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溫州,已經是夜晚,張牧跟韓方山沖進了溫州府衙之後,心里都是驚魂未定。////<
「把那個老東西先收押了,一會我親自去審問。」張牧說道。
韓方山一點頭,趕忙壓著老管家朝著地牢而去。
張牧風塵僕僕的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下衣服,雖然已經八月,但是天氣依舊炎熱,讓人心浮氣躁。
正在房間洗臉的功夫,嚴素推門進來問道︰「趙老爺子呢?怎麼沒有見跟你一起回來?」
張牧道︰「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煩,他帶著人在後面斷後,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嚴素便也沒有多想,畢竟趙峰武功了得,而且經驗豐富,跟著他的又是張家的好手,即便是打不過,逃命的話,總該是沒有問題。
「咱們什麼時候回杭州去?」嚴素問道。
張牧笑道︰「這里的事情已經辦完,再耽誤一兩天,咱們就起身回杭州。」
嚴素便笑道︰「看你這一身的汗,我讓人燒水,你先洗洗。」說罷,她便轉身出去了。
張牧望著嚴素的背影,心里微微的有些擔憂趙峰。
他是親眼看著趙峰攔住了敵人,不過沙園所並沒有幾匹戰馬,趙峰他們人人都有馬,拖延時間逃跑的話,張牧覺得,問題應該不大。
只是張牧一路上都沒有再遇到敵人,心里總是有些不詳的預感。
沒有來得及洗澡,張牧便匆匆的朝著溫州府的地牢而去。
地牢潮濕異常,猶如蒸籠一般,張牧前腳埋進去,汗水便打濕了前胸後背。
到了關押老管家的牢房里面,光線十分昏暗,康大總管被吊在地上,精神萎靡。
張牧看這康大總管。年紀古稀,身材十分瘦弱,畢竟伺候了溫家三代人,從元末到明初,該經歷的都經歷了。
若不是這次溫家出師,想必這康總管也有一個體面的歸宿。
總管在大一些宅內,是具有實權的人物,真正操持著整個溫家的運行,老爺們只是決策者,未必會親自去做。
康總管也抬頭看到了張牧。眼底沒有一絲的畏懼,反而還帶著幾分不屑。
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也到了zh g 年紀,還有什麼讓他害怕的事情?
張牧一揮手,韓方山便給他搬來一個凳子,張牧大大方方方的坐下,抬頭笑道︰「康大總管,找你可是真不容易啊。」
「女圭女圭,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老夫知道落到你的手里。zuoyou就這一條老命,你願打願殺,都隨便你。其余的,就不要折騰了。」康總管幽幽的一笑。口氣傲慢的說道。
身後的韓方山頓時怒道︰「媽的,還在這里狂,看老子收拾你。」當下便拿著馬鞭上去。
張牧攔住了他,沒有想到康大總管卻笑道︰「唱紅白臉麼?老夫玩這套的時候。你們還吃女乃呢。」
張牧知道這也是個人精,不然也不會在溫家當總管,還伺候了三代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人精,別看伺候人,也不是是個人就能當下人的。
「老爺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您也不怕死。畢竟活到了這把年紀,也該活夠夠的了。你也放心,我也沒那個閑工夫去嚴刑拷打你。就您這身板,怕也挨不了幾下。打死了你,豈不是辜負了我出生入死把你給弄回來了麼?」張牧冷冷的笑道。
「沒想到小女圭女圭你還挺識相的,難怪你zh g 年紀,便成了大官。」康管家冷冷的笑道。
「承蒙您夸獎,溫老爺子知道溫家大勢已去,所以扔下了這一家的女眷,自己跑路去了。所以,被留下的人,也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不過麼,有一個人,想必您應該還感興趣。」張牧笑道。
「你是說溫德勝大少爺麼?我勸你不必費心了。若不是他結交了你,我溫家也不至于弄到今日的這步田地。他的死活,跟我已經沒有gu nxi。況且,他作為欽犯,我就說的再多,難道你會放了他不成?」康管家冷冷一笑。
「zh g ,自然不是。溫德勝被人下毒,性命危在旦夕。即便是朝廷不殺他,他自己也活不了幾日。你放心好了。」張牧笑道。
「哦,那你手里還有什麼能撬開老夫的嘴?莫不是以為老夫怕你的官威吧!h h h h 。」康總管頓時放聲大笑。
張牧卻不以為然的道︰「豈敢豈敢,你老這輩子你,什麼還沒有見過?我一個毛頭小子,想必你也不會放在心上。不過,咱們說咱們的事情,別扯其他沒有用的。」
說道這里,張牧話鋒一轉道︰「我對你們溫家有多少錢,多少人逃到海外壓根沒興趣。」
「那你抓老夫做什麼?」康大總管倒是有幾分好奇的問道。
「你們溫家不過走私罷了,那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張牧笑道。
康大總管yizh n咳嗽之後道︰「你們zuoyou不過朝廷的人。」
「不錯,我們確實是朝廷的人。」說完,張牧便拿出來錦衣衛的腰牌。
康大總管看完之後,不由一愣,片刻後他笑道︰「看來錦衣衛還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如今都開始管走私的案子了。h h h h 。」
「我想要知道什麼,你心知肚明,我zh g 人,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作為條件,我可以幫你一個忙。人和人之間,說白了jiushi互相liyong。況且,你說的事情,跟溫家日後的命運,再沒有gu nxi。」張牧笑答。
「孩子,你當老夫是吃女乃的女圭女圭麼?你把我們溫家害成這樣,你放心把,老夫做鬼也不會告訴你。」老管家怒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錯jiushi錯,對jiushi對。你們走私在先,我張牧按律執行。別跟我講那些江湖大義。你要是老老實實種地,你也見不到我。」張牧笑道。
「真是幼稚,他朱和尚要是個本分人,也能坐在金鑾殿當皇帝麼?」康大管家冷笑道。
張牧輕嘆一聲道︰「你說的這話,我倒是贊成。不過你也想想,府里的老夫人都這把年紀了,沒有安享晚年也到罷了,結果還遭受如此大難。你若是真的甘心看著她就這樣死去,我也無話可說。不過麼,你若是念在她往日對你的恩情上,告訴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放了她,其實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至于她之後去那里,我便不再過問。這買賣,你不虧的。」
老管家听到這里,臉上張狂的神情,漸漸的消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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