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遺拿著那紅色的果子,小心翼翼的掰開葉景寧的唇瓣,將那紅色的果子塞了進去,葉景寧昏迷不醒,平日里灌些水進去還行,如今塞一顆果子,卻怎麼也不見她咽下去。
百里流遺微微皺著眉,含了一口水,低下頭去,便渡進了葉景寧的口舌之中,等葉景寧的喉嚨滾了滾,將那紅果子咽了下去之後,百里流遺還依依不舍的貼著她的唇瓣,不肯挪開。
他長睫微微顫抖,情不自禁的從喉嚨里發出一聲低低的喟嘆。
葉景寧的唇瓣軟的讓他無法自拔。
等他從她柔軟的唇瓣移開時,已經過去了許久。
他眉間蕩開淺淺的笑意,貼著她的額頭,輕聲呢喃︰「這一切當真亂透了。」
自從遇見她之後,他的生活就亂了,再也顧不得那些步步算計,在她面前也無法冷靜自如,彷佛一踫到她,他就亂成了一團,只有她,唯獨她,才能讓他平靜讓他覺得安寧。
「還好,現在你沒事了。」
百里流遺松了一口氣,笑的更加開心,手指流連忘返一般的滑過她的臉頰,沿著她的臉上的弧度,輕而緩慢,深情款款。
他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信心,覺得葉景寧吃的肯定是解藥,肯定不會繼續有事。
或許,他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了,唯獨這般寄托和安撫自己了。
「等你醒了,我們便回帝都去。你不喜歡我有其他的女人,我就不娶,你不喜歡的東西,我都會送走,送得遠遠的,只要你喜歡我,你喜歡我就夠了。」
他將姿態擺放的這麼低,這麼低,低到塵埃之中。
他從未這般失魂落魄,害怕失去過。
以往他覺得他不能沒有權勢,因為一開始他便坐在那個位置上,如今,他覺得他不能失去的唯獨她,唯有她。
放下心中大石的百里流遺,翻身睡在葉景寧的身側,眼下淤青淡淡,不一會兒,便閉上了眼,呼吸淺淺,當真是困極了。
這兩日來,他不敢睡,生怕一閉上眼楮,葉景寧就會……不見了。
現在,他總算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等他半夢半醒的時候,便覺得口舌干燥的厲害。
百里流遺忍不住往葉景寧的身邊靠了靠,他半眯著眼,困倦朦朧的看著她的側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將葉景寧抱在了懷中。
百里流遺早已成年,對于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他只是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從何而來,自從幫葉景寧喂藥之後,身體就開始變得這般,起初還當是因為吻了葉景寧太久的緣故,到了最後,那種不安的燥熱便排山倒海的撲了過來,讓他夢里夢外,只想和葉景寧更加親昵一些。
一直以來他雖然都知曉男女之事,卻從未試過,他的父皇也曾經好幾次將那些女人送到他的床上來,起初他只覺得麻煩,後來遇見了葉景寧,他便覺得,這世上,除了她,其他女人都沒有踫他的資格。
是的,除了葉景寧。
「唔——」夢中的葉景寧大概是感受到了百里百里流遺的擁抱,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舒服。
葉景寧眉頭微微皺起,臉頰漸漸泛起紅暈,那原本因為中的的青紫也漸漸消散了開來,看來那紅果子,當時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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