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秋冷冷一笑︰「我媽媽出國時說的話言猶在耳，郭寶玉是個壞人！您還要接近他嗎？」
周波一驚，好像很頹喪的說︰「好了！獎金立即兌現！我和玉主任要談工作，小秋你可以避開嗎？」
周寒秋倔強的說︰「不可以！我想知道事情的進展。」她的神情很堅決，就像一個捍衛愛情的女神。確實她也很漂亮，玉清現在覺得她比維納斯還可愛？玉清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有些功利主義了吧？
周波無奈的說道︰「小秋你坐一會；小玉同志，你說一下這次行動的目的是什麼？」他看著玉清的顏色似乎有一些恨恨不平的樣子。
玉清一咬牙說︰「周書記，這次是周寒秋同志以黨性舉報的事實，我覺得以後要把這種舉報當成計劃生育工作的主要方法來抓。舉報有獎是應該可以現行執行的唯一法則，我覺得周寒秋同志的舉報一個上一個檔次，要翻倍獎賞。」他說這話是想到似乎周寒秋是烈屬。
周波渾身一震，慢慢的看了玉清和周寒秋好一陣子才說道︰「好的，我就揚舉賢不避親的傳統了，周寒秋同志在計劃生育的戰線上取得的成績是黨委政府的工作延伸；你作為計生辦的領導同志，要定位關注此事。」
周寒秋鄙夷的看了一眼周波，撇著紅唇說道︰「您要玉清主任說什麼？你咆哮啊？火啊？玉清主任說的話是我的心聲。他在這次的活動中很積極，不像有些人的薄幸無恥。」
周波似乎呆了一下，好像有些慢慢吞吞的說道︰「關于玉主任的事情組織上會考慮的，小周同志你放心好了。玉主任的事情是組織的大事，事情是這樣的，要客觀不要主觀嘛！郭寶玉剛才來說了一個事情。」
玉清一驚，知道周波就要說到問題的核心了。他擔心周波會提出問題的處理辦法，作為還要看領導臉色的計生辦主任，他應該听一把手的。
周波慢慢的眯起眼楮說︰「郭寶玉同志說你和大瓦村的產業園女總裁李小柔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他想換掉李小柔的總裁任職。」
玉清一驚，郭寶玉在反守為攻！想報復或者直接解決村里的產業園的問題？
玉清很生氣，郭寶玉有些太放肆了！周波還想搞一言堂？！作為新進的干部，玉清原來不敢說周波的不是；連月復誹也不敢；郭寶玉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想直接接觸產業園。他想反攻大6；玉清什麼也沒有說，他在珠三角面前給百靈和劉曉麗都了同一個短信︰立即帶侯玉枝流產，強行執行。
之後他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周寒秋就站在他後邊應該清楚地看到了這些情況，但她沒有作聲。
周波喋喋不休的說起了郭寶玉的一些想法，包括了他想改變產業園的所屬問題。玉清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看到手機上有短信息︰手術即將開始，當事人侯玉枝情緒激動，強烈要求郭寶玉來探望；
玉清不敢想象侯玉枝遇到了多少的粗暴和不作為；他知道百靈的手端應該很殘酷。他知道劉曉麗現在戀著自己的位置不會做出太出格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他甚至知道自己現在不耐煩的裝著恭敬的聆听周書記的神情和委屈比起侯玉枝所受的委屈差遠了。
周波有些警惕的說道︰「玉清同志，和我談話還在什麼短信好像不太適合吧？」
玉清誠惶誠恐的說道︰「周書記說的事情玉清謹記在心！」這是手機好像震蕩了一下，他側目看到竟是秦縣長的號碼，不由松了一口氣，故意給周波看了一下他的手機來電號碼，苦著臉說道︰「接不接？」
周書記臉色一變︰「和上級的溝通還是必須的，你出去接電話吧。」
玉清暗暗得意的出了黨委一把的辦公重地，出來接了電話︰「領導？」
「哈哈！」對方的聲音很豪放︰「企管所的工作很好嘛！那個台商林少強的把握不錯！企業局的人材料都已經遞上來了！小伙子好好干！好了，有沒有要我關注的事情？你可以直說。」玉清覺得秦縣長的意思很真誠，但他不敢直說啊！
玉清委婉的說︰「秦縣長，計劃生育的工作也是我的主攻方向，玉清能放開其一嗎？不能！現在台商林少強來與不來還在未定之數，玉清不敢居功。就是想要求領導轉告孫局長，企管所的全體員工等著縣局的御駕親征！林少強是老商人，我們根本壓不住！」
「哈哈！好的！有意思！我一定轉告孫莉！就是你們的孫局長！小伙子，我還有——」
玉清嘆息著說︰「領導請便。」他沒有關機，李大志告訴過他，領導的電話不能先掛，這時正巧周寒秋開了辦公室的門走出來，周波一臉凝重的神色慢慢的跟著女兒後邊走出來。玉清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周書記。
周波好像有些憤慨，也有些擔心；他對玉清說到︰「林少強的案子就由你主辦！還有，周寒秋同志的培養和教育問題不要考慮我的因素。黨和人民給我們權力是要為人民服務的，不是要我們自肥腰包或者搞特殊化的！」他說的很激動；
玉清暗暗好笑，這不是明擺著要自己扶持周寒秋嗎？他謙虛的說︰「周書記的教導銘記于心！周寒秋這麼多年沒有得到重用就是因為您的壓制是不是啊？別人我不敢說，在計生辦的位置上，我想主任說的話還是管用的。」
周寒秋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嬌羞，也很無奈。周波卻拽住玉清興致勃勃地說︰「進來談！寒秋！切好茶！最好的鐵觀音！」
周寒秋無奈的看了玉清一眼，好像在說︰我爸有想法你可不要瞎說吆！她進來在一邊的鐵皮文具櫃子里拿出一盒茶葉。
周波拽著玉清親熱的說︰「上次你送的手機我雖然叫那個姚靜同志拿去了，但是我就看出來你是個思想正派方法靈活的同志！」他謹慎的關好門，才大咧咧的坐在了寶座上說道︰「玉清同志的思想覺悟是比較可以的，今年年底的黨員政治理論大比武你來報名，我是你的保舉人。」
話說到這里就有些意思了，玉清只好微微一笑︰「玉清的工作在周書記的領導下會日新月異的。謹慎那個郭寶玉好像和侯玉枝有牽扯，此事是有人密名投訴到先計生辦的。在書記面前說這個好像不太合乎情理。」說完就看著周波若有所思。
周波一怔，打個哈哈說︰「沒事！法理不外乎人情；你作為剛剛參加工作的新同志，顧慮是有的，但是你要知道黨委政府的人也是有人情的成分！唉！有的同志做事不理智，就有人看事情不服，小秋同志你說呢？」他的眼楮好像在示意什麼？
周寒秋為玉清精細的清潔著一只藍花瓷的綠彩釉封邊的茶杯，似乎漫不經心地說道︰「以女兒的身份告訴你吧，這事我捅上去的。以國家多年培養的身份來說，我對郭寶玉和侯玉枝踐踏法律的行為很切齒！還有此事要追蹤到底，我不會放棄的。」
周波渾身一震，默然半晌嘆息道︰「你的身份很特殊，此事建議玉清主任要保密。」
玉清適時的嘆息道︰「這應該是舉報人都有享受保密的待遇；這樣周寒秋同志的事情一點也不特殊。當然計生辦會在黨委政府的領導下進行一些實際流程的運作問題；郭寶玉的案子好像是原來張主任一手抓的，要是找人說情，恐怕得找張主任或者縣計生辦的一把手。」
周波對他的虛虛實實很頭疼︰「張主任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的，原來對黨委政府有意見？縣計生委員會的同志我實際上接觸不多，那些事就由你來運作！黨委只負責出謀劃策，具體的方法還要你們這些實際工作崗位上的同志們來運作嘛！這是一切工作的合理程序嘛！」
玉清眼楮一亮，試探著說︰「周書記，我有一個想法︰凡是舉報成功的人都有獎勵，但是為了保障舉報人的安全和法律的執行性，我想實行別的地方實行試點成功的密碼舉報的方法。黨委政府的決策人應該討論一下。」
周波眼楮也是一亮，他沉吟道︰「獎金的份額是財政出的嗎？」這確實是他比較頭疼的問題；以往的張主任找過他多次都沒有解決掉這個看似好辦法的事情。別的兄弟市縣都已經實際運作成功了，但是鎮里確實沒有錢。
玉清一咬牙說到︰「這些錢就應該出在違法戶對社會的補償上，應該多了一個孩子都是對孩子非常重要的生存環境的一個沖突，現在很多大城市已經開始收取巨額的社會補償金。就是有一個難點，我和周書記可能會成為群眾攻擊的著力點。」
這是實話。周波堅信群眾不可得罪的理念；但是巨大的政績利益面前，他好像舍不得放棄。畢竟玉清才是執行人，畢竟玉清的方法是提取兄弟市縣的精髓，畢竟計劃生育是國策的情況已經不容漠視！鎮里生的幅度近幾年日漸抬高。
上一個月周波和牛鎮長就因為計劃生育搞不上去挨過縣委書記和縣長的嚴正批評。
周波呆了半晌，慢慢的拿起一小碗茶輕輕地綴吸了一口，慢悠悠的說到︰「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和牛鎮長說過這個事情，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談下去。現在牛鎮長不在，你和副鎮長黃華還有周一梅說一下情況，我在和他倆談一談，應該可以定下來。」
玉清也喝了一碗茶。很燙。看到他呲牙裂嘴的樣子，周寒秋悄悄的抿著小嘴笑；周波卻松了口氣，畢竟這是一個傻小子！他好像覺得郭寶玉好像沒有被判死刑——孩子要是流產，郭寶玉會瘋的。何況侯玉枝好像要和他周波來上那麼一段忘年交？
玉清好像看到了周波丑惡的心靈；但他沒有力量做聲。周寒秋畢竟在維護自己的工作，可見周寒秋是個正直的女人，她放著周波這個在大瓦鎮很強勢的爸爸不去說事，天天的在劉曉麗那個妖媚的女孩子手下受氣，真是可憐加可愛加可嘆加可恨；
玉清一離開周波的辦公室就對周寒秋微微一笑︰「周姐，這個案子有您一直跟蹤我放心；但是侯玉枝應該流產的事情假如已經生了，那個後果和您無關，這一點我會在會議上說明的。」
周寒秋冷冷一笑︰「沒有霹靂手段哪里來的款款柔情？我擔著就是！主任要是記著寒秋的好處，就要在以後的工作里給寒秋公正的評價。單位里有人對我有看法，您應該知道她是誰；還有，這個人是個狐媚子，主任千萬不要為她所迷。」
玉清愕然。他知道劉曉麗的厲害就在于敢于和直接的領導干那種漏*點游戲；一般人在和她**之後都覺得有把柄抓在劉曉麗手里，都會對劉曉麗千依百順。也許這就是她是牛鎮長的派系卻一直在單位里風生雲起保持不敗的原因吧？
自己也該對劉曉麗顧忌嗎？劉曉麗在海邊和自己**之前是不是已經設計好了事情的進展情況？他有些迷惑的問自己︰是不是確實很垂涎劉曉麗的妖媚？這個事情該怎麼揭開這個死結？劉曉麗會不會用這種縣官不如現管的辦法一直壓制著一把手周波的女兒？
劉曉麗和周寒秋的作用力誰比較可怕？誰會影響到自己的前途？劉曉麗好像是牛鎮長的派系，一個不受寵的副主任，為什麼在這個崗位上一干就是好幾年？周寒秋這麼懂事的女人為什麼一直得不到親生父親周波的扶持？
中間有什麼關鍵嗎？這事情一直在玉清心里徘徊；當他听到侯玉枝確實在鎮衛生所藥物流產的消息是，他的心很痛。好像有些覺得侯玉枝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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