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王妃，您站在那麼久，定是有些累了，快這邊坐吧！」自家丫鬟見葉景寧許久不答話，怕這個王妃大人會生氣，便走上前去，解了這尷尬。
卿靈悅點了點頭，跟著她們，坐到了庭院之中的石桌前。
葉景寧始終一言不發，惜字如金。
「景寧，雖然我得償所願的嫁給了太子殿下，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開心，你說，我求得對還是不對呢？有時候，我自己都不明白了。」卿靈悅看著葉景寧，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倒回去，讓我選擇，我會選你還是選他，我也分不清了。」
葉景寧眼里是一片潔白的雪，她的目光甚至沒有落到卿靈悅的臉上。「對不對？」
想了想，葉景寧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卿靈悅，照理說，她們是情敵，不過昏睡醒來之後，葉景寧對百里流遺的心，淡了許多，若是不故意提醒，她甚至都不太想起他了。
「也許……是對的，也許不是，誰知道呢？至于選不選，那便更加不必煩惱，因為沒有這個如果。」
時間不會倒回，人不用去惋惜過去。
「唉。」卿靈悅嘆了一口氣，難得的露出了惆悵。「景寧你還小，定不能懂我的心思，我們家地位雖然不高，卻也不低。我自小便認得太子殿下，自小就被大人告知，日後要嫁給太子殿下，也因為太子殿下比常人優秀許多，所以一直以來都偷偷的喜歡他。從小我便想著，若是日後嫁給他，哪怕當個妾侍也好。如今我得償所願了，卻……怕的很。」
葉景寧覺得有些奇怪，先是楊希我，後是葉景秀，現在還有卿靈悅，這些人，沒事便來找自己說她們和百里流遺的過去史，她當真擺出了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麼？
「景寧，你在不在听？」卿靈悅喊她。
葉景寧回過神來。「有。」她說完，笑了笑。「你怕什麼？」
「我怕自己選錯了。」卿靈悅低垂著眉目。「我原本以為依附了太子便能給家族一個好的未來，但是我覺得錯了，說不定，依附你，相信你，也可以。景寧，若是沒有先前的事件，你會不會一直保護我？」
葉景寧抬頭望著卿靈悅，搖了搖頭。「不會。」
因為她自己還沒有強大到保護別人，所以她不會有卿靈悅期待的那副模樣。
她們圍著炭火喝著燙熱了的梅子酒，直到月上樹梢，那酒才見了底。
「好飽。」卿靈悅打了個飽嗝，將那最後一滴梅子酒喝了下去。
葉景寧喝完酒的眼眸亮閃閃的，猶如夜里的繁星，她就這樣睜著眼，目光一直落在卿靈悅的臉上。
那樣的神情看的卿靈悅臉頰有些許紅。
「你在看什麼？」卿靈悅問她，一面伸出手，將自己的臉用手捂住。「莫非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葉景寧輕輕笑了兩聲，卻因為喝的有些醉了，所以帶著些許傻氣。
卿靈悅撲哧一笑，被她逗樂了。「景寧……」
「嗯？」葉景寧懶懶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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