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那些個姨娘們就都帶著其他少爺小姐來院子里,都被打發了。」
「嗯。」
「還有……太子殿下早晨才走。」
「啊?」
「太子殿下……早晨才從你的房間里出去,出門的時候,笑得很開心,老爺……也笑得很開心。」
「……」
葉景寧瘋了,完全不記得昨天夜里的事情。
等她好不容易應付了那些長輩,又迎來了許多不知名的弟弟妹妹,她念了口訣,將這麻煩的事情都丟給了九兒,自己尋了個地方睡覺去了。
等再醒來,似乎過了好幾日。
「你總算醒了?」九兒見她醒來。「這幾日百里流遺日日都送酒來……」
葉景寧一听到酒,就覺得頭疼。
「對了,卿靈悅約了你去太白樓,我還想,若是你再不回來,我得怎麼應付呢!」
「你答應了?」
「自然的。」
葉景寧應了一聲,也沒多少想法,鑽進了身體里,反正來這時空,過一日便是一日,等百里流遺找回了記憶,或者她尋到了回去的法子,回九天就好了。
可……焉華的身體,又當如何?
葉景寧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外面白茫茫一片,顯然是落了好幾日的風雪,她披著狐裘,又將暖玉在懷中緊了緊,這才往外走去。
馬車上,丫鬟喋喋不休的說起城中的事情,比如哪家員外新娶了個姨娘,哪家姑娘剛及笄,那說媒的人都排到了城外,再比如,祭祀大人除夕那夜遇了刺。
「遇刺?」葉景寧神情恍惚,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只覺得嘴巴張張合合,腦子里嗡嗡一片。「你說哪個……祭祀?」
「這南風當然只有一位祭祀大人,小姐前兩天不是還命奴婢挑了好些個藥材送過去的藥材送過去的嗎?」
「……」葉景寧睡了四日,這送藥的應當是九兒,可是為什麼九兒當時沒提及這件事情。
葉景寧有些心不在焉,想要去看看飛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因為已經約了卿靈悅,不能爽約。
所以到了太白樓之後,葉景寧還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
「景寧可是身子不好?」卿靈悅在一邊擔憂的問道。
葉景寧搖了搖頭,夾了一個菜肴放到嘴里,細細的嚼完,才回道︰「只是听說祭祀大人遇刺,他平日里對我照顧有加……」
「說來也奇怪,每一任祭祀,年到二十歲的時候就會這般……」
「二十歲?」
「對呀!前一任祭祀焉華大人便是如此。」
葉景寧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的落在了桌上。
「你怎麼了?」見葉景寧神色不對,卿靈悅問道。
「你說……前任祭祀叫什麼?」
「焉華大人呀!」卿靈悅繼續說道︰「十年前,焉華大人忽然遇刺,當時就是二十歲,如今飛鸞大人又遇刺,恰好也是二十,你說……這是不是天譴?」
葉景寧站起身來。「靈悅,今日我還有些事情,改日再約你。」
「你去哪里?」
「祭祀……神殿。」
葉景寧的馬車才到神殿門口,就被一群侍衛裝扮的人攔了下來。「任何人不得進入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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