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溝是難啃的骨頭,這里封閉,封建思想嚴重,一家不生個男娃在村里的地位會直線下降,沒有人會看得起。我曾听說過這樣一件事情,在某些村子,某個別人為了傳宗接代,讓別的男人上自己老婆,戴上綠帽子為的就是要讓自己妻子生下一男半女。這樣的事情在孫家溝其實並不少見。你們今後跑來孫家溝時,要盡量小心一點,要暗中調查哪家超生,不要明著來！」
三輛自行車飛馳在鎮上到孫家溝的路上,曹尚飛正在向孫大軍和大狗兩人面授機宜。曹尚飛和東方虹酒家的柳老板已經確認了合作事宜,兩人各自出資二十萬,欲在飛馬鎮建立一家大酒店,新酒店名叫飛馬新世紀酒店,現在正在選址。東方虹酒家的柳老板讓那大苟給曹尚飛兩人道歉,曹尚飛見大苟這人有把力氣,今天便借來用用,讓他跟著一起去孫家溝。
「老大,我覺得他們找我不錯,我長得人高馬大的,生的兒子肯定身體健康,好養活！」孫大軍听著有這種好事,頓時心chao澎湃,心中暗自想著如果能長時間在孫家溝呆著,那不是能左擁右抱了嗎,這個好！
「你願意當種豬的話,我是不會說什麼的。」
「嘿嘿,只是想想,老大你別當真！」
「我再次警告你們,千萬別亂來,人多無所謂,人少了被人打了也是白搭,到時候別想著找我哭鼻子。好了,孫家溝終于到了,這一路騎車過來,真不是人干得活！」
「老大,要不你去買輛車考個駕駛證,也不用看那些龜兒子的臉色,想去哪個村就去哪個村,羨慕死那幫龜兒子！」
曹尚飛听了孫大軍的建議,頓時心動,「這個不錯,孫大政開了輛破車,幾步路也要開車走,老子去弄輛好車來,每天上下班開著車子,讓他下次出門不敢得瑟,哈哈！周末就去學車,考駕照。」
「老大,我也想學！」
「廢話,你不想學也得學,將來做生意沒有輛車,誰會把你當根蔥呢。做生意就是要做一百萬的生意開兩百萬的車子,讓對方看了你的車子後沒任何氣勢！」
這是曹尚飛第一次du麗來孫家溝,這次下來的目的自然是檢查孫家溝有多少美女,順帶著也瞅瞅孫家溝的計生工作。當然,前一個是主要目的！曹尚飛和孫大軍前次來過孫家溝,那時候雖然是作陪的,但對孫家溝的村委會大樓在哪他們還是知道的。三人進村後推著自行車直奔村委會,將自行車往村委會里一扔,就離開了,甚至都沒跟孫支書和婦女主任等人溝通。
「老大,不跟村支書他們打個招呼嗎?」
「不用急著打招呼,我們先及時的深入一線工作,進行明察暗訪,這才是真正的做工作！」曹尚飛大義凜然的揮了揮手道。
曹尚飛的話正合孫大軍的心意,他也想在孫家溝走走看看,如今穿的人模狗樣,早已經不復當年寒酸,說不定能在孫家溝勾個漂亮妹妹回來呢。于是三人分兩路各自進村,大苟是緊緊跟著曹尚飛的,很盡職盡責,曹尚飛想要趕也趕不走。此刻他倒有些後悔帶著大苟下孫家溝了。
前面一棟屋子,幾個婦女正聚在一起聊天,也不知道在聊什麼,興致很高,水靈不水靈的慢說,至少她們都是婦女不是,了解她們的感情生活以及身體健康也是曹尚飛的工作內容。曹尚飛擺了一副自認為很迷人的表情,上前打招呼,「各位姐姐,大家好啊！」
「你是?」幾個婦女聊得好好的,被曹尚飛這個陌生男人突然打斷,各自有些警惕,狐疑的看著曹尚飛,其中一個年長些的出聲問。
曹尚飛呵呵一笑,拉了張椅子直接在眾人身前坐下,動作很自然,一點也不顯陌生。他這一坐下,可嚇壞了幾個婦女,她們如受驚的兔子,急急的站起來,退後了幾步,滿臉戒備的看著曹尚飛。曹尚飛見狀,苦笑不已,自己真的有這麼怕人嗎,還是說孫家溝的封建思想這麼濃厚?曹尚飛一陣解釋,婦女們才重新坐下。
「你真的是計生辦的工作人員,那怎麼留著一頭長發,像是流氓似的！」
「厄,這個問題比較深刻,我以前很窮,沒錢理發,現在雖然有錢了,但為了記住以前那段生活,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才留著這頭長發！」曹尚飛信口胡說,解釋了幾句,頭發他倒是也想理掉的,只是老忘記而已。
「幾位姐姐,我作為計生辦的工作人員,可不能像某些人一樣只知道會抓人、罰款,我要深入的去了解婦女的思想狀況、生活各方面的情況,要為改變計生工作而努力,因此我得問你們一些問題,希望你們能如實回答！」
「這個倒沒問題,只是說幾句話而已。」幾個婦女七嘴八舌的答應了下來。
曹尚飛點頭,「那好,我開始問了,第一個問題:你們孫家溝有多少適婚少女而沒有結婚生育的。」
……
曹尚飛滿臉賊笑的離開那棟屋子,留下幾個面紅耳赤的婦女在風中凌亂。至于曹尚飛身後的大苟,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讓曹尚飛給轟的遠遠,在角落里數螞蟻呢,根本沒听到曹尚飛和那些個婦女的談話。
調戲,又見調戲。曹尚飛最初幾個問題還是問題有模有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可問著問著,那問出來的問題就越來越私密,越來越讓人面紅耳赤,最後那些婦女被鬧得個臉紅耳赤,雙眼水汪汪的,曹尚飛這才滿意的離開。
曹尚飛出來後,在路邊休息了下,朝下一家而去,如此一連幾家,沒有男人在家的,就上去調戲幾句,有男人在家時就搬出自己的身份,然後一本正經的進行問卷調查。兩個多小時,如此不正經的曹尚飛竟也將孫家溝計生工作模了個底朝天,哪家有婦女將要生孩子,哪家婦女超生嚴重等等,他都耳熟能詳。這也不能不說他的套話能力之強,實在是遠在計生辦那幾人之上。當然,這也跟他的形象有關,那些個婦女也樂意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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