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最後一個故事 韓娛之最後一個故事 第四章

作者 ︰ 清越流歌

柳真雅沒想到全志龍真的會來,露水姻緣她一般都不放在心上的,不過那天晚上的滋味太過美好,瘋狂之後想起來時竟然還會有一絲意猶未盡的感覺。

一般ons之後,大家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交換姓名或者聯系方式這些多余的動作就不必了,柳真雅也是這麼想的,拖著運動過度後疲憊酸脹的身子進了浴室,洗漱完畢後本來想直接離開,靠在床上的男人卻恰逢其會的睜開眼,兩人又是一次深情對視。

柳真雅的妝容並沒有卸去,因為酒店並沒有貼心的連卸妝工具都準備好,而且柳真雅起床後發現臉上的妝容雖然有些花但並沒有特別狼狽,索性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干脆打算回去卸妝,正因為這樣,全志龍一睜開眼也就省去了詢問「你是誰」「這是哪里」的步驟,昨天晚上的美妙和瘋狂,早就像刀刻般的留在了他的記憶里。

全志龍淡定的看著柳真雅對自己展顏一笑,然後瀟灑離開,在她剛拉開房門的那一刻,卻忍不住出聲︰「hibaby,你的名字是?」

柳真雅頓了頓,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是燦然一笑,竟然往回走了,床頭櫃上有著小小的便簽紙和筆,柳真雅坐在他旁邊寫下一行字,把紙遞到他手上的同時,傾過身在他臉頰印上一吻,「親愛的,再見。」

全志龍看著倩影真的消失在自己眼前,又低頭看了看紙條,幸福街53號。

還是沒告知名字。

全志龍笑了笑,隨手把紙條往床上一扔,這時候的他根本不會想,自己真的會跟對方再次有聯系,還是他主動的。不過這件事,大概在那張本來應該被他遺落在了酒店房間,結果卻發現藏在他的皮夾被帶了回去的紙條出現時,就已經成為定局了。

或許是那晚的經歷太過美好,全志龍人生中最瘋狂的時候,也沒有嘗過這麼美妙的滋味,那種心跳的頻率,瘋狂過後的饜足和越來越多的念念不忘,交織在一起便成了剪不斷理還亂,只可惜他心底深處隱隱的糾結,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更別提其他人了。

ons之後的第一天,全志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丟掉那個不知名女生留下的紙條,哂笑過後又把紙條放回皮夾,就當做是一次瘋狂後的紀念;ons之後的第二天,全志龍翻皮夾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紙條,忽然覺得有點懷念;第三天懷念更多了,這讓全志龍有點想把紙條扔掉,但還是沒有付諸行動;第四天,有人不小心看到他皮夾里的紙條,全志龍很不高興的收起了皮夾;第五天,全志龍終于下定決心把紙條扔掉了,表示跟那一夜徹底告別的決心;第六天,無意中想起的時候,他才發現,即便扔掉了紙條,那幾個字也還清晰地印在腦海中;第七天,他終于在下意識間,到了那個在心里轉過無數遍的地址,幸福街53號。

彼此已經做過親密的事情,交頸,擁眠,但卻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清楚,這樣的相處模式應該會比較尷尬,就像柳真雅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會出現一樣,全志龍也萬萬沒想到,褪去了濃艷的妝容,那天晚上長著一雙會勾魂的眼楮的姑娘,居然是這麼的溫柔似水,她就舒服而慵懶的窩在沙發里,懷里抱著只純白色的貓兒,微微抬頭,沖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言細語的道︰「你來了。」

就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寒暄一樣,連聲音都這麼溫柔動听,放佛坐著竹筏在青山碧水間蕩漾,又像是撐著紙傘迤邐步行在街邊小巷,到了一個完全安寧的環境,身體的毛孔都爭先恐後的舒展開來,全志龍忽然有種到家了的感覺。如果他知道此時的柳真雅並沒有認出他來,她基本上就每個顧客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打招呼時,他對她的溫情如水,應該會有更深一層的感觸,不是所有的溫柔都有如此巨大的魅力。

全志龍朝服務員點了下頭,步子不緊不慢的往柳真雅的方向走去,服務員也習慣了這樣的場景,輕笑一聲,便回了自己的崗位,並沒有跟上前去詢問顧客要點什麼,他們社長心情好的時候,她那一桌的客人都是她自己負責的,他們社長比較隨心所欲,不喜歡規則,給自己看得順眼聊得投入的客人,安排的茶水點心,無一不精致典雅,令人食指大動,曾有幾次顧客回頭來尋,點餐的時候發現菜單上根本沒有那些,那是因為他們社長親手做的美食,也向來隨心所欲,找不到規律,同一種東西,讓她自己再做一遍,很多時候她都做不到一模一樣,當然他們社長要的就是這個制造美好的過程,她並不喜歡重復做同一件事,至今為止也沒有幾個人能要求她做她不喜歡的事。

這樣想想,他們社長活得也真夠恣意——這是褒義詞,絕對是,必須是。

全志龍幾步間來到柳真雅對面,坐下,柳真雅已經收起了書本,擺開茶杯,如行雲流水般的替他斟茶,裊裊青煙隨之傾瀉下來,只是斟的是色澤亮麗的花茶,把茶杯推到全志龍對面,柳真雅一邊說一邊抬頭︰「一般都是客隨主便,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不過偶爾嘗嘗花茶,也別有一番滋味。」

抬頭後,柳真雅才看清楚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眼楮微微睜大了些,驚訝的很有些不動聲色,正是她這麼自然地態度,讓全志龍有種她是在等他的錯覺。

想太多不是什麼好事,全志龍心情忍不住蕩漾起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應該克制了,只是克制的效果很不好說。

兩人像老朋友一樣坐著,沒怎麼聊天,茶水卻喝了一大半,柳真雅低頭看了眼時間,然後抬頭沖全志龍笑︰「吃飯了嗎?」

她是真的很愛笑,也很適合笑,因為她一笑就有種陽光滿院的燦爛,雙目生輝,讓人恨不得把整個世界捧在她面前。全志龍這樣想著,直視著柳真雅的臉,表情也柔和了許多︰「沒有。」

「正好,我也沒吃。」

「你想吃什麼?」

「你開車了嗎?」柳真雅慢慢的說,「我知道有一家餐廳很不錯,可惜有點遠。」

「開了車,不過你怎麼不請我就在這里吃?」

柳真雅只是搖頭,笑而不語。

全志龍走在前面,柳真雅抱著貓走在後面,她穿著及踝長裙,又不愛穿高跟鞋,裙裾太長行動間便有些羈絆,不過她走得很慢,別人這樣的慢叫溫吞,她慢起來的卻像一幅風景畫,讓人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欣賞,全志龍不太會遷就別人,這個時候卻自然而然的配合著柳真雅的節奏,把腳步放慢了再放慢。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見證了她的瘋狂,全志龍真以為柳真雅已經把這份慵懶散漫融入了骨子里,甚至還帶著能感染別人的魔力。

服務員在後面鞠躬送行︰「慢走。」

柳真雅溫雅的朝對方笑︰「辛苦了。」

服務員帥哥目送著柳真雅和全志龍離開,臉上的笑容溫柔和煦,其實心里未嘗沒有疑慮,他們這家咖啡廳,社長與其說是掙錢,不如說是享受,她窩在咖啡廳一整天看書喝茶曬董永裴是享受,興致來了的時候和顧客聊一下午或者一晚上也是享受,像今天這位先生一來就可以坐她對面一起喝茶聊天的,應該是很對胃口,按照平時的習慣是可以聊上一個晚上也不嫌累的,社長對待看得順眼的顧客很好,一切招待之事都親力親為,包括下廚,所以他對柳真雅居然帶著全志龍出去吃飯這件事表示不解。

柳真雅說的餐廳,離她開的咖啡廳這邊,正好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所以盡管首爾市不算大,開車穿越大半個城市,依然需要一定的時間,難怪她會一來就問全志龍有沒有開車,她自己不喜歡開車,車子停在小區車庫都堆積了一層灰。「所以我很少來這邊,偶爾會跟朋友過來。」

全志龍適時地表示好奇︰「朋友?」

「哦,她叫李可娜,是個身材火爆的美女,我不愛社交,上次去酒吧,就是她纏了好久才把我拉過去的。」

全志龍抿唇笑了笑,本來就愉悅的心情,驀然變得更好了些,不過還是含蓄地把嘴角的幅度往下壓了壓,打趣道︰「不過那天看你一點也不像夜店新人。」

「是嗎?」柳真雅也笑,「就算去的少,長這麼大也應該去過很多次,所以的確不是新人。」

「你很大?」全志龍打量了她一眼,「剛看你沒化妝的樣子,還以為你剛成年。」再加上那身滑女敕如凝脂的肌膚,女敕得如出水芙蓉。

「事實上,大學畢業也一年多,快兩年了。」

「那的確是挺讓人吃驚的。」聊天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餐廳,全志龍因為是素顏出行,一路上都沒被認出來,這個時候也就沒有特意要包廂,其實剛進來服務小姐問要包廂還是大堂的時候,柳真雅就含蓄的表示過喜歡大堂靠窗的位置看風景,還是那句話,全志龍不太喜歡遷就別人,卻不自覺地順著柳真雅的意願,盡管她的聲音依然溫柔似水,態度也一點都不強硬。

有一種女人,的確有百煉鋼成繞指柔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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