的題目,讓韓一芊的頭腦「嗡」的一下,不自覺地從站了起來。

《王牌律師贏了官司輸了性命,妻子發瘋掐死被告家屬!》韓一芊渾身冒著冷汗,只覺得頭皮發麻冷汗涔涔,她一下子跌坐在*上,大腦一片空白!

牧錦年調查過她?那麼他一定知道十幾年前的那件事?

韓一芊看著牆上的時鐘,心髒突突的跳動,耳邊如魔音般回想著江赭炎那個晚上講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小男孩,他四歲。大家都說他很聰明,記憶力驚人,女乃女乃對他寄予厚望,早早的就送他入了小學。一個學期,他跳級讀到三年級。」

「他當時還那麼小,跑起來的時候總是摔破膝蓋,但媽媽說,每個小孩膝蓋上都有很多疤,不打緊。終于有一天他拿了全校百米賽跑的冠軍,一個跟頭都沒摔,他高興壞了,想給女乃女乃和媽媽一個驚喜。他跑到家里,卻發現爸爸不在家,女乃女乃和媽媽也都不在,姑姑說爸爸公司惹了官司,需要離開他和媽媽很長時間。」

「可是從那之後,他便再也沒見過爸爸,因為媽媽說,爸爸被壞人設計去世了。當時女乃女乃很生氣,每天都在接電話打電話,終于有一天,女乃女乃不再生氣了,因為小男孩能把報紙上的新聞讀得一字不錯,其中有一條新聞就是講一個律師被人捅死的事件。」

「看著女乃女乃不生氣了,小男孩覺得終于可以有機會把獲獎的事講給女乃女乃和媽媽听,于是他在某一天放學的時候拿著獎狀,回到家,卻發現家里的門虛掩著,媽媽躺在地板上,被一個瘋女人用繩子勒著脖子,不停地抽搐,那女人的眼淚和鼻涕沾了一臉,一雙血紅的眼楮望著他•••」

「小男孩嚇壞了,他想喊,想要大喊,卻一個音都發不出來!他瘋狂的往出跑,卻又摔倒在地上,他怕那個瘋子追上來,就又爬起來不停的跑,不停地吸著鼻涕和眼淚,膝蓋上沾了一層粘稠的血漿。後來,他失蹤了。」

他的故事講到最後,韓一芊陷入了巨大的空洞的沉默。

她能夠清楚的想象到當時的那個小孩有多無助多害怕,她甚至瞬間就理解了他從不說話的原因。

這些糾葛,也是江赭炎在前陣子重新回到江家的時候,派人調查母親的死因時知道的,從前的時候,韓一芊總提她的爸爸,說他穿著律師服的時候是有多麼高大挺拔,卻不想她就是當年那個瘋子的女兒。

牧錦年既知道了這一切,那麼她就不需要再解釋什麼了,不奢求他能理解她的糾結,只希望她做的選擇,能夠最低程度的減少對他的傷害,畢竟他是個成熟而強大的男人,而江赭炎,是韓一芊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親人。

韓一芊放下報紙,決定給他打個電話。

「怎麼了?」牧錦年的聲音傳到耳邊。

那邊動感的的音樂聲很大,韓一芊心一緊,說︰「你那邊很吵听不清•••」

牧錦年坐在觀眾席朝台上豎了豎掌,音樂聲即可就停了。

「別誤會,我在看公司排練。」他下意識的笑著解釋,有覺得自己實在無需解釋,便又問︰「有事麼?」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和你談談,今晚能回來嗎?」

牧錦年那頭有幾秒鐘的沉默,像是知道她要談什麼一樣,面無表情的說︰「可能不行,今晚加班。」

「哦那再見。」嗓音中的失落不可忽視。

「嗯。」

韓一芊掛斷電話,靜靜的走到窗前。

疏離,大致如此,我說再見,你說嗯,沒有多余熱絡。

看完彩排已經是晚上九點,外聯部的主管卻發現觀眾席還坐著一個人。

「總裁?下班了,您怎麼還在?」主管隔著大而空曠的空間喊道。

牧錦年擺了擺手︰「我今晚加班。」

主管一頭霧水,加的這是什麼班,「總裁!那這燈•••」

「關了吧!」

專管跟著稀稀落落的人出了排練室,「喀嗒」一聲,所有的燈都熄滅,只有一個落寞的身影沉浸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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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萌將微博客戶端關掉,取過兩杯咖啡走出了星巴克,江赭炎正在書房里專心的復習著專業課,因為他馬上就要去實習了。

想想他穿律師服的樣子,一定比穿西服要好看的多。

寧萌將咖啡放到他桌子上,沒忍心打擾他,就在他桌子前站著。

「怎麼站在這不出去?」他眼也不抬的寫著字。

寧萌緊張的在背後搓了搓手心,不知如何開口。因為他這兩天異常的沉默,可能是韓一芊被牧錦年接走的關系。

手里握著的小禮盒快要被捏扁了,上面刻著天蠍座的圖案,終于假裝輕快的開了口︰「過兩天就是你生日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準備了一份小禮物。」

說著把盒子放到他的桌角。

「謝謝。」江赭炎始終沒有抬頭,撂下筆,煩躁的揉揉太陽穴。

「嗯嗯,那我出去了。」寧萌終于松了口氣,一顆心雀躍著。

江赭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打開禮盒,里面躺著一塊淚滴形狀的玉墜,溫潤柔美,像是寧萌從不打粉底的肌膚。

外面,寧萌秉著呼吸偷偷靠在書房外的牆壁上,透過那玻璃隔斷,想看看他打開禮物時的反應。

卻見他將盒子輕輕一推,那玉墜準確的落入了桌旁的垃圾桶。

她心頭像被人刺了一刀又豁開一個大口一般,難過得無以復加。眼眶一熱,便不爭氣的掉下一滴淚來。

‘一見鐘情’姑姑說那是它的名字,可是她怎麼覺得此刻卻那麼諷刺呢。

人啊何必那麼傻呢?傻傻的就喜歡上一個人了,傻傻的不肯放手,傻傻的自作多情,傻傻的安慰自己。

傻到總是在想啊,時間長了,總會有他心動的縫隙,然而我們不知道的是,時光不會為誰的真心埋單,時光只會笑睥,然後無情路過,告訴你,什麼叫情滅緣淺。

我們不知道麼?不,我們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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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錦年回到家里已是午夜時分,夜色濃重而黏稠,唯獨他家的窗戶是亮的,暖黃色的光暈照在小區里,看起來像是一個等待丈夫下夜班的妻子,這讓他的心有些暖意。

牧錦年用卡劃開家門,意外的看到韓一芊還醒著坐在chuang上,手里捧著本孕嬰書。

見他回來,立刻合上書本,看著他眼中的雀躍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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